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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国家荣誉-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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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大伙分析的结果是:博斯坦市的伊不拉音,可能与发传单和丢失雷管的事件有直接关联。但是,上面有指示,伊不拉音的事不能妄动。    
    


第七篇第十三章(4)

                                        四    
    太阳升起之前,西尔艾力蓄着大胡子、身上背着一个脏兮兮的白布袋到了喀什。今天他要在南疆的政治文化中心闹出一个不同寻常的响声。因为事情太重要了,他不放心任何人去做,他自己太办这件事,从小到大他喜欢刺激,刺激对他而言是一种极大的幸福和满足。到底在哪儿弄出响声呢?西尔艾力一会儿想在政府大楼里做文章,一会想在公安局大楼做文章,他甚至还想在南疆清真寺里做文章,但是条件似乎都不太好。仿佛这几处地方都有警察在等着他,抓他似的。西尔艾力特别相信第六感觉,如果感觉不好,他就不去做。当他在公安局附近徘徊时,惊喜地发现与公安局一墙之隔的地方是“热比亚大厦”,定睛一看,里面竟然住着许多外国人,这个条件太理想了。他真是兴奋不已:如果能炸死一个外国人,他在南疆制造的可就是国际影响。于是,西尔艾力背着白布袋进了热比亚大厦。身着制服的保安拦住他问:“你去哪儿?要住宿吗?”保安看他的装扮不太像住宿的人。    
    西尔艾力一下子被保安提醒了,他顺势说:“住宿。”他冷冷寺环视了一下四周,想,如果不登记住宿,白布袋里的爆炸物肯定就不能拿到房间里。    
    总台的女服务员叫吐尼莎罕,西尔艾力跟保安说话时,她正看着他们呢。她很无聊,早上刚交班,一般在这种时侯根本没什么客人,所以当西尔艾力过来登记时,她主动热情地打招道:“那么早就来住宿啊?你一定是从远道来的吧?拿出你的身份证,让我登记。”    
    西尔艾力当然不会带什么身份证,既便带着,他也不敢拿出来啊,何况在来之前,他没打算要住宿,这会儿,他有点不支所措了,便支吾着说:“噢,我没带身份证。”    
    “没有身份证怎么住宿啊?”吐尼莎罕打算按大厦规定把他拒之门外。    
    但西尔艾力磨蹭着不走,他故作多情地看了吐尼莎罕一眼,又看两眼,并用亲切的民族语言恭维吐尼莎罕说:“姑娘,你的眼睛真好看。是不是所有的小伙子都追求你?我本来不想住宿,可是,一看见你腿就迈不动了。”    
    吐尼莎罕听了客人的赞美真是心花怒放,于是,她的口气缓和下来,她问:“你到喀什来干什么?打算去哪儿?”    
    西尔艾力说:“姑娘,是这样的,我坐夜车从北疆来,原计划马上再坐车去和田,但是,今天上午没有去和田的车,到晚上才有,我总不能一个白天都在街上走路吧?我很累,想在这儿休息休息。姑娘,帮帮我,胡大会知道你做的一切,胡大保佑你。”    
    吐尼莎罕经不住西尔艾力的请求,悄悄给他办理了登记住宿手续,西尔艾力在住宿登记上的名字是“司马义”。吐尼莎罕公事公办地说:“喂,你的布袋太大了,按规定得寄存。”    
    西尔艾力忙说:“不用呢,不用呢,我要带在身边。”他的房间号是:三层303房间。    
    热情的吐尼莎罕还亲自给西尔艾力开了房间门,她看到西尔艾力一进门就把白布袋放进床底下,她笑着说:“什么贵重东西啊,还藏起来。”    
    西尔艾力看到吐尼莎罕注意到了白布口袋,紧张的出了一身虚汗,他笑笑,对女孩说:“我很困了,想睡觉了。”吐尼莎罕便自觉地退出房间。    
    下午三点半左右,西尔艾力手持一张《南疆日报》从楼上下来了,经过总台时,他本想低着头过去,吐尼莎罕眼尖主动地打招呼道:“司马义,要出去吗?”    
