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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国家荣誉-第8部分

小说: 国家荣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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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蓄着山羊胡子的羊贩子仿佛看透了艾尔肯,他笑意盈盈地抱起一只黑身的羊,请艾尔肯欣赏。    
    艾尔肯认真地看着羊,用手轻抚羊身上的每一处,他惊喜地发现,这只黑羊的肚子上有一块白毛,这块白毛给了艾尔肯灵感,他自言自语道:“真主保佑,我会顺利。”    
    羊贩子不知道艾尔肯在保佑什么,他从艾尔肯的脸上看出一团生意成交之前的喜气,凭着经验,他知道,不久之后,他就可以沾着唾液数钱了,尽管钱数不多,可总比卖不出去好。羊贩子梳理着下巴上的那几缕山羊胡子乐哈哈地问:“朋友想买羊吗?这是只头羊。”    
    艾尔肯深深看了一眼羊贩子,点头说:“我要这只羊。”    
    羊贩子高兴地伸出自己的五根手指,说:“啊,朋友,你看我的羊多么肥,低于八十块钱,不卖。”    
    艾尔肯面无表情地伸出三根手指头,还价:“三十!”    
    羊贩子急忙摆手说:“不行,不行,这是开玩笑呢,八十块少一点都不卖。”    
    艾尔肯目光凶狠地盯着羊贩子:“我说三十就是三十。”    
    羊贩子犹豫了,他从艾尔肯的凶光里看到一片黑暗,做生意看见黑色是不吉利的,和气生财。羊贩子决定让步,他狠狠心说:“好吧,六十块,你牵走。我的羊可是全依干其乡最好的羊。”    
    艾尔肯在境外飘荡十几年,什么样的江湖中人没窥视过?他不动声色地:“三十。”    
    羊贩子打算收摊不卖了,但身后忽然有一个硬硬的东西顶住了他的腰部,不用回头他就知道那是一把冰凉的刀子。他的身后站着一个蓝眼睛的青年,他身手的敏捷程度连艾尔肯都吃惊,艾尔肯这回看清了,用刀顶着羊贩子腰的青年的目光就是在长途汽车的遇到的那道目光。于是,艾尔肯更加简约了,他再次伸出手指,连话都不肯说了,但羊贩子明白,买主只给三十的价钱。    
    羊贩子突然抱着头蹲到地上小声地哭起来,他亏了血本。    
    艾尔肯从腰里抽出三十块钱扔给羊贩子,不等羊贩子说什么,他已牵起那只黑羊走开了。    
    羊贩子在他身后小声愤怒:“噢,胡大呀,请给我公道,我上哪去讲理?”    
    艾尔肯并不缺钱,系在他腰带里的钱,能把这个大巴扎买下来,他刚才的任性,仅仅是为了找回在境外时飞扬跋扈的感觉,和把握当地农民心态的信心,尽管那样做可能会冒险,但他还是忍不住那样做了。他告诫自己:下不为例。    
    弹指一挥间,艾尔肯离开新疆这片土地已经十年有余,因此来自家乡的那种既亲切又陌生的感觉依然使他内心惊恐,刚才那个羊贩子如果再坚下去,接头人如果不是用刀顶着羊贩子,一切都会是另一种结果。艾尔肯或许会妥协,他了解自己软弱的部分。所幸的是,今天所做的第一件小事是成功的,证实了自己有能力控制这里的人民。开局良好,艾尔肯对以后的事充满信心。    
    艾尔肯仍然不急着与西尔艾力正式接头,还不是最佳时机。艾尔肯头也不回地牵着那只黑羊走了,如影般随行在他身后的西尔艾力直纳闷:这个怪人冒着风险露面,弄一只羊干什么?    
    艾尔肯把黑羊领到依干其乡附近的一个私人旅店里,那是他这几天的临时住所。他把黑羊拴在门扣上,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咚地灌到肚子里。八月的南疆本就燥热,加之时刻处于紧张状态,所以,艾尔肯缺水、缺凉风、缺少安静的条件。    
    黑羊仿佛看到了自己可悲的命运,它乖乖地站在门边,嘴巴里凄凉地发出一声叫唤。    
    艾尔肯开始动手了,他把买来的白色染发剂调均匀,然后在黑羊的肚子上专心地涂抹起来。不一会儿,黑羊肚子上的那块白色花纹面积增大了一倍,远看像一串阿位伯字母,什么字呢?就是《古兰经》中最神圣的字母:“安拉”。艾尔肯站在屋内的各个角落观察这一串字母,觉得有十分的把握了,才“嗖”地一下,把剩余的染剂从窗户里扔出去——没人会注意一个快餐饭盒,而且这个空壳很快会被风刮到不知名的戈壁滩上。    
    艾尔肯心满意足地坐在羊身边,神经质地揪过它的头颅吻了一下。    
    黑羊再次发出低低的叫声。    
    


第二篇第三章(3)

