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赌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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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普天下还有比她更可怜的新娘子吗?一个人独守空闺不算,还得忍受烂电视节目的摧残,这种蜜月还真是令人永志难忘。她绝望的放下遥控器,躺在沙发上自怨自艾了起来。
想她堂堂婚纱摄影公司的老闆,竟然结婚的时候连一张结婚照也没有拍。亏她还是前年婚纱设计大赛里的新人奖得主。现在别说是穿婚纱了,就连个仪式也没有,这要是传出去,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准会笑掉同行的大牙。
别说她这几年在别人口中也称得上是个美女了,就算是再丑的女人,她的先生也不该自洞房花烛夜起,一连三天对她不闻不问啊!更别提洞房花烛夜时除了一个惩罚性的吻之外,根本啥事也没发生。
她到底是受了什么咀咒?陶雪荷愈想愈委屈,愈想愈悲哀,泪水开始湿润了眼眶。
她好累!这三天她的心等得好累,嘴巴骂得好累,眼睛看得好累,脑袋瓜子也想得好累,总之,她真的好累……好累……
余铁山回到家时,除了震耳欲聋的电视声,就只见陶雪荷抱着椅垫睡在沙发上。
他关掉电视,屋内霎时陷入一片寂静。
余铁山环视四周围的变化,看样子,陶雪荷大肆整顿过客厅的摆设,经过她的细心巧手,这房子的确是增加了不少生气,甚至有点家的气息了。
注视着她眉宇间淡淡的忧愁,余铁山突然有股深深的自责。
他不该在山中的石屋一住就是三天,放她一个人待在这间冷清的屋子里。她连在睡梦中都蹙着眉头,这三天她铁定又气又怨,恨他恨到极点了吧!
他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弯下身,抱起她往卧房走去。
余铁山小心翼翼的把怀里的睡美人放在床上,轻柔的为她拉上被子,坐在床沿望着她出神。
敢情她都不吃饭的吗?要不然抱起来怎么会这么轻呢?
余铁山皱起眉头,怜惜的拨去她脸上的发丝,一触碰到她柔软滑嫩的肌肤,他却再也舍不得缩回他的手。
他的厚掌沿着她姣好的轮廓缓缓地移动,轻抚她额头明显可见的美人尖、如新月般的眉毛;他注意到她原本紧锁的眉头,竟因为他指尖的温暖而渐渐的放松。
这时她突然轻吟一声,然后面露满足的翻了一个身。
余铁山陡然的感到体内窜动的欲望,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强迫自己缩回手,挪开视线,强忍着对她的渴望,起身熄灯走出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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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雪荷慵懒的伸展四肢、睁开双眼。
咦!她怎么会在床上?她明明记得临睡前自己是躺在沙发上的。难不成她有梦游的习惯?还是这几天了无新意的日子,搅得她记忆重叠,把前两天的印象搬到昨天来了。
不对啊!依稀中她记得自己好像被人轻柔的抱了起来,而且那双温暖的手还陪伴了她好一会儿,莫非是她在作梦吗?
一静下来,她发现客厅好像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种不好的预感爬上她的心头。
她立刻拉开被单跳下床,快速往客厅走去。
";你醒啦,早啊!";
是余铁山!
陶雪荷赫然停住脚步,望着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余铁山,一时又惊又喜、又疑又气。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失声问道。
余铁山不疾不徐的将报纸对摺、翻面,依然看着上面的字。
";昨天晚上!";他气定神闲的回答。
那么她不是在作梦,昨晚余铁山真的抱她上床,真的和她同睡在这个屋子。
";为什么不叫醒我?";她试探的问。
";叫醒你做什么,你改变心意啦?";他放下报纸,邪邪地看着她。
";改变什么心意?";她不解,到底是谁在发问啊?
";行使夫妻义务啊!";余铁山伸了伸腰,转动因为在沙发上睡了一夜而有些僵硬的脖子。
他不提,她还忘了呢!
";你这个大色狼!在外面玩了三天三夜还不够?一回来就满嘴黄腔,你到底有没有把这里当作家呀?";她气愤填膺的指责。
";唷!愈来愈有做妻子的架势了哦!看来对於如何扮演人家的太太,你还满有天分的嘛!";他打趣的说。
";余铁山!";她都快被他气死了,他怎么还笑得出来。
";好了,你饿了吧!快去换件衣服,我带你出去好好吃一顿。";他收好报纸正经的说。
表面上听起来好像是在体贴她、关心她,其实根本就是在指使她、命令她。
﹁臭男人!﹂陶雪荷一边走进浴室,一边低骂:﹁他说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我是他养的小狗啊!干嘛那么听话,一个口令一个动作。要我快点是吗?我就偏偏来个Slow Motion,看你能对我怎么样?
