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的游戏-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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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我清了清嗓子，“我也没打算在我的……你的空间里弄，我也弄不出来，感觉技术问题太多。”
“实施起来有一定麻烦。”克丽珊娜神秘地笑着，“不过要说做不出来也不一定。这些事情分派给公司那些策划和技术人员就好了，我想他们一定会给出个满意的答复。”
“还有，你把那个空间当成自己的也没什么，就当我送给你了。”克丽珊娜无所谓的补充着。
“那怎么好，你的就是你的，给我创造的权力已经让我很激动了。”我倒不贪图什么。她的话确实有道理，作为老板只要给下属一个方向就好了，甚至连方向都不要给，至于技术的事情自然也不需要他们操心，而且人多力量大，多了那么多人思考，具体思路也很快就可以出来了吧。想着自己的想法真的能变成现实，这已经足够我高兴的了。
“还有，你想出这个想法让公司多了个项目，我也不能让你吃亏啊。你想要什么？我一定尽量满足。”
我呆了呆，据我所知我这些想法根本卖不了钱，说了也就说了，人家听进去我还要觉得自己被赏识了，没想到自己居然还可以获得奖励。
要什么呢？最好当然是股份了。虽然对股票不了解，但多少知道那就是钱啊。转念一想，自己这样子能有今天的境遇就不错了，还是不要什么奖励了，就当对她的报答好了。又想自己这么无依无靠的，爸爸妈妈老了或者我们一家出个什么病，那可怎么办？
正在我犹豫时，克丽珊娜却已经说出了答案：“你啊，就是太实诚，不知道人情世故。虽然我也不懂太多，可也比你强得多了。你刚才多少应该谦逊一下才对呀。”
我这才想起中国式的必要程序，不由赧然。
“我把这主意的衍生品的分红给你一些吧，我也还不知道究竟结果怎么样，但我是持乐观态度的。”
“不用不用。”我连忙摆手推辞。
“现在到客气起来了。”克丽珊娜白了我一眼，调笑说，“我知道你总是想万无一失，讲究基础啊，厚积薄发啊，所以你一定想要自己的收入可以稳定下来。而为了让你稳定下来替我掌管空间，我也只好如此了。”说完，还无奈地叹了口气。
“谢谢。”我只有这句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了，没想到她会这么了解我自己，不由大起知己之感。没注意到克丽珊娜走到我身后，猛地推开了木门，一股寒风吹了进来，还夹杂着晶莹的雪花，让我不自禁打了个寒颤，转身望去，原来这房子座落在雪山之巅，远处连绵着皑皑雪山，漫天雪花则遮住了阳光。
关闭了对寒冷的感应，跟着克丽珊娜走出房间，才发现自己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扶着护栏，寒风吹起克丽珊娜的长发和衣角，不时扫在我的身上，比雪花更能迷住我的双眼。
“感觉这里怎么样？”呼呼的寒风呼啸着，尽管克丽珊娜已经放大了声音，听起来还是会有些费力。
“这是你的另一个空间么？”我也大声问道，从眼前的这一幕，就看出不会比她给我的那个空间小。
“嗯，全是我布置的，感觉怎么样？”
“还好吧。”我嘟囔句，马上又醒过神来，连声夸道：“感觉真棒，比我的想法好多了。”
“没什么，我也只是粗略的布置了一下，感觉长久不变虽然让人熟悉念旧，但也会有一种单调无聊的感觉，所以才让你帮忙布置。”
只是为了这个理由就养我一个闲人，富人的日子就是舒坦。我在心里感叹着。
“那你一共有多少个空间啊？”
“呃，也就五六个。除开这一个，其他的我打算都交给你来做。”
“看来我也是任重而道远啊。”
“那么你的空间设想得怎么样了？”
“是我们的空间。”我难得纠正了一次，心里美滋滋的。
接下来就是没营养的谈话了，而且我还不知道富人们在网络上到底是怎么显摆的，也推测不出克丽珊娜到底是哪位富豪的千金了。
回到空间里，对这诺大的空间突然有了种无从下手的感觉，虽然我也常在脑子里想想些电影片段，瑰丽场景，可要把它们搬到现实中来，基本是不可能的，原来还曾一时兴起写过一本小说，写完才发现作家也是不好当的，至少我就没有瞎扯的能耐，写出文章干巴巴的，哪还有一点脑子里幻想时的影子。
