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生七种-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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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认识她们，这三个少女分别是：许娟、马燕和苏音。都是在这里待了有将近一年的老学员了。
玲慢慢地从草地上爬了起来，漫不经心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冷冷道：“什么事？”
三人迅速地拔出了随身携带的武器：一把刀子，一根铁棍和一条开刃铁索。
许娟满脸怒容地喝道：“要你死！”
玲依然冷若冰霜地道：“你们想杀我？”
马燕冷笑道：“三个月的新生期限已经过了，现在杀死你就和杀死一只蚂蚁没有什么区别！”
“理由呢？”
许娟骂道：“去问你那个狗屁教父吧！如果不是他，我们怎么会到这个炼狱来！既然没有办法向鬼斩报仇，那么杀了你也是一样！”
玲不屑道：“原来你们不过是三个胆小鬼罢了，看见鬼斩不敢动手，只会专门挑软柿子下手！”
“住口！”马燕怒吼道：“为了报复鬼斩！我们不惜采取任何手段和措施！就算是死也没有关系！”
玲抬头看着星空叹道：“我的愿望本来也和你们一样，但是看见你们的行动，我的心里只有鄙视！”
马燕惨然道：“鄙视我们？你可知道我们受过多么大的刺激吗？你知道鬼斩是个多么残忍血腥的人物吗？世界上没有比他更无情更疯狂的人了，如果你知道我们的经历，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因为我们都是在地狱中活着的人。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向他报仇！”
玲的心中猛然一震，这些人活着的目的不正和自己一样吗？鬼斩到底毁灭了多少人的希望和生活？
尽管心中震撼，但玲依然冷冷地道：“将所有的痛苦都当作自己的借口和挡箭牌，永远只会生活在鬼斩恐怖的阴影之下，想你们这种人，还不如死了的好！”
“杂种！”马燕的脸色顿时被气得发白，脸色怒得通红，一把抡起铁棍喝道：“你根本就和那魔鬼是从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去死吧！”
第十章 朋友
玲镇定地看马燕的身子在向自己逼近，苏音和许娟则警惕围地在两旁看着，并没有出手的意思。因为她们对马燕有信心，马燕在她们三人当中是实力最强横的一个，对付一个只有三个月的新手应该没有问题。
玲的嘴角闪过一丝不屑。
生死之战最重要的就是心态，如果你的心态不够冷静的话，很可能就会被杀死，就像在战争中不想死的人总是死得最快那样。而此刻的马燕已经完全被她的话语所挑逗，怒火已然将她所有的理智都冲淡了。
而在不屑之余，玲也感到一种兴奋与期待，就象那次在Miraflores杀那个白人时那样，一股难以压制的激动充斥着她的内心。
二人间的距离迅速接近，马燕猛然双手举起铁棍猛砸下去。
这一下气势之沉，竟在空中引起一阵旋风，如果被击中脑门的话恐怕连脑浆都会被砸出来。
玲飞身后撤，如同燕子般地躲开了这下攻击。马燕再次大喝一声，连续挥出五棍，将玲逼得狼狈后退，毫无还手之力。
但在马燕挥出第七棍的时候，速度明显要比之前慢上少许，显然是体力有所消耗。
玲将这一切全部看在眼里，这正是她等待的机会，当下不再后退，猛然踏上前一步，左手小臂奋力地挡上铁棍。
铁棍砸上手臂，发出一声闷响。幸好玲经过三个月的格斗训练后手臂的肌肉已经有了大幅的增强，但绕是如此也只觉得手臂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仿佛骨头都断了一般。
但是此刻，玲却已不再将这些放在心上，在格开的一瞬间迅速地拉起匕首，反手闪电般地在马燕的心口连扎四刀，随后奋力一脚踹在马燕的小腹上。
马燕惨叫一声，身上的伤口和口中同时飙出鲜血，身子猛地摔在了地上，顺着草皮滑了出去，全身抽搐了一阵便就此不动了。
“马燕！”苏音和许娟惊慌地望着马燕的尸体，眼眸中充满了惊讶和恐惧。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三人中武功最强的马燕竟然在几个照面内就被玲结果了性命。
这……真的只是一个只有三个月的新生吗？
“下一个是谁？”玲的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那双眼眸冷若寒星，全身都透着一股阴冷的杀气。
