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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秦城冷月:江青被捕后秘闻-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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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江青回想到这里后,她那颗蹦蹦乱跳的心才算是稍微安静了些。她是否该思考这个问题了呢?连她也这样问自己。


 

 

 

 

 

第十五章
 

江青大闹法庭,声称对“反对革命的法庭,我就是和尚打伞,无法无天!”被审判长下令押出了法庭。

 


江青手迹

十二月五日,法庭继续进行调查。这次庭审,安排得很紧,江青几乎来不及作什么准备。“我是一个人对付他们的一伙人,一张嘴回答他们的几十张嘴。你可想而知我是多么的累。许多事情我手头没有资料,全凭脑子记和回想,这就需要认真的思考,好在我的精神没有垮。多少年来,在主席的教导下,我已经有了足够的思想准备,所以能够对付得了他们的讹诈。王洪文就不行了,一来是他对文化大革命的历史并不了解多少真正的内幕,二是他也不知道那些修正主义头面人物的内情。所以,心中无数,压力面前向修正主义投降了。”江青这样对监管人员说。

江青洗漱完毕,看看时间还早,就坐在椅子上呆呆地陷入了思考。

对了,她想起了毛泽东于一九六六年七月八日致她的那封信……

至今,她还记得里面的那几句至关重要的话:批评林彪的这些话,“此事现在不能公开,整个左派和广大群众都是那样说的,公开就泼了他们的冷水,帮助了右派,而现在的任务是要在全党全国基本上(不可能全部)打倒右派,而且在七、八年以后还要有一次横扫牛鬼蛇神的运动,尔后还要有多次扫除,所以我的这些近乎黑话的话,现在不能公开,什么时候公开也说不定,因为左派和广大群众是不欢迎我这样说的。也许在我死后的一个什么时机,右派当权之时,由他们来公开吧。他们会利用我的这种识法去企图永远高举黑旗的,但是这样一做,他们就要倒霉了。中国自从一九一一年皇帝被打倒以后,反动派当权总是不能长久的。最长的不过二十年(蒋介石),人民一造反,他也倒了。蒋介石利用了孙中山对他的信任,又开了一个黄埔军校、收罗了一大批反动派,由此起家。他一反共,几乎整个地主资产阶级都拥护他。那时共产党又没有经验,所以他高兴地暂时地得势了。但这二十年中,他从来没有统一过,国共两党的战争,国民党和各派军阀之间的战争,中日战争,最后是四年大内战,他就滚到一群海岛上去了……”

现在,那些灰溜溜地被赶下台的黑帮们又威风凛凛地重新掌了大权。倒是当初跟着她造反的革命派们却隔离的隔离,关押的关押,一个个成了阶下囚。即使没有被抓的人,也抬不起头来了。时间已经过去快五年了,毛泽东的预言丝毫没有实现的迹象,倒是形势越来越有利于邓小平的复辟势力,难道人民都愿意忍受眼前的这种状况吗?”

江青想到这里,忍不住抹了一把辛酸的泪。

现在她也看得更清楚了,这次审判的矛头实际上是对准她的。她已经成了众矢之的。第一审判庭的活动,都是围绕着审她的几个问题来进行的。先审其他人,再审她自己。这是审判庭的策略和计划,目的当然是让人们看到她在大庭广众之下的洋相。

“江青,”刚开庭,不容她对昨天的审判提出她准备好的问题,审判员甘英就首先问道:“一九六七年七月十八日,戚本禹组织召开的‘批判刘少奇大会’,和抄刘少奇的家。是不是你和陈伯达、康生决定的?”问话完毕,整个大厅里的气氛十分紧张,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感迎面向江青扑来。

“我不记得了。”江青靠在椅子上,采取了以逸待劳的策略。

法庭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九六七年七月十五日,中南海的革命造反派组织要求召开批判刘少奇的大会,当时任中央办公厅秘书局局长的戚本禹在这个报告上批道:“请伯达、江青、康老决定。”的投影。上面清楚地看到,康生在他的名字上圈阅并批“同意”。江青圈阅“同意”。陈伯达将报告中“少奇”二字圈掉,在“刘”的后面加上了“邓陶夫妇”四个字。

江青看了工作人员送来的这个报告的影印件后,点点头说:“那个圈是我划的,但是抄家的事情我不知道。”本来她还想说:这个报告很清楚地说明,批判刘少奇是革命群众的要求和自发行动,并不是我们所策划。我江某只是支持了群众的革命要求这些话,但是话到嘴边她又咽下去了。她认为把这些推给群众似乎有损她的形象,好像到了现在江青还要推卸责任,我江青是敢作敢为的。

