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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国家荣誉-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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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虎”仍然坚持要冲向黑洞洞的沟底。    
    钟成决定:“王路,放开黑虎,让它探探下边有什么情况!其他人散开,准备战斗!”    
    于是,王路用手抚摸着“黑虎”的头说:“去吧,一定要小心。”    
    王路一松手,“黑虎”蹭地一下蹿了出去,它狂吠着一跃跳进沟里。汽车大灯紧紧追随着“黑虎”的背影,那一刻,所有人都看见了,“黑虎”一跃而出的样子壮观极了,它在侦查员们的心目中,根本不是条警犬,而是一名勇敢的战士。    
    “黑虎”跳进沟里之后,狂吠着扑向一团黑影。那时侯,所有人都看见了,沟底下竟然躲藏着几个人,他们三个一团,两个一堆拥抱在一起,每人胸前都挂着一个军用水壶。    
    这些人在汽车大灯的刺照下,几乎睁不开眼睛。他们的脸色苍白,神情沮丧到极点,眼见得警察围捕过来,他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那个声音沙哑的家伙紧张地抱着胸前装有炸弹的水壶,他也看见一条警犬向他扑来,他生怕警犬扑到他的身上,碰响炸弹。    
     不好,水壶里可能有炸弹!“让‘黑虎”撤回来!”钟成的意识跳出来的那一刻,就喊了出来。他常年作战,经验当然丰富,而且他的敏感性也很到位,但是晚了,一切都发生在几秒钟内。    
    “黑虎”不可遏制地,狂啸着奔向一下车就盯死的目标。它并没有意识到危险在即,它的生命处于绝对昂扬状态,也许,它已经听到钟成和王路喊它的声音,但它来不及了,它的使命感也不允许它临阵撤退,它扑嗵一下,奋勇跳入那团黑乎乎的人影,它在闻到了敌人的味道的同时,就给自己下了冲锋的命令。    
    与此同时,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沉闷的爆炸声。这声爆炸来得那样猝不及防,那么意外。路面上的人立刻作好了战斗的准备,因为,排碱沟里顿时传出因疼痛而发出的喊叫声。在这些惨叫里,王路听到了“黑虎”悲壮的无语,它竟然无声无息了。    
    警犬恰恰扑向声音沙哑的那个家伙,他胸前的那个要命的水壶由于强烈的碰撞被引爆了。这个怕死的家伙顿时像黑夜里的黑蝙蝠,呼拉拉扑楞了一阵,又一跟头裁到白碱滩上。    
    瞬间的爆炸骇住了所有的人。钟成也像迟钝了似的。    
    沉寂一会儿之后,侦查员们开始靠近现场。有两名恐怖分子被炸死,两名恐怖分子被炸伤,另两名恐怖分子正屁股朝天,一头扎到沟底,被侦查员们拖上路面。另一名受了伤恐怖分子蜷缩在一个土堆后面,由于天黑,侦查员们竟然没有发现他。    
    王路抱着血肉模糊的“黑虎”心情沉重如铅。钟局长说:“不要带回去了,就地掩埋了它吧。”    
    王路泪眼模糊,拚命地摇着头,“不,不行。”他抱到怀里的“黑虎”实际上只是“黑虎”的一条腿,他觉得“黑虎”就是他的一名战士,他把这名战士带到了战场上,却无法把它再带回去,他内疚极了,也后悔极了。    
    侦查员们都沉浸在一种失去战友的悲伤里。    
    王路执意要把“黑虎”的遗体带回去,他冲动地抱着“黑虎”的一条腿进到汽车的驾驶室里,他想藏在车里,独自悲伤一会儿,“黑虎”的死令他太难过了。可是,就在这时,他觉得身后有什么不对劲儿,好像有人在背后喘粗气,王路被吓了一跳,猛地回头,还真的被吓住了,原来车后座不知什么时候爬上来一个恐怖分子,那人的腹部大概受了伤,他的一只手捂在肚子上,一只手伸过来,正要抓王路。王路本能地一躲,对着车外的人群狂喊一声:“不好,车上有人,都趴下!”王路的狂喊声还未落地,他的人已经敏捷地从驾驶室里翻跳下来。    
    那时,离这辆车最近的是钟成,也就十多米远的距离,他甚至来不及分辩什么事,但他的意识里知道王路上去的那辆车出事了,于是马上也跟着狂喊,“一个人都不能动,都趴下!”钟成的声音本来就洪亮,这会儿因为是狂喊,把在场的人都吓住了,大家本能地都趴在地上等侯命令。王路迅速滚到钟成身边,报告说:“钟头儿,还有活的!在驾驶室里!”钟成立刻改变命令,他喊道:“全体注意,都往后撤,距离二十五米之外!”    
