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赌约-第1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见门砰的一声被打开。
";余太太……";洪秘书闭上眼睛,不敢想像后果。
顿时会议室里所有的高级主管全数回过头来。而余铁山就站在她的对面,与她有一桌之隔。
E E E
余铁山斜靠着办公桌,一双鹰眼盯着坐在沙发上的陶雪荷。
她回来了,比预定的时间还早半个月。
是因为他迟迟没给陶碧莲回音,所以她等不及亲自上门了吗?
她似乎清瘦了不少,却还是那么美丽、那么耀眼……
该死的!为什么一看到她,他固若金汤的理智立刻背叛他,就像陶雪荷背叛他一样。
余铁山别过脸,连日来的宿醉使他的头像炸弹爆裂般疼痛,但无论怎么痛,也抵不过他的心痛。
陶雪荷望着墙上总裁赵环世亲笔写的﹁诚信﹂二字。";原来你们环世的诚信只是写来好看的。";她讥讽的说。
余铁山看了她一眼,再看了横匾一眼。
";你不惜阻断一场会议,就是为了和我讨论环世的诚信问题吗?";他不留情的反唇相稽。
";还需要讨论吗?诚信与否,看你就知道了。";她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什么意思?";余铁山玻鹉嵌月鷣蜒康捻印
陶雪荷站起来,缓缓走向他。
";你为什么没有去?";她咬牙切齿的问。
去让你笑话吗?天下最毒妇人心啊!
";去哪里?";余铁山面无表情的反问。
陶雪荷死命的咬住下唇,直到嘴里渗出鹹味。
他连敷衍她都不愿意的乾脆假装忘记,这一切还不够明确吗?
可怜她竟然还抱着最后一线希望。
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你打算怎么办?";她的心形同槁木死灰。
怎么办?余铁山在心底嗤之以鼻。他自己正需要有人来指点。
自从陶碧莲交给他那张陶雪荷亲笔签名盖章的离婚协议书时,他就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反覆思量,就是不相信那些美好情景只不过是她的游戏。可是他见识过她的演技,别说是脚踏两条船,再多船,他相信她也有能力应付。
原来他闹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娶了一个超级女骗子,精编巧织一场天衣无缝的爱情剧,轻易骗走了他的心。
他有眼不识泰山,以为她只懂裁缝,却不知道她还是个工匠手,才会全无防备,任她手执铁锥在他心上打洞。可恨他心上的洞,恐怕再也补不了了。
";离婚吧!";此时此刻,余铁山再也不愿欺骗自己。
陶雪荷体内霎时一阵轰然巨响,她的血液在余铁山的声音下凝结了。
她的翦水明眸不由自主的瞪着余铁山。
他怎么能这么残忍却这么镇定?他怎么能这么冷酷却又这般迷人?
是的,即使是现在,她心魂俱碎、肝肠寸断的时分,他在她的眼里仍是英俊挺拔的。
一个男人怎么能这么可恨却这么帅气,他根本不是人!他是刽子手、吸血鬼,专吸别人的鲜血来保持他的魅力。
她若再啰嗦就太不上道了!
陶雪荷攀附着日积月累的骄傲,强迫自己开口:";很好,既然我们都有共识,那么好聚好散,你尽快把离婚协议书寄给我吧!
";她强忍住心痛,艰难的说:";我明天就搬出你的公寓,至於婚纱店,就劳驾你找个代书来把名字过回去吧!";
她不要任何与他有关的东西!?他早该猜到的。";不用了,这点钱我还花得起,那两栋房子是你应得的!";就当是哀悼他低能的癡心吧!
难道你的心我就不应得吗?陶雪荷在心底泣血地问。
";你不用付给我什么,我们的婚姻一开始就是一场交易,算不上真正的夫妻。
";她拼命忍住眼泪。
她的话像一条鞭子,轻轻一挥已使他遍体鳞伤。
";那么就当是你的表演费吧!";余铁山抓住桌沿的手指已泛白。";下个星期灵儿就要结婚了,我希望我们离婚的消息暂时瞒住他们。到时候,委屈你再演一场戏,和我一起出席婚礼。";
对於他的讥诮,陶雪荷已再无感觉。
她撇撇嘴道:";一场戏、二栋房子,我陶雪荷能遇上你这种凯子,还真是走运。
随便你,反正你钱多。";
E E E
如果不是自己的心情太低落,在赵灵儿和孔思齐令人动容的婚礼上,陶雪荷就不会一种泪两种情怀。
她避开人群,却避不开自己伤痕累累的心。
";你还好吧?";余铁山一直在注意她。
她一直很敬业的挽着他的手,他相信没有人会发现他们的貌合神离。当他看到她盈泪穿过人潮,双脚便像长了思想似的不听使唤随她而来。
听到他的声音,陶雪荷鼻子一吸,手背一擦,很快的抬起头来。";多谢你的关心,我很好!";她力持平静的说。
突然间,他们四目相交……一时间,所有的柔情蜜意全化为泪水,再也挡不住的顺着陶雪荷的脸庞流下。
余铁山见状,再也控制不住的揽她入怀。
";别哭,你别哭!";他皱着眉头,胸腔里激荡着说不出的心疼。
陶雪荷伏在他的胸前,贪婪地吸取他男性的气息,波涛般的思念化为晶莹泪水,再也停不了的狂泄。
过去一个多月来,她是何等想念他的体温、想念他的拥抱、想念他每一个宠爱她的举动,想念他的霸道和温柔。
他让她像鱼习惯水般的需要他,让她为他幻化成鱼,而一尾鱼怎么能失去水而存活呢?
