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说我爱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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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头轻轻的顺着他的手靠到他肩膀,闭上了眼享受着这难得的亲昵。
「妳这两年辛苦了,童年。」他拢住她肩膀的手是那么坚定,让她被自己隐藏许久的脆弱整个涌了上来。
她将脸埋进他胸膛,感觉到眼角的湿润。
他的气息就这样盈满她,她感动得想哭。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真真实实地靠在他的怀中,不再只是梦,不用在醒来时痛彻心肺的哭泣。
「如果妳想哭就哭吧,这两年所受的委屈、所吃的苦,都把它流出来。」他轻轻拍着她的背说。
童年的手环上他的腰,头埋着摇了摇。「我不哭,我才不哭。我不当爱哭鬼很久了,你别惹我哭。」
「真的不哭吗?」他的手指勾起她细致的下巴,发现她眼底已经湿了。
童年急着要遮,他握住她下巴的手却是那么的坚定,她只好伸手蒙住他眼睛。「不准看,我没有哭,才没有哭。」浓浓的鼻音根本泄了底。
何德拉开她的手,眼睛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
她不哭了,被他这个眼神给吸引住了。
他从来下曾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彷佛她是个让他心仪的女人,眼底的柔情满满的,看久了都要醉死在那眼底的潭水中。
「你为什么这样看……」
她的话语消失在他的唇齿间。
那感觉就像被雷劈中了一样。
他吻了她?!
她感觉到他的吻从温柔到激烈,那唇与舌彼此吞噬着。她感觉喉咙有点干涩,才吞了口口水,就把他入侵的舌吮得更深、更亲昵了。
她的手抵着他胸口,他一只手环住了她。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丢进一个很大很大的漩涡中,没有办法控制那种晕眩的感觉,只能任那漩涡不断拖着她绕啊绕的……
「我……我们该回家了。」童年红着脸看他,在他眼底看到了浓浓的欲望,脸上的薄晕更严重了。感觉到他对她已经不一样了,但是她不敢开口问,就怕这难得的美好会破灭,彷佛这一问会提醒他。说不定他就回复清醒,再度变回那个不喜欢她的霍哥哥。
「我喝了酒,好象不该开车。」他强迫自己将目光移开,以免他将她拉回怀中继续下一个深吻。他根本不想放开她。
「那我开好了,我只喝了一罐,酒测应该可以过。」她有点紧张,还故作镇定。
「这边很多住的地方,我们找家旅馆睡一晚,明天早上再回去好了。」何德也不放心她开车。
「喔,好……好啊!」童年的脸更红了。拜托,他说的睡一晚就真的只是睡觉,别想歪了!
顿时气氛有点诡异,两个人都尽量装作没事,收了收东西上车。
没多久,两个人真的找到一家干净的旅馆,要了一个有两张单人床的房间。
其实何德很挣扎,他怕克制不了自己,可是又想要她待在他看得到的地方,最后只好要了一个两张单人床的房间。
进了房间,两个人有短暂的沉默。
「我……去冲个澡,妳先睡吧!」何德觉得自己需要的是冷水澡,他也喝了几瓶酒,现在酒气上来,连着那体内滚动着的渴望,他怕自己根本克制不住。
「喔。」童年乖乖地应了声。
何德快速地走进浴室冲澡,满身的火让他冲了整整二十几分钟的冷水,即使是夏天,这种刺激还是太过。他擦干了身体,套上原来的衣物走了出来。
童年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半躺着,长长的发如瀑布般垂了下来,两排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两片阴影。
他缓缓地走近她,不敢惊醒她,只是看着她睡去的容颜,整个胸口涨满了温柔的感觉。
怎能否认自己的心呢?
他逃避了两年,而现在童年就在这里,他还逃得开吗?