对于江青这个回答,公诉人冷笑了:“好,江青说她不知道抄刘少奇家的事情,我建议法庭出示有关证词和证据。”

首先宣读的是:一九八〇年十月二十一日在押人戚本禹的证词。他写道:“一九六七年七月十八日中南海机关群众斗争刘少奇和王光美的会也是我布置的。大致在确定可以由中央办公厅干部召开批斗刘少奇的会议以后,江青说要乘这个机会,叫中央专案组的人清查他们的文件,查找他们的反党证据。她具体地说,这边一边开会,那边一边清查,等清查好了,再通知那边散会。不要弄得清查没有完,会就散了。陈伯达、康生都同意,并提出被斗的夫人也到会场陪斗的问题。专案组清查出来的东西作了整理,并直接向江青作了汇报。”

江青立刻意识到现在有和无、轻与重这些小事情上和他们纠缠的问题了。现在就是完全没有的东西也可以找出所谓的证人来,应该和他们进行性质上的认定。于是,江青挺起了胸脯说:“就算批斗和抄家是我江青同意的,这也是革命行动,是合理的,也是合法的,不是你们所说的什么犯罪。红卫兵小将们在文化大革命中破四旧的时候,就涉及到了抄家。一九六六年中央有个简称《十六条》的文件,承认了红卫兵的行动是革命的。你们难道就没有抄我的家吗?批判刘少奇和抄他的家,都是小事情。既然党中央已经认定了他是党内最大的一个走资派和大叛徒,批判他、抄他的家又有什么奇怪呢?你们在这里煞有介事地提出这些问题,当初你们怎么不讲呢?”

检察官江文驳斥道:“被告人江青的辩解,改变不了一个基本的事实,即一九六七年七月十八日批斗刘少奇的会议并进行抄家,搞人身迫害是她和康生、陈伯达决定的。她所辩解的抄家根据是一九六六年八月召开的中共第八届十一中全会关于文化大革命的决定,即十六条。翻遍了那里的任何一条,也没有可以作为对一个国家主席进行批斗和抄家的依据。江青一伙在文化大革命中任意践踏宪法和法律,犯下了许多严重的罪行。江青对决定批斗刘少奇并抄他家所应员的法律责任是不能推卸的。”

“文化大革命既然是革命,就不可避免地要涉及到批判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和一切反动分子的问题。这是党中央和毛泽东主席的决定,也是人民的革命权力。当时毛主席就反复地告诉人们:革命无罪,造反有理。这个重大的革命背景你们为什么一字不提?你们可以翻一翻当时的中央文件和报纸,对这样的革命行动哪一个中央领导人提过半个不字?周恩来同志当时就多次表示,批斗刘少奇是革命群众的革命行动,我们应该坚决支持。”江青说到这里时,摘下她的眼镜,气狠狠地说,“这个时候,你们都跳出来了,一点都不客观地、历史地、全面地看问题,这如何说服天下?你们把批判刘少奇的行动归于我江青,我感到无上光荣!”

检察长黄火青发言批驳说:“被告人江青的辩解,完全是非法的。就是按照一九五四年制定的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组织法第三十六条的规定,全国人大代表非经全国人民代表大会许可,在全国人代会闭会期间非经人大常委会许可,不受逮捕或者审判。对于一个人民代表是如此,对于全国人民代表大会选出的国家主席,你江青有什么权力决定在群众大会上批斗他呢?”

“我要发言!”江青大声说,“不是我江青有这个权力,是党中央的权力,是人民的权力,是毛主席和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给的权力。那时的所有中央领导人都知道中南海发生了批判刘少奇的斗争,都是拍手叫好。就是现在中央委员中大多数成员和我们绝大多数领导人,包括你江华在内,都争先恐后地批判过刘少奇,如果我有罪那你们所有的人呢?”

“住口,江青!”审判长大声吼道。

其余几个法官也同时高叫:“江青,你住口!”

江青得意了,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她把头一歪,说:“打中你们的要害了吧?我再讲一遍,就是邓小平也在那时多次地揭发批判过刘少奇,还说过不少文化大革命的好话,还说永不翻案……”

“江青,不允许你在这里诬蔑党和国家领导人,不允许你讲与审判无关的话和无关的事情。”

“你们为什么不允许我讲话?你们这是国民党的法院,法西斯的法庭,你们……”

话没有讲完,就被审判长打断了:“江青你这是藐视法庭!吵闹法庭,违反了法庭规则,要罪加一等。这是你新的犯罪!”

“罪加一等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让我多长几个脑袋,把它割了就是了。”江青伸出右手,用指头点着审判台上的人员说,“我对执行毛主席革命路线和尊重事实的法庭是完全尊重的,对于你们这些反对毛泽东思想,反对革命的法庭,我就是和尚打伞,无法无天!”