假使当初坚决不去法国就好了。她错了!她不该恋慕浪漫、只顾着工作的,弄成这个局面,一定是上天对她的惩罚。
懊悔使她愈加伤心,也使得余铁山加重手臂的力量。
亲吻着她的发,感受她娇躯传来的温暖滑嫩,余铁山的心再度失控了。他低吼了一声,俯下头吻住她。
他狂妄猛烈的含住她的唇,恣意汲取她唇瓣上的芬芳。
他恨她!他好恨她!却更恨自己!
恨自己对她的渴望不曾稍减,恨自己为什么要爱得那么深,深到每一个细胞都有她的烙印。
陶雪荷如同在茫茫大海中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牢牢的攀住余铁山,切切的回应他每一个辗转吸吮。
她记得他的每一个角度和节奏,他们是如此的契合,根本不该分开。但理智依然存在,陶雪荷猛然推开他,让尚沉沦在欲海中的余铁山一脸错愕。
";她是谁?";陶雪荷心痛的问。
";谁?";余铁山不解。
陶雪荷双手掩面,用力吸气,然后放开手。";你现在的女伴。";她酸楚的说。
女伴?是了,她自己有男伴,所以以为天下人都和她一样不甘寂寞、长夜难耐。
或者她是故作姿态的诱他上钩,她一定非常清楚她对他的吸引力吧!
余铁山重新点燃眼中那两簇烈火,阴沉的说:";你这个临时演员未免管得太多了吧!";
她管不着,那么说是真有其人啰!
陶雪荷妒火中烧,愤怒明显写在脸上,语气却是冰的:";我只是想和她交换交换心得,也许可以顺便教她两招,省得她的男人欲求不满,背着她在外面随便安慰别的女人。";
";你……";余铁山闻言为之气结。
报复的目的达到,陶雪荷旋即捧着一颗破碎的心回到热闹的婚礼上。
E E E
铃||
陶雪荷直直的瞪着响了一个晚上的电话。
她不想接、不想听到任何人的声音、不想跟任何人说话,她像一只受了伤的蜗牛,只想安安静静的躲在自己的壳里,独自舔舐伤口。
铃||
又来了,她实在受不了了!
";喂。";她意兴阑珊的接起电话,有气无力的开口。
︵小妹,我是大姐啊!︶陶碧莲兴奋的声音随即入耳。
一听到亲人的声音,陶雪荷乾枯的眼一下子又湿润了,她低低的哽咽。
︵小妹,小妹。︶陶碧莲半晌等不到回音,急急的叫着:︵你在听吗?你怎么了?︶
陶雪荷抑下喉间的酸楚,涩涩的说:";我在听!";
︵你的声音怎么怪怪的,是不是不舒服?︶
陶雪荷乾脆吸了吸鼻子,";我感冒了。";
︵我就知道。︶陶碧莲打开妈妈经,︵你从小就不会照顾自己,样样事都要家人操心,回来了也不知道要打个电话给我。去看过医生了吗?不要以为病小就……︶
";大姐||";陶雪荷打断她。
︵你看你,一点耐心也没有。︶陶碧莲轻斥,︵大姐可是特地来给你报喜的。︶
";报什么喜?";陶雪荷用手指绕着电话线。
︵你应该猜得到啊!铁山把离婚证书寄来了,改天你们再一起去办个登记就行了。︶
大姐收到她的离婚证书?
";他怎么会寄给你?";陶雪荷感到匪夷所思。
︵是我帮你出面提出离婚,你的名字也是我帮你签的,他不寄给我寄给谁?︶陶碧莲得意的说。
";你帮我签离婚证书?还帮我提出离婚?";天啊!有没有搞错?这种怪事怎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什么时候的事?";陶雪荷紧握着话筒。
︵就是你和沈季洋去法国的头几天,我找铁山出来吃饭,苦口婆心才说服他的。︶
";我曾几何时跟沈季洋去法国了?";她的声音逐渐提高。
︵你不是说他要跟你一起去的吗?我怕你尴尬,才特意选在这期间跟铁山摊牌,有什么不对吗?︶原本以为帮陶家立了大功的陶碧莲也开始迟疑了起来。
";大姐||";陶雪荷拖着长而重的尾音。";你害苦我了!";她懂了!她全懂了!
