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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梦幻如真-天下第三逆贼传-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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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这一切,光秀只是冷冷的看在眼里。他不言不语,也不给足利义秋泼冷水。朝仓义景风声大雨点小、或者说只打雷不下雨的性格,这些日子来他算是完全领教了。
果然,从秋天到了春天,从春天又到了第二年的秋天。朝仓义景仍然在夸谈上洛的豪言,可是朝仓家的军队却一无动静。饶是足利义秋和尚出身,也快要按捺不住了。
“朝仓大人,您的出兵计划,到底何时实行呢?”
“这个嘛,别着急。要联络各地大名、义士一起举兵。这样庞大的计划,可不是一年半载的时间能够准备好的。”
怎么会这么复杂?足利义秋头大了好几倍。到了冬天,被足利义秋催得心烦的朝仓义景,干脆把足利义秋赶出了一乘谷。这时候,足利义秋才从美梦中清醒过来。
朝仓义景并非真心想要出兵。他只是虚张声势,好让自己沐浴在世人的赞美声中。此外,虽然朝仓义景也想称霸天下,但他又讨厌与敌人斗智斗力,进行野蛮而残酷的战争。
因为战争不但可能赢,还有可能会输掉而人头落地。这么危险的事情,当然需要考虑犹豫再检讨。为什么大家不在诗歌会上一决胜负,然后选出天下霸主呢?这样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报名参加……
这一年冬天,被赶出一乘谷城的足利义秋住进了一座名叫‘贤松寺’的寺庙。贤松寺离一乘谷城很远,脱离了佛门的自己又再次被赶进寺庙,足利义秋心中的凄苦劲就别提了。
“我看这次的名字改得不好。为什么我不起春天的‘春’,却起了秋天的‘秋’呢?不如现在就改名字,改成足利义春算了。”
可是‘足利义春’这个名字也很糟糕。为了改名字的事情,足利义秋一连发了十几天的愁。到底改个什么名字才能让他摆脱霉运,顺利登上将军之位呢?
“不如改成‘昭’吧,昭令天下的昭,那么您的前途一定会顺利的。”光秀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边。
“哦!是光秀大人,什么时候来的?”见到光秀,足利义秋的双眼仿佛重见光明。
住在一乘谷内的日子,他徘徊在朝仓重臣的宅院之间,实在是把光秀给忘掉了。
“我是来恭喜您的。幕府大将军之位,已经在向您招手了!”
“是吗?难道朝仓大人已经下定决心,要出兵上洛了?”
“不是,正好相反。朝仓大人决定,要将您赶出越前国。”
“什么?啊!”足利义秋惨叫一声,颓倒在地。
他的霉运到哪里才是个头?这全怪自己起错了名字。什么名字不好,他偏偏起了个‘秋风扫落叶’的‘秋’!
第一百七十八章 逃跑的珠宝
    第一百七十八章逃跑的珠宝
足利义秋从京都逃来越前,不过只有一年多的时间。照理说应该得到和美浓逃来的斋藤龙与一样长久的庇护,毕竟其身份是将军府的后人。然而,人类的分合离聚自有一定规律。就象光秀和朝仓义景一样,‘相性不合’是比较简明的解释。
翻过了这一年的冬天,朝仓义景正式宣布,足利义秋必须离开越前。
“义秋大人不要沮丧,这些都是光秀大人的计谋。”倒是近臣细川藤孝,对事情看得比较透彻。
“计谋?”足利义秋还没有缓过气来。
细川藤孝郑重地点了点头。这件事情的前后关系,他比足利义秋要看得清楚得多了。
前一年,在京都杀死了足利义辉的松永久秀,另立一位傀儡将军名叫足利义荣。以自己的政治手腕加上三好家的军力,松永久秀要求周边势力承认足利义荣的正统性。南近江的六角、北近江的浅井相继屈服,松永家的使者又来到了朝仓家。
“怎么办?早知道形势变化得这么快,就应该听光秀的,早点训练铁炮部队。现在与三好家打仗,我们能有胜算吗?”
