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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一丈红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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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她的步子。
凝儿边走向他别边说:“阿哥,你这是在干什么啊!一大早就不见了你,阿妈说你去跟旗主报到,你去了吗?”
“还用说?这不,连人我都给领出来了,刚刚才带他去给占巴图王爷请过安。王爷叫我不要太为难他,让我带他到草原周围常走走。。。。凝儿,你怎么了?”他别这时才看见凝儿定住身,面如死灰地盯着他别身后的人质。
凝儿的嘴唇轻颤,满头满脸都细密地渗出了汗珠,脸色灰白,她双眼死盯着人质,那个金国王子——-阿布托。
阿布托看着凝儿,两只眼睛霎时间迸射出万道光芒,他满眼全市惊喜和期待:“凝儿!凝儿!你还活着啊!凝儿!!我是阿布托!阿布托啊!你不认识我了??!!!”
凝儿此时的心如片片碎,尽管太阳早已光芒万丈,可是她却感到全身在颤抖,她又见到了他,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金国王子!她宁愿再也不要见到他!
他别看到阿布托发疯般地冲向凝儿,忙和其他蒙古兵跑上前把他拉开。凝儿这个时候没有任何反应,就象雕像一样站在那儿一动不动。阿布托着急起来,他嘴里喊着:“凝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阿布托!凝儿,郎主父告诉我你已经被蒙古人杀死了,你知道吗?凝儿,我好恨啊,恨这些蒙古人,他们杀死了你,就等于杀死了我!!!太好了,谢谢上苍,你没死,他们没杀死你!!!”
凝儿这才有所反应,她缓缓把脸转向又惊又喜发疯般上下乱跳的阿布托,说:“阿布托?蒙古人?杀我?蒙古人杀死我?阿布托,你胡说什么!蒙古人是我的恩人,他们怎么可能杀死我?杀我的人?是的,我差点死掉,可是我没死,杀我的人不是蒙古人,恰恰是你金国人!就是你啊,金国小王爷!!!!我没死你是不是不开心了!!”
阿布托大惊,他发狂般又要冲向凝儿,却早已经被蒙古兵捆绑住动弹不得。“凝儿,我的凝儿!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去杀你!我日夜思念着你啊!!!我看到你高兴还来不及,你为什么说我要杀你!”
听的懂女真话的他别有些若有所思,心下一动后,立刻命令蒙古兵迅速带走阿布托。
凝儿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根本就没去理睬被拖远的阿布托。凝儿只感觉到自己的思维已经停顿了,她实在不知道从哪里思考起。她的脑子全乱了。
这天晚上,凝儿坐在羊圈旁。夜空下,她苦苦思索着阿布托白日里的举动,细细咀嚼他的话。“阿布托说他没有要杀我?他说我被蒙古人杀害了?可以相信他的话吗。。。。不行,阿爸嘱咐我,再也不要相信金国人,他们是灭亡我们整个国家的人,是凶狠而不可相信的。。。可是,阿布托见到我为什么就象发了疯一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凝儿甩甩脑袋,想抛开所有的疑虑,可是没用,太多的过去,太多的疑惑让她难以不去想。
他别沉默地坐在蒙古包里阿妈的身边。
阿妈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开口说:“他别,从你说的看来,凝儿和这个金国王子之间似乎有很深的渊源。他们似乎相互喜欢?”
他别点点头:“是的,阿妈,那个金国王子一看到凝儿,整个人就象疯了一样,满口里喊着凝儿的名字,还说什么我们蒙古人杀死了凝儿,说杀死凝儿就等于杀死了他自己。”
他别阿妈沉默了,她想:凝儿来我们草原已经五年了,五年前发生了什么她从来不肯告诉我们。可是,五年前她才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而且她是个南人,怎么又会和金国王子结下什么渊源?还让金国王子如此痴恋她。这似乎一切都是迷啊。
不知道为什么,他别阿妈的心里会如此不安,对于凝儿和阿布托相见的事,她有着强烈的不好预感。她隐约感觉,五年里好不容易从过去的痛苦里恢复过来的凝儿,未来又会走上一条不可预知的道路。他别阿妈努力摇了摇头,她希望,凝儿,不要再受到什么伤害了,她希望凝儿不会再次走向冰冷漆黑的深夜。
这个夜晚,他别一家没有一个人可以安然入睡。
第十章 冰释
    他别这一日晌午从旗上回来开始修理羊圈,凝儿带着羊群照例出门放牧去了。阿妈腰疼的老毛病才刚好点,就又开始为兄妹俩忙乎起来,一会为他别缝补衣裳,一会又准备凝儿晚上做饭需要的食材。今天凝儿说要给全家做一顿玫瑰糕,他别和阿妈听也没听说过这样食物,不过听凝儿说这是南国的食品,想来味道一定很独特吧。
他别正修理羊圈的时候,远远听到凝儿吆喝羊群的声音。他抬起头,看到凝儿赶着羊群遥遥走来。凝儿把羊群赶拢在一块,边赶边大声问他别:“阿哥,羊圈还没修好吧?那我先把羊放在外面吧。”他别回答:“快好了,你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凝儿吐了吐舌头,做了鬼脸:“阿哥,我想早点回来做玫瑰糕给你们吃哦!”
