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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血泪长城-第41部分

小说: 血泪长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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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政心里一动,想此人确实功劳不小。又见苟为民背上那两个字,觉得不错,心想,用那两个字做招牌,是个帮自己治民的好料。正要发话,突然想起苟为民当初与母亲染指最多!赢政立时盛怒,命令手下:“先不要让这人说话了!”
手下军士会意,持刀上前按住苟为民,一刀割断了苟为民的喉管。苟为民说不出话来,跪地磕头比捣蒜还快。赢政又下令:“把这人吊起来,给兵士当活靶子练习去吧!”
军士把苟为民拖走了,赢政怒气仍不消退,厉声喝令:“该杀的全杀,以后不要再向我请示!”……
回到秦国,赢政刚进宫中不久,王后阿秀便来求见。阿秀是为赢政的母亲,太后吴莺莺求情的。自从处死吕不韦,赢政便将母亲囚入深宫,终日不让出来。阿秀小心求道:“太后她老人家已是年迈花甲,却在那冷宫里终日不见天日,求陛下发发慈悲,放她老人家出来吧,她终是陛下的母亲呀。”
提起母亲,赢政心里就有一种无名之火,怒气冲冲地说:“她还念我是他儿子吗?她和吕不韦做出那种见不得人的事,让我怎么有脸当国君?当初朕没给她治罪,已经是够慈悲的了!”
“可是,这么长时间了,她老人家也受了许多罪……”
“这么长时间”嬴正突然提高了嗓门:“难道我就好过吗?她做的事让我天天都在自卑!你知道她对我的伤害有多大吗?”
“人非圣贤,难免会做错事,太后被关了这么长时间,陛下就不要再惩罚她老人家了。”
“她的错误是无法弥补的!是不能饶恕的!”
“可她毕竟是陛下的母亲啊,陛下总不能不顾亲情啊。”
“亲情?是亲情重要还是国家重要?是亲情重要还是朕的江山重要?哼!让我尊养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朕的江山还怎么坐?”
“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的母亲?”
“什么?你敢指责朕吗?”
阿秀扑咚跪地,流泪道:“陛下,贱妻求您了,就算看在贱妻的薄面上,你就放太后出来吧,太后她老人家体弱多病,你就别让她老人家再受罪了。”
“哼!妇人之见。”
“陛下,如果您还念当初你我之情的话,陛下就答应贱妻的请求吧。”
赢政一阵冷笑:“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吧,你把我当成啥人了,啊?我能让你这种贱人乱朕的朝纲吗?你要知道,在朕的江山面前,一切都微不足道!我劝你老老实实当你的王后,有吃有喝有人伺候你,朕对你也不薄了。你要是看那个贱妇可怜,那你就搬进去陪她一起住吧!”
阿秀吓得不敢再言语,赢政令人把王后送回。不多时,李斯求见,赢政去秘室接见。李斯惶惶跪禀:“陛下,现在韩、赵已灭,中原涣散至极,是否乘机大举兵进中原?”
“那还用说,挥师东进,朕要一统天下……”
(五十一)
    乌云遮住了太阳,天色越来越暗,秋风吹得路边的树木沙沙只响,就像是有人在哭泣。
梁如怀抱婴儿,伫立在风中,此时的梁如衣冠不整,脸色苍白,比以前瘦了许多,显得棱角分明,眼里充满了血丝,茫然地注视着路上稀稀落落的车马行人。
梁如已经静立了好几个时辰了,这时婴儿发出了哭声,梁如掏出皮囊,给孩子喂些食物。皮囊瘪瘪的,看得出里面食物已经不多了。
婴儿止住了哭声。见路上又过来一行人,梁如终于下定决心,迈着缓慢的步子走向路边,把行人拦住,犹豫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
“干吗?你想要饭还是想要钱?”路上的人问。
梁如的声音很低,结结巴巴道:“不,不是,这孩子……。”
“你到底想要作甚么?”
“这孩子……你们想要孩子吗?”
“我们要孩子作甚么?嘿嘿,原来你是想要卖孩子呀,你也不看一看现在是啥时候,这年头,你就是白送给别人,也不见得有人要呀。”
梁如躬身点头道:“我就是白送,大叔您看看这孩子,大叔您就可怜可怜这孩子吧……。”
那人推了梁如一把,不耐烦地说:“去去,别挡道,我们还忙着赶路呢!”
梁如被推到一边,就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窘迫的不得了,站在那里愣了半天,才把孩子包严实些,紧抱着在路边来回晃动。过了一会儿,路上又出现一辆带蓬马车,车旁还紧跟着两个健壮的男子。梁如想起了刚才路人的话,忙从怀中掏出些碎银准备好了,等车子过来,梁如迎上去拦住了车辆。
“干什么的?”车夫问。
梁如举着银子,强作笑脸说:“大叔您行行好,把这孩子收留了吧,这孩子没娘了,我是这孩子的父亲,这点银子您老别嫌少,您老就发发慈悲吧……。”
“怎么回事?”随着声音,车帘打开,探出一张妇人的脸来,只见那张脸上图满了胭脂,如同戏台上的艺妓。
梁如往前挪了挪脚步,怯生生地说:“这位大嫂,看面相您就是一位积德行善之人,求您收留这孩子吧,在下别无所求,只求您给这孩子一条生路,这点银子不多,是在下的一点心意……。”
妇人看了看梁如,问:“你是这孩子的父亲?”
