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荣誉-第3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对库尔班书记产生了同情之心,同时,看清楚了艾尔肯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趁着恐怖分子们往库尔班书记那边走去的功夫,艾力抓紧时间动作着,绳子终于脱落了。机不可失,艾力活动了两下腿脚,嘿,还能动。他一高兴站了起来,转身就朝着来路跑去。
“不好,警察跑了!”
艾力刚跑出去十几米远,后面的恐怖分子们就追了上来。
艾力心里着急,他边跑边叨唠:“真是倒霉呀,倒霉之人必有走运之时,好运快来吧,快帮帮我艾力吧!”可是,他越急,步子却越慢下来,而且不听话的右腿一麻,一下子跌倒在沙漠里。
艾力两眼一闭对自己说:“完了,这下完了!”
艾力又被暴打一顿。
看着天快黑了,温度也降了下来,艾尔肯下令道:“把这家伙的大衣和皮鞋都脱掉,把他绑到木桩上去,看他还跑得动吗?现在到了做‘乃玛子’的时间了,做完再来慢慢收拾他!”恐怖分子们钻进屋里。
艾力被横绑到一根木桩上,他觉得手腕都要断了,于是,他愤怒地骂了起来,把他能想到的恶毒的话都骂了出来。这时他才明白了,三十年代的共产党员们为什么在受刑的时侯骂不绝口,因为可以缓解疼痛啊。
艾力快速地算了算时间,恐怖分子们做“奶玛子”要半个多小时,也就是说,他运作逃跑的时间只有这点时间。
赶紧动!艾力借着夜幕的掩护,强忍着疼痛,硬是将身体倒穿过双臂,使木桩横在了身前。取得了这样的成绩,艾力兴奋起来,他暗暗感激自己在少年时代打过的那一场场皮肉绽开的架,幸亏有那些打架的经验,使得他从容地面对突来的危难。
艾力像耍打戏的小猴,他躺在地上,木桩横在他眼前,他用牙齿一点一点地解着绑得紧紧的绳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小猴在津津有味地吃着什么食物。
奇迹竟然出现了,绳扣被艾力再次解开。他心花怒放,嘴里叨唠:“艾力命大,艾力命大,艾力要跑了!”
他揉捏着红肿的手腕,运了运气,他的肚子里“腾”地蹦出一个冰屁来,他乐了,他对自己说:“快跑,快快跑!”他顺着来时的方向飞快地跑了。
他跑的时候,满脑子晃动的都是水井,水井,水井。他渴了,太渴了。于是,他有目标地向着刚进沙漠时路过的第一口水井的地方跑去。
他一口气跑了一夜,跑得太阳出来了,还没看见那口他想像当中的水井。沙漠里除了自己的脚印和两道沙漠车的辙印之外,什么都没有。艾力一下灰心起来:难道跑错路了?因为来的时候,没看见路上有沙漠车的辙印啊?
艾力搞不清楚自己所处的位置,他不敢再往前走了,因为害怕走远了,就回不去啦。回头路更走不得,那不是自投罗网吗,他想,我艾力不至于倒霉到第二次被抓回去吧?
但也不能放弃走路啊?或者前进或者后退,总要做出一个选择。艾力四下望望,嘴里突突突地吐着一串没有什么内容的热气,突然他决定了:就顺着车辙向前走。既然这沙漠中有沙漠车的辙印,那就说明近期有石油勘探队从这里走过,在这一带活动过,说不定能碰到他们呢。
于是,艾力胡乱唱着什么歌,发泄一般向前走去。
第八篇第十五章(5)
五
向导尼牙孜和吐逊不知不觉已经跑了四个小时。
当他们再次要翻越一座沙丘时,吐逊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他哭丧着脸说:“尼牙孜,我走不动了,你先跑吧。”
尼牙孜上前揪吐逊的衣领:“你他妈的想让那些人追上打死吗?他们有骆驼,有枪,你想一个人死在这里,谁都不知道吗?你的老婆,你的孩子怎么办?”
吐逊被尼牙孜一吓,又来了劲儿:“那就再跑吧。”
他俩又一口气跑了八个小时,跑到了进沙漠时路过的第一口水井的地方。那时,已是第二天晚上8点多,天完全黑透了。忽然,尼牙孜竖直了耳朵,他用手把吐逊的脑袋按在沙丘里,他说:“别动,有车来了,还有人的声音。”他俩顺势滚到沙丘沟沟里。
果然,一阵“哗拉哗啦”的拖拉机的声音由远至今,车上有许多人在说话。原来,艾力和王路进沙漠两天了,也没往队里打过电话,陈大漠不放心,就给尔肯所长打电话询问情况。尔肯也正着急着呢,陈大漠一听情况不妙,赶紧让尔肯所长带人装了满满的一车食物和水到沙漠里接应艾力他们。
尼牙孜听到所长尔肯的声音后,从沙丘的背面激动地大叫:“所长,所长,我是尼牙孜,我在这儿!”