    现场翻倍紧张起来。不一会儿,大伙儿都远离了那辆三凌吉普车。    
    原来,那名藏在土堆后面的恐怖分子趁乱爬上了路面,他的腹部被炸伤,流了不少的血,他是在警察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排碱沟底的爆炸现场时,悄悄爬上路面的,当他看到三凌吉普车并没有熄火,而且车门也开着时,他简直喜出望外,暗想,如果自己能成功地爬到驾驶室里,就能把汽车开走,说不定还有逃生的希望。这名恐怖分子在艾尔肯的恐怖训练营地受过驾驶方面的培训。他顺利地爬上了三凌车的后座,正准备爬向驾驶室时,没想到王路悲悲戚戚地上来了。    
    钟成问王路:“那个怂身上有炸弹没有?”王路摇头说:“没看清。”    
    于是,钟成对亚力坤下令道:“喊话!最好能把那个怂从驾驶室里诱出来。”    
    亚力坤对此情景是又惊又恨,他用维语喊话说:“你个贼娃子,你个怂,好好的人你不当,偏要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你的肚子还在流血吧?你赶紧下来,我带你到医院去包扎,不然,血流多了,你就没命了。”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话,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出来,他的语气既紧张又拖着哭腔,他说:“胡达啊,我的血快流完了,我看到我的血了,我要死了。”    
    亚力坤说:“你只要下来,我带你去医院包扎,你就死不了,下来吧。”    
    对方绝望地说:“我动不了啦,我快要死了。”    
    亚力坤说:“那我过来扶你下来,你等着。”亚力坤拿着话筒,边喊边向汽车靠近。    
    对方突然声嘶力竭地喊道:“不许靠近,否则我引爆炸弹,把你们全炸死。”    
    他果然有炸弹。亚力坤停下了脚步,看看钟成,问:“怎么办?”    
    钟成说:“再喊一遍让他下来,如果不从,那就用催泪弹把他轰出来。”    
    亚力坤继续喊话,但对方却无声无息了。原来,他正从后座往驾驶室爬,他的目的很明显,他要开车。    
    亚力坤再喊话,对方可能神经质了,也可能伤口太痛,他嘴里呜拉哇啦地乱喊,连亚力坤都听不懂他说些什么。    
    钟成果断地下命令:“艾力,王路,你俩过去,往车里投催泪弹!”    
    听到这样的命令,王路着实紧张了一下,但他立刻把紧张埋藏起来,深怕钟成知道后会瞧不起自己,王路很在意钟成的在意。从第一次见到钟成,他就暗暗地把钟成他树为楷模,树为超越的目标。自从新疆大学赛跑那一幕之后,王路已经把自己精神的一部分毫不犹豫地交给了钟成。    
    王路和艾力一左一右绕过去,就像电影铁道游击队里那样不是爬到车顶,而是一个箭肯蹿上车顶,然后,由艾力掩护,王路把催泪弹投进车里。    
    王路投催泪弹的速度快极了,快得就像夏夜的天空里划过一道流星,他是在蹿上车顶的同时身子即离开了汽车。    
    恐怖分子很可能在王路蹿上车顶那一瞬间引爆身上的炸药,那样的话,牺牲是注定的。王路对这个世界还是很有感情的,他不想从此消失。王路一心想着尽快把催泪弹从车窗里扔进去,他并不想知道那个受了伤的家伙长得什么样,他只想自己要活着跳下车去。    
    往汽车里投了催泪弹的同时,王路的身体离开汽车跳在地面上,他朝着计划好的安全方位跑去,而艾力早他几步向着另一个方向跑的。王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是他一生中跑的最快的一次。艾力也是,他跑起来像个水鸭子,边跑嘴里边蹦蹦蹦地乱叫,他在为自己打气,也证明他自己还活着,这是他后来告诉王路的。    
    王路的短跑速度快极了,也就几秒钟的时间,他已经蹿出十几米远。远远地,大伙都看见了催泪弹射进驾驶后,驾驶室里传出恐怖分子的咳嗽声,而这咳嗽声仅仅持续了几秒钟,就终止了,接着,就看到汽车“碰”地一声爆炸了,汽车从上到下被炸了一个大贯通。汽车还像一个熟炸了的西瓜,向天空坦露着火红色。    
    所有警察都明白,催泪弹并不能引爆恐怖分子身上的炸弹,那是恐怖分子自己引爆了身上的炸弹。他把自己变成一片火海中的一个小火球,又把自己变成黑夜里的最后一只黑蝙蝠。警察们痛心地是,这么好的一辆吉普车竟然化为一堆灰烬。    
    


第十一篇第二十二章(7)

                                 七    
    钟成命令,大伙就地歇息一会儿再往回返,经历了这种场面,谁的心里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平静呢?大伙都需要点时间调整心态。    
                          敌人已踏上城头,    
                          快饮尽最后一滴酒。    
                          把兄弟的尸体堆起来,    
                          侦查员们准备战斗。    
        噢,一旦侦查员们沉默着离去,    
    就意味着战斗。    
    陈大漠和亚力坤突审两个活着的恐怖分子,艾力和王路突审两个受伤的恐怖分子。这四名恐怖分子也被刚刚发生的一切吓懵了,他们到底也是凡人,而且都没有什么文化底蕴,说到底,都是没有什么精神支撑,充其量也就是被利用的蛮夫一群,他警察分别把他们带到一个僻静处时,他们误以为警察要对他们执行枪决,于是,其中一人腿软了,跪在了地下,说:“库尔班不是我杀的,我只是帮忙堵在他们家的院子。”    
    王路气愤地说:“那也不代表你没有罪。”    
    那个恐怖分子说:“我是有罪,但罪不该死。”    
    王路问:“你们跟库尔班一家有什么仇?”    