梁如羞愧地点点头。妇人一笑道:“你这当爹的可真够狠心的。”
梁如更加羞愧,低头道:“大嫂说得极是,在下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实在是迫不得已,才做此举。”
妇人嘬一下嘴,叹道:“哎!现在兵荒马乱的,我也能理解你的心情,这年头,卖儿卖女的多了——是男孩还是女孩?”
“是男孩。”
妇人面露喜色:“我正愁没儿子呢,抱过来我看看。”
梁如忙把孩子递上,妇人接过来看了看,说:“这孩子蛮可爱的,这位公子,你算遇上好人了。”
梁如举着银子,感激道:“大嫂的恩德在下无以为报,这点银子您一定收下,就算在下的一点心意,只求大嫂把孩子养大成人。”
妇人接过银子,一笑说:“公子请放心,我不会亏待这个孩子的,我会把他当自己的亲生来拉扯,公子就不必操心了。”
梁如迟疑一下,又揣揣问道:“这位大嫂,可否留下大名?”
那妇人有些不悦,说:“怎么?公子是不是不放心呀?日后是不是还要把儿子认回去呀?既然如此,公子还是现在就把他拿回去好啦。”
梁如忙道:“在下决无此意,大嫂既然不愿留名,在下决不强求。”
妇人又一笑:“我也理解公子的心,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吗,公子放心好了,我不会亏待这个宝贝的,公子若无他事,就恕我不多奉陪了。”
车子缓缓而去,梁如愣在那里,心里空荡荡的,总觉得不是滋味,突然,听到车上传来了孩子的哭声,梁如立即飞跑着追上车子。
车子停下来,妇人探出头来问:“公子还有何事?”
透过车帘的缝隙,梁如看到儿子被胡乱地放在车内,身上的包裹都散开了,儿子正蹬着腿乱抓着大声啼哭呢。梁如不顾一切地上前伸手把孩子抱起来,那妇人急道:“你要做什么?你要反悔吗?”
梁如气愤道:“你这妇人,怎么能如此对待孩子?这孩子我不给你了!”
妇人也是一脸怒气:“真没见过你这种人,你把孩子抱回去算了!”
梁如一只手紧抱着孩子,伸出另一只手,怒气冲冲地说:“还有银子呢!”
妇人瞪眼道:“什么?你要耍我吗?银子没有!”
“少废话,赶快还我银子!”
妇人跳下车来,一手掐着腰,尖叫道:“哪来的毛贼,也不打听打听老娘是干什么的,这方圆百里,谁不知道我李三寡妇?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敢在老娘面前撒野?敢耍笑老娘?老娘不跟你要银子就算便宜你小子了,你还敢跟老娘要银子,今儿我倒要见识见识,看你……”
没等泼妇叫完,梁如一个大嘴巴子忽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那妇人就地转了两圈,瘫在地上没了动静,车旁两个男子冲上前来,却被梁如三拳两脚打翻地上。梁如脚踏着地上的女人,拔出剑在妇人的眼前只晃,大吼:“把银子还我!”
那妇人此时张大了嘴巴,口中牙齿掉了好几颗,嘴角正流着血,再没有先时的泼样了,早已把银子举过来,颤声哀求:“好汉饶命!好汉饶命!贱妇有眼无珠,有眼无珠……”
梁如一脚把银子踢飞,吼道:“滚!”
妇人惊恐万状,颤抖着爬上车,仓惶而去。
梁如把孩子重新又包了包,紧紧的抱在怀里,然后坐在地上,看着蒋香君的那把铁剑,想想刚才的情景,自己都不相信会作出那种事,觉得十分好笑,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悲凉之气,顷刻间透遍全身,笑声不由得变成了哭声。此时,梁如想起了以前和蒋香君在一起的日子,那时何曾遇到过难事?那是多么好的时光呀,可是如今,亲人们在一天内尽失。梁如时时都在忍受着思念的痛苦,这种常人难以忍受的苦痛,犹如一只无形的恶魔,无时不在撕裂着梁如的五脏六腑。梁如哭得更加悲切。
空中飘起了雪花,梁如抬头看着天空,哭喊道:“香君兄,小玉,我真是没用呀,我该怎么做呀!”……
过了很长时间,路上传来了一阵铃声,梁如擦擦眼泪,顺声望去,只见路上又驶来一辆敞篷马车,车的前面坐着一对中年男女,车后面装着木箱包裹之类物品。刚才一场痛哭,此刻梁如倒觉得心中轻松了许多。梁如站起身,到路边把车拦住。
车上男子下来,打量一下梁如,问:“这位公子是要搭车?”