许娟和苏音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二人互望一眼，坚定地点了点头，一起缓缓向玲逼去。
玲的右手紧握着匕首，淡淡地道：“是要两个一起上吗？”
二人并不答话，只是缓缓地向玲靠近，寒风中只剩下了三人的呼吸声，空气一片沉重肃然。
“住手！”
一道喝止声破坏了这凝重的气氛，一条如同闪电一般的身影迅速地欺入了三人之间，挡在双方面前。
苏音、许娟和玲讶然地望去，却原来是捷克。
“捷克，你来干吗！”苏音不满道：“这里没你的事！让开！”
捷克望了玲一眼，笑道：“两个打一个你们不觉得太不要脸了吗？既然这样不如让我也来凑个热闹。”
许娟举起刀子怒喝道：“走开！你再不识相我们连你一起杀！”
捷克笑着走到马燕的尸体旁边，俯下身子捡起了她的铁棍，笑着道：“那就试试看吧。”
谈笑间，捷克的双手猛然用力，竟然将直径四厘米的铁棍徒手拗得弯曲变形了。
许娟和苏音的脸色顿时大变。她们知道捷克的武功很好，所以刚才一直忍让，但因为捷克平时并不轻易出手，所以她们也不知道捷克的武功到底强到什么地步。但现在看他的这份手劲，即使是教官马龙也绝对不能办到，如果再加上玲的话，那么自己两人今天绝对没有希望活着回去。
苏音的语气顿时软下来道：“好，捷克，既然你要帮那个臭婊子，我们没话可讲，希望你能看着她一辈子吧！许娟，我们走。”
许娟怒狠狠地看了他们一眼，终于无奈地咬着牙关转过了身子。
“胆小无耻的家伙！”玲望着二人远去的身影，冷笑道一声，旋又回过头道：“捷克，谢谢你救我。”
捷克笑道：“其实我是救她们，如果再打下去，她们只会被你杀死罢了。”
玲笑着道：“那可未必，说不定死的是我，毕竟我只训练了三个月啊！”
“杀人不光要讲时间，更要讲天赋的。”捷克摇头道：“玲，你天生就有一种杀人和渴望鲜血刺激的天赋，就象动物的直觉一样。除了古德里安以外，我从来没有在其他人身上发现过这么浓郁的杀气。这也许就是鬼斩愿意收你做教女的原因。”
玲皱眉道：“说实话，我实在不明白鬼斩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收我为教女……
他真是一个迷一样的人。”
捷克点头道：“他确实是一个不可琢磨的杀手，是一种理性和感性的完美结合，要面对这样的对手，恐怕连做梦中都会被惊醒。”
玲无力地坐在了草坪上叹道：“这些日子以来，之所以我能支持现在，就是靠着对鬼斩的仇恨，一种要杀死他的信念。在很多时候，我都认为自己一定坚持不下去了，可是……当我想起弟弟他们，想到鬼斩，我就不得不挺过来……因为我不能失败，我一定要杀死鬼斩为亲人报仇。”
望着满脸杀气的玲，捷克一时沉默起来，旋又看着她的手臂道：“你的手肿得很厉害，我来帮你揉一下。”
“不用了，这么点伤不碍事的。”玲奋力甩了甩手，想证明没事，但伤处的疼痛却使她不由得停止了动作。
“你看，还说没事。”捷克不由分说地坐到玲旁边，搭上了她的手臂：“我学过推拿和穴道学，如果不尽快化淤的话，你的手恐怕要有三、四天不能动，来，别动。”
玲想要将手臂收回，却被捷克一把按住，在红肿的手臂上推揉起来。
“痛，痛，不要弄了！”
“呵呵，忍耐一下吧。”捷克笑道：“某些人刚才说要杀鬼斩的时候凶得跟什么似的，原来连一点小痛也吃不起。”
“才不是呢！”玲赌气地噘起了嘴，望着被捷克握着的手臂，心中洋起了一阵温馨的感觉，就如同当初依里丝姑姑为她推秋千时的感觉一样。
在淡淡的月光下看去，捷克凌乱的金发似乎散发着奇异的光泽，脸上也仿佛笼罩了一层神秘而又瑰丽的面纱……玲静静地看着他，渐渐地忘记了手臂的疼痛。
捷克搓了半天才满意地松开道：“好了，虽然还有些不灵活，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
玲收回胳膊动了几下，果然比先前轻松多了，感激道：“谢谢。”
“不用客气。”捷克笑嘻嘻道：“我们是朋友嘛！”
“哦，对了！”捷克奸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有些破碎的蛋糕：“玲，生日快乐！”
玲被这一幕震住了，过一会儿才惊讶道：“你……你怎么……知道我生日？”
捷克的脸微微一红，喃喃道：“我……我偷看过你登记的资料，所以……知道。”
玲只觉得一种难以言语的感觉在心头荡漾，说好不流出来的泪水似乎又在眼眶中打转。
“谢谢！”玲猛地搂住了捷克，在他还没有搞清楚现状的时候，玲已经蜻蜓点水般地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随后又迅速地抄起了蛋糕，一边飞奔一边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捷克摸着那还带着玲身体余香的脸蛋，心中的感觉一片混杂，似乎……有一种甜甜的滋味在心头曼延开来。
※※※
Miraflores，天香酒吧。