“你呀,一定又有什么事情吧,想瞒阿哥似乎不大可能吧?”
凝儿拍手笑到:“我的阿哥什么时候变地如此聪明,呵呵,阿哥,我其实是想跟阿哥商量,明天能不能把那个金国王子带到小明珠湖边?我有些话想问问他。”
他别眉头一皱:“凝儿,这件事情阿哥确实可以做到,只是他是金国人质,我们需小心对待,你不可离他过近。”
“阿哥,我知道的,你明日带他来,我只管问话,问完就走。”
他别想了想,点了点头答应了。
第二天,他别告知旗主,奉王爷令,每日需带人质阿布托在草原行走一个时辰,以示对人质的宽慰,然后就带着阿布托来到了小明珠湖。
阿布托看见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凝儿欣喜万分,他别交代他不可有想逃脱的非分之想后,就带着几个蒙古兵远远地站着。
阿布托奔上前去,他看着凝儿越发娇秀美丽的面庞,心海翻涌。“凝儿,凝儿,你是在这里等我的吗?”
凝儿乌黑的大眼睛一闪一闪,她看了看阿布托,随后就移开了目光。“阿布托,我想问问你,你那日见到我的时候为什么说我被蒙古人杀死了?”
阿布托听后,头低垂了下去,他看着地面答到:“凝儿,五年前的那个晚上,我送你回房休息以后就被郎主父叫去了大殿,我告诉他我想和你在一起,他不允,然后对我说他会派人当晚就把你送走。没想到第二天,他告诉我,你那夜遭到蒙古高手人的偷袭,你和你的义父都没能逃脱,死于蒙古人的刀下。我知道以后伤心不已,主动向郎主父请战,奔赴疆场,与蒙古人厮杀,想要为你报仇!三年前,我们的进攻被蒙古人打败,我就被俘虏到此处做为人质。”
凝儿叹了一口气,说:“真的不是你吗,阿布托?根本就不是你要来追杀我和我的义父?”
阿布托诧异到:“凝儿,我怎么会去追杀你和你的义父?我怎么可能去伤害你?你的意思是,不是蒙古人追杀你们,而是我们金国人?”
凝儿点点头:“你们金国人不仅杀害了我的父母,毁了我的家国,最后还杀死了我的义父。你们欠下太多血债,叫我如何来相信你呢!”
“凝儿,不管怎么样,你要相信我,虽然我是金国人,可是至今为止,我没杀过任何一个南人,我非常尊重你们大宋,你们有悠久的文化和历史,有很多优秀的治国之道,我是不会轻易伤害你们大宋的子民啊!凝儿,这次我总算又能见到你了,这个世界真的好小,我们居然会重逢在蒙古的草原上!”
凝儿重新望向阿布托,他眼里重新闪烁起光亮,他的眼神诚恳而真挚。凝儿心里的那一座冰山渐渐开始消融,该相信他吗?他是如此诚挚,他不象是在骗她,那么,是他的父亲为了分离他们俩而实行的一个凶狠的阴谋?是啊,阿布托不会这样无情,他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凝儿郑重地问:“阿布托,我可以相信你吗?”
“凝儿,你要永远相信我,还有我对你的诺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做我的新娘!不论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
冬雪在凝儿的眼里一点一点融化,她的心又重新感到了温暖,她觉得她的阿布托又回来了!是啊,上京那个夜晚,阿布托郑重其事地为她许下的诺言,他一直都没忘记!凝儿再次从怀里拿出了玉萧,萧上缀着阿布托幼年时候相赠的黄色穗带。凝儿面向小明珠湖幽幽地吹起了萧。。。
满城烟雨水茫茫,人依杨柳青,曾忆上月如钩。
望碧云,红尘一丈天涯远
夜色阑珊,凌波微乱,泪珠珠下长相思。
萧声悠扬嘹亮,在美丽的小明珠湖回荡。阿布托不觉痴了,他已经很多年没再听到凝儿的萧声,今日再次听到已觉隔世。
在一旁守候的他别和那几个蒙古兵也听地痴了,他们干脆盘腿坐在草地上欣赏从未听过的南国萧曲。凝儿的箫声如诉如泣,清丽悠扬,他们虽不能完全听懂,却也能感受出一个少女在这支曲子里寄予的款款深情。
一曲终了,凝儿回头对痴站在身后的阿布托说:“阿布托,凝儿今日对过去的事情已明了,我会请阿哥常带你在草原走动,带你来小明珠湖,我会常来这儿的。”
说完,凝儿吆喝拢她的羊群,唤回湖巴儿。她冲阿布托嫣然一笑:“我先走了,阿布托,我会记住你的话的。”然后,她扬起了手里的鞭儿,一路吆喝着羊群回家去了。
这天傍晚阿布托盘腿坐在自己的蒙古包里,一个蒙古兵给他端来了晚餐。
奇怪的是,这个蒙古兵放下托盘却没有离去的意思。阿布托抬头仔细看了看这个蒙古兵,这人头低低地垂下,耳垂上有一颗耳洞,而耳洞旁有颗不大不小痣。
看到这里,阿布托突然深吸一口气:“是你吗??!!”阿布托忍不住低声惊叫出来。
第十一章 逃跑
    阿布托吃惊地看真这个蒙古兵,不是别人,正是当年他在北方大草原上的好兄弟巴贴木!