接着,从沙丘背面滚出了两个向导。尔肯所长一看这阵势,忙问:“库尔班书记人呢?”
尼牙孜拖着哭腔说:“他们?都被他打昏了,满脸都是血。”
尔肯急了,他说:“同志们,咱们赶紧去救人。”
尼牙孜赶紧摆手说:“不行,不行,他们人多,还把三支枪都抢走了。你们人少枪少,对付不了他们,还是赶紧回去报告,请求支援吧。”尔肯想想也对,便命令司机掉头回返。
这时,向导尼牙孜却不愿上车,他说:“你们先回去报信吧,我在这儿等着库尔班书记和艾力他们,他们生死不明,我要向真主祈祷,求胡达保佑他们。”
“万一坏人跑到这里,你一个人不安全,大家还是一起走吧。”大家七嘴八舌地劝尼牙孜。
尼牙孜真诚地说:“我要在这里等着他们,万一他们刚好走到这儿,我给他们带路。”
没有更多的时间劝说尼牙孜了,尔肯一行赶紧回返。
尔肯赶回依干其乡派出所的时间是凌晨3点多,陈大漠带着马建中和亚力坤已经赶到了,向导吐逊哆哆嗦嗦地向他们讲述了寻人小组与恐怖分子们遭遇的情景,陈大漠真是心急如焚。他把事情往最坏处打算,第一种可能:艾力和王路他们已经遇难了?第二种可能:艾力和王路他们都被打伤了,现在正在受折磨?第三种可能:艾力和王路他们凭着自己的机智逃了出来?他分析每一种可能性都有,但无论哪种结果,他都要把自己的手下找回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想到有可能艾力和王路遇难了,陈大漠心如刀绞,眼圈红了起来。马建中听了吐逊的讲述,说什么也不睡觉了,他要连夜进沙漠去救战友,被亚力坤死死拦住。亚力坤说:“靠你一个人能解决问题吗?还不是进去一个完黩子一个?别给大漠添麻烦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比谁都急。”
那时,钟成刚刚睡下,电话一响,眼睛还未睁开电话就抓在他的手里了,他清醒地问:“是谁?”
陈大漠难过地说:“钟头儿,不好了,出了大事,艾力和王路在沙漠里与敌人遭遇了,情况不妙。”
钟成忽啦坐起身,一下子要急疯了。他通知陈大漠:“天亮之前必须把救人的队伍拉起来,先进沙漠。我现在马上给杨青山打电话,让他那边增援你。五分钟后,我往依干其乡赶。”
挂了陈大漠的电话,钟成又给杨青山打了紧急电话:“青山,你赶紧组织队伍进沙漠,营救被扣人员,抓捕袭警的恐怖分子。”
快速布署完工作,钟成恨得猛敲自己脑袋:“嘿,我太大意了,大意了。”
妻子李玉梅也被电话惊醒了,他看到钟成接了电话之后打自己脑袋,赶紧拉开他的手说:“疯了你,深更半夜的。”
钟成一面穿衣服,一面说:“这一段忙糊涂了,其实我已经意识到依干其乡的问题很严重,我怎么就没把事情想得周全点呢?如果那两个侦查员遇难了,我这一辈子也别想活舒坦,你说说,我怎么跟南厅长报告这事啊?他现在还在这儿督战呢?”