江华也理直气壮地说:“江青,你是被告,我受全国人民的委托,就是要审判你!”

“你们这些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哪里能代表得了人民?什么时候人民委托你们了?你们是邓小平的代表!你黄火青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你在历史上……”

检察官江文严肃地说:“江青在法庭上,对于人大常委会决定建立的特别法庭,和人大常委会任命的特别法庭庭长,特别检察厅厅长,竟然进行恶毒地攻击谩骂,我提请法庭对江青这一新的犯罪行为,必须再追究其新的刑事责任。”

“你是个讼棍!是国民党的法庭!”江青仍然大骂不止。

“江青大闹法庭、,将被告人江青押下去!”审判长一声令下,早已作好准备的几个法警立即出来,将江青从椅子上揪起来,反剪双手,连推带拖,押出了法庭。

江青这一手,是审判委员会和所有的审判员们已经预料到的。对江青这种闹法庭的处理,也是他们早已商量过的。彭真就对他们说:“江青要是大闹法庭,就狠狠地收拾她一下,要让她感觉到法律的威严,要给人一个扬眉吐气的感觉。不能对她的新的犯罪有半点手软的表示。”

法庭暂时休庭十分钟后,继续开庭调查江青对一些公民进行刑讯逼供,制造伪证诬陷,迫害刘少奇的罪行。

江青被押上来后,继续大骂法庭是“迫害好人”,“实行法西斯的专政”,是对她的“迫害”。

这回,法庭换了女审判员刘丽英。这是一个经验丰富,苦大仇深的女干部。她的态度非常沉着,语言也很犀利,一开口就露出不平凡的神态。

“江青,现在对你继续进行法庭调查,你对《起诉书》指控你的罪行,可以作有罪的说明,也可以作无罪的陈诉。但是,不允许违反已经宣布的法庭规则。”刘丽英说完,马上问道:“拘捕杨承祚、袁绍英夫妇,天津居民王广恩,刑讯逼迫张重一、孟用潜、丁觉群供认刘少奇是‘特务’、‘叛徒’,是不是你决定的?”

“不记得。也可能有我的签字。”江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当工作人员向她出示了她批示的有关逮捕报告等文件后,她说:“不错,是我的字。可是我不记得这件事了,你们说的事情可能有吧。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足为奇。”

经过一番出示证据后,公诉人说:“现在已经查明,杨承祚是原辅仁大学教授,中国人民大学财贸系教授。他同刘少奇毫不相识,只是他的夫人袁绍英同王光美相识。为了要从他们口中逼出王光美与美特的关系,经江青批准,于一九六七年七月将杨承祚夫妇逮捕。当时杨承祚六十四岁,患有高血压、糖尿病、动脉硬化症等严重疾病,生活已经不能自理。但是,江青还是要对他进行迫害。”

“不可能吧?认识王光美的人多着哩,为什么别人都没有逮捕,单单要逮捕他们呢?”江青说,“这里面的原因你们也不讲,我手头没有材料,也记不得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你们隐瞒了重大的背景。反正我已经被你们抓起来了,一切都是你们说了算。”

“现在建议法庭出示证据!”随着公诉人的提议,法庭上的屏幕立刻现出:原专案组工作人员周耀澄一九六七年十二月十六日笔记记录的一段话:“江青同志指示,杨承祚嘴里有许多的秘密。你们要突击审讯。把我们要的东西在杨死前搞出来。”

接着,法庭又传来了周耀澄,他指着江青说:“当时,江青给我们下令突击审讯的目的,就是要逼迫杨承祚承认他自己是特务,还逼迫他说王光美是特务。杨承祚由于不堪长期的折磨,于一九七〇年二月三日,惨遭迫害而死。”

法庭开始播放当年的专案组,在原河北师范学院教授张重一生命垂危时的审讯录音:“你认识杨承祚的老婆吗?”“啊啊,认识,她叫袁振新。”

“你认识袁绍英是谁?”“是杨承祚的小舅子。”

“这人是男的还是女的?”“是男的。”

“王光美是什么人?”

张重一断断续续的声音:“王光美我说不清楚。啊啊,你们别问了,我说,我说,我是老实的。王光美这个人是不简单的人呀,她是个特务,虽然本身是个特务,而且是个很利害的特务。不是一般的特务,具体的特务。她很不简单呢,可是不简单哩。是特务……”

“你怎么知道她是个特务?”

张重一的呻吟声:“是从咱们政府的公报上看到的。”

江青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个录音,也不认识张重一。但是,她对法庭上出现了这样的录音似乎很感兴趣,饶有趣味地听着,就像在听一段当年的交响乐一样。起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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