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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一丈红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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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凝儿?”占巴图饶有兴趣地思索了一会,吩咐到:“传赵凝儿进帐。”
凝儿走进来的时候,占巴图一眼就瞧见她尖细的下巴比前几日见到她的时候更加消瘦。“赵凝儿,让你做我的女婢已经是对你格外施恩了,你今日竟敢呈给我这种东西?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认为我会吃吗?”
“王爷,此物乃南国佳点玫瑰糕,只不过寒冷的北方草原是不适合生长玫瑰的,我只是就地取材用了些别的植物和花草按照玫瑰糕的制作方法制作的。王爷无需多疑,尝上一点便可知了。”凝儿不卑不亢地做了一番回答。
占巴图此时竟然有了一点点被伤自尊的感觉,他觉得自己不可思议地被这小小南国女子在不轻易间轻视了一下。占巴图再不多话,拿起一只糕点就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凝儿见状大感好笑,她努力憋住笑意,可是嘴角的笑意却无法掩饰。占巴图咬下“玫瑰”糕正觉得唇齿清凉,满嘴香浓的时候,又看见凝儿秀丽的脸上荡漾出一片美丽的笑容,不觉楞了一下。凝儿看到他呆楞的眼神,立刻停止笑意,把头低垂了下去。
占巴图问:“这个玫瑰糕确实很可口,只是并非真正的玫瑰所制,想必若用真正的玫瑰所制,味道应该更胜百倍吧?”
凝儿答:“正是,玫瑰糕若用真正的新鲜玫瑰所制,会让人吃后唇齿留香,回味无穷,再加上点用三月雪水烹煮的羊奶子,味道会更加香浓而持久,叫人三日难忘。几月前,他别阿哥去冈巴岂山附近为阿妈寻找治腰伤的草药时,在一户人家的后山坡上居然发现了几株玫瑰。阿哥把这奇物带回来以后,凝儿就为阿哥和阿妈制作了一道真正的玫瑰糕,那味道奇美无比。而且,凝儿做的玫瑰糕好一个奇效,它可以治疗腰部的伤痛,阿妈就是吃了我做的玫瑰糕以后腰痛才明显好转的。可惜,阿妈和阿哥现在却。。。”凝儿边说边想,边想泪水边悄悄滑下。
占巴图看见凝儿心有所凄,楚楚可怜的样子,又听到她提起冈巴岂山,心下有所触动。
然而他不动声色,吩咐着说:“,赵凝儿,你把玫瑰糕讲的如此神效,那么本王给你一个机会,什么时候你能制作出真正的玫瑰糕,什么时候本王就给阿别改过自新的机会。”
凝儿喜出望外,她忙跪下:“王爷,冈巴岂山附近曾经出现过玫瑰,希望王爷允许凝儿前往那里再次寻找。凝儿寻回玫瑰以后一定会为王爷呈上真正的玫瑰糕。”
占巴图想了一会,到:“你换上我蒙古兵的衣物,我会叫几个蒙古兵护送你过去,不论是否找到,都速去速回。”说完,他交代了几个蒙古亲兵带着凝儿一起出去了。
早已在旁边等候多时的脱台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王爷,您这是?”