心陷落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他可以不去想、不去处理,但他胸膛里鼓动的怦然心跳不会稍止,他悸动的心也不会因此平静。
轻轻地将她脸颊边的发拨开,他弯腰抱起了她,想将她送到床上睡。
不过这个动作还是让她醒了,她张开眼发现自己被他抱在怀里,不禁对他绽开一个憨笑。
那笑容紧紧地箝住了他的呼吸。
他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了她,吻住她那朵可爱到不行的笑容。
有点困意的地全身软绵绵,觉得非常的放松跟舒服。当他低头吻她,她也乖乖仰起头接受那个吻。
当他的吻毫无结束的倾向,她也温驯地继续回吻他。而当他那烧灼起来的热情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她也不介意一起投身火炉中,共享那灼身般的热情。
感觉到身子被压进棉被中,她也急切地回吻着他。他的吻既放肆又烫人,很快地在她身上烙满了属于他的印记。
软绵绵的身子被他坚硬的身躯覆盖着,她缓缓蠕动,好让自己更贴近他。
他低吼一声,将两人仅余的衣物剥除,手与唇同时膜拜着她细致白皙的身体。他急切的燃烧,却又不肯放过任何一吋肌肤的美好,这样的折腾很快的让她轻呼求饶。
「何德……」她轻唤,浑身都像被火点着了般的难受。
她想要抓住什么,却又抓不到,仅能让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在周身流窜着……
「嘘,再等一下。」他按住她的唇瓣。
她忍不住轻启朱唇含住他的指尖。
她这无心的动作惹得他原本就高张的欲望完全失控了。「天哪!」
他抬起她一条腿,手里还来不及体会那肌肤的柔嫩光滑,蠢动的欲望已经一个刺身而入冲进了她体内。
「啊!」她咬住他的肩膀,眼泪差点滚了出来。
她感觉自己被撕开来了。
「乖,等等就不疼了。」他低声安慰,强迫自己停留着,脑子要自己拚命遗忘那圈住他火热的美好感觉,以免他失去理智,不顾她痛楚地占有她。
「可是很痛……」她的声音破碎,牙齿终于松开他的肩膀。
何德感觉到自己额头的汗水滴了下来。
两个人这样僵持了一段时间,直到童年轻轻地擦去他脸上的汗水,他才回以一个僵硬的笑容。
她轻轻地动了动,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于是又动了更大一下,引来他的怒视。
「不能动吗?」她发现自己终于比较不痛了,忍不住还是动了一下。
「该死的。」何德再也忍不住这种非人的忍耐,握住她细致的臀部开始激烈地抽撤起来。
她只来得及低呼一声,接着就又被卷进一个漩涡里面了。
第七章
沉静的早晨,房间里依然昏昏暗暗的,而温度因为空调的关系,不冷也不热。两条人影一前一后侧躺着,薄被单纠结在彼此之间,彷佛卷成了两条人茧。
忽然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狭窄单人床上的两条人影动了动,还是没有醒来。
手机铃声停了,这次换成另外一个铃声。打电话的人显然并不打算轻易放弃,铃声持续响着。
「啊,电话。」童年拨开头发爬起来,一个伸手想拿桌上的手机,不料却失去平衡跌到床底下去。「喔,好痛。」
她将整件被单也给卷下了床,七手八脚的挣扎出两只手,按下手机的接听键。
「童年,妳一大早的又跑去哪里了?我才要叫妳吃饭,发现妳根本不在房间里。」蔡秀情的声音喳呼着传来,刺得她头痛。
「妈。」啊,对,她不在房里。转头看了一看,只见何德裸着身子坐在床上,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她心里一阵慌,赶紧说:「对,我时差的关系,所以很早就醒了。妈,我跟朋友逛逛街,中午吃完饭就回去,妳不用等我了。」
心里头一乱,她索性扯谎。她不知道何德是怎么想的,昨天的一切到底是两情相悦还是酒后乱性,那得看他的想法。
她不想给他任何压力,所以决定先把这件事情隐瞒下来。
「好,那妳别玩太晚,童月说下班要找妳看电影,妳记得跟她联络。」蔡秀情不疑有他,毕竟童年很少对她撒谎。
「喔好,妈再见。」童年挂掉电话转头看他,何德的脸色并不好看。「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他后悔了吧?
「妳都跟妳嫣说好了,还问我怎么办?」何德冷着脸回答,气自己居然还想抱住她吻她。
她忙不迭地撇清与他的关系,还有胆子问他怎么办?
难道他真那么见不得人?
虽然知道面对两家家长会是不好搞的局面,但童年这样马上就决定装作没发生过的回避态度还是惹毛了他。
该说是男人奇怪的心理,虽不想被绑住,但对方表现得太无所谓时又下高兴,简直像个孩子似的。
其实他也察觉到自己矛盾的心态了,更加觉得恋爱会让人变笨,这道理一点也没错。想到这个,他就更闷了。
不过这脸色看在童年的眼里,解读就不同了。
她看着他光裸着身子走过房间,一路捡拾衣物,然后进浴室梳洗,她整颗心都凉了。
没有变,他还是不想接受两人的新关系吧?否则他的脸不会这么僵硬,他刚刚连看她都不愿意,心里一定懊悔不已吧?
吸了吸鼻子,她忍住那窜上来的酸意,忽视身子那动辄牵动肌肉的酸痛感觉,她一件件衣服捡了起来,一一穿戴好。然后掏出皮包里面的小梳子,梳着乱乱的长发。
呜,他昨天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时还说她的头发很美,他用那么温柔的眼神看她,气氛美好得像是美梦成真了。
结果天一亮,他的温柔消失了,她的梦也醒了。
她的心情太差,所以跟着他开车下山的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两个人就这样一路沉默回去。
车子才开到市区,童年终于忍不住那种窒息的气氛。「请靠边停车,我在这边下车就可以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他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彷佛在克制着什么。拜托,该生气的人是她耶,他生什么气?
