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赌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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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当年余铁山对大姐爱上楚瀚咏的事,一直耿耿於怀。
";好吧!我答应你,我们结婚。";她突然想通了。
有爱又怎么样?沈季洋不也经常把爱挂在嘴上,说什么你是我今生的新娘、说什么爱你比永远多一天……结果呢?电影加广告词!她再也不会迷信爱情了。
既然她确实曾经断了余铁山的姻缘,就算现在轮到他来毁灭自己,也不过是一报还一报。反正迟早要还,何苦拖到来生,今生就做个了结吧!
第三章
陶雪荷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
虽说是一个人住,一旦整理起来,东西还真不少。幸好大部分的家具摆设,不是送给同事就是进了垃圾场,否则不知道还会把她累到什么程度。
三个星期前,她绝对没料到自己会搬家,更没料到是搬进余铁山的家。
原本以为余铁山是住在桃花园里,没想到那儿只是他度假的别墅,平时为了工作方便,他就住在这栋高级大楼里。
真可惜,否则她就可以以地点太偏僻、交通不方便为理由,不必与他同住的。
不过,就算他真住在山里,她也是搬定了。依照他那副﹁凡事听我、由不得你﹂的霸道,不出三句话,她肯定又得在败诉的纪录上多添一笔。
门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他回来了!陶雪荷反射性的把双脚从茶几上放下来,拨弄头发,调整自己的坐姿。
余铁山关上门,扣上门锁,看见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的陶雪荷,他先是一愣,接着实在觉得有趣,遂轻笑了起来。
最近,他笑的次数似乎和他生气的次数一样,同步快速成长。
陶雪荷老半天等不到他开口,一回头就收到他诡异的笑容,她原本不安的感觉更加浓厚了。
";你笑什么?";她偏着头,仍不忘抬头挺胸的问。
";我笑你干嘛一副小女人在等丈夫回来的样子?";余铁山脱下外套,神态优雅的坐在她对面。
";我……我哪有?";陶雪荷慌乱的否认。
";没有吗?看你坐成什么样子!";他解下领带,";我真怕你接下来会帮我换拖鞋、递茶水。";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忍不住想逗她。
陶雪荷快速的瞥了眼自己。
对呀!她干嘛紧张兮兮又坐得那么端正?难不成她还要他来评分不成。
臭余铁山!都是因为他曾说她不男不女,还说什么她张牙舞爪的像头野猫,害得她每一次在他面前总是小心翼翼,唯恐自己动作不淑女、女人味不足。
";替你拿拖鞋?你慢慢等吧!至於泡茶……我看泡杯毒药给你喝还差不多。
";她重新调整姿势,靠回沙发,还故意大剌剌的把脚抬上桌面。
余铁山静静的注视着她。真奇怪,他以前怎么都不知道女人生气也可以这么美丽?
陶雪荷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不自觉地收回脚,一张脸开始燥热了起来。
";东西都整理好了?";余铁山突然温柔的问。
";嗯!";她故意不看他。
";衣橱够放吗?如果不够,我明天就请人来重新设计。";
习惯了他的独裁和盛气凌人,他的体贴反而使陶雪荷不知所措。
";不用了,我反正也没有多少东西。";她口气也跟着缓和许多。
";这里还可以吧?";
这里本来就是个单身公寓,对两个人来说可能稍嫌小了一点,可是一时也来不及找其他房子,只好暂时委屈她了。
";可以啊!呃,只不过……";她整理东西的时候发现一件事,如果不提出来解决她又不放心,可真要她说,她又有点难以启齿。
";不过什么?";他看着她那张愈来愈红的脸。
陶雪荷十指交握站起身来,背对着他说:";你这里只有一间房间、一张床……而我们……";她吞吞吐吐的。
余铁山立刻明白她的意思。
";这是单身公寓,我们又是夫妻……";他刻意加重语气,促狭的说:";一间卧室一张床,够用了吧!";
陶雪荷旋即转身。
";我只有答应嫁给你,可没有答应履行夫妻义务。";她急忙澄清。
";什么义务?洗衣?烧饭?擦地板?";
";不是啦!";
";那还有什么义务?";他起身,凑近她的脸,故意装胡涂的问。
";就是……就是……";陶雪荷绞着手,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然后她瞄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突然会意过来,一把推开他,";余铁山,你故意装傻!";
";装傻的人是你吧,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她斩钉截铁的说。
";哦?为什么?";他眉毛微挑。
";你知道的,我们又不是为爱结合,呃……";她衡量着该说什么。
";我们不过是为结婚而结婚,我们的婚姻不过是一场赌约。";
";哦?那怎样才叫为爱结合?";他盯着她闪烁的双眼,";你和沈季洋吗?";
陶雪荷全身僵直,就知道沈季洋的负心会使她成为余铁山一辈子的笑柄。
