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做好一件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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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理早已站在门口迎接我们了。
马哈蒂尔这次接见我,主要是探讨在马来西亚推广珠心算的具体方案。第一次见马哈蒂尔之后我就决定为马来西亚提供一份详细的珠心算推广计划书,同时准备带给总理我撰写的珠心算书稿。
“这是我最新的著作。”
我把带来的箱子打开,整整一皮箱都是手稿,长达100多万字,是我曾出版的《中国心算大全》和《中国珠算大全》书稿重新修订合成
的《中国珠算心算大全》。
总理看着一箱书稿,惊叹道:“都是手写的?”
“是的,请您过目。”
我把这100多万字的手稿郑重地交给了马哈蒂尔。
马哈蒂尔对这部书稿非常重视,他把这本书稿交给有关部门,先是组织专人翻译,后又找来有关专家对书稿进行了反复论证。
…
(9)“请你准时到达北京”
…
在马哈蒂尔家辅导他的养子。
我第三次到马来西亚是持旅游护照出境的。那是1996年7月。
当时,我到马来西亚的一项重要任务是教总理府官员们的孩子学习珠心算,有7个孩子参加,其中就有马哈蒂尔的养子、副总理安华的孩子。
8月3日,在马哈蒂尔家辅导他的养子学习珠心算时,秘书告诉我:“8月下旬,首相应李鹏总理的邀请要到中国访问,他希望在北京和你见面。届时,我们会通知你。”
7日回国后,我一直惦记这事。心想,总理一定有重要的事要与我谈。
果然,8月17日,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播出这样一条消息:马来西亚总理马哈蒂尔,应李鹏总理的邀请将于8月24日至27日对中国进行友好访问。
8月24日,马哈蒂尔总理乘专机抵达北京。下午6点飞机降落首都国际机场,7点我就接到了马来西亚驻中国大使馆发来的传真:“浙江省慈溪市珠算心算科学研究所所长徐思众先生:应李鹏总理邀请来中国访问的马来西亚总理马哈蒂尔已于今晚抵达北京,对中国进行友好访问。期间定于8月25日下午3点在北京中国大饭店接见你,请你准时到达北京。”
8月25日下午;马哈蒂尔在中国大饭店的20层总统套房会客厅里接见了我,马来西亚驻中国大使阿米尔·嘉化和中国驻马来西亚大使钱锦昌陪同在座。
我又给马哈蒂尔带来了两份礼品:
第一份是培训马来西亚小学珠心算教师的计划书。第二份礼物是徐思众牌算盘。这个小算盘有两个特点:算盘的清盘器采用了吸铁石装置;我还对算珠的大小、算盘的结构进行了改革;使之更符合儿童生理、心理发展特点,可以促使手指小肌肉群频繁活动,刺激大脑皮层,达到在脑子里打算盘的效果。
马哈蒂尔总理当即拨了拨我给他的算盘,连连点头:“好,好,这种算盘好!”
我知道总理在访问中国时接见我,一定有比较重要的话要讲。果然,在接见快要结束时,总理对在座的两国大使说:
“我要徐思众,第一,我要他的人;第二,我要他设计的这种算盘;第三,我要他的点子;第四,我要他写的课本;第五,我要他的教学方法。缺一不可。希望徐思众能支持马来西亚政府。”
这次接见后,没有多长时间,马来西亚驻中国大使馆通知我:“你的特别贵宾签证已经办好,可以到大使馆来取了。”
我在慈溪市珠算协会一干就是8年。作为珠算协会唯一的专职副秘书长,旁人眼里,虽是闲职,工资却不低,令人羡慕。但马来西亚二度归来后,一个念头产生了。
这就是尽快辞职。
我要把珠心算事业做到我的极致,目前的状态已经有碍于此,我就要改变它。
时隔一个多月,辞职报告批复下来,我去办理了所有的辞职手续。记得当时单位算给我的辞职等费用是13200元,加上我个人多年积蓄的5000来元钱,我的全部身家一共是18000多元。我要靠这些血汗钱去闯荡天下,实现梦想了。
辞职后,母亲一遍遍数落着我的不是。哥哥姐姐都不理睬我,觉得我太叛逆,断送了一家人的希望。我告诉他们:“徐思众做任何事都是用头脑考虑过的,我不会头脑发热,不会做没有目标的事,没有了工作,我照样还是一个男人,照样能养家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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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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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的课非常成功。有的老师竖起大拇指用中文说一声:“好!”有的老师冲我点点头用英文道一句:“Good!”更多的老师挥手向我致意。听不懂马来语,李锦成转告我,许多老师在三三两两地议论今天的课和中国老师,他们认为这个中国老师有料,这个中国老师有货,这个中国老师不白请……