︵我……怎么……唉,我是在帮你耶,难道你真的想维系这场没有爱情的婚姻,等到齿摇发秃的时候才来后悔啊?︶陶碧莲快被她弄迷糊了。
先是那个怪物余铁山,一听到要离婚,一听到小妹爱的是沈季洋,当场就像掉了魂一样,整张脸愁苦得有如世界末日来临,害她每次想起来就觉得自己宛如罪人。
没办法,为了亲妹妹,她只好道义摆两边,离婚摆中间喽!
堂堂六尺的男子汉,为了离一个没有爱的婚姻而两眼发红,的确是有点夸张。
余铁山不正常,怎么她的小妹也跟着发昏了呢?
";你……";陶雪荷就差没有一棒敲过去。
她的心痛不见了,她的心又开始狂跳了。感谢上帝!铁山不是外遇,大错尚未铸成。只要不是因为他不爱她,一切就都来得及。
";大姐,你快把你当时对铁山说的话,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告诉我。";陶雪荷抚着胸口,唯恐她的心脏会跳出来。
︵我……︶陶碧莲对她的转变感到纳闷。
";快呀!";
陶碧莲拗不过她,只好从头至尾将事情说了一遍。
当陶雪荷听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余铁山的每一个细微反应后,她高兴得想冲到大马路上大呼三声万岁。
原来十年前她的鸡婆是家传的,否则大姐怎么会以为她是那场交易中的代替品,然后急於出面帮她向余铁山提出离婚呢?
还有一点是她百思不解的,难道余铁山没有查证沈季洋的行踪吗?
思及此,她立即拨了通电话。不到十分钟她便已得到答案,原来上个月沈季洋在法国的妹妹结婚,所以他碰巧也去了法国。
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巧的事?而这么巧的事偏偏就被她撞上。
很明显的,她又被命运之神给捉弄了一次。
她已经把自己的感情对大姐全盘托出了,怪只怪出国前没有先跟大姐讲清楚,才会阴错阳差的惹出这场离婚记。而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把误会跟余铁山釐清。
想到这里,陶雪荷不禁一肚子气。这个死余铁山、臭余铁山。就算大姐要求他离婚,他就真的那么听话啊!那么当初她拒绝嫁给他的时候,他怎么都不为所动?
就会在大姐面前假清高、扮好人,害得她流了一浴缸的眼泪,气坏了无数个细胞。
直接告诉他||门儿都没有,那可太便宜他了。
她要慢||慢||来。
E E E
︵喂!我是余铁山。︶
是他的声音,陶雪荷心一颤。
";我是雪荷。";她用最迷人的语调说。
余铁山愣了三秒钟,︵有事吗?你今天又想警告我的女伴什么了?︶
陶雪荷快速的把话筒藏在椅垫下,免得他听到她的笑声。不一会儿,她又拿起话筒,";我是想告诉你,离婚协议书大姐收到了。";她抱着肚子强忍住笑说。
︵哦!︶余铁山压抑着悲恸。︵还有事吗?︶
";我想顺便问问你,明天上午你有空吗?";陶雪荷摇头晃脑娇柔的说。
︵做什么?︶
口气不太好!太好了!";如果你有空,我想早一点把离婚手续办好,因为……因为……";她装腔作势、吞吞吐吐。
︵因为什么?︶他都已经签了名,她还在急什么?莫非……
";呃……";她支吾得更厉害了。陶雪荷暗自窃笑,对自己的演技佩服得不得了。
果不其然,余铁山的语气开始急躁:︵陶雪荷,如果你不把话说清楚,这辈子休想我会去。︶
撤销婚姻时,在正常状况下,夫妻双方都必须在场,这是中华民国的法律规定的。规定得好!规定得妙!陶雪荷在心里直讚好!
";那怎么行!?";她假装惊惶得不得了,";我和季洋可等不及了。";
︵等不及?︶余铁山的五脏六腑瞬时全揪在一起。︵你们要结婚了?︶
哈哈!宾果!就等着你说这句话。
";嗯!";陶雪荷尽可能压低声音。
︵你再说一次!︶余铁山打翻一湖酸醋。
死余铁山!
我哪有说?结婚两字可是你自己说的。
";你到底有没有空嘛?";陶雪荷语调甜腻,故意漠视他的怒涛汹涌。
︵你现在人在哪里?︶他怒不可遏的问。
";家里啊!";她慵懒地应道。﹁你明天到底有没有空嘛?﹂
︵我马上过去,你别出去。︶
余铁山才说完,陶雪荷已经听到电话挂断的声音。
噢||耶!成功。
E E E
";陶雪荷,你给我出来。";
砰!是摔门的声音,男主角回来了。
这下轮到她这个女主角上场了。陶雪荷最后一次审视镜子里的自己,嘻嘻,真是最佳女主角。
阿弥陀佛,菩萨千万保佑!
她合掌默祷零点零一秒,然后罩着一袭性感睡衣,匆忙的从卧房走出。
";是你啊,唉||";她夸张的叹了口气表示失望,";我还以为是季洋回来了呢!";她懒洋洋的坐上沙发。
";沈季洋!?";余铁山就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