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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国家荣誉-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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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成:“既然条件成熟了,我为什么不动他?”    
    


第十一篇第二十一章(6)

                                六    
    马天牧亲眼看到玉素甫和他的员工们一一从那个楼里走出去,然后走远了。她还是没有轻易行动,直等到天完全黑透,她看了看表,才决定动手。她要求自己必须在半小时内从玉素甫的贸易公司坦然地走出来。    
    马天牧用万能钥匙悄然地打开了座落在二楼的玉素甫的贸易公司。由于职员们离去的时间不长,屋内还散发着难闻的烟味和汗味。她手持一个微型手电筒,套了鞋套,戴上胶皮手套,先是仔细地搜检了一番,没发现什么异常线索,然后,她快速打开桌上的电脑,等屏幕上弹出公司账目单时,她用提前准备好的软盘,一一将它们拷贝下来。做完这一切,她又从保险柜里找出账本,挑出相关的几页账单,用微型摄像机紧张地拍摄。    
    一个黑影两手扶墙,两脚轻盈地向马天牧的背后移动过来,就在黑影即将动手制服马天牧之时,马天牧突然一个地趟倒地,同时用脚踢向对方的裆部,可是差了一寸,没够着,让对方躲避了。而且,对方反过来勾踹马天牧的踝关节和膝部,想将马天牧弄倒。马天牧急忙用手电筒砸向对方,但对方的手已经从她的斜前侧伸手抓住了她的胸衣,她赶紧用左手按住对方的手,同时后撤转身,抬起右臂,随着转身将右手大臂由上向下砸压对方手臂的腕部,并且转身下折其腕。接受培训时,马天牧每用此招与对手对打,对手都痛喊着认输。可这一次却不灵了,对手一反身,却将她摁倒在地。    
    眼看马天牧要吃亏,对方认出马天牧的目光后,倏地把手松了下来。    
    黑影原来是王路,他压低声音:“我们相遇的方式和地点可真不一般啊?”    
    马天牧也认出了对方的眼睛,她气恼地:“你怎么来啦?吓了我一跳。”    
    王路:“这么精彩的游戏,我怎么肯坐失良机?”    
    马天牧:“你对这儿有兴趣?”    
    王路:“你是什么人?”    
    马天牧:“记者啊。”    
    王路:“你比刚才冷静多了,但是仍然露出破绽。”    
    马天牧:“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王路:“恐怕你的微型摄像机电池快耗尽了。”    
    马天牧:“我相信你备足了,会借给我用。”    
    王路:“为什么冒这个风险?”    
    马天牧:“我对这个公司的账目有怀疑?”    
    王路:“谁给记者入室偷拍的权力?你的老板是谁?”    
    马天牧:“我想揭露一个真相,我梦想得到独家新闻。”    
    王路:“是什么把我们隔开了?”    
    马天牧:“是各自的工作。”    
    王路:“你必须有自己的秘密吗?”    
    马天牧:“刚才我差点要对你说出来了,但是我没说,可能以后永远也不会说了。”    
    王路:“既然如此,我不得不把你带回公安局。”    
    马天牧挣脱王路的手臂:“需要带到公安局的人是玉素甫,我担心晚一步,他就会逃跑。”    
    王路:“是的,他早已察觉到你。”    
    马天牧:“你怎么知道?”    
    王路:“三个小时前,他已经在我们的控制之中。你现在拍摄的账本,是我刚刚放进去的复制品。”    
    马天牧气极地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监视我?”    
    王路:“从你这次奇怪的出现。”    
    马天牧突然指了一下窗外:“有人。”趁王路一分神,马天牧夺门而去。王路没有追上去。    
    


第十一篇第二十一章(7)

                              七    
    玉素甫坚持不说话。    
    亚力坤问:“知道为什么要请你来吗?”    
    玉素甫无语。    
    亚力坤:“我的数学不太好,想请教你几个数字的加减法。”    
    玉素甫紧张地思索着亚力坤的问话。    
    亚力坤:“你有权保持沉默,我也有权不再沉默。实话告诉你,我们盯你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你能否告诉我,一个注册只有5万元的小贸易公司,在2000年的1月13日,账面上突然激增到60万元,然后,几天之后,这笔钱又神秘地消失了。请问你做什么样的生意能挣这么多钱?又是什么样的人提走了这笔钱?”    
    玉素甫的额头开始出汗。    
    亚力坤:“就算我不追查你这笔钱的来源与去处,我请你算算,你账面上进来的这60万元,如果交税的话,应该是多少?按照百分之十四的比例收税,你应该向国家上缴8。4万,可你的账面上并没显示出缴税的证据,那就是说,你偷税漏税了。知道偷税漏税该判做几年牢吗?”    
    玉素甫额头的汗水顺着面颊流下来。    
    亚力坤给他递上一杯热水,然后把阿依古丽的照片送到她面前,问:“认识她吗?她跟你姐夫关系似乎不错啊?”    
    玉素甫大惊失色:“他们的事我不清楚。”    
    亚力坤又把马天牧的照片送到玉素甫面前,问:“她也去过你姐夫家,对不对?”    
    玉素甫恨恨地说:“这不是那个记者吗?我早提醒过姐夫,迟早会裁到女人手里。”    
    亚力坤催促道:“别紧张,先喝水,边喝边想,好好地想,过一会儿,或许你能想起许多埋在心底里的话要告诉我。而且你必须告诉你,如果你把它烂在肚子里,我保证你这个人就会烂在这间黑屋里,永远都出不去。”    
    