“依臣等看来,明智光秀那种人来越前这么久,既无丝毫实绩,连个铁炮队也没有训练成功。主公要是听他的话与三好家作战,实在看不到任何胜利的希望。”
“臣等认为足利义秋不仅对朝仓家没用,还是一个大大的祸患。继续留他在越前没有任何好处,不如……”
这一次在朝仓义景面前进谗言的两个人,一个名叫前波吉继,另一个名叫富田长繁。不过与其他人不同,他们是受了光秀之托,故意说出这番话的。
在朝仓家有许多讨厌光秀的臣子,也有不少同情光秀的人。其中包括正义感较强的山崎一族,朝仓义景的从兄弟朝仓景镜等等。至于前波吉继和富田长繁,他们则是两边讨好型的乖巧政客。两个人不愿意嘲笑光秀,也一般不在朝仓义景面前搬弄是非。因为他们明白,在政治场上个人命运朝夕可变。今天你嘲笑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明天可能会引来意想不到的灾祸。
‘第一不得罪象光秀这样的人,第二不靠近光秀这样的人。’这是乖巧型政客的生存法则。虽然这样的政客多属于无能之辈,永远爬不上政治的顶峰。但他们乖巧地守候在主君身侧,并且能够抵抗各个方向吹来的山风。
当光秀向这两个人表露想离开朝仓家的意愿,请他们帮忙的时候,两个人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希望以后光秀大人前程无大,并且不要忘记我们今天出过的力。”
将光秀送出朝仓家,对大家都没有坏处。而且两个人知道,他们并不需要使很大的劲。朝仓义景早就在思考如何处理光秀和足利义秋两个人,这两位似乎是上天派来烦他的瘟神。本以为能帮助自己铸成霸业,结果带来的麻烦远比利益要多。当然,此时的朝仓义景全然忘记了鸣锣响鼓把瘟神请进门的人,那正是他自己。
与前波吉继和富田长繁两个配合默契,他们刚刚退下,光秀就来求见了。
“朝仓大人,听说织田家族派来使者,想请我和义秋大人前去参加歌会?”
“是的,使者已经来过了。”朝仓义景瞅了一眼光秀脸上的表情,“怎么,你不想去?”
“不想去。当年明智城被围的时候织田信长不肯发援军,这件事情您是知道的。”
朝仓义景确实听说过。可是看到光秀脸上别扭的表情,他却不知为何有些恶愉。
“让足利义秋去歌会好了,省得在这里烦我。至于光秀你,反正也是闲着没事。护送足利义秋的任务,我就交给你了。”
“这……”光秀迟疑了一会,“朝仓大人还真是难为人呢。”
“这算是我的命令,就委屈你跟着足利义秋跑一趟吧。”
“那么,光秀只好勉为其难了。”
光秀一脸委委屈屈的样子退了下去。然而从一乘谷城出来,他立即直奔足利义秋的贤松寺。
“通关文书已经拿到了。细川藤孝大人,赶快让义秋大人出来吧。细软物品都不要带,我们要立即离开朝仓领地,越快越好!”
顾不得已是黄昏时分,细川藤孝和足利义秋从寺里出来,逃难似的钻进了光秀的马车。此时明智一族的男女老少,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不是已经得到朝仓大人的许可了吗?干嘛还这么赶?”足利义秋不太明白。
“义秋大人有所不知。迟则生变,请您把这当成是第二次逃离京都吧!”
足利义秋还是很糊涂。反正从头到尾他也没有明白过来,只知道光秀和细川藤孝都是聪明人,而且他们绝不会害自己。到了路上,光秀才慢慢将事情的始末后果告诉足利义秋。
光秀的话一点没错。到了这一天晚上,重臣山崎吉家闯入朝仓行宫,很快朝仓义景就改变主意了。
“主公,您怎么会这么糊涂?竟会让光秀去护送足利义秋?”
“怎么?山崎大人不是一直都帮光秀说好话,要我多给他做事的机会吗?”
在朝仓家臣团中,就数山崎吉家和光秀靠得最近。虽然势单力孤,但一直坚持向朝仓义景要求,要他重用光秀。
“我希望主公重用光秀,因为那个人能够帮助主公平定天下。只可惜主公听信周围小人的谗言,错失了一个绝好的人才还有机会。”
“那你现在……”
“明智光秀这种人,要么留在自己身边,要么除去以绝后患。毛利元就曾经说过:‘对于有非凡才能的人,要么重用要么立即处死。’对于这句话,微臣一直深以为然。今天您放任光秀离开,那么总有一天,朝仓家会灭亡在这个人的手上!”
见到朝仓义景一脸疑惑地点了点头,山崎吉家立即奔下殿去。
“朝仓家会灭亡?不会严重到这地步吧!”
愣在殿上的朝仓义景,过了好半天也想不通。光秀到朝仓家这么久了,也没见家族实力有什么增长。不是说拥有了人才就拥有了天下吗?朝仓家没能变成天下霸者,这证明光秀根本就是一个伪人才嘛!
越后国边境的山路上,一匹高头大马在月光下全身闪烁着纯洁的光芒。在这匹马的马背上,光秀和阿容正在纵情欢笑。
“以为收纳几个人材,啥事不做过一天过去就能变成天下霸者。这位朝仓义景大人的天真想法,阿容你受得了吗?”
“受得了呀。谁叫你的名字,念‘光秀(みつひで)’嘛!”
