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刀客-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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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以后，他把自己的精力全部投入到商界的无情绞杀和黑道的刀光剑影中，在这其中，他麻痹了自己，和老弟创造了另外一片天空。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从皮夹里取出小雨的照片慢慢玩味他们当时度过的时光。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否还爱着小雨，但有一点他知道，他希望小雨过得好，但他不希望小雨又找到男朋友，这种矛盾一直困扰着他，使他不敢再拨通那个电话，甚至有一次，他拨通了，但听到小雨的声音，他突然感到茫然无措，像一个做错了的小孩一样赶紧把电话挂了。
“听说……”
“什么？”
“听说，小雨到现在还没有男朋友。”
“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老哥，你就别在我面前装好汉了，从你刚才看小雨的照片就可以看出你对她的感情了，你没有女朋友，她没有男朋友，为什么不能和好？”
“就像你和小云？”
“你都知道了？”老弟腼腆地笑了笑，“再过一个礼拜就是情人节了，你应该去看看她，我觉得你们当时分手时太意气用事，只要你或她有一个人退一步就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可惜，你们两个都太好强了，今年的情人节可是个好机会啊！”
“你大概是为了今后和小云见面时不用瞒她姐才想让我和小雨和好的吧？”
“有那么一点，不过，哥，我可是为你好……”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情人节？他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情人节，当时他送给小雨一个别针，小雨有一件白色的外套，他特地跑了大半个城市，终于找到了那个和那件外套相配的别针，当小雨见到那个别针和他一脸汗水的时候真的哭了，她说她要天天别着那个别针，要他时时刻刻陪伴着她。
“今天我为你接风的，你倒好，非要让我去吃什么法国菜。”
“难得的嘛。”老弟开着车。
车子拐了个弯，开进了一条小路，他的神经绷紧了，这是通往小雨公司的路。当时他天天在这条小路上走过，无数次地接送着上下班的小雨。这条路上有他太多的回忆太多的痛苦。
“你开到这里来干什么？”他的口气很紧张。
“哥，别那么紧张，反正你也准备和小雨复合了先来看看她又不会怎样的。”
他狠狠地吸了口气，使原本绷紧的神经松弛了下来。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握在了腰间那把MOD的CQD上。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在公司广场的地面上，他们的车停在公司大门的边上，从车里可以清楚地看到从公司进出的人。
“现在离他们下班还有十分钟，我们稍微等一会儿。”老弟说。
“可是，见到小雨我该说什么呢？”
“哥，我觉得现在你好像很怕见到她，你在逃避，其实你没必要逃的，见到她就说‘今天我到的还准时吗？’这样就好了。小云说了，小雨有时常在自己的房间里哭，特别是看到衣服上的别针时。”
他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人捏了一下，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感到自己亏欠小雨太多了，他有必要对此进行补偿。
公司的下班时间到了，他的眼睛在人群中极力搜索着小雨的身影。突然，他的眼睛里又出现了那熟悉的影子，那么多时间，小雨依然光彩照人，还是以前的小雨！他的眼睛湿润了，他真想冲上去紧紧地把那娇小的身躯拥在怀里，永远也不让它飞走。可是，小雨却走进了另外一个男人的车！他好像一下子被人抽取了灵魂，呆呆地坐在那里。
“哥，我们是不是该走了？”老弟十分尴尬。
“是的，是该走了，再也不会来了。”他喃喃自语。