第十一篇第二十二章(1)

           第二十二章    
    由艾力掩护,王路把催泪弹投进车里。恐怖分子很可能在王路蹿上车顶那一瞬间引爆身上的炸药,那样的话,牺牲是注定的。王路对这个世界还是很有感情的,他不想从此消失。王路一心想着尽快把催泪弹从车窗里扔进去,他想看看那个受了伤的家伙长得什么样。    
    王路跳下来猛跑,艾力向着另一个方向跑。王路相信,那是他一生中跑的最快的一次。艾力也是,他跑起来像个水鸭子,他边跑嘴里边蹦蹦蹦地乱叫,他在为自己打气,也证明他自己还活着,这是他后来告诉王路的。    
      一    
    库尔班书记家院子很大。他住在坐北朝南的那间大屋,他的儿子儿媳孙子一家三口住在东面的屋里。库尔班书记有五个女儿一个儿子,女儿全都出嫁了,小儿子跟着父亲一起过。这是一个和睦的大家庭。    
    天黑透时,库尔班书记才从外面回来。自从在沙漠里被恐怖分子打昏,然后绑起来冻了一夜,库尔班书记得了严重的关节炎。不管天气多热,他都要穿着厚厚的毛裤捂着膝盖,他曾问过亚力坤和艾力,他们也都跟他一样,每遇阴天,浑身疼痛,那滋味只有疼痛的人自己知道。    
    看到丈夫回来了,一个身着艾达力丝长裙,腰围粗壮的老妇人赶紧招呼道:“吃饭吧,孙子喊饿了呢。”她是库尔班书记的老伴——地里拜尔。    
    库尔班书记抱过四岁的小孙子说:“饿了就吃嘛,男子汉,饿了就吃,不用等我老汉嘛。”    
    一家人热热乎乎地吃完饭。库尔班想睡觉了。妻子说:“先等一会儿,我去端盆热水来,给你泡泡脚,这样,你的关节会舒服些。”    
    儿子房间的灯先熄灭了。    
    库尔班书记还在泡脚。妻子在一旁边帮忙,边心疼地数唠:“你现在就这么疼,老了以后可怎么办?”    
    库尔班书记说:“有你伺侯,我怕啥?”    
    就在老俩口洗脚的时候,三个蒙面人爬上库尔班书记的睡房房顶;三个蒙面人堵在库尔班儿子的门前;还有三个蒙面人守在库尔班家的大门口。    
    在房内洗脚的库尔班书记仿佛听到点动静,他问老伴:“头顶上好像有声音?”    
    老伴听了一会儿说:“外面在刮风。”    
    有人说“夫妻就是一辈子在说话。”这对相伴了几十年的老俩口说完最后一句话,只听“嘣”的一声,有个黑色的东西从屋顶的窗口里落到他们的头顶上,又砸下来,还未等他们看清楚是何物,这个黑色的东西就在库尔班书记和他的老婆之间爆炸了,老两口顿时成了一堆红色的粉沫,升腾着弥散在空中。他们谁都看不见谁了,两人的灵魂在房间里飘荡着,溶为一体。    
    听到爆炸声,库尔班的儿子急忙推醒刚刚熟睡的妻子:“快起来,院子里怎么有响声?”他光着脚跳下床,顾不上开灯,就跑出屋去。    
    三个守在门口的蒙面人,扑上去就砍。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杀我们?”库尔班的儿子疼得哇哇大叫,他在倒在血泊中之前大呼妻子:“海力比努,快跑,告诉警察去!”    
    趁着蒙面人有些分神之际,他从地上爬起来,本能地往大门冲,却被门口的三个蒙面人堵住去路,他想起自家院里有个木梯,于是,他又冲出突围,冲到院子的一角,努力把梯子竖起来,他拚命往上爬。但刚爬几步,追上来的那群人把梯子推倒了,他们把他从梯子上拉下来,照着头和脸就砍下去,足足砍了六十刀才住手。    
    库尔班的儿子被剁成了肉酱。他的妻子海力比努已经跑到大门口了,也被这群人拖回来吹了四十多刀。她随着丈夫的灵魂去了。    
    库尔班六岁的小孙子还在熟睡之中,也被砍成肉泥。    
    九个蒙面人悄无声息地隐在夜色里,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害库尔班书记一家?没有人知道凶杀案是何人所为?    
    当邻居听到爆炸声、呼救声而赶到库尔班家时,库尔班书记家已经血流成河。    
    