";至少我们是因为相爱才在一起,如果不是你半途蓄意破坏拆散的话。";她说得好似他是个棒打鸳鸯的祸首。
原来即使明知沈季洋选择了事业抛弃她,在她的心里仍旧认为他们相爱。余铁山的笑意急遽隐褪,他的眼睛变得灰濛,神色冰冷的说:";说了半天,你拒绝履行义务,是为了要替沈季洋守住清白吗?";
他高大的身躯、阳刚的气息令陶雪荷心头一颤,然后整个脑子乱糟糟的根本无法思考。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她的声音逞强却软弱。
余铁山像一头受到挑战的野兽,一步步的逼近他的猎物。
陶雪荷被他凌厉的表情吓住了,身子不住的向后退去,直到抵住了沙发。
";你最好不要忘了自己已经是余太太。";他警告的说。
陶雪荷抬起下巴,不接受威胁的反击。";当余太太有什么了不起的吗?何况我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她并不想激怒他,奈何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一想到她曾经属於别的男人,余铁山整个人有如万蚁蚀心般的难受。
他的眼睛带火的盯着她娇艳欲滴的唇。
陶雪荷读出他眼中的欲望,她心跳加速,声音也跟着颤抖。
";你要做什么?";她紧张的舔了舔双唇,却无心的增添了唇上的光泽。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余铁山玻ё叛郏舻统恋乃怠
";不||";陶雪荷不住的摇着头。
来不及了!余铁山已经俯身覆上她的唇。
陶雪荷先是一阵错愕,然后开始用手抵着他厚实的胸膛,用尽力气想要推开他。
余铁山丝毫不为所动,他一只手便轻易地将她的双手固定在身后,另一只手牢牢的捧住她的头,嘴唇一秒也没有离开过她的。
他的心里虽然愤怒,动作却意外的轻柔。
他辗转吸吮她柔软的唇瓣,直到它为他而开启。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幽香,更促使他忘情的拥住她。他的舌头有技巧的侵进她嘴里,探索她口中香甜的蜜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陶雪荷忘了挣扎、忘了反抗,只能虚弱的回应他的吻。她闭上眼,完全融化在余铁山所挑起的情欲里。
她感觉到余铁山的唇在她脸上恣意的游走,最后停在她的耳畔;接着他用滚烫的唇含住她小巧的耳垂,陶雪荷呻吟着倒吸一口气。
";沈季洋也能给你这样的感觉吗?";余铁山的声音蓦然在她耳边响起。
陶雪荷霎时有如触电般的清醒过来。她睁开眼,用力的挣脱他的怀抱。
她双腿发软,胸部急速起伏,火热羞红的脸霎时刷白。
看到余铁山脸上满佈得意和轻蔑,想到刚才自己居然回应他的吻,陶雪荷气得全身发抖,恨不得拿把刀杀了自己。
余铁山望着她诱人的唇,体内竟然升起一股要她的冲动。他迎视那双满含恨意的眸子,藉以调匀呼吸,平息自己的欲火。
";这算是给你一个警告,以后,你最好不要在你先生面前提起你的旧情人。";说完,余铁山拿起外套,头也不回的走出门。
直到大门重重的关上,陶雪荷才茫然的跌坐在沙发。这才只是第一天,真不知往后的日子她要怎么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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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桃花林后的石屋里。
余铁山斜靠在大门上,凝睇遍地的落英缤纷,企图藉山岚的冷意釐清心底眩拥那樾鳌
这些年,再大的工程、再困难的工作他都能应付自如。凡认识余铁山的人,无人不知晓沉着稳重、冷静果断就是他成功的要素之一。可是为什么只要一碰到陶雪荷,他强大的自制力就会在瞬间瓦解?
莫非陶雪荷是他命中注定的剋星?
他实在不懂自己是被什么迷了心窍,竟然疯狂到娶她为妻。是为了报复当年陶碧莲爱上楚瀚咏?或者只是想要征服一头火爆的野猫?
为什么要让他再遇见她?为什么她会变得这样该死的美丽?
回想起在她唇上的感觉,他从来不曾想要一个女人像要她那般强烈。
可是她却恨他,从她的眼神他知道她恨他,而最令人沮丧的是,她对他的恨竟让他感到心痛。
明知道这是他们办好结婚手续的第一天,也是陶雪荷刚搬进他公寓的日子,照道理,他不该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可是,他不得不离开。
也不知道他是中了什么蛊?
不过是一个吻,居然差点让他失去理智。
她像一把野火,燃起他沉寂的欲望。
而他对她的欲望就如同拉满弓的箭,随时有可能一触即发,如果再多看一眼她醉人的模样,他怕自己会不顾一切的再次吻她,甚至……
或许这些年,他真的太过忽视自己的情欲了,或许他该多找些女人,免得自己一看到她就像个发春的小男生。
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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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雪荷索然无味的瞪着电视。半夜一点了,余铁山到底上哪儿去了?