瞬间的希望在瞬间的破灭并不亚于一场新来的失恋，在今后的三天里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的世界里除了刀什么也没有，老弟也不敢来打搅他，老弟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第四天早上有人摁响了他家的门铃，老弟开的门。
那年的情人节（中）
　　　　“哥，找你的，刘叔，您慢走。”
“刘叔啊，怎么今天来了？看，这么点小事让您走那么远的路。”他从老者的手里接过一个木头匣子。
“先生吩咐的事，老刘头当然不能掉以轻心，这是马先生专门吩咐的，一定要让您验看满意后才让我回去。”
他打开匣子，里面是二十把打造精美的飞刀。可以看出，这全都是手工打造的。BG…42的钢材。
“走，试刀去。”他说。
三个人来到别墅后的一个小广场，三十米开外是一排靶子，他从匣子里取出六把飞刀，一扬手，三把飞了出去，整整齐齐地插在三个间隔一米的靶子上。
“好刀法，看来先生对用刀是越来越熟练了。”刘老头说道。
“刀法好还需要刀好，不然，一把飞刀的份量拿捏不准可是要出大事的。”他说着把余下的十几把飞刀一一试过，“很好，我对刀的份量很满意。很称手，对刀的做工也很满意，到底是马叔的杰作。”
“看先生您说的，我们家老爷就是喜欢别人说他做的刀好，特别是您给的评价，他更是看重的不得了，他时常对我说：‘老刘，这个世界上能真正认知我的刀的人也就是他了。’所以，这次一定要您说好那才好。”
“马叔抬爱了，我哪里有什么见识？”他谦虚地笑笑。
“老爷说了，干你们这行的刀就是命啊！给你们做刀可马虎不得，看到你们一次次地收拾那帮混蛋我们也高兴。”
“马叔可真有劲，别人求他做一把刀无论给多少钱他都不干，我哥就说了两句话他就给他做了那么多好刀。”
“这是先生的人品好，我们老爷就是看重人品不看重钱。”老刘头一脸认真，“先生，没什么事我就不打扰了，老爷还惦记着我回去呢，要是他听刀您这么夸他的刀他不定怎么高兴呢！”
“刘叔，我送您。”
“不了，我还没有老到走不动的地步，您留步。”
“那好，刘叔。我们改天登门拜访。”
“哥，我今天晚上有些事，不回来吃饭了。”
“和小云吧？替我问候她，你们好好玩玩。别像我，凡事让着点她。”
“哥……”
“什么？”
“那，你和小雨的事……”
“缘份尽了，没有什么可以强求的，我没事，好好玩。”
老弟不在的晚上他呆在书房里给那二十把飞刀开刃，他开刃的方式很特别，每一把刀开刃前都用自己的血滴在上面，让自己的血渗透进刀身，然后用瓦仕塔石和硬阿肯色石为刀开刃，这样的开刃方法是从一个老刀客那里学来的，那个老刀客现在早已作古，他说：
“在找不到生命为一把刀开刃的时候，刀客要用自己的鲜血来唤醒一把刀。这样，一把刀就会永远忠诚于你，而不是背负着一个冤魂。”
刚给第十九把刀开好刃，电话铃响了起来，他拎起电话筒：“大哥，不好了，听小云说小雨失踪了！”
“别急，慢慢说，怎么到现在才来电话？”
“开始，小云说小雨出去有个会要开，可是直到现在也没回来，我们打电话给她的同事，都说今天根本没有会要开。”
“她又不是小孩，可能有约会吧，不太好和小云明说，等等吧，我就过来。”
二十分钟后，他坐在小雨的房间里：“小云，你姐姐今天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比如特别高兴或特别的……”
“没有的，姐姐从来不瞒我什么事，所以她一定是被绑架了，姐夫，你一定要救她！”小云从小就和他们一起长大，从小就说姐姐将来一定嫁给他，“姐夫”的称呼早就有了。
他看着慌成一团的小云：“现在还不好说，不行就报案吧。你姐姐今天去什么地方？”
“去的是六区，我说那个地方都是荒废的仓库，有什么好去的，她说是去看一个项目，她们公司要在那里开发一个游乐场。”
他现在感觉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隐隐感到这件事和他在黑道上的名气有关。黑道早就认为在这个城市里他是第一的杀手，所以有很多杀手都要找他来挑战，为的是那个有名无实的“第一”的称号，但是真正认识他的黑道人物只有一个，而且在那次挑战中被他失手杀死，从此以后没有认知道“刀客”的真正面目。但是黑道的消息网是无处不在的，总有被人找到的时候。
正想着的时候，突然从窗户里飞进一把匕首直向小云的后心插过去，他一把推开小云，用两只手指夹住飞来的匕首，匕首上有张小纸条，他看了一眼被吓得脸色苍白的小云：“好好照顾小云。”他对老弟说。然后转身就走。
老弟一把拉住了他：“哥，你干什么？有什么事我们一起去，你别一个人走。”
他把纸条递给老弟：“自己看看吧。”
纸条上写着：刀客，我不相信你的刀是这个世界上最快的，我要用我的枪来和你较量一下，你不来也可以，你的女朋友会死得很惨，白狐敬上。
