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暗算 (电视小说) >

第2部分

暗算 (电视小说)-第2部分

小说: 暗算 (电视小说)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金鲁生:“没人交代过……”
铁院长:“那我现在交代你,派人来收拾一下。”
“是。”
“我们做稻草人,目的是要迷惑敌人,可你们看,那还是稻草人吗?那成了稻草堆,谁都骗不了,只能骗自己。”
路边,几个老乡扛着柴火走过去了。
几个人跟着铁院长从树林子里出来,正要分头上车时,突然听到了一声巨响——就在前方几十米远的地方,刚走过去的几个老乡踩了地雷,人都翻上了天。
两辆吉普车一前一后驶入701院大门。
门卫蔡大爷坐在小凳上,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既没有上来拦阻,也没有起身,他身后挂有一块普通的木门牌,上书:国家第701植物研究院。朴素的大门和蔡大爷的样子,跟其名称倒很合适。不过,这一切都是在掩人耳目。
有个卖泡菜的小贩偷偷地往里看去,院中似乎还有小院,里面的门口倒像模像样地站着配枪的哨兵。
蔡大爷搬起板凳,换了一个位置,刚好挡住小贩的视线。
作为机要处的办公室,这里最显眼的就是连排的铁柜和人们静肃的表情,好像长久跟铁柜在一起,血肉之躯都铁化了。
铁院长的爱人、安在天的义母丁姨,是701机要处长,丰韵犹存。机要员小秦跑了进来,对她说:“大姐,回来了。”
“谁回来了?”
“铁院长回来了。”
丁姨无所谓地说:“回来就回来了。他家在我这儿,能不回来?”
小秦调皮地:“去迎接一下嘛,都半个月没见面了,我知道你想院长。”
“都老夫老妻几十年了,半个月不见就想,那以前做地下工作,打仗,几年、十几年不见还不想死了。”
“谁知道你想没想死?”
“我这不还好好活着呢!小秦,要注意影响,这国家刚解放,别人的家属还都没来,我也就是沾了这份机要工作的光……”
小秦把丁姨推出门,刚好和铁院长一行撞个正着。
丁姨:“……回来了。”
铁院长:“看见了还问?”
罗副院长一拉丁姨:“走,看看院长从北京给你带什么了!”
铁院长手一拦:“你别过来,我跟罗副院长要说事。”
丁姨僵在那儿,嘴上说:“谁说要过来……晚上回不回家吃饭?”
铁院长边走边说:“不知道。华大姐问你好,还有老李。”
“你见到‘大白兔’了?”
铁院长头也没回:“没见到他怎么跟你问好?另外我警告你,以后别老说我脾气不好,今天要没我这脾气,我们一干人就被特务的地雷送上西天了,包括你的干儿子。”
院长办公室在走廊尽头,是一间大屋,墙上挂着地图和特务电台组织关系表,还有毛泽东、朱德的画像和毛的亲笔书法:宜将剩勇追穷寇。办公桌上有三部颜色不一的电话,沙发、茶几、茶几上放着一部高级收音机。
铁院长打开行李,抽出档案袋,说:“最近美蒋特务太猖狂了,上个月全国发生了一百多起爆炸,他们破坏公众设施,散布谣言,扰乱军心民心,人民的生命财富受到了极大威胁。志愿军已经跨过鸭绿江了,老蒋在等着看我们打败仗,然后反攻大陆。所以,大陆潜伏下来的国民党特务又都开始做梦了,死灰复燃,蠢蠢欲动,想改写中国历史。”
罗副院长:“那都是垂死挣扎。”
“往往垂死挣扎的时候会回光返照。纠集在大阴山的流寇,末日到了。”
“部队开过来了?”
“和我们一趟火车。别看何师长人糙,心可细了,表面看那列火车,像运了一车木头。”
晚上雨下大了,打在树叶上有“啪啪”的声音。黑暗中,似乎有人在窥视着各个岗哨和重要地带。门口,伞下的哨兵注意到一个神秘的黑影向他走来,拉上枪栓,喊道:“什么人?站住别动!”
金鲁生主动报出暗号:“4875!”
哨兵听出金鲁生的声音:“是金处长……这么大雨你还来查哨?”
