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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脸惹的祸-第4部分

小说: 脸惹的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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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眼狗怎么也不相信这么漂亮的一把七星剑会是假货,他像火烧了屁股一样,猛地站起来,走到阳台上。外面的风把四眼狗的鼻毛吹得一摇一摇的,他从衣袋中摸出一枚硬币放在平台上,举剑试了两下,“啪”地一声,硬币飞去,剑刃缺口。四眼狗像一只咬架咬败了的狗,低着头,目光还在寻找硬币,只见那枚硬币歪着身子还在地上绕圈子。

    四眼狗一脚踩住硬币,弯腰拣起一看,硬币表面微微有点凹印。

    他的眼光是灰色的,宝剑是灰色的,他立在那儿翻白眼,脸型开始变形,双腮扩大,肌肉游动,眼眶变圆,右手一扬,把七星剑砸在地上。

    七星剑很理解主人的心思,反弹起来时,断作两截,剑尖一截飞起来,直奔四眼狗而来。四眼狗一躲闪,断剑击窗,玻璃碎了一块。

    准西施在厨房里听到响声,双手滴着水跑到阳台上,见四眼狗呆若木鸡,翻起眼皮说:

    “你发疯,也别砸玻璃啊!”

    四眼狗无理矮三分,扶了扶下滑的镜架,一肚子气无处释放,憋得他的脸色像茄子似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眉头上的肌肉象嶙峋的山头,左手掌不停地击打那些山头。

    准西施双肩下坠,双脚挪动两步,双唇中又冒出话来:

    “承认自己无能,也是一种进步。剑断了,男人的气不要断。吃饭了,800元买个教训,不贵!下一次,再花800元买一把剑,就贵了!”

    门,像被雷轰击,“蓬蓬”乱响。四眼狗心想是不是有强盗来砸门,他手里抓起那把断剑,走到门后,眯起右眼往猫眼里看。

    猫眼已被门外的人用什么东西遮住,四眼狗什么也没有看到,他大喊一声,有点怪调:

    “谁!”

    门外传来一个不熟悉的声音:

    “我!”

    四眼狗把声音调高:

    “你是谁?”

    门外的人把门拍得山响,说:

    “不开门,格杀无论!”

    四眼狗感到有点像儿子的声音,问了一句:

    “你别装神弄鬼了!”

    门开了,一个怪物扑向四眼狗,那速度绝对是迅雷不及掩耳,他吓晕了,眼睛蓝蓝的。

    怪物把头上套着的怪物头套摘下来,扔向一边。四眼狗这时才看清,这怪物就是儿子小四眼狗。他急得一脚踢在儿子的屁股上。

    小四眼狗哈哈大笑,在地上打了一个滚,两个食指勾开嘴角,扮着鬼脸来吓准西施。

    “妈妈,我给你讲一个真实的笑话。”

    准西施正在收拾屋子,长长的睫毛低垂着,伸手把儿子推开:

    “滚开些,我不听。”

    小四眼狗像猴子一样,原地跳了三下,把一双鞋子扔得远远的,说:

    “你们不听,我也要说,今天市长像一个白痴,被一个江湖骗子用一把烂剑骗走了800元钱,活该。”

    准西施心头一惊,眼放亮光说:

    “你听谁说的?”

    小四眼狗闭着眼睛原地转了三圈,边转边说:

    “街上都传遍了,只有你和我爸还蒙在鼓里。”

    四眼狗手一松,断剑落地上,那响声特别刺耳。

    小四眼狗跳上沙发蹲着,继续说话:

    “市长如同一头猪,比我爸还笨。那江湖骗子真的厉害,可以当省长了。哪天跟他学两招,也去骗点钱。”

    四眼狗狼狈得像一枚被人丢到垃圾桶里的臭鸡蛋,脖子缩得很短,眼睛里全是悔恨的泪。

    小四眼狗望望四眼狗,说:

    “爸,等到周末,我俩去大街上进行一场骗人比赛,看看谁会骗人,谁得冠军。”

    四眼狗的心里已经结冰,听着儿子天一句、地一句的童言,满脑子都是杂草:

    “你是一个三好学生,说话却像疯子一样。”

    小四眼狗的舌头拚命吐出来,左右动了一下又缩回去,说:

    “三好学生连饭都不用吃了。我告诉你,如今社会,骗人的人是高人,被骗的人是蠢猪。”

    准西施见父子俩在家里摆开了战场,赶紧跑来平息叛乱:

    “你俩吃了火药了。有本事,挣钱来看看,如今是不管白男人、黑男人,能赚大钱,就是好男人。你们只有嘴上功夫,算什么男人?”

    准西施用鼻子笑笑,拂袖而去,留下两只四眼狗干瞪眼。

    (第三章完)
第四章 狭路勇者败
    马路两边的路灯像贼的眼睛一样亮起来,放射出冷冰冰的眼光。广告牌上的美女无声地傻笑,眼角的余光盯死你袋包里的钞票。

    四眼狗坐在大学同学干柴的车上,无聊地在女人群里搜寻修长的玉腿和鼓满的屁股。当他看到几条太短的腿和几盘太大的屁股时,嘴角微微一动,头不由自主地摇了两下。心里骂到:玉腿和美臀都绝种了,怎么竟是些影响市容的废品在这里招摇过市?

