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牌便利贴杀手连七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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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过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瞎想罢了。说不定这些书都是一个幻想狂半真半假胡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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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裂(四)——石狮
那天,我在正地里小心翼翼地将地里的萝卜往外拔,突然响起一声惊呼。
“连七七!”
恩?有人。我回头对上一张绝美的脸蛋。
菱月纱——她怎么会在这里,这里不是禁地吗。我嚅动了一下嘴唇,却没叫出那声菱姐姐,可能是太久没有和人接触了,一时间竟不习惯说话。只好歉意地朝菱月纱点点头。
菱月纱有那么一瞬间慌乱的偏开视线,有恢复了惯有的淡漠。
“七七,主上吩咐我在园子里找一座石狮,你若找到记得飞信给我,不必属名了。”
主上?宫主?君自天?尘封许久的记忆刹那间敞开。肚子一阵绞痛袭来。
我忍着痛朝菱月纱点点头。
“其实你也不必太伤心了。宫主对女人从来就如此,昨天和红绫一起,今天红绫就在九泉之下了。相比之下你的运气已经算好了。当初我也是看透这一点才下定决心要离开凉楼的。”
昨天。。。。。呵呵。。。。我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这里的空气真好啊,对于君自天我早该不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我展颜向菱月纱一笑,口齿竟恢复了伶俐:“菱姐姐,你放心。我找到会让小绿送信给你的。”
“那,那好吧。我先走了。”菱月纱闪过一丝光芒温和地朝我笑了笑。转身离去。
我拿起小铲子起身,悠悠晃晃地朝小木屋走去。
洗米——升火——做饭。
不一会儿,桌上就两菜一汤了。呵呵,我抓起筷子扒了口。
呕!——
咳,咳,好闷气,不想吃了。我扔下筷子躺回床上,真奇怪,自从今天碰到菱月纱开始,肚子就觉得不舒服。明明很饿,却吃不下东西。好象孕妇一样。难道是君自天的事还在影响我的情绪吗?
唉,慢慢来吧,时间会冲淡一切的。我闭上眼睛,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
第二天一早,我向往常一样拿起小铲子到屋子外面挖草药。
才挖了两棵就气喘吁吁地,奇怪,怎么回事啊,一顿没吃就这样了。我扔下铲子,坐到地上,凝神,闭眼。感受起自己的脉象。
滑脉!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
天——怎么会这样!我的脸迅速褪成惨白色。
我怀孕了!怎么会这样!来的太不是时候了。如果是之前,我一定会很欢喜,可是现在——就算生下来,他也是个没爹要的可怜人。
这该怎么办,我呆坐在原地,脑海一片空白。孩子,孩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边的暮色降了下来。
咕咕!咕咕~~好象有什么东西在啄我的脸。我回神过来,是小绿——
小绿嘴里叼着只幼鸟,光秃秃地,还没长毛,眼睛都睁不开。是小红刚孵出来的吗?好可爱呀。我滩开手掌,小绿将幼鸟小心翼翼地放到我掌心,得意地在我面前翘尾巴。
“瞧你这傻样。”手一偏,想摸摸小绿,只见小绿立即冲过来叼起幼鸟。生怕我摔着他孩子。
我心一动,摸着肚子,没有爹,还有娘。我会保护他,不会让他受伤害的。就算我和君自天结束了,他还是我的孩子,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我怎么能打掉自己的骨肉。
如果没有爹疼,我就加倍疼他,爹的那一份,我这个做娘的来补上。我会每天早上去小溪里抓鱼炖汤给他河,下午陪他一起在园子玩耍,晚上抱着他讲故事。我一定可以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
想到这,豁然开朗,人生从漫无目地一下找到了希望。
我从地上爬起来哼着歌往回走,怀孕的人要多休息,保持心情舒畅才是。
磕砰,咿呀!——哪来那么大块石头。我来把他扔到水里去。不然以后孩子在草地上跑,摔到就不好了。我弯下腰抓住石头的边缘用力——呃,这么重,表面上看才半米不到。看来有一部分埋在地里了。我使出内力又往上提了提。还是纹丝不动。唉,算了。过度动用真气对孩子不好。我把上面的杂草拔掉吧,这样就不会以为是草长得比较高一脚踏上去,摔着了。
我将上面的杂草除尽,咦?这个怎么这么像——狮子头?会不会是菱月纱要找的石狮呢?没想到这么快就给我碰到了。赶快回去,写信送给菱月纱好了。呵呵,今天的运气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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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Q3Q今天两更完~
决裂(四)——死亡
“唔。。。。。。。。。。”
我正迷迷糊糊地睡觉,突然一个人掐住我的下颚,逼迫我张嘴,内力一弹,一颗药丸在我尚未反应过来就直下咽喉。
我瞪大眼睛看向来人——菱月纱?信收到了?为什么这么晚来,还个我吃莫名奇妙的东西。未等我问出心中的疑问,菱月纱抓起床边的衣裳使劲抖了抖,原本藏在衣裳各处的药物纷纷坠地。
我脸色一变,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失去草药在身的我,和一般人无二,她为什么要除掉我的贴身物品。我斜眼看到正在地上滚动的迷魂散圆瓶,想弯腰去捡,菱月纱冷笑一声,一脚把瓶子踢出门外,顺手把衣服给我披上,封住我的穴道,架我腾空而起。
身下掠过一片片巫陀莲池,我的心越发惶恐不安,张嘴想问菱月纱事情的始末,不料,竟吐不出一个字!哑药!回想起刚才莫名吞下的药丸,菱月纱她不想让我讲话。难道有什么秘密是我知道的又不能说的吗?