在日本语中,‘光秀’两个字歪着发音就是‘一天找到,当天出世’。听到这种歪理,光秀差点从马上掉下去。
朝仓家的领地会变成一个巨大的牢笼,这样的事情光秀完全没有料到。当初满怀希望与大志前往越前,走过的正是这条山路。
在一个山路弯口,光秀拨马停在路边。看着明智族人的牛车一辆辆经过,他听到了后面追兵的急促马蹄声。
朝仓家的追兵,可惜来得晚了。
就在近江国的边境上,织田家的数千名士兵列整队形,正在准备迎接明智族人入境。
朝仓骑兵卷起了漫天尘土,追在最前面的是山崎武士。山崎吉家和另一位叫山崎吉延的武士在队伍前列。
“光秀大人,主公还有一些礼物想请您带去织田家,请随我们回一乘谷一趟吧。”
光秀转过头来,一言不语地对山崎吉家笑笑。
“你们回去吧,织田家感谢朝仓大人送来了天下的厚礼。难不成您以为跑掉的珠宝,还会回到口袋里去吗?”
一位千娇百媚的女子,从织田军的阵列里缓缓而出。她的语气仿佛在嘲笑,脸上又带着从对方手中夺回珍贵珠宝的得意表情。
山崎吉家的脸色瞬间暗淡下来。他认得那个女人,那是织田信长的妹妹,市姬。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上洛之梦
    第一百七十九章上洛之梦
“光秀,你为什么不早点来呢?”
不敢望着由远驰近的市姬,光秀怕被她幽怨的眼神刺痛。
上一次告别阿市的时候,她还是个天真无邪、乖巧可人的小女孩。然而现在女孩已经长大,织田信长把她嫁给了北近江的年轻大名浅井长政。
对于战国时代的女性来说,政治结婚是悲哀却也是必然的归宿。倔强的阿市也无法摆脱这宿命,只是在前往近江之前,她派人给光秀捎了一封书信。
“于光秀之相见,就好象昨日之事。只可惜女子的命运是随风扬帆的小舟,一股风儿便让它不知去向。想要操纵,结局又会是粉骨碎身……
正象这首诗中说的:
神岛镇词,佳兴催ス;
扇舟棹处,瑶台之上;
蓬莱遥远,何觅君踪?
万里之云,浪堆作愁。”
阿市写的首诗,后来被收进了光秀的诗集。光秀觉得,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其实人类的命运都是何其相似。发出叹息的同时,光秀做了离开越前的最终决定。
“浅井家的生活……还好吗?”
“很好。”阿市的微笑大方得体,眼中又流动着明艳动人的波纹。“你和熙子结婚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没能参加你们的婚礼,但是从心底里祝福你们。现在赶快前往稻叶山吧,信长公正在那里等待您。将来要是有机会,请时常来北近江看我……”
光秀叹了口气。这是这样的时代,一个人的力量如此有限,连保护身边的人儿都非常勉强。他必须前往稻叶山,因为他要在与浊世的斗争之中,吸取更强大的力量呀!
不过,织田信长真的期待与自己见面吗?
从光秀来到战国的那一年,稻生原上的那场战争开始,他与织田信长便开始了奇异的因缘纠缠。也不知为什么,两个人既相互吸引,他们又互不欣赏。
光秀认为信长做事过于狠毒无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信长也不喜欢光秀那种独立于战场之间,仍一副悠然自得的儒生表情。
然而他们毕竟因为对方拥有某些自己欠缺的东西,而肯定认同了对方。大概这,也算一种旷世奇妙的人间关系吧。
“也许信长等的人不是我,只是随我而来的足利义秋呢!”光秀自嘲道。
不过这一次他错了。织田信长在等待的,真是他光秀的到来。
“朝仓义景,是一个怎样的傻瓜?”
公元一五六八年的四月,在稻叶山城中织田信长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此时的织田信长,他打败了美浓国的斋藤龙与。稻叶山这座名城,现在成了织田信长自己的居城。
四月十四日,光秀和足利义秋进入了稻叶山城。有织田和浅井两支军势保驾护航,足利义秋终于明白光秀当初为什么说‘幕府大将军之位’在向自己招手了。
然而在和足利义秋见面之前,织田信长首先期盼的却是与光秀单独会晤。
“朝仓义景那个家伙,他到底在京都夸了什么海口,居然能把光秀请去越前国?”
“他说,‘把力量借给我,与我一起平定天下吧’。”光秀答道。
没想到朝仓义景那个无能之辈,还能说出这种豪言壮语。织田信长在不服之余,对朝仓义景的看法也稍有改变。
“如果我说出同样的话,光秀会考虑加入织田家的阵营吗?”
“我想,这不可能。”
“为什么?”织田信长惊讶极了,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光秀认识的那个朝仓义景,其实并非胸无大志之人。他只是订好了远大的目标,却没有随即执行的计划。可是朝仓家的经历让我寒心了,我不想再重蹈覆辙。现在您要与我合作,那只有一个方法。”
“哦?什么方法?”
“不是作为家臣,而是以对等的立场来共同谋事。这样,当我们其中一人疲倦想要松懈的时候,另一人就能督促他继续前进。”
“我是拥有美浓和尾张两国的大名,而你是一文不名的浪人。对等谋事?真是一个狂妄大胆的建议!”织田信长不怒反笑,“将来天下的霸业完成,你也打算与我平起平做?”
“到时候我会离开日本。您只需要善待明智族人,光秀就感激不尽了。”
在政治场上居然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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