虽然如此,何德还是把车靠边停了下来。
童年赌气地下了车,将车门「砰」地一声关上,结果何德马上就把车给开走了。
「臭霍何德,烂何德,你这……」童年想了半天想不到一个词好骂,气得直跺脚。「啊,气死我了!」
原本应该开启新关系的两个人,在这个早晨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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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马路一直走,童年垮着肩膀,沮丧得很。
不知道为什么,当地才开始觉得两个人有希望的时候,居然就出状况。她难过,何德也生气,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
昨天他明明很温柔的,为什么早上脸色就那么难看?
去美国的时候她真的是觉得两个人没有希望了,她努力地自己过日子,也终于能够独立自主。回来的时候一见到何德,她虽然发现自己根本还是没办法停止爱他,但也不曾想过再去黏着他。
可是他昨天居然会说要载她去买咸酥鸡,然后对她还挺温柔的,尤其是他吻她的时候,她真的觉得他对她是有感情的。
那个惊喜还来不及整理,一觉醒来居然就陷在混乱中,然后他生气,她也不快活。
谁来告诉她,现在到底是怎么了?
思索间,童年的手机再度响起,她接了起来。
「童年,妳有没有看到我老哥?」是霍何能打来的。
「他回家了,应该快到了,不过你不要说是我跟你讲的。」童年闷着声音回答。
何能马上察觉到她的怪异。「妳一个人啊,妳在哪里?」
「我啊?」童年抬头看了看四周。「在东区,干么,你要来啊?」
「没问题,我马上到,我今天决定跷班。告诉我妳的确切地点,我车子在忠孝东路上了。」何能边说着边开车。
结果不到五分钟,何能的骚包跑车就真的出现在童年身边。
「你飚车啊?」童年打开车门坐进去,没有发现不远处去而复返的何德的休旅车。
何能可没有错过,他从后视镜看到了老哥的车子,抿嘴一笑后将车子开走。
呵呵,真想看看老哥此刻的表情。
「你真的要跷班吗?我还正在想说没事干,要去看场电影呢!」她都跟母亲说了中午才要回去,总不能现在就回家吧?
「那有什么问题?我老爸要是扁我,妳可要帮我求情喔!」何能在老爸霍施樵的公司上班,虽然外表看来吊儿郎当,不过他的工作表现还算不错。
「那我可不管,我又不能帮霍爸爸工作补偿他,求这情没什么建设性。」童年轻松地说。
比起来,她跟何能相处才叫做兄妹之情。何能大地两岁,对她很好,他的个性非常海派,跟谁都满合的,不过这种男人想要对他有什么幻想是比较困难的,当哥儿们还比较自然。
「真无情哪!」何能看了她一眼。「亏我还把妳从我老哥的魔掌下救出来。」
「哪有?何德早就走了,我一下车他就迫不及待地走了。」说到这个童年就哀怨,就算他有什么不满,有必要这样急于摆脱她吗?有必要一副很不爽的样子吗?
有什么不满干脆说出来,冷着一张脸她怎么解读?就算她爱了他那么多年,也不是他肚子里面的蛔虫啊!她的心里面乱糟糟的,他就不能跟她好好谈谈吗?
童年在心里面想着,一时也忘记刚刚吵着要下车的人是她自己。
「妳跟我老哥出去?」何能非常感兴趣地看着她。
童年忽然红着脸转过头来。「我……呃,对啊,我们去买了一点东西。」
她跟何德的事情都还没有「桥」好,还是先不要让两家人知道的好,以免事情复杂化。
「吵架啦?」何能又看了她一眼。
「我……」童年张开嘴又合拢,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说。「唉呀,这很难启齿啦!」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才回到何德身边一天,她就完全走样了,这两年来培养出来的干练与独立通通付之一炬,这是不是太惨了点?
「哈哈哈,妳还没吃早餐吧?我们找家咖啡店喝饮料、吃早餐,然后再慢慢说。」何能拿出他泡马子的体贴来,马上找了家咖啡香到不行的店。
童年的沮丧在喝下一杯香浓的咖啡,吃下一盘三明治之后,总算比较消减了。
「你说我是不是笨蛋啊?我跟你明明就可以和平相处,可是我才回来一天,居然能跟你哥吵架,这真是见鬼了。」
更令人生气的是这个架说吵也没真的吵起来,她连他脑袋里在想些什么部不知道。
「妳也不用太沮丧啦,我老哥爱的是妳,这我知道。」何能安慰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怎么就不知道?」童年可不这么认为。
「告诉妳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