思考间,身子已被人抛到冰冷的地上。
嘶——嘶——悉悉簌簌的声音配合着空气里淡淡的腥臭味,还有略略熟悉的感觉,我联想到了一种生物——蛇。附近有蛇窟,在暗月宫内部只有一个地方有蛇,那就是刑堂用来逼供所圈养的蛇窟,里面专养一些毒性发作得慢却异常折磨人的毒蛇。人被扔下去通常一时死不了,却疼痛难忍。许多人被扔下去以后都后悔自己曾在人间走一遭。
自进入凉楼那一刻我就不属于暗月宫的侍者了,而是内眷。就算犯错也归凉楼的秋月监管,在那里顶多也就是喝个毒药安静的死去。
我不该被带来这令天下武林中人闻风丧胆的暗月宫刑堂的!
几双脚在我面前走过,先成一排,而后分站在两边。我抬头一看,是四堂堂主。心里的某根弦像被人撩拨开来。
堂主在阶下站着,那么坐在阶之上的必定是他了。我该不该把怀孕的事告诉他呢。
一张纸片飘落到我的面前,头顶响起那把熟悉低沉的声音,却不再带有一丝感情。
“这是你的么?”
我这才反应过来,现在不是思考孩子该不该告诉君自天的时候,有一场硬仗正在等着我。若不是发生重大的事,君自天绝对不可能半夜召集四堂堂主的。
我摸了摸肚子,深呼吸一口,调整了下情绪,规矩地跪好。伸手拣起那张纸条。
“我找到石狮了。
——七七”
正是我要写给菱月纱的纸片,只是开的头的称呼已被人剪掉。
我说不出话,只好点点头,我的字迹君自天熟悉之极,若是这张纸出了问题,那定是隐瞒不过去的。
“这封信是写给谁的?”
写给菱月纱的。刚要说才记起自己不能说话。心里一凉,菱月纱不想我供她出来,所以才给吃了哑药,这个套她早就做好了。她为什么要害我,我不懂。
我抬头搜索着菱月纱的身影,无果——大殿之上加上我只有六个人,菱月纱早在扔下我之后退了出去。
我只好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比画了一下,抓笔的姿势。
君自天一扬手将纸笔扔到我面前。
我蘸上墨,在上面写了菱月纱三个字。
未等君自天吩咐,刑堂堂主裂炎已过来拿过宣纸,呈了上去。君自天闪过一丝不悦,依旧注视着我。
待炎裂将纸呈放到桌上之后,君自天才随手抓起扫了一眼。
劲力一送,那张纸飘落到我面前。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字:“不知道。”
这不是我写的,我忙抬头向君自天摇头。
君自天皱眉紧盯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若大的刑堂静得连一根针落地都听得一清而楚。
这时,菱月纱匆匆带着两个侍者,从外闯了进来。朝我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竟不顾行礼,径直走上台阶,在君自天耳边底声说了几句。
君自天神色一变,阴狠地扫向那两位侍者。
那两名侍者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说道:“正如菱护卫所说。此人现正住在天都首富井少飞新买的豪宅里。”
“连七七,就凭擅自违背本座的命令这一条就该千刀万剐了。现在再加上和外人勾结刺探暗月宫的机密,更是罪加一等。”君自天的拳头狠狠向面前的木桌,轰——的一声,木桌立即裂成几块散落到阶下。
阶下的四名堂主立即俯身在地。
裂炎回头看了我一眼,在菱月纱的逼视下,稍一犹豫,向前跨出半步,朗声说道:“宫主,连七七虽然属于凉楼之人。但此事已涉及暗月宫的根基,理应严加审问才是。”
话音刚落,其他三堂堂主已怪异地看向裂炎。君自天向来独裁专横,容不得别人帮他拿主意,今天裂炎却一而再的自动主张。先是未等君自天吩咐便走来呈纸,而后又提议君自天严罚我。在君自天身边多年的他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尤其是在君自天盛怒之下。
君自天没有接过话茬,掌力一吸,将一块木快吸入掌中,像揉面团一样揉捏着。细碎的粉末漏出指缝,纷纷扬扬地撒向地面。
“来人,把连七七扔到蛇窟!”未等君自天吩咐,裂炎再三反常的抢先下命令道。
四个穿玄衣的邢堂侍者立即围过来,熟练地将我两手两脚抗起,向大殿偏左的大圈走去。
千万条各式的毒蛇,看到熟悉的情景,立即兴奋地聚集过来向我吐着长长的信子。
不,不要!我的孩子,等我生下孩子!裂炎他凭什么下令!君自天阻止他啊!我哀求地看着君自天,乞求他贵手一摇,阻止钳制我的人。只要他肯让我生下孩子,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他和另一个女人在行床第之欢,我在一旁斟茶倒水,或者给那个女人洗衣擦地都可以。只是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哪怕9个月后,让我去死。
