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洋上空的鹰-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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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可以用中文重复一遍你的问题吗？我能听懂。〃
与会的各国记者都猛吃一惊；这位美军上校竟然能说一口流利的中国话；保不定还精通俄语；想来日语水平也不会差。难怪能当上新闻发言人啊！
中央社的女记者微笑着用中文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这次黄林用英语大声回答道：
〃如果从1931年的9。18事变算起；贵国和日本打了14年仗；而从1937年的7。7芦沟桥事变算；贵国和日本打了8年；这就是在贵国妇孺皆知的8年抗战
；我们美国人只能用‘以弱敌强；浴血奋战。艰苦卓绝；令人敬佩‘来概括你们的抗日战争；同时也表示我们对中国盟友的敬意！〃
中国女记者的眼晴潮湿了；她轻声地说了声〃谢谢！〃
〃那一位眼镜先生。。。。。。。。啊！对！就是你！〃
黄林又指着纷纷举手的记者群中一个戴着眼镜；有着一付东方人面孔；黑头发；黄皮肤的记者说道：
这一次黄林却看走了眼；这家伙一自报家门；黄林就恨不得连抽自已几个大耳括子。只听这位眼镜先生说道：
〃我是东京日报的记者；我想问一问科斯派尔上校先生；刚才你从梅津美治郎将军手中抢走军刀；你不认为这是有违外交礼节的不礼貌行为吗？〃
黄林用恶狠狠极不友好的口气回答道：
〃开什么玩笑！你认为在日本政府签字投降前；美利坚合众国与日本还存在正常的外交关系吗？就是现在也只有胜利者和投降者的关系而己。这种
关系肯定不会是平等的；别将美国人都看成傻子！对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讲客气；我真怀疑你受的教育和你的道德水准。下一位。〃
黄林不再理会这家伙；直接叫了下一位记者。
〃我是自由法国之声的记者；日本接受‘波茨坦公告‘宣布无条仵向盟国投降。而盟国中只有美国派驻了驻日占领军。我想问问上校先生；美国对日
本将实行什么样的占领政策？〃
〃政策本身具有随机应变性；同时又必须要有稳定性和连续性；否则；任何政策都不可能制定成功并能可靠的操作。美军刚刚进驻日本；制定一系列
可行性高而又符合日本现时现状的政策；是一项系统而复杂的工作；现在要谈它还为时尚早。我们无意于消灭日本这个国家；因为它是历史而客观
存在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目前我们要作的工作是；坚决而彻底地解除这个国家的武装；使屠杀了几百上千万人的日本战争机器不再死灰复燃；同时按盟国的协定；逮捕战争罪犯；并将他们送上国际法庭。我想各位对此也不会存有异议的。除非他是。。。。。。。嗯！嗯！那位先生；你请！〃
一位碧眼黄发；个子高大；戴着一付夹鼻眼镜；约40来岁的男记者大声向黄林问道：
〃我是美联社的记者；科斯派尔上校；你在国内是大名鼎鼎的；是一个超级王牌飞行员。你在英伦之战中击落过34架德机。在太平洋战争中击落263架日本飞机；总数达到297架。这是一个惊人的数字；而你一次也没有被击落过；我想问一下；你是怎样打下那么多飞机的？〃