Miraflores是秘鲁首都利马最著名的繁华商业区，每天到了晚上，这里的酒吧、饭店生意就会爆满，如果遇到有球赛的时候则更是热闹。而天香酒吧今夜也是如此。
里丝就在这家酒吧工作，做一个普通的服务员。
在这里，不知道有多少青年才俊曾经追求过里丝，其中不乏某些大公司的老板和总裁，但里丝总是笑着婉言谢绝。对于秘鲁这么一个性开放的国家来说，里丝这样的女孩简直就象国宝一样。
这里的熟客在背后为她取了个绰号“冷面美人”。
最近的冷面美人似乎有什么心事，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做事的时候总是秀颦微皱，说不出的惆怅。这里的熟客也知道她的脾气，没敢多问。
“大美人，大美人！”
里丝惊讶地向叫她的人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兰色西装的黑发男子正笑着和她打招呼。
是陈永哲。
里丝吃惊地向他走去，不解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陈永哲笑道：“想你啊！大美人，不欢迎啊？”
“怎么会呢？”里丝笑道：“只是我没想到陈大老板这么忙竟然还有空来酒吧消遣。”
“开玩笑！”陈永哲笑道：“我可是酒吧的常客啊！何况有里丝二嫂在这里，我总要来看看啊！”
里丝的神情一黯，旋又坦然笑道：“我是怕李娜吃醋罢了。”
“不要理那个女人，她现在在香港不知道有多开心。嘻嘻，不提她了，二嫂，陪我喝杯酒吧！”
里丝稍微犹豫了一下，坐了下来笑道：“既然陈老板那么给面子，我当然要陪了。”
“二嫂真会说话。”陈永哲笑着为里丝倒了杯红酒道：“要不是二哥捷足先登，我一定会紧追着你不放的，哎，还是二哥哥有眼光。”
里丝端起红酒咪了一口，略带焦急地问道：“安到哪里去了？我去他家找过他好几次了，都没有见到他的人。”
陈永哲叹了口气道：“你都知道二哥是干什么的了，人在江湖，生不由己。有的事情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
“你知不知道他在哪里？”里丝担心地问道。
“恩……”陈永哲微微犹豫道：“二哥去了日本。”
“日本？”里丝忧虑道：“又去杀人了吗？”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陈永哲无奈道：“一旦进入了杀手这个行当，除非是死，不然永远也没有机会摆脱。尤其是二哥这样出色的杀手，更是不可能。”
里丝黯然道：“可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至少我可以……和他一起分担的。”
“二哥也是不想让你担心罢了。”
里丝颓废地摇头道：“不，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的，他根本就没有在乎过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吧女，对于他来讲，象我这样的女人世界上多的是，我并不奢望他的爱情。”
“我只希望能象他在外面的其他女人一样，在他需要的时候安抚一下他的内心。
可……为什么……他不肯给我这么一个机会？我只要能时常看见他就开心了。他为什么要一直躲着我？”
“二哥是在乎你的。”陈永哲叹道：“二哥的性格我很清楚，你在她的心里绝对不会是一个吧女而已。”
里丝的眼眶中噙着泪水：“可为什么他总要借故疏远我？我……真的那么差吗？
我……不知道。”
“正因为他对你有感情，所以才要故意疏远你，因为他不希望自己被你牵绊，也不愿意将你牵涉到黑道的恩怨中来。如果江湖的人知道你是鬼斩的女人，那危险是无法估量的。”
“我不怕！”里丝突然提高了声调，引得周围的顾客都回过了头来：“我只要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
陈永哲尴尬地四周点头致歉，思索了片刻叹道：“他是在意你的。”
里丝紧紧地盯着陈永哲的双眼微微颤抖道：“他是否爱我？”
陈永哲无法面对她那双执着的双眼，低下头道：“我不知道。”
里丝愣了一会，旋又问道：“他……以前……是否有喜欢……的女人？”
陈永哲微微一楞，尴尬道：“这……”
“不要骗我。”里丝的泪水滚下了清秀的面庞：“我，我真的想知道。”
“哎。”陈永哲长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是的。但这已经过去很久了，二哥也许……早就把她忘记了。”
“真的？”
“……真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里丝突然笑了，笑得那么轻松：“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