金鲁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记住,8点钟之后启用3号暗号。”
金鲁生往院子里亮灯的会议室走去,看见里面一屋子人在开会,烟雾缭绕,从窗户里散出来。铁院长在讲话:“……特务活动是地下的,联络主要靠无线电,这是他们的命脉,也是我们粉碎特务组织的主要战线……”
金鲁生走进了更深的黑暗中……
这会儿,安在天指着地图,向众人介绍国民党特务最新的电台布置情况。地图像一幅航线图,有四种线,分别是黑粗线、蓝线、紫线、黑细线。黑粗线连的是台湾和北京、上海、广州;蓝线连的是四大城市之间;紫线连的是四大城市至各省会城市;黑细线连的是省会至下面各地区。
安在天:“目前,国民党特务在大陆的无线电联络是一种金字塔式结构,塔尖是这四条黑粗线,这是台湾本岛与大陆联络的中枢线,就是一号线,有4组即8部电台;蓝线,是华北、华南、华东、西南四大片互相联络的,就是二号线,有12组即24部电台;紫线,是四大城市至各地省会城市的,就是三号线,有26组即52部电台;最后就是四号线,是各省会城市到各地区的,这个电台就多了。之前上级没有要求,加上我们人手不够,所以没有全部侦听。除此之外,一号线、二号线、三号线加上部分四号线,总共108部、上千套频率电台全在我们的控制之中。”
铁院长:“好,我现在要求侦听处,密切注视和大阴山有关的几条线。”
安在天问:“要扫大阴山上的流寇了?”
“对,部队已经开过来了,总部要求我们全力配合好他们,提供情报,尽快扫清大阴山流寇,让一方百姓早日过上安宁日子。”
“嘀嘀哒哒、嘀哒哒哒……”电波声仿佛飘进了屋里。
机房是一间教室一样的大办公室,布置得也像教室,高高在上的领班台,下面是长条形的办公桌,桌上至少放着8台老式接收机。每一台接收机前,都有忙碌的侦听员,有的在抄电报,有的在找电台,有的在听录音,有的在用手势交流,他们都戴着耳机……各种电波声、广播声、找台的噪声,互相交织。
陈科长坐在领班台上,面前有一排开关和指示灯,随时监视下面每台机器,下面也可以单独与他交流。陈科长按下5号开关:“5号,信号太飘了,往前微调半格。”
5号调了一下:“这样行吗?”
陈科长:“注意守好,打开录音,对方马上要发报。”
“明白。”
3号指示灯亮。
陈科长按下通话开关道:“3号请讲。”
3号侦听员焦急地报告:“信号太差,请协助。”
陈科长紧急按下3号开关,一边帮他抄报,一边叫道:“报告频率。”
3号:“123456。”
陈科长按下所有的开关说:“全体注意,谁现在没事?”
9号和7号灯同时闪烁。
陈科长:“7号注意,马上到123456协助3号。”
7号:“明白。”
7号迅速调频到123456,接上手后,报告:“7号已经接手。”
陈科长这才丢掉铅笔,恢复刚才按下的所有开关。
4号侦听员抄完电报:“科长,我这里刚截获一份3A级密报。”
陈科长按下一只开关,叫道:“来人,有急电。”
外面跑进来一个小年青,陈科长只说一句“在4号”,他就径直跑到4号侦听员身边,取了电报就走。
陈科长问:“有问题吗?”
4号侦听员:“不是第一次空中拦截他们的电报了,没问题。”
侦听处的值班室也是一间大办公室,中间被一长排柜子隔开了,里面有一张值班员夜间休息的床,外面才是值班的地方,墙上挂有一幅巨大的地图,以及各种图表。办公桌上有颜色不一的电话。一块黑板上,在“值班领导”一栏写着:安副处长。
安在天站在图表前琢磨着,值班员伏案记录。突然,外面传来人声,安在天走到窗前,掀起一角窗帘,看见小青年往机房跑去。
院子是一个三合院,合起的空地上长着几棵参天大树,房子都是平房,带有走廊,走廊上有昏黄的马灯,在风雨中摇曳着。
钟处长是侦听处的处长,他跑进来,拍打着身上的雨,道:“这雨下得真大。正常吗?”
安在天回答:“急报多,都已经送到破译处了。”
适时,安在天看见小青年又从机房里跑出来,向他扬了扬手中的电报袋,急急地走了。
钟处长疑惑地问:“今天晚上怎么这么多急电?”
“可能有情况!”
机房,还是刚才那样紧张有序,闹中有静。安在天进来,一路左顾右盼,最后走到领班台前。陈科长看安在天有话要说,摘下一只耳机,对他点点头。
安在天:“你这边晚上好像有情况?”
陈科长:“已经送走5份急电了,都是3A级的。解放军好像开始攻打大阴山了。”
“电台都正常吗?”
“就是‘阿里山台’刚才跑了。”
“找到了吗?”
“当然。”
“这只老狐狸,总是偷奸耍滑。这回是谁找到的?”
陈科长客气地说:“大家找的。”
安在天一笑,道:“哼,哪有‘大家’的说法,你就直说是你!我不会表扬你的。”
陈科长也笑着说:“但找不到会挨批评。”
安在天故作正经:“那要看花了多少时间。如果一天都找不到,那就不是批评,而是处分!”