与会的记者更为吃惊了；原来这个美军上校竟是只有耳闻而想见也见不着的科尔上校啊！英伦之战的英雄；击落30多架德机的王牌飞行员；在太平洋上；‘仙人掌‘航空队的大名没有谁不知道；瓜达卡拉尔岛的争夺战世界瞩目；击毙日本海军军神山本五十六；发明‘跳岛作战‘战术；驾机空袭东京。。。。。。。。等等；创造出数也数不过来的炙绝人口的战争史上的奇迹。这样的人肯定是重点采访对象；千载难逢的机会决不能错过。记者们更为兴奋和拥跃；仿佛都刚吸食过了可卡因；本来是采访美国代表团的记者会立即走调变味了；重点变成了黄林本人。
〃嗬！嗬！谢谢你们精确的数据统计；这与我们作战挡案上记录的数字完全相符。我只能告诉你；我是在一次次战斗中；用我飞机上的机炮和机枪将其击落的。你总不会怀疑我是用脚踹；用屁股坐；将它们击落的吧！〃
黄林满脸调皮样；开玩笑似的回答道：
‘密苏里号‘战列舰宽大的甲板上传来一阵哄笑声。
一位被黄林点中的记者站起身来说道：
〃我是苏联塔斯社的记者；战争已经结束了；上校先生；你认为苏联和美国；谁的空中力量更强大一些？〃
黄林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沉声答道：
〃你不觉得在这种场合谈论如此敏感的话题不太合适吗？更何况空中力量的强弱是由多方面因素决定的；并非单纯用人员的多少和拥有飞机的数量可以简单地作出判断的。这是一个具有挑衅性的提问。我拒绝回答！同时我劝你别作这样的比较；除非有人想挑起另一场战争。〃
一位操着纯正的伦敦口音的记者问道：
〃我是伦敦每日新闻的记者；上校先生；您曾为了保卫伦敦；不惜以身犯险；用撞击的方式击落了企图轰炸伦敦的德国轰炸机。英国人民都记得您；同时；您也是伦敦的荣誉市民；如果有机会；你还愿意到英国去吗？〃
黄林在心中嘀咕道：
〃老子当然要去！以何种方式去那可说不准。老子帮你约翰牛打了一年多的仗；别以为几千英磅就有好了不起！你英国兵痞在中国杀人放火；抢走了园明园的一大批国宝。老子不到英国去制造点小麻烦；你英国佬还真不知道锅儿是铁铸的！〃
但黄林却满脸堆笑地说道：
〃谢谢你们还记得我！恐怕没人希望我在对日作战中阵亡吧！要去！肯定要去！特别是大英博物馆；那是我最想去看一看的地方。啊！下一位；就是你吧！〃
黄林指着一位穿着苏联军便服的记者说道：
〃谢谢上校！我是苏军红星报的记者；我们早就听说了科斯派尔上校的辉煌战绩；很高兴见到你；没想到上校先生还这么年青就获得两次荣誉勋章。在我国也有一名著名的飞行员叫阔日杜布；他曾3次获得‘苏联英雄‘的称号。如果你们在空中相遇；我想知道；你认为你们谁的飞行技艺更高明一些呢？〃
黄林在心中冷笑着：
〃这苏联人今天是找岔子来了；尽问的是不上道的问题。哼！你俄国佬那几下我还会不知道？海军那是没得比；屡战屡败；简直是不堪一击；陆军么！以人海战术出名；德国人生产的子弹；炮弹还没有苏联的军人多；硬生生的被苏联人的人墙给压垮了。难怪在二战中；苏军伤亡居世界之最；比打了14年中日之战的中国军队伤亡人数还要多。这样的陆军不算强；倒是俄国佬的空军有点看头；而且也出过几个名人。比如。。。。比如。。。。。。那个没有脚的。。。。。。。对了！叫什么‘无脚飞将军‘的；名字记不住了；不过记得苏联有个作家叫波列沃依的写过一本书；叫。。。。。。。叫。。。。。。〃真正的人〃；书中主角名叫亚历山大。阿列克塞。密列西叶夫；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没脚的飞行员的真实姓名。没有脚却敢在天上飞；还敢与德国人玩命；倒也勇气可嘉。不过；要是遇上我；这没脚的恐怕就在劫难逃；算‘gem。over‘了；哪还有他以后当将军的份。还有一个叫加斯泰洛的；是个大尉；是飞轰炸机的；飞机被德国人的高炮击中了；这家伙拖着冒烟的飞机撞向了德国人的坦克和弹药车队。这个亡命的家伙倒也死得硬气；死后也被追认为‘苏联英雄‘。