﹂说着说着,她好整以暇的洗澡、洗头外加护发润丝,刷牙洗脸之后还顺带敷脸。
哼!让你也尝尝等人的滋味!看你不气炸了才怪!
一个小时后,她终於觉得够了,哼着歌愉悦的走出浴室。
她双脚才踩在踏脚垫上,便和刚走进卧室的余铁山四目相接。她下意识的拉紧浴袍。
";你终於出来了,我还以为你在里面昏倒了呢!";余铁山注视着她如出水芙蓉般的娇驱。
嘿嘿!等不及了吧!火大吧!尽量的骂吧!本姑娘就是要慢慢拖,拖到你气得吐血、爆血管为止。
陶雪荷置若罔闻,越过他,慢条斯理的走到化妆台前,坐下来梳头。
";待会儿要出去,头发不赶快弄乾对身体不好,我帮你吹乾吧!";余铁山不知哪来的奇想,站在她身后,拿着吹风机开始拨弄起她的头发。
陶雪荷看着镜子里神情专注的余铁山,突然整个人呆住了。
他不生气吗?她洗了一个钟头的澡,连衣服都还没有换,他居然一点也不生气?这种情况要是换成是沈季洋,别说是一个钟头,十分钟就足够他摆一张臭脸了。
";怎么了?";余铁山忽然关上吹风机,对着镜子里面的她说:";是不是我太用力?还是热度太高了?";
陶雪荷一个劲儿的摇着头。
";那就好。";余铁山低下头继续他的动作。
他常常这样帮女人吹头发吗?怎么动作这么熟练?他那双手掌看起来大得不得了,怎么一到了她头上却那么轻柔呢?
看他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太太俱乐部里不是流行一句名言||做先生的突然对太太献殷勤,通常是外遇的预兆。
难道是他这三天在外面找女人找上瘾了?还是几经思虑后悔娶了她,要跟她离婚?陶雪荷一面心不在焉的揣测,一面胡乱的抹着乳液。
";陶雪荷!";余铁山的声音在卧室里回荡。
";什么?";陶雪荷被他的大吼吓了一跳,一瓶一千多元的保养品差点掉到地上。
";我说,你那是什么保养品,一次要用半瓶的吗?";他一面收卷吹风机的电线,一面好奇的说。
陶雪荷再也装不下去,她拴紧保养品的盖子,用力的放回化妆台。
";我受不了了,你有什么话就直截了当的说吧!";她一副准备好接受任何打击的模样。
";我有什么话要说?";余铁山满脸狐疑。
";你没有话要说?";陶雪荷转过身面对他。";如果你不是别有居心,那你怎么会像吃错药似的突然对我这么温柔?";
余铁山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你想像力未免也太丰富了,我哪有什么居心,别胡思乱想了,快换衣服吃饭去吧!";余铁山耐心的说道。
陶雪荷压根儿不相信,他的耐心更坚定她的怀疑。
";算我不是你的对手,你饶了我好不好?我是个急性子,受不了人家吊我胃口,你有什么话就爽快的说出来吧!";
余铁山斜睨着她,叹了一口气。
";我是真的没有什么居心,如果你一定要听,我倒是有一句话想告诉你。";他严肃的说。
我就知道!明明有事还硬说没事!
";什么话?";陶雪荷垂着头,两眼发直的盯着地毯。
";对不起。";余铁山生涩的说。
";啊?";陶雪荷猛然抬起头,一时间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余铁山弯下身子,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再一次温柔的说:";对不起。";
陶雪荷困难的嚥了嚥口水、杏眼圆瞪,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为什么?";她怯怯地问。
余铁山加重在她肩上的力量。
";无论如何,我都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不闻不问。";
陶雪荷不敢看他诚挚的眼,头垂得更低了。
";看着我,雪荷!";余铁山用手扶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四目相对。
这是两人阔别十年后,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陶雪荷胸口犹如小鹿乱撞,一张脸热得彷彿要烧起来了。
";不管我们之间是为了什么而结合,总之,我们结婚已是事实。往后的岁月还很漫长,我不希望我们每天靠争吵过日子,所以,我为我那晚的失控和三天来的自私向你道歉,我们讲和好吗?";
一种前所未有的柔情佔据了陶雪荷的心,她的伪装在他炽热的注视下消失了,她的明眸逐渐染上一抹笑意。
";你必须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才能决定是否原谅你。";她狡黠的说。
";什么问题?";她娇俏可人的样子令余铁山目眩不已。
";这三天,你……你……你都在哪儿过夜?";陶雪荷的脸红到耳根子去了。
余铁山轻笑着,坦白地回答:";这三天我一直住在桃花园里。";
";白天晚上?";
";白天晚上,整整七十二个小时。";
";就……你一个人?";她愈问声音愈小。
";就我一个人。";他肯定的补充着。
";我原谅你!";她终於满意的笑了,";我换衣服,我们出去吃饭吧!";
余铁山文风不动,只是更加深切的凝视着她。
有一刹那,陶雪荷以为他又要吻她了,她的心怦然狂跳,彷彿随时可能从嘴里跳出来,她觉得自己似乎在期待着……
然而,余铁山突地松开他的手,站直身子,深吸了一口气。
";我到客厅等你。";
陶雪荷怅然若失的望着他的背影。
第四章
在餐厅里,余铁山和陶雪荷优闲的享受着美食。
轻松的气氛使他们全然懈下防备,彼此敞开心扉的畅所欲言。
同村子长大的记忆,使他们的话题很快的热络起来。
他们分享着对方过去十年的奋斗历程,所有的酸甜苦辣,所有的喜怒哀乐。同时两人也很有默契,余铁山绝口不提陶碧莲与楚瀚咏;陶雪荷则自动把沈季洋自她的生命里跳过。为了眼前的和谐与融洽!