…
(10)给我一千万,还你一个亿
…
“神算子”书包是慈溪街头一道流动的风景。
我的第一桶金开掘得异常艰难,也常常要冒违规之大不韪——
大马归来,另一个成熟的念头就是尽快打响自己的品牌。惟有品牌才能使事业真正扎根市场,扎根人们心中。
建立品牌的第一步,就是在慈溪先创办一个“慈溪市珠算心算科学研究所”。筹备工作私下早已完成。
1996年2月29日,研究所正式挂牌成立。我决定利用自己的优势,办珠心算培训班挣钱。
依旧打品牌。我以慈溪市珠算心算科学研究所的名义向市教委申请创办“慈溪徐思众珠心算培训中心”。市教委很快批准了我们的申请。
我们开始向社会招生。但广告过后,应声而来的不过23个学生,每人学杂费是150元。一番折腾,我们基本没赚。
不久,我又同样以研究所的名义举办了一期全国珠算心算教师培训班。134名老师报名,为时4天,每人收学杂费100元。这次培训受到老师们交口称赞,但经济收益甚微。
为什么经济收益不好呢?很显然,收费标准太低,光去考虑社会效益而忽视了经济效益。毕竟大家都是教师出身,赚个钱扭扭捏捏,觉得有辱斯文。
再办培训班时,我对培训班的整个运作过程重新调整,提高收费标准。培训班的名称明确为:神算子培训班(以后注册了“神算子”服务商标)
我向物价局提出了每人每期280元学杂费的申请。
好不容易拿到物价局新核价后,我们开始了新一轮招生。
在电视、报纸上做广告我做不起,太贵。怎么办呢?其实,孩子们学习什么,往往由父母决定。还不如实在点,因陋就简地发布广告,想办法吸引家长的眼球。
我想到了两个地方,一个是菜市场,那里人流量大;一个是公共厕所,人在如厕时,很容易注意眼前的东西。
说干就干。我买来墨汁毛笔,通宵达旦地制作广告。
夜深人静,我就骑上自行车,怀揣一堆广告宣传单去公厕张贴。男厕所还好,我可以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去女厕所务必非常谨慎。弄不好,别人把我当坏人的。尽管深夜静悄悄,我还是非常仔细,贴着墙壁喊着:“里面有人吗?”没有回音,我才小心翼翼进去。
一般凌晨3点钟,贴完厕所广告,我就赶回来,用一个小三轮车拖着木板广告牌去一个个菜市场,放在进口处,好让那些清晨买菜的人一眼看到,印象深刻。
8点之前我又逐一将木板广告收回。8点过后,城管人员就上班了,为了市容,他们不但没收广告牌,还会罚款。
广告有效,一举招来230个孩子!研究所的全部收入突增五六万元,去掉工资和场租费等费用,我们赢利了!
一天下午,我到一所小学门口做调查。正值放学时分,看到一个个孩子背着书包鱼贯而出,突然福至心灵:书包不正是广告发布最佳所在吗?
第二天,我用第一笔培训利润买了一批小学生书包,在每一个书包上都印上我的“神算子”商标、招生年龄、联系电话和“徐思众珠心算”几个大字。
书包成本不过15元。我给每一个到培训中心来的孩子发了一个。一个书包至少可以宣传到几个人,起码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随着培训班人数不断增加,背书包的孩子也越来越多。后来,发展到慈溪的小学生比着要背我的书包,以此为荣。
红底白字,夺目耀眼,当年是慈溪街头一道流动的风景。
第3期培训班,一次就招了400多人。这时,全部流水账已达10万人民币。到第5期、第6期开班,每期学生已有五六百人。
…
(11)思路决定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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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争做神算子。
“神算子”的名声越来越响,慈溪的孩子掀起了一个学珠心算的热潮。那种热情决不亚于现在的孩子学英语。
这期间就有一些寒门子弟求学。看到家长们为了学费欲言欲止的样子,我不由得辛酸。穷人的心是相通的。我愿意收穷孩子做我的学生,更愿意看到贫穷的孩子借珠心算,智力得到开发,长知识,长本事,将来有出息。我对他们说:“来学习吧,免交学费。”
这几个学生的家长都告诫孩子:“孩子,你好好学。在徐老师这儿你不仅能学到珠心算,更能学到怎样去做一个自尊自重自爱的人。”
慈溪的成功,加剧了我扩张的雄心,我开始把目光瞄准宁波市。
1998年12月的一天,我驾着崭新的桑塔纳,向宁波进发。
从慈溪到宁波相隔60多公里,初驾出城,我开得小心翼翼。大约1个半小时,车终于停在了宁波市教育委员会门口。我向社管办负责同志递上《关于成立宁波徐思众珠心算培训中心的报告》。教委同志看完后提出异议:“单位名称是不允许放上个人名字的,教育机构就更如此了。你为什么要放上徐思众?”