                              三    
    栏干村的村东头,有一户独门独院的方形房屋,这里住着村中的富户马木提家。    
    推开马木提家的木雕门,是一个搭着葡萄架的宽大院落,院落后面是一个较深的前廊,廊沿下,摆放着玫瑰花、月季花、鸡冠花、水仙花、君子兰、仙人掌、夹竹桃、天竺葵、石榴花等几十盆花卉,显得这家人十分地整洁和有身份。房沿、廊柱、室内天棚上都绘制和雕刻着形形色色的非常讲究的图案花纹,这些图案既有彩绘的,也有镂刻的,还有部分贴花。他家共有六间卧室,全都在北面,每个卧室都筑有一尺多高的实心土炕,面积很大,室内豪华地摆设着挂毯、地毯、花毡以及包铜花木箱、彩绘衣柜、铜制的淋浴器具。尤其是,马木提夫妇居住的主卧室,四周墙壁上凿有壁龛,壁龛的四周饰着颇为讲究的各色花纹,壁龛上整齐地放置着许多金光闪闪的被、褥、衣物,这些细软,就是马木提家中财富的象征。    
    马木提年过五十,头上戴着一顶“朵帕”的四楞小花帽,身着右衫斜领无纽扣的“袷袢”,腰系长带,脚上穿着软底“买斯”鞋,软鞋之外又套着一双“喀拉西”外套,蓄着一把穆斯林款的大胡子。他的许多亲戚都在士耳其、巴基斯坦等国做贸易生意,他们常给他寄些钱来,他自己也做羊皮生意,而且生意红火。马木提的日子过得很富足,他把这一切都归功于胡大的恩赐,几十年来,念经做“乃玛子”已经成为马木提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他是一个虔诚的穆斯林信徒。    
    马木提还是家中惟一的男人,他有两个漂亮女儿。大女儿阿依古丽热情奔放,高中毕业后,央求马木提把她送到国外去读书了;小女儿热娜性格内向文静,初中毕业后,没有继续读书,在马木提的影响下,她也成了一个穆斯林信徒。    
    从生意人的角度看,两个女儿的长大成人,不仅不会给马木提带来经济上的损失,而且很有可能为他招来两个富有的女婿,他耐心等待着那个辉煌日子的到来。马木提最大的遗憾是这辈子没有儿子,不过,他也因此用不着像有儿子的父亲那般,大半辈子忙碌就是为了给儿子盖房娶媳妇。他逢人便自豪地夸耀:“我的两个女儿就是我的财产,她们嘛,都很美丽。”    
    妻子热依汗腰身健壮,她给村里人的印象是,梳着两条长辫子,内穿一件“艾得莱斯”孔雀蓝花绸长裙,外罩一件翡翠绿丝绒背心。她是个沉默的女人,因为她没有为马木提生下一个男孩,她在丈夫面前总是低眉顺眼。妻子热依汗一味地顺从马木提,使马木提在男人中间更加骄傲。有钱,有信仰,日子过得安稳,这便是马木提一生的追求。可是,就在这时,艾尔肯像一个恶梦般出现在马木提面前,马木提家的平静从此被打乱了。    
    这天晚饭之前,马木提一家三口正跪在卧室的地毯上,面朝西方虔诚地做着“乃玛子”。这是一个穆斯林信徒一天中必须做的事情。忽然,有人用手拍马木提家的木雕门。    
    马木提保持着镇静,不想被外人干扰他的虔诚。可是,马木提家的门第二次被拍响。    
    马木提的老婆悄声问丈夫:“要不要去看看?”    
    热娜也转脸看着父亲,似在询问。作为一个男人,马木提没有到清真寺里去向真主祷告,像女人一样在家里做祷告本来就不应该,这会儿他不愿意有人打扰他。于是,他生气地责备女儿:“你要专心做‘乃玛子’,这个时候在外面乱走的人,胡大会惩罚他们的。”热娜点点头,顺从地转过脸去,闭上眼,嘴里默念着对胡大祈祷的一些话。    
    门外又响起第三次敲门声,马木提仍然坚持做完“乃玛子”再去开门。终于,马木提站起身来,穿过长廊,向自家的大门走去。那时,马木提想,也许客人已经离开了,这么想着的时候,马木提吱呀一声打开了宽宽的大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男人,手里牵着一只黑羊。见到马木提,他的右手掌扶胸,身体微躬,礼貌地问侯道:“愿真主赐福于你。”    
    马木提看着客人的眼睛,还礼道:“愿真主也赐福于你。”    
    艾尔肯主动伸出手来与马木提相握。    
    马木提狐疑地问:“这位朋友,你从哪里来?”     
    艾尔肯回答:“我从北疆来,天马上要黑了,安拉保佑,让我走到了你的门前,我的肚子饿坏了。”    
    维吾尔民族的好客与真诚举世闻名,他们初次见面从不设防。走远路的陌生人路过某个村落时,只要你说遇到了困难,维吾尔人总会慷慨帮助,不会让他饿着肚子上路。    
    马木提立刻张开双手欢迎道:“朋友,既然你走到我的门前了,那就请进来吧,我们家里有抓饭、有牛肉羊肉,有薄皮包子,有馕,还有瓜果,进屋吧。”    
    艾尔肯坦然地接受了主人的邀请,他随在马木提身后走进屋子。    