第十一篇第二十二章(2)

                                二    
    从现场看,五名死者都是被刀砍死的。尢其是库尔班书记,身上一共被砍了二十刀。最长的刀口达25厘米,最深处伤及骨头。手段非常凶残,不是对被害者深仇大恨怎么能干得出来呢?    
    库尔班书记一家五口人的尸体,被闻讯而来的邻居们抬到院子里的大通铺上,这些死者的身体叠加在一起,成为侦查员们心中沉重的块垒。    
    村里的“伊麻木”赶来为死者一一净身。亲戚们静默地流着眼泪,他们纷纷找来白布,准备往死者身上缠,这些死者与生者之间隔着一层白布。所有到场的穆斯林们,都在无声地流着眼泪,他们的眼泪一滴一滴洒在库尔班家的地上,与死者的血融到了一起。    
    王路带着警犬“黑虎”在库尔班书记家院子里寻找异味。“黑虎”以前在昆仑山边防部队受训三年,王路是它的新主人。    
    王路觉得死者亲戚的样子更让人悲伤,这也是他第一次面对这么惨不忍睹的场面,一时间,平日里所有的轻松都变得凝重了,重得让他的喘气都粗起来。就在这一刻,他的心理年龄迅速上长,他迅速成年了。他用从未有过的温存看着正在低头忙碌的亚力坤和艾力,他很想过去拥抱他们、安慰他们。王路猜想,相对自己的难过程度,亚力坤和艾力更加难过,因为,死者是他们的维族同胞啊。    
    亚力坤正在平静地给门框上的血迹拍照。他是个老侦查员了,很懂得把感情隐藏起来,他不可能表现出很难过的样子,许多围观的群众都在看着他们呢。    
    艾力和马建中蹲在库尔班书记的睡房里半天了,他们在那堆爆炸物前提取爆炸物。艾力的一缕卷发不知什么时侯垂到前额,正好遮住他的眼睛,所以,王路看不到艾力是不是也哭了。    
    钟成先是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然后又屋里屋外地看了看,他的脸一直阴沉着,他的心因愤怒而激烈地跳动着,但是,除了他自己,别人看不到他动荡的内心。过了许久,他重新站回到库尔班书记的遗体前,向这位老朋友做了最后的道别,然后,他抬眼向一直在院子外忙碌的陈大漠望了一眼,仅仅望了一眼,陈大漠就知道了,钟头儿想要离开这里了。    
    钟成沉默着离开库尔班的家。他知道此刻自己应该做什么,他的大脑并没有因为痛失了一位亲切的朋友而发懵,相反,他的大脑反而更清晰了,他现在需要马上开展侦破工作,尽快抓获残忍的杀人凶手。作为一个地区公安局的局长,尤其在看过血淋淋的现场之后,他心里清楚,这绝不是一宗普通的杀人案,乡里的书记很多,凶手为什么非要选中库尔班书记一家呢,一定有他们的政治目的。他恼火不已地想:怎么就慢了一步呢?一想到“黑鹰”那张模糊不清的脸在不知名的暗处得意狂笑,他就觉得窝火。    
    王路不知什么时候来到钟成的身边,他不客气地说:“钟头儿,恕我直言。我觉得,这个时候,做为一名堂堂的公安局长,你的位置应该在公安局的信息指挥中心,对着宽大的屏幕指导战斗。你现在干得是一个反恐队长的活,是我们这些侦查员的活。”    
    钟成:“你在批评我。”    
    王路:“是的,如果我有这个民主批评权的话。”    
    钟成:“我今天到这儿来主要是想看库尔班最后一眼。”    
    王路:“你那么重感情。”    
    钟成:“这些年,如果说我的工作还取得了一点成绩,全是因为像库尔班这样的好兄弟的支持,我是来送送他的。”    
    钟成又说:“走吧。”    
    王路最后一眼望了望库尔班书记的家,那个热情地为侦查员们宰羊的库尔班大叔不见了;那个把自己家里的石榴汁悄悄塞到侦查员们的车里的库尔班的儿子再也回不来了;那个机灵可爱,天生就会跳舞的小巴郎永远地消失了;那个给侦查员们做拉条子面吃的库尔班书记的老婆和儿媳妇再也不会说话了。    
    王路的内心充满了忧伤。但是,他没有时间忧伤下去,他调整了一下情绪,跟上了队友们的脚步,那时,他想起北疆的一位年迈的哈萨克歌手为他和马天牧弹唱过的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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