    恐怖分子回答:“我不认识他们,无怨无仇。”    
    王路奇怪地问:“既然无怨无仇,为什么要杀他们?什么目的?”    
    恐怖分子回答说:“我们没有目的,西尔艾力有目的,他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我们是按照他教的思想去办事就不会犯错误码。”    
    恐怖分子的供词证明了钟成的推断:“黑鹰”进行疯狂的反扑了。    
    为了防范敌人的暗杀,由地区书记万明主持,秘密召集二十四人开了一个人身安全会议。这些人就是王路在网上截获的暗杀名单里的人。他们当中有万明书记本人,有钟成本人,还有南疆地区各部门的负责人及其几个乡党委书记。钟成尤其强调,南疆清真寺的主持伊明阿吉要高度警惕。为了他的安全,万明书记特批:即日起,伊明阿吉在政府工作的小儿子塔西,每天负责接送他父亲到清真寺,工资照常发,并且,南疆政协专门给伊明阿吉配一辆轿车。同时,南疆警方还派两个警察暗中保护依明阿吉。    
    万书记强调:“保卫工作一定要万无一失,不能再出事。库尔班被杀的事刚出来,南疆可别再冒泡了,我担心境外敌对势力借此机会给我们打宗教牌啊。”    
    钟成也忧心忡忡地,“谁说不是呢。”    
    


第十二篇第二十三章(1)

                   第二十三章    
     汽车门关闭的一瞬间,伊明阿吉仿佛看见一片黑暗向他涌来,老人家看到了黑暗在黑暗中云集,他的内心非常憋闷。    
                               一    
    依明阿吉沉着地走进一地血污的库尔班书记家。作为南疆穆斯林中颇有威望的阿吉,依明阿吉被穆斯林们邀请来,为死者诵经祷告。穆斯林们看见穿着一件黑色长礼服、头上缠着一圈白布的依明阿吉矜持、稳重地走向死者,人们看见他一脸的肃穆,却看不见依明阿吉的内心正缠着一团乱麻。    
    就在库尔班书记一家遇害的前夜,依明阿吉收到一封针对他个人的、带有恐吓性质的《致宗教界》的信。信中责令他必须站出来,反对政府,协助民族分裂分子们在新疆搞民族分裂。否则,就要杀死他。信的署名是:“南疆解放组织”。    
    依明阿吉感觉到暗箭正冷嗖嗖地从某个角落向他袭来,他心里隐隐地觉得,那个组织的幕后指挥者肯定是依不拉音阿吉。他太熟悉那个与他对峙了几十年的“伪阿吉”,是如何嫉妒和仇恨他。几十年来,无论伊不拉音使用什么手段,依明阿吉都没有买过他的账,这次,竟然给他寄来恐吓信。如果他不服从的话,那个什么组织一定会对他下手的。他想:我怎么会向一群政治无赖低头呢?一封恐吓信就能动摇我一生的宗教信仰吗?我信仰的宗教怎能与这群不谙世事的人同污合流?依明阿吉轻蔑地把信扔到一边,他想,反正我已经是快八十岁的老人了,你们要杀要砍随便吧,我不可能动摇坚持了一生的信仰,我在南疆穆斯林心中目中的威望是用一生的人格打下的基础。    
    依明阿吉想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他从清真寺领完经后,回到家中,仍然在想这件事什么时候会发生,但是对于家人,他却把心事沉沉地藏起来。他不敢把信的内容告诉家人,怕他们担心。    
    谁知道,下午时分,一些穆斯林群众就惊慌失措地敲开他家的门,他们难过地说,昨天夜里,库尔班书记一家五口被人杀害了,他们特意前来请他去依干其乡给死者做入葬前的祷告。当地群众都知道依明阿吉跟库尔班书记交情很深,他们小心地讲述着库尔班一家遭害的情况。深怕这一噩耗击倒这个白发老人。    
    依明阿吉确实惊住了,真没想到比自己小十几岁的老朋友库尔班竟然走在了前头。他意识到,库尔班书记一家的被杀害,肯定与给他寄恐吓信的组织有关,他决定从依干其乡回来后,要把那封恐吓信交给公安局,而且要把他对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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