占巴图挥手制止了他的询问;“我自有主张,你只需再多派些人手去冈巴岂山打探,我有直觉,阿布托一定没有走远!”占巴图没有理睬脱台惊异的目光,继续说:“还有,本王还决定,要亲自走一趟冈巴岂山!‘
第十三章 冈巴岂山
    离葛根塔拉草原百里之遥的冈巴岂山巍峨雄壮,高耸入云而连绵不绝,没入云端的山峰长年被白雪覆盖。云端下冈巴岂山朝南的一面因为阳光充沛,生长了许多奇花异草,美丽纷繁,而山的北面因为终年照射不到阳光,总是雪花纷飞,寒风刺骨。由于地处边境,冈巴岂山下混杂居住着许多蒙古小部落和金国百姓,只要两国一起战事,这里就会成为兵家必争之地,只要越过冈巴岂,双方都能长驱直入对方的领地。
阿布托和巴贴木正是暂时隐居在冈巴岂山北面山角下的一户小农庄里,他们在那里耐心等待着金国部队的到来。
这一日,巴贴木站在农庄外,望着屋外飘飞的白雪,略带感叹着说:“现在上京才刚刚入秋,这里却早已是一派寒冬季节,而山的那一面却又是一派春暖花开的光景,冈巴岂还真是个奇怪的地方。”
阿布托站在他的身旁轻轻笑了一下,他拉了拉毡帽,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小农庄,对巴贴木说:“这次幸亏有你,还有这大高手,不然,我还真的难以逃脱,还能跑到这里来跟你一起看雪景。巴贴木,你真的是成熟了许多,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北方大草原上的野蛮小子,你这次的计划思虑缜密,简直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哈哈!”
巴贴木听了也笑到:“是啊,郎主父也经常这样夸赞我呢。你知道吗,自从我父王走后,只有郎主父对我如亲生,没有他的爱护,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能成为大金国的良将。”阿布托听到这里,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巴贴木没有发觉那里面包含更深的感情却是怜悯。
“这次成功将我解救出来,郎主父十分高兴。他派人给我发来书信,说是等这一战后回上京一定对你额外嘉赏!”
“阿布托,其实,这一次如果不是因为赵凝儿,我们恐怕也难以成功,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我猜蒙古人终究是不会放过她吧。。。”巴贴木突然感到有丝愧疚,他心里觉得当时应该带凝儿一起走的,只是,他从八大高手嘴里听说过郎主对凝儿的态度,知道他们将会怼凝儿不利,而且他也犹豫着带凝儿回来也许会更加不安全。他把这些都放在心里,没有跟阿布托提及过。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他不由自主地提起了这个话题。
阿布托看向他的眼睛,说:“巴贴木,郎主父时常对我说,儿女情长并非大丈夫所为,大丈夫既能取亦能舍,有机会见到凝儿的话我再和她道歉吧。”说完,他幽幽地转身离开。
巴贴木看着他的背影,心下没来由生起一丝丝凉意,他暗想:怎么搞的,这鬼天气,我才站了一会就这么冷。他摇了摇头,也走进了农庄。
农庄里,八大高手之一向阿布托到:“小王爷,今天收到郎主快信,信中说我军先期部队预计于15日之内可抵达冈巴岂山,冈巴岂山之北地形较复杂又为我金人所熟悉,天气寒冻,不适合草原蒙古军队的作战习惯,因此郎主父请小王爷先期探询,想办法引诱蒙古人来我山北交战。”
阿布托沉吟了一番,到:“那占巴图精通战术,熟悉地理地形,诱使他来山北交战,难上加难。”
“我金兵虽数万众,也熟悉草原作战,但是比起蒙古精锐骑兵队来仍然在实力上稍逊一筹,假使能够诱使他们进入山北作战,我军胜算将大大增加。”
阿布托展开手里的地图,仔细察看,突然他眼睛一亮:“也许我们真的有办法能够做到。巴贴木,你即刻准备再次前往蒙九旗,让蒙古人追踪你到这里,我们要来个诱敌深入,只是此去危险,你可以做到吗?”他抬起黑亮的双眼望向巴贴木,巴贴木答到:“没有问题!只是,如果我军到达尚有时日,如果太早将蒙古人引来,怕会泄露玄机。”
阿布托答到:“我要你佯装刺探蒙古军情,然后将他们引来这里,让他们发现我阿布托的行踪。我跟占巴图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我知道他外表粗莽,内心却细如发,他不会随随便便就调动大批军队过来。他一定会寻找我们的踪迹,了解清楚我们的情形才会做出下一步的部署。我们目前总共10人而已,附近地形复杂,我们逃脱隐藏都方便,我会书信传递给郎主父,要求部队分两小批先期抵达,余下人等驻扎在离冈巴岂山20离之外,这样我们可以将对方部队一小批一小批引诱至山北面。到那个时候,再一举歼灭对方。”
说完,阿布托起身走出农庄,再次仰脸面向漫天的飞雪,轻声说到:“剩下的,就是看占巴图究竟如何应对了,这就是所谓的天意!”