    车慢慢地停下来,四眼狗全然不知,他还沉浸在一浪一浪的幻想之中。干柴把头伸出车窗,望望那些像游魂一般晃动的人影,说:

    “这段烂路,实在是太难走。也不知市长们是忙着训下级还是忙着找小姐,怎么就不从腐败款里拿点钱出来修修这段路呢?唉,你看看,又堵车了!”

    四眼狗根本没有听到干柴讲些什么,眼光一直跟着一个高挑女人的细腰游动,那女人身穿湖蓝色的裙子,腰身是腰身,乳房是乳房,屁股是屁股,细腰和丰臀的曲线过度得极为流畅,交待得十分清楚,连接得天衣无缝。干柴看看四眼狗专注的神情,笑着说:

    “老同学,你看什么呢?”

    四眼狗转过头来说:

    “我看宠物。”

    干柴把一根香烟朝着四眼狗的眼镜扔去,他自己含着一根香烟各自点火,脏话和烟雾断断续续地从他口中吐出来:

    “这些公仆,应该叫公狗,他们把我们当作鞋垫踩着,只要他们舒服,哪管别人难受。我最见不得那个狗屁市长,满口大话,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其实啊,他只有玩女人的本事。市民对他意见可大了,说不定那一天市民把他碎尸万段。”

    四眼狗听干柴说话有些刻薄,竟唱起反调来:

    “人家是一市之长,管的事多,难免有疏漏之处,市民有意见也是正常的。至于女人,那个正常的男人不玩女人。市长也是人啊,人家是经常有女人送秋波来勾引,那像我们,经常遭女人的白眼和咒骂。他免疫力再强,也会下水的,何况人家吃得好,热量摄入量大,不在女人身上消耗点,你叫他如何发泄?我们可以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市长,你还不是想往美女身上撞几下。”

    干柴死死盯着四眼狗,突然狂笑起来,后脑勺在椅背上狠狠地撞击几下,说:

    “四眼狗啊!四眼狗!你这家伙看上去像尊佛,其实比我还坏呢。我约会情人只敢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听你这么一说,你恐怕换姘头比换汗裤还勤啊!”

    四眼狗陪干柴笑着,两排牙齿在嘴唇背后暂时分居一会,舌头一直没有露头,时刻准备着关键时候尽情展现它活灵活现的功能。

    四眼狗用手扭了一下自己的鼻尖,顺便把镜架往上推了一下说:

    “干柴,我下去看看,这些车再阻下去,我们这场同学聚会,就要泡汤了。”

    四眼狗打开车门,大步向前走去,晚风吹来,衣角飞扬,他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头发,那派头俨然像市长一样。

    五颜六色的车,乱七八糟的人,浑浊的空气,拥挤的道路,构成一种久治不愈的城市绝症。

    远处传来一声鬼叫:

    “市长来了。”

    四眼狗伸长脖,踮起脚尖,睁大眼睛,想看看被干柴咒骂得连畜生都不如的市长有几只手、几只脚,是公的还是母的。

    四眼狗感到自己身边围起了一圈人,人人的眼睛都在盯着自己。自己像是一只过街的老鼠一样,人圈在缩小,在增厚,有人又在骂市长:

    “市长肯定是太监,不然怎么会不知道孩子的教育问题。”

    “他不佩当市长,他只会给小姐送小费,不会经我们发工资。”

    “他自称是民心市长,其实是私心市长。你看看他那一副样子,还不如我呢。”

    四眼狗有点奇怪,看样子,别人都已见到市长,唯独自己没有看见。他听到大家骂市长,也大着胆子骂起来:

    “市长说话不算数,说要给学生减负,其实根本没有减。”

    四眼狗根本不会骂人,他肚子里的火气从嘴里一出来就变成文明的话了。

    一个白发白须的老头,手拄着拐杖,走到四眼狗面前,鼻腔里强烈的气流吹得他的白胡子乱飞,嘴唇波浪形颤动,眼光令四眼狗有些害怕,老头脑袋一歪,指着四眼狗开腔了:

    “市长大人,你们这些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今天也下凡了!”

    四眼狗看看身后,并没有其他人,眼光异常迷离,这白发老头怎么称我为市长大人?他伸出右手摆了摆,说:

    “我不是市长,我是小老百姓。”

    白发老头死盯着四眼狗,一步步逼近,人和拐杖都在颤抖,笑得比哭还恐怖:

    “你不是市长?谁是市长?你说我有几岁?”

    四眼狗面对老头的问题,如同挨了几闷棍,不知从何说起。

    老头接着说:

    “我才五十岁,已经满头白发,我是国有企业的下岗职工,是被生活把头发急白了,你市长高高在上,难道不管我们下岗工人的死活吗?”