他临出门不久,自己还不断的咒骂他被车撞到,不会是她的咒语灵验了吧?
怎么可能?如果随口说说就会实现,这个世界岂不是早就大乱了。
这么晚,他不打算回来了吗?那他今晚要睡在哪里?
这不是正合你意吗?陶雪荷!你不是一直担心他会回来跟你共用一张床,现在你可以安心了。反正他人面广,还怕没有地方去吗?而且以他的条件,他的女人搞不好多到可以排队绕中正纪念堂一圈了。
也许……也许他现在身上就挂着一个火辣的女人,兴奋得忘了今年是民国几年,哪里还会记得他已经有了妻子,所以你根本不必担心他会回来骚扰你。
陶雪荷在心中这样告诉自己,但……为什么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呢?
为什么一想到余铁山抱着别的女人,她反而有种说不出的……
窒息感。
虽然婚礼不要宴客是她的提议,诚如她一直强调的||他们又不是因爱而结合。在众人面前做假演戏多辛苦,她何必找罪受。
不要披婚纱更是自己的坚持,身为婚纱礼服店的老闆兼设计师,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为了别人的幸福而嫁给一个与自己﹁八字不合﹂的人。白纱是多么神圣纯洁的衣服,怎么可以套在一个战利品身上!?
可是,再怎么说,他们在法律上已经是夫妻。
才第一天,余铁山就把她一个人丢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等不及爬上那些莺莺燕燕的床,简直是欺人太甚!
陶雪荷倒在沙发上,使劲的搥打着椅垫。
";死余铁山,臭余铁山,我恨你,我恨你!你最好下十八层地狱,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她埋着头,大声的叫嚷。
然后她不经意伸出手抚摸着自己的唇,傍晚余铁山强吻她的那一幕,重新浮现於眼前。
他还真是个怪物,身材那么魁梧,个性那么蛮横霸道,接吻的动作却那么温柔又令人陶醉。
他彻底推翻了她过去对接吻的印象。
从前沈季洋吻她的时候,她从来没有过心跳加速的感觉。
她从不主动索求,就算开始也是冷静的等待结束,从不曾到达浑然忘我的境界。
而今天余铁山的吻却如此的截然不同;他的唇彷彿有一种魔力,能让她飞上云端,引发她所不曾有过的渴望和激情。如果不是他的话太伤人,她肯定是会乖乖的任他予取予求。
是她魅力不够,勾不起他的兴趣?还是他根本就对她毫无感觉?
而自己也实在不争气,竟然忘了他是仇人,活脱像个花癡般的回吻他。
其实怎么能怪她贪恋他的吻,这些年来他肯定是身经百战,不知吻过多少女人才会磨练出这么好的技巧,而她是个良家妇女,一向洁身自爱,当然招架不住他的诱惑。
不过,一想到此时此刻余铁山可能正用他高超的技巧取悦别的女人,陶雪荷心痛得简直快要死掉了。
她干嘛要乖乖认命的嫁给他,赌气的话也能当真吗?
干嘛要脑筋短路的那么认命,死不认帐不就没事了?
反正怎么说都不该嫁给他,他帅得可怕,酷得危险,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啊||";
百般无奈的大叫一声后,她将脸埋回椅垫里,用尽她所能想到的词彙咒骂余铁山,直到白天的疲倦将她卷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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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雪荷觉得自己快要闷坏了。
三天了,她足不出户的待在这间公寓里,眼里除了电视还是电视,吃的除了外卖还是外卖。
该死冷血的余铁山!不晓得是醉倒在哪个温柔乡里,还是纵欲过度瘫死在哪个女人的床上。
反正她知道他是不可能去公司的。
因为他和她一样||正值新婚期间。
所以这三天他不需要、也不能去上班。她更惨,公司有七天到十四天的新婚假期,她则因为是老闆,所以只安排了七天。可是现在才第三天,她都快无聊毙了。
什么员工福利嘛!简直是种酷刑。
她拾起沙发上的遥控器,继续之前漫无目的的切换频道。
到底这么多的电视公司都在做什么?从前只有三台没得选择,现在都有几十个频道了,怎么从头看到尾,还是没得选择。要不就是根本看不下去,要不就是一天内重播了好几次。
要不是她这三天守在电视前面,她也想不到台湾节目的重播率竟是如此之高。
就好比现在这部外国电影,里面的台词对白、演员的台步表情,她几乎可以背起来了。
试问普天下还有比她更可怜的新娘子吗?一个人独守空闺不算,还得忍受烂电视节目的摧残,这种蜜月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