至于阔日杜布；还算是条汉子。对了！他叫伊凡。尼。阔日杜布；这家伙的飞行技术倒还差强人意；恐怕最多与托马斯在一个挡次上；比小本茨都还要差上那么一点点；但这家伙运气却特别好；他飞过la－5；la－5FN；la－7；等机型。据说他共起飞过330次；打了120场仗；击落德机62架。3次获得‘苏联英雄‘的称号；1970年还当上了空军上将。说他运气特别好是因为在一次战斗巡逻时；他恰好遇上了两架德国人刚研制出来试飞的Me262喷气式战斗机；阔日杜布驾着la－7又叫‘拉伏企金‘；是根本追不上去的。不料德国飞机一个拐弯；刚好撞在了他的炮口上；这家伙稀里糊涂的一顿机炮；竟将一架Me262击落了。开创了螺旋桨飞机打下喷气机的旷古奇闻的先例。记得抗美援朝时；苏联志愿飞行队驻在中国东北；这阔日杜布先生就是指挥官。但苏联最高当局却不准他驾机上天作战；怕什么？还不是怕碰上我这击落过近300架飞机的超王牌；要是阔日杜布先生被美国人从空中‘请‘下来；那苏联空军就颜面无存了。这位‘苏联英雄‘会开飞机；会打仗；但却不会做人；拍马屁欠学。当了将军却不肯与高官们同流合污；有时还唱反调；最后只落得灰溜溜的退休了事。据说他驾驶的la－7；编号为27的战斗机；后来被存放在加加林空军军官学校的博物馆内；机身上还喷有62颗红星和3个苏联英雄的勋章图案。唉！苏联人就爱搞这一套；什么马特洛索夫用过的枪；列宁穿破的鞋子；史大领袖的烟斗；卓娅的上衣；舒拉的裤带。。。。。。。。等等；都是‘文物‘。也不知道老子开过的50号喷火式；9号‘野猫‘；还有相同编号的P38‘闪电式‘；9号‘F6F‘泼妇；会不会被英国人和美国佬当文物收藏。估计是不会的。西方人没这习惯。老子要是在天上遇见了阔日杜布先生；说不定嫉妒心大起；先玩他一阵子；再打掉他的尾平衡舵；再将机翼削去一些；迫使他驾着烂飞机飞回去。看在我们都是说得起话的飞行员的份上；惺惺相惜；决不击落他就是。反正要给北极熊脸上抹点灰；让俄国佬知道；咱中国青年才是王牌中的王牌；才是王中王。〃
心中是这样想；但黄林却口是心非的回答道：
〃这是一个很有趣问题；我当然熟习阔日杜布先生的战绩；也很佩服他；但我们却从未见过面。你提的问题是以‘假设‘为前提的；假设是不可靠和缺乏依据的。如果真的我们在空中相遇；我们是盟友不是吗？我们只会相互掩护对方的飞机；而不是击落它；更不会无聊得在德国人或日本人前面去比拚谁的飞行技艺更高明。你说对呜？〃
又一位女记者被点中；她站起来说道：
〃我是纽约日报的记者。上校先生我想问你一个非常私人的问题；据说你的女朋友很是漂亮；也是一位海军军官。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呢？还有；战争结束了；你准备干什么呢？〃
黄林微笑着说：
〃小姐；你违规了。你一共提出了两个问题；不过看在是同胞的份上；我还是愿意回答你。第一个问题纯属个人隐私；我无可奉告！第二个问题嘛！。。。。。。。我还真没考虑过；让我想想。。。。。。。。啊！对了！先好好地吃一顿；再舒舒服服的洗个澡；然后美美的睡他一大觉。以后。。。。。。以后。。。。请原谅；目前想到的就只有这么多！〃
记者们都笑了起来；又纷纷的举起了手。
黄林看了看他放在桌上的；‘红迈克‘团长送他的怀表；站起身来说道：
〃对不起了！先生们；女士们；时间己经超过2分16秒了。谢谢各位！今天的记者会到此为止；祝各位好运！〃
黄林一走进B炮塔就被鲍勃一把抱住了：
〃科尔！你这小子干错了行；开什么破飞机？快改行；你这家伙天生就是一个出色的外交官嘛！〃
尼米兹上将和哈尔西中将也钻了出来；哈尔西笑着对五星上将说道：
〃怎么样！我就说科尔上校对付这帮文痞是游刃有余的；没说错吧！科尔；有时我真怀疑上帝就附在你身上！哈！哈！〃