不知该从哪里下手，索性不做了，我转念间到了网络主干道，看着旁边穿流的人群，不知道自己的目标在哪里。觉得不好做就不做，可真算是潇洒啊，可自己又哪有潇洒的本钱呢？我也有些恼怒自己的性格了，可对于性格而言，我又有什么好办法呢？越想越气，不觉溜达到了一座古希腊式的建筑旁，转身走了进去。
刚到里面，转过长廊，发现中间是一块宽广的青草地，许多人踩着大理石板飞来飞去，而长廊在草地上四四方方盘旋而上，竟是直插到云彩里了。望着长廊隔不远就有一个房间，我好奇地走了过去，门口石碑上列着最近常被人谈论的新闻事件，走进去则发现里面许许多多的文章。
走过几间房子，我才发现这或许是个论坛。我退了出来，走到中央的草地上，看着上面漂浮的大理石板，自己的脚下也依样子显出了一块，同时脑袋里涌出了所有的议题，让我的脑子一时间差点承受不住。腾空而起，一层层的长廊里都是屋子，有大有小，有各种各样的环境，有的里面还有不少人在，吵吵嚷嚷的倒也挺热闹。
无目的的转悠着，突然发现一篇对“奎那提斯世界生存体验之旅”的文章，而且署名“游走地狱”，让我一下子留上了心，虽然内容没什么新意，而且大都是讲自己跟我们冒险的事情，但我心里还是觉得暖暖的，回想着死去的偷耳朵的，而我连他的真名都还不知道。还有大大咧咧的紫金梁，不知道他怎么样了。看着游走地狱的记述，想着之前的种种趣事，我流连在这个房间里，不肯离开。
六十一
　　　　看看游走地狱的帖子，我心里翻腾不已，心想干脆在网上搜一下看看，说不定还有他们的其他消息。
既然这么想了，我马上回到空间里，右手一招，身前顿时出现了百度的图标，接着从里面就不停冒出游走地狱的搜索结果，大都是无用的七拼八凑的东西，忽然脑海中有什么信息一闪而逝，我也只是来得及捕捉到了是关于游走地狱的消息，就马上停了下来，可那条消息如石沉大海，我甚至不知该如何再去搜索。
我向后坐下，随即身下出现一张木质躺椅。有规律的摇摆着，让我以为刚才的闪念不过是一时的错觉。
突然间又闪了一下！我直起身子，仔细地回想着，那个身影似乎是出现在一座中世纪的墓园里，而游走地狱则被几个女性暗精灵服侍着，一副很舒服的样子，肯定不是游戏中的画面。
在哪里呢？我紧皱着眉头，盼望着那画面再次出现。除了对游走地狱有些紧张，或许那是他留下的一个影像，另一方面则是我是怎么得到这幅画面的呢？一闪而过的图画是如何出现的呢？这或许是我对新互联仪或者新网络技术的一个大发现呢。
等了一会儿，却发现再也没有那条信息，终于不甘心地停止了搜索，站起身，满地都是刚才搜索时扔下的信息页。信手将它们扫出了这个空间，在我的注视下，脚下泛出一条蜿蜒的小溪，水流清澈，我也渐渐下沉着，直到溪水漫过我的膝盖。
就流到空间的尽头吧。我心里想。
然后是鹅卵石铺在溪底和两侧，下面夹上些雨花石，随机形状，随机图案，将来如果捡起来或许会有意外的惊喜。
走出小溪，迈出十步，以我为分割点，溪水一侧是鹅卵石，另一侧则成为泥土地，上面长出青草，开出五颜六色的小花，但都被我限制在百米的范围以内。走上青草地，就五步吧，脚下窜出一棵大树，把我抬向天上。我蹲在树冠上望着下面的溪流，回想起游戏里精灵们的参天巨树，心里不停催促着：“再高些，再高些。”
在树冠上欣赏着自己开天辟地的最初景象，我点点头，草地上接连冒出粗壮的树木，几乎都长到我脚下这棵那么高，而草地已经完全被茂密的树冠遮挡住了。
跳回到草地，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靠在一棵树的根部，猛然发现这里的一切都是没有影子的。自嘲一笑，我抬起头，目光透过繁茂的树页直达天空，天空也开始变得蔚蓝，飘渺的白云，灿烂而不强烈的阳光，相映出现，影子也终于出现在了这个世界。
阳光透过树冠的空隙直射下来，像剑一般，暖洋洋的春日景象，树叶沙沙的轻响，溪水潺潺，让人昏昏欲睡。
接下来呢？上帝创造了光，天空，大地，空气，风，水流，植物，该是动物了吧？抬起手臂，一只如记忆中的凤凰般的鸟儿显现出来，在我的手上舒展着翅膀，不时用它浅色的喙灵巧地梳理着羽毛。我向上甩出手臂，它顺势展翅飞起，在我的头顶盘旋了三圈，随即钻入密密麻麻的枝叶中去。我一时兴起，随即调出动物百科图谱，让电脑按照图片和名称完成剩余的工作，身前的空间仿佛打开的潘多拉盒子，开始不断窜出各种动物，蝴蝶，松鼠，猫，狐狸，甚至狼，老虎，犀牛，大象，还有一只十多米的鲸鱼在草地上挣扎着，光滑的皮肤向下滴着水珠，仿佛是刚从海里捞上来的，让我不得不赞叹虚拟的真实和AI的高度智能化。