巴贴木调皮地一抬头,冲着阿布托笑了。“阿布托!正是我,那个学不会优雅的巴贴木!”
“巴贴木!你不是被郎主父派到燕京府六王叔和八王叔的军队里磨练去了吗?怎么今日突然出现在这里?”阿布托瞧瞧四下左右,压低声音问。
巴贴木有些傲然的回答:“没错,如今我已是八王叔麾下的一员猛将,是金国的良才了!对了,我此次悄悄混入蒙古草原,就是为了告知你一声。不日,我们大金国和蒙古即将有场恶战,这片葛根塔拉草原驻扎着离我大金最近的蒙九旗部落所在地,蒙古九旗部落是我大金推进蒙古的心腹大患,必须早日拿下。”
阿布托移过头看着小案几上的饭菜点点头,接话到:“没错,这里的蒙九旗每一旗都是骁勇善战,由全蒙古部落联盟盟主铁木尔的亲兄弟占巴图统一指挥调动。他们行动迅速,整齐划一,尤其是他们的精锐骑兵营,所到之处,无不披靡。而且,他们盘踞的葛根塔拉草原直接深入呼伦贝尔大草原的腹部地区,那里正是全蒙部落联盟的大本营,所以说,葛根塔拉是出入蒙古腹地的门户,是蒙古的眼睛,只有先摘下眼睛,让他们不知敌从何来,才有可能直捣他们的心脏。”
阿布托顿了顿,接着说:“当日,我大金国不堪蒙古人在大金边境不断挑衅骚扰,改被动为主动,正式向蒙古宣战。我主动请缨,率一万金国男儿开进金蒙边界的葛根塔拉草原外缘边围。郎主父嘱咐我说,蒙九旗只可智取,不可强夺。可我那时候毕竟年少,大意轻敌,正面和蒙九旗的第八旗精锐骑兵部落交锋,落的惨败撤兵,如今我更是身陷囹圄,被软禁在此做为人质,害我大金三年不敢对蒙用兵,笑我空有一腔抱负却经验浅显,而今更是没有机会,也无处施展抱负。”
巴贴木道:“休要怨恼。巴贴木此次前方百计好不容易混进来,就是为了告诉你,郎主已决意再次主动对蒙古组织进攻,夺下蒙九旗,为将来一举击败蒙古奠定基础。此番前来,正是要通知你,郎主父将派三万精兵强于两月后发兵,预计于一月之内到达离此地不远的冈巴岂山。而我则是前来协助你逃离葛根塔拉,好解除郎主父的后顾之忧。”
阿布托听到此处,眼神不紧黯淡下去:“巴贴木,三年来,郎主父为了救我多次派遣高手入蒙,奈何占巴图狡猾多端,终未有一次成功,总算这个蒙古王爷还讲点两国交战之道,并未多加为难于我,这才侥幸顺利生存。你这次一人前来的结果,更是无成功的可能。”
巴贴木认真地对着阿布托的眼睛说:“阿布托,你从来就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也从来都不轻易放弃一丝一毫的希望,这个我绝对相信,从小我们就在一起长大,我对你的了解非常深,我知道你只是不愿意做没有十足把握的事情。不过,我是否能提醒你,以你最近一阵子的情形,蒙古人的防备并不是没有机会可趁。”
阿布托低下头躲开巴贴木直视的目光,说:“巴贴木,这我早就想过了,可是,如果在这个上面动脑筋的话,我就有可能要再次伤害到我不想伤害的人。”
巴贴木答:“我能理解,不过,最近不抓住机会的话,等以后蒙古人自己发现潜在的疏漏的时候,我想,你更是无计可施了,你想想,除了那个时间外,你一天当中还有什么时候能找到机会逃脱?你掀开你的帘子看看外面,蒙九旗的人一日两班,每日每旗各出一人共九人,各自再带领二名蒙古兵,共二十七人团团守候在周围,一直守到第二天你用完早膳后,带你出去见蒙古王爷占巴图的时候才开始换班。他们因仗着户外处处皆是驻满蒙古精锐骑兵的战车蒙古包,才敢带你请安完毕后在草原上随意行走一个时辰左右。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空隙,不在这上面做文章,你还能做如何打算呢?”
阿布托托着腮思索了一会,然后对巴贴木说,此时距离我金兵在周围部署的时间还有三月余,让我慢慢再想办法吧。”
巴贴木点点头说:“我和御前八大高手都已经在冈巴岂山下暂时隐藏了起来。我每隔四日会化装成蒙古兵前来会你,希望你早做打算,筹谋对策,千万要尽快决定。我不能久留了,保重!”说完,巴贴木拉了拉头顶的毡帽,低着头端起盛放饭菜的托盒出去了。
他别家这日灯火通明,直到深夜都未熄灭。
凝儿缠着他别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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