“这是一个惯用枪的杀手，我不希望你再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里，而且白狐也不知道刀客是两个人，你正好趁这个机会退出，这对你和小云都好。”
“可是，哥……”
“回去！你想结婚后天天生活在危险中吗？你怎么不替小云想想，小雨就是因为我才出事的，你忍心让小云生活在危险中吗？”他火了，“要是我不回来的话，告诉小雨，其实我真的，真的很、很爱她，虽然我没有亲口告诉过她。小云，你要好好照顾你姐姐，让她找个好人，不要像我。”
“可是，姐夫，你怎么知道我姐姐在哪里？”
“小云，你不知道的事还很多，老弟你最好把我们的事告诉小云，应该让她们姐妹知道了。”
“马叔，也许我是用不上你的新刀了。”他说着把那二十把飞刀插在袖子里。
六区的地方很荒凉，好几年前这里是一个集装箱码头的集散地，但是由于城市的建设和规划，这个集散地被搬迁了，而新的招标有没有下落，所以这里成了一个流浪汉和黑帮分子出没的地方。
今天这里很安静，流浪汉们被从大仓库里赶了出来，围在一个大油桶边上烤火取暖。
“今天这里要出事。”一个说。
“你怎么知道？”另一个问。
“你没看见？白狐来了，听说这个杀手的枪很快，至今还没有人能逃过去。”
“那可不一定，如果碰上刀客，还不知道谁死谁活呢！”
“你怎么拿刀客和一个杀手比！刀客可是侠客，白狐只是一个杀手罢了，不过说实话刀和枪到底哪个更快我也想看，听说白狐向刀客挑战了，就在这里。”
“刀客不会来的，他又不是杀手，哪里会在乎黑道上杀手的排名。”
“可是，听说白狐抓来了刀客的女朋友要挟。”
“卑鄙！”
“嘘！小点声，让白狐知道了你不想活了？”
突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告诉我，白狐在哪里。”
流浪汉们被吓了一跳，回头看时，见一个黑影站在墙角里。
“在九号仓库里。”
“谢谢。”
说完黑影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流浪汉们还以为自己眼睛花了。
那年的情人节（下）
　　　　“欢迎欢迎。刀客，听说你是这个城市里第一的杀手，刀快得连眼睛都能骗过，只要杀了你我就能更出名，所以我想要你的命用一下，用完了不一定还能还给你。”
“要我的命也用不着去找无辜的人来吧！那个女人呢？”
“她不就在你右边吗。”
他的眼睛扫了一下，小雨被绑在一个十字架上，他看到了小雨胸口的别针，那是他送给她的别针。
“放了她！我已经来了。”
“哦！那可不行，我要她做我们的见证人。你是不是不希望她看到你的脸？放心，这边的光线她看不到的，她只知道白狐杀了刀客，并把这消息传出去而已。”
“混蛋！”最后一个字才出口，一把飞刀已经奔向白狐的喉头。
白狐飞身闪过：“我们的决斗开始了吗？好像是的。”说完他从腰间拔出手枪还击。
两个高手的决斗是十分精彩的，飞刀的影子和子弹在空气中飞过发出的嗖嗖声在九号仓库里不断传出。他的脑子里闪过个念头：白狐用的是SMITH&；WEISEN的手枪，这种枪的子弹数只有十二发，而且按照白狐那么自负的性格是不会多带子弹的。于是他和白狐打起了游击战，想借机浪费他的子弹。
十二发子弹打完了，他飞身扑向白狐，只要一近身他的刀就会毫不犹豫地插进白狐的身体，可是白狐好像并不着急，他抬起手，从手枪里又射出一发子弹。他赶紧向旁边闪，终于躲过了致命的部位，但是子弹还是击中了他的左手手臂。子弹的冲击力使得他倒下了。
“是你！”从他的头上传来一声惊叫。原来他们两个在决斗时不知不觉向绑着小雨地方移动了很多，小雨终于还是看清了。他向小雨笑了笑，那是真正的苦笑。
“当然，不然我为什么要绑架你？小姐，说实话，你对我的价值其实就在于能把刀客引出来，否则，我为什么偏偏要选中你？”
“你是刀客？”小雨一脸的不相信。
“是的。”说着，他连续飞出四把飞刀，割断了小雨的绑绳。
“为什么？”小雨揉着发麻的手，“你为什么是刀客？”
“因为你，因为你离开了我，我的生活没有了目标，没有了方向，我只能在刀的世界里麻痹自己。可是，我真的没有要把你卷进来的意思，这次决斗后，我会离开。”他看到小雨的眼睛里有些湿润。
“够了！刀客，你的爱情故事我不想听，快些作了断吧。现在，我的枪里还有两发子弹，你一定奇怪，其实很好理解，我是个改装枪械的高手，这种问题难不倒我，该担心的是你，你手里——如果我计算没错的话——应该只有一把飞刀了，而且这个地方没有你可以躲的东西，我倒要看看你的一把刀怎么逃过我的两发子弹。”突然，白狐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