";没想到这些年你学了这么多东西,小时候我一直以为你长大会去当飞行员呢!";陶雪荷记忆犹新的说。
";是想过,不过没能实践。倒是你,我还以为你会去当律师,没想到摇身一变,你竟成了知名的服装设计师。";余铁山大有白云苍狗之感慨。
";为什么你认为我会去当律师?";陶雪荷满是困惑。
";因为你辩才无碍,因为你嫉恶如仇。";余铁山神秘的说:";你知道吗?
当时我们桃花村里和你年龄相仿的男孩子,不论动手动口,根本没有一个是你的对手,我们几个较年长的男孩子常在私底下说你……";他故意停了下来。
";说我什么?";陶雪荷心急地问。
";说你……你真的要听?";他放下叉子。
";当然!";她斩钉截铁的回答。
余铁山挺起身子,慢条斯理的擦着手。
";你快说呀!";陶雪荷催促他。
";说你如果不是陶家认养的,一定是出生的时候在医院抱错了。";
当时在桃花村内,谁不知道陶家的女孩子个个是淑女,长得标致不说,气质更是远近驰名。说她不像陶家人,其中的意思岂不是昭然若揭。
陶雪荷噘着嘴低着头,半晌不语。
";生气啦?";余铁山关切的问。
陶雪荷摇头。
周围的温度陡然下降,空气开始凝结……
终於,陶雪荷抬起头,对着余铁山面色凝重地说:";我真的那么骠悍?真的一点女孩子的样子也没有?";
";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何必这么认真。";余铁山安慰她。
";可是在你眼里,我似乎一点也没变,不是吗?";她讪讪的说道。
";谁告诉你的?";
";你的眼神。";她的表情看来楚楚可怜。
看着她,余铁山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心疼。
";那么,我的眼神有没有告诉你,你很美丽……很动人!";他由衷的说。
陶雪荷有着短暂的震撼,然后她尴尬的笑一笑。";干嘛?日行一善啊?";她大是不相信的口吻。
";不要告诉我你一点也没有察觉,打从我们一进门,餐厅里所有的男士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你。";余铁山轻咳了一声,";还有||瞪着我。";
陶雪荷先是脸一红,然后有些不明白的问:";瞪你干什么?";
";嫉妒我有这么漂亮的老婆啊!";余铁山得意洋洋的说。
";你少臭美了!";陶雪荷白了他一眼,同时整个心窝甜得不得了。
不晓得为什么,她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彷彿这么多年来,她的美丽只是为了赢得余铁山的讚美。不论他话中真实的成分佔多少,能听到他亲口说出,对她而言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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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回到家,余铁山体贴的先将浴室让给她。等她洗好澡先上了床,他才进浴室沐浴。
陶雪荷靠在床头上,倾听哗啦啦的水声,忐忑不安的等待他出来。
";怎么还不睡?";
余铁山一出浴室,就看到她闪烁不定的眼神。
";我……我……";她支支吾吾的。
";睡吧!明天要去挑戒指,你不是说还想去买盏台灯的吗?";余铁山像个大哥似的摸摸她的头,然后拿起她旁边的枕头。
";你要去哪里?";陶雪荷慌乱地问。
";这么晚了,拿着枕头当然是去睡觉啰!";余铁山理所当然的说。
";我睡客厅吧!";她跳下床,拿起枕头往外走。
余铁山一把拦住她。
";你明知我不可能自己睡床、让你睡客厅的。";
";为什么不可能?";陶雪荷企图说服他:";沙发那么小,你那么高,哪里挤得下!还是我睡沙发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