    司马义点点头,没说什么,走了。    
    正当侦查们撒在各地查找传单源时,南疆地区最有名的“热比亚大厦”发生了强烈爆炸,这一天,是南疆历史上最为黑暗的日子。    
    由于北京与新疆的时差相差两个小时,所以,南疆下午的上班时间是四点钟。下午一上班,马建中就嚷嚷,他从各地揭下来的传单上,发现了两枚相同的指纹。王路一听说:“拿来,拿来,我在指纹数据库里作个比对。”就在这时,忽听一声巨大的声响,反恐一队的门窗玻璃被震碎了。“怎么回事?哪来的声响?”大伙相互问着的同时都站起身来。    
    马建中竖着耳朵听了听声响的余声,立刻作出很专业的反应:“是热比亚大厦发出的声响,是爆炸声,快去看看。”他拎起桌子上的包就往外冲,艾力和王路也跟着往外冲。    
    下午四点二十分,与南疆地区公安局仅一墙之隔的“热比亚大厦”发生了强烈爆炸,那时,陈大漠正和老买正在钟成屋里研究传单案的进展情况,听到声响,钟成立刻判断:“不好,有爆炸。”他还顾不上分析是哪里发生了爆炸,只是本能地抓起电话拨通了指挥中心:“指挥中心吗,我是钟成,通知全体民警,紧急待命。”    
    很快,已经冲向爆炸现场的马建中第一个向指挥中心报告:“热比亚大厦刚刚发生了爆炸。”    
    因为公安局与爆炸现场仅一墙之隔,所以,钟成和老买等人很快就出现在热比亚大厦爆炸现场。钟成的特点是每遇大事有静气,此刻,他沉着地用手机调度指挥公安民警、边防、消防指战员约200人分成抢救、勘查、取证、访问、现场保卫五个组有序地开展工作,同时及时将爆炸事件向南疆的地区书记及公安厅南厅长都做简要的报告。    
    警车鸣叫着从不同方向往爆炸现场赶来。西尔艾力手持一张《南疆日报》冷冷地站在路边,每当有警车从他身边驶过时,他就把头深深埋在报纸里。他就那样冷冷地看着一辆辆警车塞满了出事现场,才放心转身走了。    
    民警们很快划出警戒线,把惊叫围观的群众分开了。    
    最先冲进来的马建中目标是寻找爆炸源;王路和艾力架着紫外照相观察系统拍摄现场;亚力坤则不急不躁地把吓傻了的、正在哭泣的女服务员叫到一边,问:“昨天来登记住宿的本呢?赶紧给我我找出来。”    
    那个叫吐尼莎罕的女服务员在一片废墟中,扒出住宿登记本。    
    亚力坤迅速地翻阅着,他统计了一下,发现今天来登记住宿的总共有三名维族人,其中两名都被炸伤,已抬出去抢救,另一个人呢?亚力坤问:“登记册上这个叫司马义的顾客呢?”    
    “哎呀,那个人嘛,还没结账呢,怎么不见了?”吐尼莎罕突然清醒过来,惊叫着,四处寻找那个叫司马义的人。她说:“今天上午嘛,来了一个叫司马义的顾客,他说他是从北疆来的,要到塔里木市去做生意。他嘛,带着一个提包,还有一个白色的大面袋,袋子里装满了东西。”    
    “为什么没有登记身份证号?”亚力坤一眼看出了问题。    
    “他说忘记带身份证了,他求我,只住一晚上,我就同意了。”吐尼莎罕自知违犯了规定,声音小下去。    
    “我见他的面袋特别大,就让他去办理寄存,但他不愿意。我给他打开房间,看见他把白面袋塞进床底下了。”    
    “什么时候还见过这个人?”亚力坤问得很细,这个时候遗漏一丝细节都有可能误导侦破方向。    
    “爆炸之前的半个小时,我看见他低着头,急急忙忙地出去了。”吐尼莎罕头脑清晰地回忆着。    
    陈大漠走过来,问:“有线索吗?”    
    亚力坤把住宿登记拿给他看,用手指点着“司马义”的名字说:“这个人有疑点。”    
    亚力坤说:“姑娘,别害怕,你再说一遍,司马义住在哪层楼的哪个房间?”    
    “三楼,303房间。”吐尼莎罕肯定地说。    
    陈大漠和亚力坤尽力躲闪着从楼上掉下来的灰渣,摸到司马义住过的303房间,那时,马建中已经摸到了这个房间,马建中指着这间屋说:“看,爆炸点就在这间房的西北角距北墙60厘米的交汇处,楼顶部炸开了一个很大开口。我刚刚测量过了,整个破坏面呈长14米,宽6米,高14米。”    
    陈大漠问:“建中,你看造成这种破坏状态,得使用多少公斤的炸药量?”    
    马建中估算了一下,说:“怎么也得15至20公斤吧。”    
    亚力坤蹲下身去,从床下拖出一个脏兮兮的白色的面袋,里面已经空瘪了。打开一看,里面是几根爆炸用的雷管,还有剩余的炸药沫。    
    亚力坤闻了闻手上的炸药沫,又把它们拍掉,说:“妈的,肯定是这个自称司马义的人干的。”    
    艾力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他伸着脖子听到马建中的分析后,嘴里“吱吱吱”地表示了几声惊讶,然后,跳开废墟下楼去了。    
    王路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他把那个叫吐尼莎罕的女服务员叫到反恐一队,他打开一台计算机,启动“创新刑侦人像组合软件V5。0版”软件,他对惊讶不已的女服务员说:“现在,你仔细说一遍,司马义长得什么样?从眼睛和眉毛说起,我组像给你看。”    
    吐尼莎罕说:“那个人蓄着大胡子,眼睛有点蓝,看上去目光很冷,他不胖不瘦,不高不矮,皮肤很白。就是,走起路来有点跛。”    
    陈大漠:“怎么跛?左脚还是右脚?”    