占巴图走在暮色的草原上,边走边思考着,这是他的习惯,每日黄昏都要出去在草原上行走,既是放松心情,也能锻炼他对周边环境一个敏锐的观察力。可是,在对人质阿布托逃跑的这件事情上,占巴图实在不能原谅自己。虽然他的亲兄弟铁木尔因为早有大的战略部署成竹在胸,所以并未十分看重这名人质,对于占巴图的失职也未多做追究,可是占巴图自己却如梗在喉。做为一个争战多年的统领,他觉得自己不应该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他想着想着,不觉走到了王爷女婢的营帐前。
这是一座非常简陋的蒙古包,凝儿坐在里面缝补着一张破旧的羊皮垫子,她特别请求王爷在她启程前多给她几天时间,她是要逢好羊皮垫子以后送去个他别哥哥,她知道自己这次一去冈巴岂山至少会一月左右,她担心天再冷些他别在狱中没有足够的御寒之物。凝儿对他别感到万分愧疚,她发誓一定会想尽办法把他别救出来。
此时正是黄昏,凝儿把帘帐挑起,点上一只羊油灯,借着黄昏仅剩的一点西夕阳的余光再就着微弱的灯光,专心做着手里的活。占巴图经过她的蒙古包时候,正好看见她优雅地坐在那里象对待一件细致的工艺品一样缝补着手里的羊皮垫子。夕阳的余辉点点洒落在她的脸上,让她那年轻秀美的脸庞更增添了一番神韵。占巴图看到这里,只觉得自己的心开始象一只越飞越高的风筝,风筝那头被人牵上了一根线,心儿越飞越高,可是那拽线的人总是若有若无,他看不清那人脸。
占巴图努力甩掉脑中那奇怪的感觉,走过了那座蒙古包,向着自己的营帐走去。
深夜十分,占巴图被帐外的喧哗惊起,一个蒙古兵匆匆走进来简短报告说:“启禀王爷,刚发现一个金国奸细,正在仔细搜寻!”
占巴图有丝恼怒了,他惊奇于金国人最近的频频举动。他早有预感到今日会有大战,可是没想到金国人的动作如此频繁,他不怕大规模作战,但是他十分恼恨如此零碎的骚扰。
占巴图说:“来人可看清是金人?有何特征?”
“启禀王爷,此人着金人服装,蒙着面,和我们有过交手,身上已中刀,想必跑不远!”