    四眼狗完全明白了老头是将自己当市长了,此时此刻,自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心想:难怪自己在公园里划船,人家会优惠;难怪到天都大酒店吃饭,有人付帐。现在又有人把自己当市长了,不知这次是祸是福?

    四眼狗把腰带系紧一些,准备逃跑,但他转念一想,自己偷人还是抢人了,跑什么啊!市长就市长,他们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阻车现象如同坚冰,没有一点松动的迹象,车上的人像乌龟一样纷纷伸出头来看热闹,近处的几辆车车门大开,几条大腿懒洋洋地伸出来,几盘屁股也跟着滑出来,手像爪子一样把裤裆撕离屁股,有的在向路边吐痰,有的双手抱在胸前,专门观看白发老头和四眼狗一对一的对抗。

    四眼狗双手叉腰,摆出一副高官之姿,面带元首般的微笑,对白发老头说:

    “您老先回去,下岗的问题是关系到千家万户的大事,我们一定会认真对待,我们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下岗工人的生活费足额发到手。”

    四眼狗说话时,一直心虚,但这是他的一种强烈愿望,一种想呼喊出来的心声,所以讲得还算比较流利。他摸摸衣袋,摸到一张百元钞票,犹豫了半天,才果断地递给白发老头,四眼狗眼里噙着泪花,在霓虹灯的映照下,变得彩艳晶莹。

    白发老头微弯的腰更加前倾,双手接过百元钞票,又把钞票塞到四眼狗的衣袋里,双眼一眨,滚出一串泪珠,他用手抹了一下,双手拉着四眼狗的手说:

    “市长啊!你还算是个好心人!我们的事也不能全靠政府,我也要拚出一条老命,撕下面子,用自己的双手养活这张嘴,你忙去吧,你忙去吧。”

    周围的人有几个人也在抹泪,眼睛红红的,人群渐渐散去,车流也有所松动。人群中,乱七八糟的话如怪鸟一样飞出来:

    一个双唇像喝了猪血似的白脸少妇,屁股一扭,前胸一抖,脸蛋一扬,双唇一动,说:

    “黄鼠狼给鸡拜年,作秀作到大街上来了,卑鄙!”

    一个五大三粗的莽汉,头发如刺,他有三个下巴,两个肚子,说话嗡声嗡气,像是从音箱里传出来的:

    “那一百元,可能是假钞。现在的官,吃国家的,比猪的胃口还大,吃自己的,比猫的胃口还小。”

    一个交警走过来催大家快走,他望望四眼狗,没有表示什么。四眼狗乘机往回走,一个烂西红柿从他的耳边呼啸而过。当他坐进干柴的车时,心里的弹簧才恢复原样。

    干柴的眼光从四眼狗的脸上,移到前面的车屁股上,说:

    “怎么去了半天不回来,是不是跟哪个小妖精纠缠在一起了?”

    四眼狗揉揉眼睛,眨眨眼睛,说:

    “人倒霉,盐罐都会生蛆。有个下岗的老家伙,把我当市长,差点把撕吃了,要不是我当机立断撤退,难说要被他们打得头破血流,一个烂西红柿差点砸在我的头上。”

    干柴额头上的皱纹如山脉一般纵横。他转过头来,两眼的光芒全部涂在四眼狗的脸上。他看了四眼狗三十六秒钟后,一拍方向盘,说:

    “你跟市长是不是双胞胎,怎么就像是一个型号的产品。”

    干柴把车发起来,慢慢跟着望不到头的车流移动。

    四眼狗从车上的镜子里认认真真地看着自己的脸,连每一根头发,每一条皱纹都不放过。眼珠转动了几次,不能不点头承认自己真的酷似市长。干柴用舌头添添胡子,用手指抠了两下发痒的耳朵眼说:

    “我看你有好戏上演,如果很多人都把你认作市长,你可难以招架,你可小心着点,别让美女把你的身体搞垮。”

    两个男人庸俗的笑声就像污浊的汽车尾气互相喷一样袭,久久在车里回荡。

    四眼狗和干柴望望像鬼火一般闪烁的城市灯光,不约而同地用五个手指梳理了一下头发,徒步向彩虹酒店大门走去。

    彩虹酒店门面七彩飞架,势如天上巨虹。大门处站着两位美女,笑得比蜂蜜还甜。四眼狗的眼光射中左边一名美女的酒涡上,真想把酒涡里的酒一饮而尽。

    四眼狗和干柴的眼光像贼一般四处乱扫,终于找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在二楼的栏杆上部悬浮着。

    三位老同学互相拍打着屁股走进一个包间,里面的掌声格外醒耳。

    黑美人穿着一袭黑裙,脸嫩得像豆腐一般,耳环晃得使人心慌,声音像乐器一般好听:

    “四眼狗,干柴,你们两个负心郎,我们等你俩,等得我们把最恶毒的话都用尽了。”

    干柴把外衣一脱,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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