陈科长还是笑着:“如果两天都找不到,那就不光是我处分,你也要处分。”
两人似乎在说一件老调牙的事,都会心地笑了。
台上又有指示灯亮,陈科长回头去应付。安在天转而看着台下,听着“嘀嘀哒哒”的电波声……
安在天喜欢置身于这种被“滴滴哒哒”声音包围的环境中,对他来说,这是最美的音乐。这是天外之音,也是秘密之音,是他心灵深处最渴望听到的声音。只要听着这个声音,他的心情就会莫名地轻松起来。他无法想象,如果哪一天他在这里听不到这个声音了,他会多么恐惧……
机房夜间都拉着不透光的窗帘,从外面看屋子全是黑的,有些窗帘拉得不紧,透出一线光亮。和机房里相比,外面则显得过分静悄无声,像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安在天出来,雨已经不下了。
散落的短波天线在无名光中若隐若现。
安在天仰望天空。
天空不是空的,天空里充满了各种无线电波。他们这些人是靠耳朵吃饭的,耳朵是他们的武器、饭碗、故事,也是他们的神奇,他们可以从风中听见星辰之外的声音,听见敌人心脏内部的声音。所以,人们都称他们搞监听的人是“听风者”,他们的耳朵被誉为“顺风耳”,跟着风走,无音不闻,无所不知……
天空中电波的声音,使安在天陶醉地闭上眼睛。
铁院长黑暗中在听收音机。听播音风格,应该是台湾的“外台”。女播音员用嗲嗲的声音说:“下面播报刚刚收到的前线战况,是我台记者吴文宽先生今天晚上发布的第21条前线战报。”
陷在沙发里的铁院长坐直了身子。
女播音员继续广播:“就在半个小时前,解放军向我大阴山留守将士发起了猛烈的战火。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战斗,也是一场向我方示威的战斗。目前还无法提供更多更具体的战况,但这场战斗进行得十分激烈,一阵又一阵的枪炮声,响彻了天空……”
有人敲门。
铁院长:“进来。”
李秘书进来:“院长,总部有急电。”
“关了。”
李秘书关掉收音机,同时打开电灯。
铁院长:“不用念,我知道电报内容,大阴山的战斗打响了。”
李秘书吃惊地问:“您怎么知道?”
铁院长一指收音机:“那玩意儿是摆着玩的?把他们都叫回来,再开会,正副处长都必须到。”
会议室放了不少长条凳,约有十余人与会。铁院长拿起面前那份电报,问:“这份总部的电报都看过了吗?”
李秘书替大家回答:“都看过了。”
“既然都看了,我也无需多解释,为什么才散了会又招大家来开会?也许有人已经上床睡觉了,有吗?”
无人应答。
“有也没错,都10点多了,该睡觉了。”铁院长用手敲着电报,“但是,这东西不让我们睡觉,战斗说打响就打响了。安副处长,今天是你值班,对方有什么反应?”
安在天报告:“截止我来开会之前,我们已经截获了特务7份3A级密报。”
铁院长问陈二湖:“破译了吗?”
陈二湖是破译处的处长。“已经破译了,都报给了总部,全都是今晚大阴山的战况,敌人损失惨重,我军大获全胜。”
铁院长又问安在天:“电台有没有异常?”
安在天:“我来之前还到各机房看过,全部电台没有异常,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中。”
“必须严密监控,一分钟都不能放过,把人全压上去。你们侦听处可以先走一人。”
安在天请示钟处长,钟处长点头,他便走了出去。
机房里众人忙于案台,各种电波交织一团。不同的是,陈科长似乎轻松了,他摘了耳机,正在闹中取静地看一份资料。
突然,面前有指示灯闪亮。
陈科长按下通话开关,问:“4号,什么事?”
4号站起来,慌张地说:“电台不见了。”
“不见了找啊,站起来干什么,等我来找?”
4号:“找了,几套频率都找了,没有。”
陈科长嘀咕,戴上耳机,转动旋钮,开始找台。过了一会儿,陈科长问:“你最后听到是在哪套频率?”
4号坐下说:“在三套,654321。”
陈科长在该处转了转,未果;翻开一本子,查阅了几处,在多处转了又转,还是未果。适时,又一灯闪亮。
陈科长:“9号,说。”
9号:“我的电台也不见了。”
陈科长:“我忙着,自己找。”又连着监听几个号,见6号无动静,按下通话开关,“6号,9号电台不见了,帮忙找一下。”
6号:“我自己的台也不见了,正在找呢。”
陈科长吃惊地抬起头来……
安在天回到侦听处,值班员听到他的脚步声,从屋里冲出来,十万火急地说:“安副处长,有情况!”
“说!”
“刚接到三科报告,他们那边监控的特务电台都神秘失踪了。”
电话响,两人跑了进来。值班员接起电话,听罢,对安在天:“是二科的,他们监控的特务电台五分钟前,也都神秘消失了。”
电话又响,安在天接,另一部电话再响……
值班员:“现在只剩下一科没有报告。”
安在天拨通一科电话,问:“一科,你们那边电台有无异常?”
听筒里传出陈科长的声音:“安副处长,情况十分异常,所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