    马木提对妻子喊道:“热依汗,来客人了,把家里好吃的都端出来,客人肚子饿了。”    
    热依汗应声到厨房里忙碌起来。不一会儿,马木提到厨房里把奶茶、馕、鸡蛋、杏干、葡萄干、沙枣等食物一一端到卧室里。    
    艾尔肯环视着马木提家铺设豪华的六间卧室,暗叹,这是真正的富户啊,土耳其地毯挂在墙上,长长的大炕上铺着巴基斯坦羊毛花毯。他想,那大炕一定很温暖,有多少日子了,他没在这种炕上睡过觉。他非常满意马木提经营的家庭气氛,干事业就得尽可能享受,他很赞赏内地一些女孩子的时尚做法:傍大款。    
    看到艾尔肯把黑羊也牵进干净的房间,马木提不禁有些生气,他婉转地对客人说:“朋友,让我把你的羊牵到羊圈里去吃点草吧,它一定也饿了。”谁知艾尔肯拒绝了,他说:“噢,我的羊确实饿了,但它吃饱之后不能被赶进羊圈,它要有一个温暖的房间。”    
    马木提不悦了,他说:“开玩笑吧?哪有住房子的羊?难道它比我们还尊贵?”艾尔肯点点头,颇有意味地强调说:“它不是一般的羊,请你不要亵渎它。”    
    马木提摸了摸浓密的胡须,摇摇头说:“朋友,你说的我不明白,不过,你的羊确实需要吃点东西。”他伸出手来把黑羊牵到自己手中,把艾尔肯自己留在房间里。    
    热娜在主卧室一侧的屋子里急坏了,她没有想到客人那么快就进了卧室,她本应在客人到来之前回到自己的卧室去,现在,她被堵在了里屋,心里直怨怪父亲的粗心。    
    艾尔肯听到里屋有些细细碎碎的动静,便警惕地探头往里看,这一看不要紧,吓得热娜赶紧蒙上了面纱。但是艾尔肯还是抢看了一眼。看进他眼里的,是一位将双眉描成一长黛色长眉的美丽少女,她梳着十几条细细的小辫,手指甲染得鲜红,一双葡萄般迷人的大眼睛镶钳在一张俊秀的面庞上,耳环、手镯、项链一一挂在她那苗条的身上。凭着对女人的经验,他知道这个女孩还是个未成熟的桃子,但是快成熟了。他的心中一阵窃喜,暗暗发誓:“这个女孩不久就会属于我。”令他更惊喜的是,这个女孩竟然蒙面纱,可见她是那种每天做五次“乃玛子”的女孩,他太容易控制这类女孩的情感了。    
    就在艾尔肯对热娜想入非非时,院子里的马木提惊叫了起来:“热依汗,热娜,快来看呀,这只羊肚子上怎么长着一串字呢?”    
    这一叫,把妻子热依汗叫了出来,热娜也借机出了房间。热娜经过艾尔肯身边时,艾尔肯闻到了少女的体香。他紧紧盯着热娜的身姿,想像着她身体的曲线。    
    马木提的双眼紧盯着黑羊的身体,他用手抚摸羊肚子上的白色花纹,最终,从心底里发出惊叫:“啊,安拉,是安拉的字样!”    
    热依汗问:“你在说什么?安拉怎么啦?”    
    马木提让妻子蹲下身,仔细看黑羊的肚子:“你看这块白色花纹,像什么字?”    
    热依汗也研究了一番,最后认定:“就是,就是安拉,安拉到我们家里来了。”    
    马木提激动地突然跪倒在地,对着那只黑羊磕了三个头:“是安拉的使者,是经文里神圣的“安拉”呀。”    
    艾尔肯见时机到了,便从屋内平静地走出来,他把右手捂在胸口部位,缓缓说道:“世上惟有真主,是真主让我到这里来的!”    
    虔诚穆斯林信徒马木提恨不能扑到艾尔肯的脚下,吻干净上面的尘土。突然,他一跃跳起来,冲出家门,他敲开了左邻右舍的门,急切地告诉他们,他的家里来了安拉的使者,他急于想让虔诚的穆斯林们分享他巨大的幸福。    
    邻居们纷纷涌进马木提家,惊讶地观瞻这只神圣的黑羊——安拉派来的使者。                                    
    第二天,艾尔肯牵来的黑羊羔身上的花纹像经文“安拉”字样的事就在栏干村传开了,越传越离奇。相邻村庄的穆斯林们也纷纷赶到马木提家来参观。于是,艾尔肯被依干其乡的穆斯林们看成是安拉的使者。    
    


第二篇第三章(4)

                                    四    
    艾尔肯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他深知,自己赤手空拳地来到栏干村,要想拚杀一番,必须利用两件武器:一个是女人,一个是宗教。令他窃喜的是,两个要素,马木提家都具备。赢得了热娜,就赢得了马木提,就赢得了长期居住权;赢得了马木提,就赢得了村里的其他信徒,那么,组建恐怖基地的侯选成员也就浮出了水面。    
    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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