尼米兹上将连连点头；笑得满脸都堆上了皱纹。
黄林却苦着脸对哈尔西中将说：
〃将军阁下；以后这样的‘美差‘就改派别人吧！算我求你了！〃
书房内灯光明亮；温格议员；露茜夫人和玛格丽特都乐不可支。当然；作父；母的为儿子高兴毕竟还是比较含蓄的；内心早就乐开了花；但反应在脸上只是淡淡的微笑。玛丽小姐性情开朗奔放；捧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黄林皱着眉头；装作不高兴的样子说：
〃别笑了吧！我那是被逼上梁山的；我就真有那么好笑吗？难道我象小丑！〃
〃不！不！科尔；你是一个伟大的演员。象小丑的是被你耍弄的那班记者。真的笑死我了！〃
玛格丽特喘着粗气回答道：
〃别这么说；如果传出去会给科尔惹上麻烦的；〃
老议员笑着说道：
〃亲爱的爸爸！我是在家里说说；我是不会在外面去招惹这些事非的！再说；有了麻烦也不怕；小科尔还有这个哩！〃
玛格丽特撒娇的说道：她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红锦盒；她打开锦盒；一枚金灿灿的勋章躺在盒子中。
〃啊！是荣誉勋章！这应该是科尔的；怎么会到你的手中？快还给弟弟！〃
露茜夫人对女儿说道：
〃不！不还给他！谁叫他将这块金子乱扔呢！我是从地板上拾得的；再说他已经有过一个了。要还也要让我玩够了再还他。〃
玛格丽特嘟着嘴说道：
看着这双金童玉女般的儿女；老夫妻俩都开心地笑了。27岁的大姑娘却象小孩一样；难怪人们常说‘在父母的心中；孩子就是孩子；永远也长不大。〃
黄林一点也无所谓；这是美国人的勋章；又不是‘八一‘；‘解放‘勋章；有什么稀罕。唯一可取的这是块纯金；可能还能卖点美元。再说这是一年前
本人就该得的；杜总统这是拿罗斯福的屁股遮他的脸；大着鼻子在充烂好人！他淡淡的说道：
〃没什么；姐姐如果真的喜欢；就送给姐姐好了。〃
〃那怎么行？科尔；总统今天召见你；就是为了给你受勋吗？〃
露茜夫人问道：
〃也是；也不是。我主要是向总统述职的。〃
〃你对总统提出过退出现役的事了吗？〃
〃妈妈；让你失望了！我没有向总统提出退役的事。真对不起！〃
〃科尔是不能在总统面前提退役的事的；〃
老温格发话了：
〃一名上校退役又不是什么大事；总统是不会过问军方中级军官退役的事的；科尔退役；那应该是海军部的事。科尔；总统是单独接见你的吗？〃
〃不！爸爸；实际上总统接见我时；还有海军部长福雷斯特尔和海军作战部部长尼米兹上将在坐。同时还有国务卿贝尔纳斯在场。〃
真不愧为老政客；温格议员立刻闻到了不寻常的气味；他笑着说：
〃看样子我和你母亲希望你在战争结束后退役回家的愿望落空了；我们是否是还应该祝贺你又晋升了呢！〃
同时老议员还扬了扬手中的酒杯。
〃唉！爸爸；我真的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说实在的我一点也不情愿；只是苦于无法反对。〃
〃你当然无法反对；而且不管你同不同意；我想结果都一样。从参与总统接见你的人来看；这是早就安排好了的。在这种情况下；你的确不能提出异议；换了任何人都会这么作的；这点我充分理解。〃
〃你们在说些什么啊！晋升；反对；理解。。。。。。。。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露茜夫人在一旁问道：
〃啊！没什么；说说看；科尔；总统是怎么安排你的。〃
〃我被总统任令为海军航空兵作战处的处长；而且。。。。。。。。。〃
黄林话还未来得讲完；老温格惊得差点从软椅上跳起来；香槟酒也溅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