第八篇第十六章(1)
第十六章
一
马天牧匆匆挂了王路的电话,知道他一定会有误解,所以采访完伊不拉音之后,她推说身体不太舒服,回到了宾馆的房间休息。她刻意准备了一张IC卡,打算与王路长聊。可是,连着播了几次,王路的手机都是那声冷冰冰的“对不起,用户不在服务区”。于是,她做了几种猜测:也许王路跟她赌气,把手机关了;也许王路到了没有信号接受的地方;还有可能是王路把手机电池卸掉了。因为工作的需要,她就经常把手机电池卸掉,使想监听她的人达不到目的。
这几天来,马天牧在情感上忍受着折磨。在北京出发之前,她曾向自己的上级发誓过,保证控制自己的感情。
马天牧的上级就是那个马天牧一到北京,就找她谈话的长者。他曾颇为人性地解释说:“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份职业是残酷的,因为它需要你失掉亲情和家庭,必要的时候牺牲你的生命。”马天牧侥幸地问:“这并不意味着剥夺我的爱的权利对吗?”上级对她的答复相对模糊:“在保证国家利益高于一切的前提下,也许你可以适当地享受你的爱情。”这位上级当然对王路的情况了如指掌,以他的经验,马天牧到南疆后肯定与王路耦断丝连,他不是太担心这件事。马天牧的上级是在与南疆最高领导密谈之后,决定派出马天牧执行任务。
马天牧在两个小时内,给王路打过几十次电话,她权当把这种拔手机的游戏,当做一次疯狂的发泄。在这个爱能令她疯狂的年龄,她深深地锁住了爱情的喉咙,她只差没有发疯了。面对自己深爱的男友,她却不能表示出极度的亲密,如果没有这层工作面纱,她可能早就扑进王路那宽广的怀抱里撤矫了,可是现在她却不能。她怕自己失控,而给自己以后的工作带来无穷的牵挂。
她是个渴望牵挂又没有权力被人牵挂的特殊女孩,她的家人以为她此刻在国外的某个国家当高级管理人员呢,因为培训结束后,她曾经回过一次家,告诉家人,她下海做生意了,而且公司老板非常重用她,把她派外国外的公司当中国代理。于是,从她离开家之后,每月会有一份不薄的工资寄到她家的账户上。
这次到南疆的任务是艰巨的,名为记者采访,实质任务却是查伊不拉音的慈善机购的账目。因为国家安全部门已经察觉伊不拉音这个人背景非常复杂,而且怀疑他为南疆的恐怖组织提供大笔活动经费。那么,伊不拉音所谓的慈善机构的钱真的是很纯粹的吗?这个谜底需马天牧来揭开。
马天牧神秘地来到南疆,连钟成都不知详情。目前,她还没有接到与钟成接头的命令。
马天牧终究是个有爱情的女人,她为王路奢侈地守了一夜,但是,王路的手机仍然是“对不起,用户不在服务区”的提示音。
马天牧决定暂时先放下王路的事情,她给总部的上级递交了第一份秘查报告后,决定天一亮,有目的地到南疆银行了解相关的情况。
第八篇第十六章(2)
二
阿依古丽也在找王路,她同样也失望地得到了“对不起,用户不在服务区的”提示音。
接近王路只是她的工作,但是,当她没有如愿找到王路时,心里竟然有了些许的失落感。她告诫自己,这不应该啊!王路是她回国后,奉命跟踪与接近的第一个工作对象,她回忆起临回国前,她的西方面孔的老师的告诫:“我相信你是一个出色的游戏者。”
阿依古丽反问:“如果我向你交回一个憋脚的成绩单呢?”
西方面孔的老师:“有时候,我觉得我把握了你们东方人,有时候,却捉摸不透你们,难道你没有在我们的培训班上宣誓过吗?”
阿依古丽:“也许我是在一种很矛盾的心理下宣誓的。”
西方面孔的老师:“用中国话说,你已经骑虎难下。”
阿依古丽:“这也是我的痛苦所在。”
西方面孔的老师:“当你开始享受成就的时候,你才会忘我地工作。”
阿依古丽:“我已经是一个带记号的人了,不可能脱离你们的视线对吗?”
西方面孔的老师拥抱着阿依古丽说:“偶尔对我动一次真情,可能在你离开这个世界时,就缺少了一点遗憾,快点,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阿依古丽:“这算是维护我们民族独立的利益吗?”
西方面孔的老师:“对这个问题我不作回答,是为了不破坏我现在的好兴致。”
阿依古丽暂时打断自己的这段回忆,她起身换了一张新疆特色的“十二卡姆”专辑,当那熟悉的曲调响起时,她的泪水渐渐涌上来。在国外受训时,她常常让民族音乐强烈地淹没自己的坏情绪,这是最好的麻醉剂。
那年高中毕业后,阿依古丽距离高考分数差了三十分,她本可以走个大专,但由于虚荣心驱使,她央求父亲把她送到国外去读书。马木提只好把女儿送到国外。阿依古丽选择了B国的一所艺术类大学。那时她只有踱金的心理,想读完大学后,回国找份好工作。可是,半年后,就有一张西方面孔的男人找她谈话,那个男人浑身上下透着成熟男人的机智与魅力,那人先是用男性的魅力使她在感情上无法自拔,然后介绍她加入了一个神秘的组织。从此,阿依古丽心甘情愿地从学校消失了。等她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一名经过专门培训的特工人员时,已经没有回头的路可走。而她只是西方面孔男人的情人之一,那个男人究竟与多少女孩玩过情感游戏,她没有问,是不忍伤害自己的纯真的感情。现在,她早把那段感情埋藏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她认为,自己这一生是不会有真感情了。
可是自从见到王路后,她又开始莫明其妙地激动了。她甚至感谢上级给她布置了这么一个赏心悦目的任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