“为了打响自己的品牌,”我老实说,“老百姓买东西喜欢买名牌,企业做产品喜欢制造名牌,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已经是慈溪教珠心算的名牌。我到了宁波搞珠心算,很快也会成为名牌。这不是狂妄尊大,我有这样的信心。”
宁波市教委的领导委婉回绝:“宁波没有这样的先例。”我磨着嘴皮:“从徐思众开始吧……”
宁波开放多年,教委领导相应比较开明。1999年1月18日,宁波教委批准建立“宁波徐思众珠心算培训中心”。教委领导说,慈溪珠心算已经名气在外,慈溪隶属宁波,慈溪珠心算品牌也就是宁波教育的品牌。
我开始在宁波打码头了。
但1999年春季招生时,只招了41名学员。
仅靠41名学员来支撑一个培训中心,经济上入不敷出,也没有社会效益。原因在哪里?
多看则清,多听则明,多思则准。我外出做了许多天的调查研究。原来,宁波太大,许多家长嫌路途太远,不方便送孩子来。除非我四处设点,但以我当时的经济实力,显然不现实。成本太大,也管理不过来。看来不能简单照搬慈溪的方式,坐等家长上门。我必须更换运作模式!
如果直接在小学校和幼儿园开展培训,就最理想。因为一下子就上了规模。但小学的课时是不可能挤进去的,必须由教育主管部门决定。而幼儿园教学相对比较灵活自主,各园都有自己的空间调度安排。幼儿虽小,但他们已经拥有形象思维,而珠心算教学恰恰离不开形象思维。
思路决定出路。
我开始把珠心算培训的触角伸到了幼儿园,开始去一家家幼儿园拜访,上门宣传徐思众珠心算教学法。慈溪到底是宁波的直辖市,老师和家长对我早有所闻,听了我的介绍,看到我展览的成果后,非常喜欢。
不少幼儿园很快答应和我们培训中心合作。这个模式一旦运作开又形成好口碑,越来越多的幼儿园主动找到我,要求加入。
培训中心越来越火。初到宁波,第一期培训班只招了41个学员;第二期培训,也就是1999年暑期班,已是1000多人;到了1999年秋季班招生数就是2000多人。
这年底,我在宁波和慈溪珠心算培训项目上,年产值总计已经达到200多万。
…
(12)做大事就要去掉小家子气
…
绝技惊四座。
出师告捷。我又开始准备进军上海。
当我把计划透露给朋友后,所有的人都持反对意见。他们说,上海人一向排外,你能在浙江攻城略地就不错了,何苦闯荡上海滩?
但是,从慈溪到宁波到上海,是我久已考虑的事业三级跳。父亲常对我说,做大事,就要去掉小家子气。中国小农经济了几千年,搞得一般农民很容易满足现状,温饱则安。徐思众虽农民本色,但骨子里不安分的东西多着呢。
我这个农民就是要闯荡上海滩。
2000年3月12日早晨3点钟,我西装革履,开上心爱的桑塔纳上路了。天色灰蒙蒙,街道静悄悄。杨柳风扑面而来,干净清爽。沐浴其中,我非常惬意,希望也像东边刚刚出现的晨曦一样,越来越清晰。
慈溪到上海大约4个小时的路程。早晨7点钟,车已经在上海的地界驰骋了。城市已经苏醒过来,车水马龙,熙熙攘攘。
沿途打听,我找到了上海市教委社会力量办学管理办公室,信心百倍地走了进去。
一位工作人员问:“你有什么事吗?”我告诉他,我想找位领导谈点事。那位工作人员直接说:“领导不在,有什么事和我说吧!”我委婉坚持:“那我还是等等领导吧,这种事还是直接和领导谈比较好办。”那人不耐烦了:你就等吧!
一个小时过后,社管办领导开完会走进办公室,我作了自我介绍。
他简单地看完我的材料,惊讶地问道:“你想在上海办学?”
我点点头。
“这是不可能的。外地人还没有在上海办过学。”
我给他解释:“我不是只顾专门办学滚钱滚粮票的那种。我想和上海的一些小学、幼儿园合作,让孩子学习珠心算,这对孩子的智力开发有很大的好处。”
那位领导不屑地对我说:“现在上海的孩子不学珠心算了,学英语和电脑。珠心算已经过时了,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怎么会这样想问题?“珠心算教育并没有过时。就说日本,儿童普遍学习珠心算,相当多的成人也在学;美国是世界上最发达的国家,他们的科学家发现,年轻一代光会使用计算机不行,因为到后来人们已不知,这计算结果是怎么出来的了,所以美国的一些科学家也在倡导学习中国的珠心算……”
拿出多年来各种证书、奖状告诉他,我慈溪和宁波办的珠心算培训班都很成功,家长们十分欢迎。
领导口气似乎松动了一下。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