不过感叹归感叹，看着出来的动物开始出现拥挤的情况，我连忙叫停，顺便把出现的几种可怜的水生动物去除掉。想了想，干脆把所有的动物都抹掉了，还是等等再说吧，因为我心中想要把这里建成一个正常完整的生物链，而现在的我显然没有这个本事。
来到溪边，身前的地面突然间沉了下去，溪流随之变成瀑布，下面也出现了一个透亮的水潭。又围绕着水潭营造了树林的景象，我开始有些疲劳了，也有些不知所措，于是离开了这里，睁开眼，面对的是昏暗的天花板，我又回到了地下室里。
回到客厅，才发现天已经黑了。我抚摸着坐着的沙发，同样的材质，同样的手感，我微笑着，恍若隔世。现实和虚幻到底有什么区别，我现在又生活在哪里？
“先生，你想吃点什么？”
一个犹豫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才被拉回了现实。抬起头，发现一个女佣站在旁边，弯着腰等待回答，而她的两只眼睛探寻者，目光有些惊疑不定，或许看到我之前的怪异行为了吧？不知她在我身边待了多久。
“随便吧……一碗面条就好。”
我也开始享受这被服侍的感觉了，看着她向厨房走去，我仰在沙发上，两腿舒展岔开，我本不是上等人，又摆什么姿势气质？
“怎么了？很累么？”江芸扶着楼梯慢慢下来。
“还好。”我收敛双腿坐正，毕竟还是要讲些礼貌的。
“感觉自己也没做什么，就是心里觉得有些疲乏。”
“那说明你还是操了心的。中午没见你出来，我也不好问，还好你的吃饭时间总不固定，要不我就要去叫工程师了。”
“谢谢。”我摸摸脑袋，歉意地笑着。自己在外面总不知道如何照顾自己，连累身边的人担心了。
“你弄得怎么样了？”她试探着问，“给我讲讲你做的事吧。”
“你不是不喜欢那些东西么？”
“可也很好奇啊。你虽然是我的上司，可更像个技术人员，外面的事你不管，整天工作没规律，而且总在外面听说互联仪的新网络革命之类的话，当然对你做的事觉得好奇了。”
随着她的解释，我倒是有些无地自容了，只听她继续说道：“我大部分时间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看起来工作简单待遇好，其实心里很孤单的，好不容易碰到个可以说话的人，又是个不愿意说话的工作狂，我的运气还真是差。”
“不过也就是你脾气好，我才敢这么说的，你不会怪我吧？”她补充着，但从她充满笑意的眼神就知道她根本不担心了。我惭愧地回答道：“其实我在上边也没做什么，倒有不少时间是在那里开小差儿。”说着，我就开始给她讲解自己在里面的所见所闻，虽然我语言表达不怎么样，可投其所好勾起人的兴趣却仿佛天赋一般，惹得她直说自己也想去看看。
“这里不是有互联仪么？”我想起之前转悠时看到的互联仪。
“可你说的是新式的啊，我要看当然看新式的了。”她不依不饶的说道，虽然比我大了点，可撒娇的样子却显得更加诱人。
六十二
　　　　第二天我就把她带到了地下室，给她讲解了新互联仪里的一切，然后就愣在那里等她反应。之前我就知道这里新互联仪也不只一台，也就不担心她会抢我的地盘和时间了。
江芸仍然在那里踌躇着，我劝道：“没事，你用的时候可以选择拉出遮帘，就不用害怕我看你了。”
“不是。”她的眼睛闪着冲动的光芒，但眉头还是皱得厉害，“我原以为不会很讨厌了，但现在看来还是不行。”
我坐在仪器边上，用手捅了捅仪器里的肉质，它听话地抽动了几下，让江芸后退了好几步。
“其实没那么恶心……或者忍一忍就过去了，然后就向我说的一样，会有一种回归最原始的感觉，就好像自己还是母亲肚子里的胎儿一样，很温暖，很舒服。”
“要不，你先回去用一用原来的互联仪吧？”我看着她用手捂着胸口，好心地补充道。
“不，来就来！”江芸噘了下性感的小嘴唇，毅然地按了一个按钮，旁边伸出一条折叠臂，上边挂着柔软的帘子。
“你做你的事啊。”她转过头来对我说，大概就算挂了帘子，她也不适应在我的注视下脱光衣服吧。我转到中央仪器的另一边，另一个新互联仪伸展了出来，我同样拉起了帘子，听着那边唏唏嗦嗦的脱衣服的声音，然后是沉默，然后是“啊”的一声惊叫，我知道她已经进去了，才放心地躺了进去。
“这真的是电脑里么？”我刚在空间里出现，江芸就激动得拉着我问。
“这是小姐的个人空间，很大的，感觉还不错吧？”
我之前创作的世界还在，除了没有动物，一切都还好。我做了个请的姿势，江芸身后出现了一把钢架椅子，她惊异地坐了上去，还不停地试探着椅子的可信度。
“没想到会是这样子的，难怪我弟弟那么迷这东西呢。”
“你弟弟也有新互联仪？”
“没，是旧型号的，机器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