梁如有了前两次的教训,心想这回可不能太轻率了,要好好试探试探对方,只问:“这位大哥你要孩子吗?”
那人一愣,片刻才明白过来,问:“这孩子是你的?”
梁如点点头。那人又问:“公子从哪来?”
“邯郸。”
那人一脸惊讶:“邯郸?就你一个人?”
“在下只身逃难到此,这样做实在是迫不得已,大哥如肯收留这个孩子,在下感激不尽,如若不肯,大哥无须多言,敬请自便。”
那人摇了摇头,回身从车上取了一包东西,递过来说:“这是一点炒好的精米粉,用水和了喂孩子会好些,请公子收下。”
梁如愣愣无语,那人把东西塞进梁如怀里,一笑说:“拿着吧,公子漂泊在外,我知道你的难处,不过我劝你,实在想把孩子送人,也应该找个村子,找个妥善人家送出去,哪能在这种地方呢?这大道上啥人没有?一旦送给了歹人,这孩子还有个活?”
梁如心里感到热呼呼的,一时不知说啥好了,那人已经上了车,冲梁如笑了笑,打马而去。
梁如目送马车远去,只觉得有一股巨大的暖流涌遍全身,如同大梦刚刚醒来,心里暗暗责怪自己:我咋这么糊涂呀,以前怎么就没有多想呢,多亏了那位大哥的提醒。
梁如振作起精神,上马往北驰去。行进了数十里,前方出现了一个小村庄,远远望去,炊烟袅袅,在地上一层薄薄的清雪映衬下,小村庄显得格外幽静典雅,毫无战争时期的紧张氛围。进入村内,从村民异样的目光中梁如才发觉这里的气氛很紧张。
几个粗壮的男子拦住了梁如问:“你是什么人?从哪来?”
梁如回道:“在下从邯郸逃难至此。”
闻听此言,几个人更加惊异,四周的人也纷纷围拢过来,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邯郸真的被秦国人占领了吗?”
“不是听说邯郸已经被我们夺回来了吗?”
“前些日子我去县城,听说秦国军队已经快攻到燕国了。”
“不可能的,我也去过县城,听说我们已经反攻了。”
……。
一位中年男子高声道:“大伙别吵了,听听这位公子咋说。”
众人安静下来,梁如下马对众人道:“我是从邯郸逃出来的,邯郸确实落入敌人手中了,当时太惨烈了,连朝中君臣也没能幸免……”
“不可能!大家别听这人瞎说!”一个当官模样的人打断了梁如,又对梁如喝问:“你是什么人?跑到这里来妖言惑众?”
梁如急道:“各位父老,在下说得全是实话,在下亲历了那场大战,那场大战中,我的亲人都死了,只剩下我和这孩子,……。”
人越来越多,人们争吵不断,场面混乱不堪,那个村官把人驱赶散了,又对梁如说:“我是本村里正,我说这位公子,你虽然是逃难之人,可是本村也有村规呀,陌生人不得留宿村中,请你尽早离开吧。”
梁如求道:“我决不会给您添麻烦的,只是这个孩子在下确实无法照料了,在下恳求里正大叔开恩,在村里为这孩子找个收留之所,在下感激不尽。”
里正一副为难之态,道:“这年头,谁肯收留孩子?你还是走吧。”
这时,走来一位中年男子,对里正道:“我愿为这位公子做个保,让这位公子去我家住。”
里正笑脸道:“此人来路不明,章老弟你与他又不相识,何必多管这个闲事呢?”
中年男子道:“这位公子落难至此,我们就算不看这位公子,只看这孩子的面上,也该帮帮他呀,常言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这时如把他们撵走,恐怕不太合适吧?”
里正一笑,不再说什么了,中年男子对梁如道:“公子请随我来。”
梁如随那人来到他的家中,气派的家园显示着主人的富有。梁如和那人互通了姓名,得知那人名叫章平。章平问道:“梁公子,你即是从邯郸而来,请你实话告诉我,目前情况究竟怎么样了?”
梁如把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章平惊道:“竟会如此严重?那秦国想要做什么?难道还要吞并中原?秦国有那么大的能力?”
梁如道:“赵国的主要兵力都已覆灭,秦兵迟早会来到这里的,章兄可要早做打算呀。”
章平叹道:“我们这里地处边塞,消息不灵通,没想到事情会如此严重,没想到赵国会如此不堪一击,真是没想到呀,哎!都到了这种田地了,我们还蒙在鼓里,哎……。”
梁如犹豫片刻,道:“兄弟有一事相求,兄弟还有要事,暂时要离开一段时间,求章兄照料好我的孩子,兄弟如不能回来,就请章兄收留这个孩子,兄弟感激章兄的大恩大德……”
梁如说着就要给章平跪下了,章平忙上前搀扶道:“兄弟何必如此,我自然会帮你照料孩子的。”
梁如把身上的银子全都掏出来,递向章平道:“章兄的恩德,兄弟无以为报,这个请章兄收下……。”
章平一笑:“你这是干啥,我又不缺这个,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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