    吐尼莎罕:“我没注意,反正他给我的感觉有点跛。”    
    陈大漠对王路说:“画像组合完毕,喊我一声,我想在第一时间看画像。”    
    钟成等人也回到公安局,他喊了一声:“大漠!”    
    陈大漠走到钟成身边,钟成指着亚力坤手里的白布口袋说:“一会儿,地委副书记肯定要张罗着听我的汇报,你们口袋里的东西,赶紧给我倒出来。”    
    


第七篇第十三章(5)

                                     五    
    发生爆炸案时,南厅长正在库尔勒市检查工作。听了钟成报来的情况,他惊得差点摔一个水杯:“你们先研究着案子,我现在就往你那儿赶。”    
    南振中厅长默默地想:看来钟成的预感是有道理的。本来,觉得有些事情还处于探讨阶段,结果,这一声爆炸,把自己炸清醒了。刹那间,南振中形成了一股政治上的坚定和思维上的敏锐。敌人就是敌人,永远不是朋友。既然是敌我关系,那么,对敌人绝不能手软。    
    南振中指示公安厅迅速把爆炸案情况上报公安部。很快,公安部长来了指示:“请新疆公安厅高度重视此案,尽快查清伤亡和现场情况并上报。”    
    南振中赶到南疆地区公安局会议室时,大家正在分析案情。会议室闹哄哄的,参加会议的人,既有公安局的领导,也有地委的人,还有部分侦查员。南振中是南疆地区的前任书记,当然了解这种场面一定是副书记孟高的主意。孟高已经当了十二年的常务副书记,属于嘴上爱乱说的人,就是这个缘故,他一直没有提拔成书记。本指望南振中走后,他能接班,但努力了半天,没用,组织部又派来一个新书记。这使得孟高心里极为失落,好在新书记到省委党校学习三个月,借这个机会,孟副书记又能临时主持南疆地区的工作了。南振中对孟高喜欢大帮哄的工作作风很反感,他皱着眉头,心想:这么多人分析什么案子?分析到天黑也说不明白。钟成看见南振中进门后,半天都黑着脸,于是请示道:“下面,请南厅长作指示。”    
    南振中不客气地说:“我宣布,散会!”    
    孟副书记不满意地把钢笔一顿,发起牢骚说:“这家伙,怎么不让人说话呢?”    
    南振中说:“我这人,要是让我讲话,我就讲实话,否则我就不讲话。开公安业务会,来那么多外行干什么?能帮什么忙?散会!”    
    南振中站起身先退出会议室,钟成和老买跟着就出来了。钟成为难地说:“孟副书记脸色很难看。”    
    南振中说:“那么乱,能研究出什么情况?找两个能说清楚的人给我汇报一下。”    
    老买赶紧把亚力坤和马建中从会议室叫出来。两人用很短的时间就把勘查结果向南厅长做了汇报。    
    南振中听毕,好像找到了感觉,他对钟成说:“钟成,这个司马义是不是‘黑鹰’?我的意思是说,他或许不是黑鹰本人,但他可能代表着黑鹰,或者他们是一个组织。这说明,‘黑鹰’已经公开跟我们挑衅了。”    
    钟成说:“我也是这样分析的,我认为这个司马义肯定是化名,他既然要搞爆炸,就不可能用真名,因为他的指纹很容易留在现场,刚才马建中说,他在现场提取的一枚指纹很可能就是作案人的。司马义很可能代表‘黑鹰’粉墨登场。或者说,以‘黑鹰’为首的组织开始行动了。”    
    南振中说:“没错,我认为就是这个叫司马义的家伙干的。而且,这是一起有预谋、有计划的带有政治色彩的爆炸案件,种种迹象表明,敌人近期很可能正酝酿在南疆地区制造事端。”他手指着老买说:“老买,你去,告诉会议室的那些人,就说是有结果了,是一个自称司马义的人干的,别说是汉族,也别说是维族,就是这个家伙干的。”    
    老买走了后,钟成反问南厅长:“为什么不听听其他人的意见?”    
    南厅长说:“难道他们比你们几个更熟悉现场?再说,如果他们一扯起别的人别的事,我怎么反驳呢?我现在没有资料反驳,但咱们的判断肯定是不会错的。钟成啊,咱们现在没有时间跟他们统一认识,让他们自己慢慢消化。你和我得赶紧采取办法,开始打吧,绝不能手软。打不死就打昏他,打不昏他就赶出南疆。反正不能让他们在南疆干成事!”    
    但是,事情并非南厅长和钟成想得那么干脆。热比亚爆炸案迅速在全世界的媒体公开了,因为热比亚大厦里住着部分外国游客,而且其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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