我什么都不要,只求你放过我的孩子。好吗?我苦苦地用眼神向他哀求着。
君自天拳头一松,菱月纱忙向裂炎递了个颜色。
裂炎向阶上跨上一步,竟抓住君自天的手,俯耳低声说了句什么。
君自天刚软下的眼神又刹那间坚毅起来,冷冷地看向我。
一丝绝望闪过,为了孩子,不能气妥。我继续哀求的看着他。
身子被巨力抛起,耳边响起呼呼的风声。
要被扔进蛇窟了,我把全身的真气集中护住肚子。
嘭的一下,我摔倒在蛇窟中央。屁股疼得像要裂开两瓣。幸好,有真气护着,肚子里的胎儿没有受到损伤。
嘶——嘶——正在我暗幸间几十条毒蛇已经迅猛地涌了过来,饿红了眼,吐着信子,就要冲到我身上。
我忙默念心法,一个淡绿色的护身罩隐隐出现在我周遭。
成千上万的毒蛇只好停在罩外,盘成一圈一圈,打算和我耗下去。
我略略松了口气,暂时是安全了。我摸摸肚子,宝宝。我的宝宝。
咯咯!头顶响起一声冷笑,呼的一声。我的内力一下被人抽个精光。
我忙用手在空气中一挥,企图抓住那淡绿色的罩子,却扑了个空。失去阻碍的毒蛇立即爬到我身上,圈腿的圈腿,圈手的圈手,然后张开腥臭的大口狠狠的咬了下来。
不——不——不要。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失去内力的我胡乱的挥动着手和脚,企图甩掉这些毒物,可是为什么,手越舞越慢,脚也是。挂在我身上的毒蛇越来越多。不,不要啊,长年与毒物为伍的我能撑得住一时,并不代表我肚子里的孩子也可以啊。
刺眼的鲜血,蜿蜒地从我下体流出,不…——不!我的孩子。我慌张地摸着自己的肚子。
轰,我脑中一片空白。没有了,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为什么会这样,是谁?是谁抽掉了我的罩子。为什么要夺走我最后的东西。我恨恨地抬头寻找那个始作涌者。
君自天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下体流出的血迹,手指深深的嵌入掌心。
是他,是他抽掉了我的罩子,害死了我的孩子。
我恨极地看着他,我那么苦苦地求他,他都不肯罢手。多给我连七七几个月的命当真这么难吗!阻了他的阳关道吗!为什么要把我最后的东西都要夺走。
他嚅动了一下嘴唇,想说些什么。终究没说出来。
我冷冷一笑,本已被毒哑的嗓子竟能嘶哑地,断断续续地却异常清晰地朝他说道:“君。。。。自。。。。天。。。。我。。。要你。。。记住。。。你。。。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君自天闻言向后,退了一步。惊慌失措地躲避我的眼神。也许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逃避别人的视线吧。
我会把这张脸死死地刻在心底,打上不可磨灭的印记。永远不要忘记。
孩子,娘来陪你了。
如果,人真的有来世。我一定会亲手为你报仇。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我满足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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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
朦胧中,有人在身边底喃。
“七七,我错了。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要星星我连月亮一起摘给你。。。。。”
好熟悉的声音。是谁?君自天?君自天的声音。好惹人厌,我不要听。我讨厌你。我捂起耳朵。可是不管用,声音依旧缭绕在耳边。不要,我不要听他说话。我讨厌他。为什么,我都死了他还不放过我。我捂着耳朵拼命摇头,像疯子一样。
亮光一闪,我睁开了双眼。
印入眼帘的是那张令人厌恶的脸。
惊喜和惶恐同时呈现在他的脸上。
“七七,原谅我这次。好吗?我真的不知道。。。。。”嘶哑疲倦地声音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我扭头看了一眼床边用来剪纱布的剪刀,对上君自天满怀希望的眼神,柔柔地说:“我会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