占巴图稍许安心了一点:“岂有此理,居然还着金人服装?金人服装?”占巴图突然嘴角冷笑了一声:“很好,看你们想怎么玩!”遂命脱台将军进帐。
脱台抱拳行礼后,坐在占巴图下首,两人稍做了番交谈,然后脱台便匆匆而出。
凝儿这一晚并未深睡,她只是合衣躺下,因为明日她就要启程前往冈巴岂山寻找玫瑰,今夜是难以入睡了。正当她辗转反侧之时,外面就响起一阵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然后就听见蒙古兵大喊抓人的声音。凝儿身边的其他女婢听到声音后都惊恐异常,纷纷起身欲出外探询。凝儿抓起一件衣服就探头走出帐外,一群群蒙古兵从她身边匆匆跑过,凝儿忙抓住一个问:“发生了什么事”
“有奸细,正在追!”那个蒙古兵一溜烟着回答着跑了。
凝儿捋了捋鬓角的头发,想着自己反正心神难安,干脆走了出去。不知道走了多久,她不知不觉又来到了小明珠湖边。夜色里的小明珠湖湖水波光粼粼,倒显得更加幽静。凝儿找了块草地坐下,想起前不久发生的事情不禁悲从中来,她一直记得那个人给她的承诺,只是这个承诺是否还可以相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实现。
还没坐多久,凝儿猛然间听到不远处有个人非常低声而又断断续续地喊:“凝儿,赵凝儿。。。凝儿。。是你吗?”凝儿吓地一跃而起,她忙四下里寻找,只见不远处的草地上有堆石块,一个黑色的人影匍匐在石块旁边。她紧张而小声地问:“是谁?”“我,我是巴贴。。巴贴木。。”
“巴贴木?”凝儿惊奇万分,忙快步跑上前,果真是巴贴木!他身中数刀,看样子伤势十分严重。
“凝儿。。我,我。。。”巴贴木话音还未落,人就昏过去了。
凝儿忙上前扶起巴贴木,她摇了摇巴贴木的肩,看看他还是没有反应,她只好慢慢把他拖到湖边。凝儿用手捧了一手心清凉的湖水浇到巴贴木的脸上。巴贴木不一会终于又清醒来。
“凝儿。。凝儿。。。我的马。。。我的马就在湖北面不远处,你。。。你帮我找来好吗?”凝儿听后点点头,她从怀里找出一小盒常备的止血膏和蒙古人调制的刀伤药,给巴贴木细细涂上。巴贴木焦躁地说:“不用。。凝儿,快去。。。我的马。”
凝儿不理他的话,给他涂上以后,又重新把他拖回到石堆后面,又找来少许长长的草铺在他身上。然后才离开,向湖北面跑去。
黑夜的草原上有一双眼睛闪着灼人的光,占巴图和脱台带着几个蒙古兵骑在马上就站在巴贴木藏身之处不远的地方。脱台看看占巴图,他毫无表情,也不让人追上前,只是命大家把马停在原地等候。
没等多久,凝儿从远处骑着匹马跑来。凝儿把马牵过来,问:“巴贴木,你准备去哪里?马已牵过来了。”
“我。。我要去冈巴岂山。。。山北面。。。我。。你。。。”巴贴木没说完,痛地又晕过去了。
凝儿原地思量了一下,然后她让马儿蹲下,用尽全身力气把巴贴木推上了马背,自己也上骑了上去,之后,吆喝了一声,扬起马鞭飞驰而去。
占巴图和脱台领着几个亲兵,和赵凝儿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远不近地追随而去。
第十四章 雪地突变
    阿布托站在雪地里张望着远方,巴贴木已经去了十几日,若无意外,他这两天应该回来。他开始担心巴贴木是否能够顺利引来蒙古人,又开始担心金国的部队是否能够按照约定时间到达,冈巴岂山这几日连连大雪不见停的迹象,这样下去,即使是对本国军队的作战也会有很大的影响。
正思忖着,他遥遥看见远处依稀出现了一个小黑点。
“巴贴木回来了!不亏为我的好兄弟啊!”阿布托眼睛竟有些湿润了。
他忙迎上前去,却发现那黑点是匹马,马上端坐了个蒙古女人!!他心下大骇,那马明明是巴贴木的,他认识的,可是回来的怎么是个女人!
待那马儿走近一些再看,马上还驮了人,不是别人正是巴贴木~
“阿布托!!!阿布托!!”马上的蒙古女人一见到他兴奋地开始叫起来:“阿布托!我是凝儿!!!”
“凝儿?”阿布托一听到她的声音,兴奋地向凝儿跑去。
“凝儿?真的是你吗?你怎么来了?巴贴木?他这是怎么了?”阿布托和跳下马来的凝儿把巴贴木扶下马来。
“阿布托,他没事的,这几日在路上我给他上了蒙古的特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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