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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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我万万没想到张总以前是个水手,怪不得他的皮肤这么黑,我收回心神笑笑,说,“张总,你以前所从事的职业让你的膝盖受苦了!对不对?”
张总微微张下嘴,然后笑笑,冲我竖起大拇指,“还真牛逼啊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心里想,但凡经常下海的人,那有不得关节炎这种病的,我经常看到张总抬腿舒展一下,那是疼的!
“不错,我以前就是个水手!”张总笑笑,好象在回忆那段生活,“那还都是20几年的事儿,唉!”
他说到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往事不堪回首啊,呵呵,我今天讲给你听听,就是想让你知道你该怎么做,先说好啊!”他凑近我讲,“这事可不能乱说,别让你王阿姨知道了,她要是知道了可饶不了我,嘿嘿!”
“呵呵,张总你放心吧,我认真听!”我端坐一下。
他点下头;说,“那时我刚满24岁,在连云港的一家渔业公司工作,每个月出海两次,待遇还算不错,然后有一天,我们出海,风浪很大,我掌舵!你知道吗?那是第一次掌舵,其实有些事我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你懂吗?”
张总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从他的眼中,我仿佛看到了波涛汹涌的海浪,我期待着下文,他讲,“然后海浪很猛烈,我很害怕,船上有30多名水手,包括我的前妻,我很爱她!”
我给他点支烟,不出声继续听他讲,“我记得有一条白鲨鱼追随着这条船,它用力咬着船尾后面的舵浆,船上所有的水手都惊呆了,唉!你们年轻人都看过《泰坦尼克号》,那个场边是影片里面所不能代替的!两个字,恐惧!”
当我再看他的双眼时,我真的看懂了恐惧的意思,他的眼神在无限的伸展,像是在极力地挽救那条船‘‘‘‘‘‘‘‘‘‘‘
“那条鲨鱼因为船尾的舵浆是鱼的尾巴,它可真是个笨家伙!不过他可害死我们了,船最终被它破坏掉了,所有的人都穿着救生衣浮在海面上,尽管天气不是很冷,但水底那条鲨鱼却要命地缠着我们,当时我很清楚地记的,它就游弋在我旁边不远处!”
“啊!”我失声叫了一声。
“恩,我当时还搂着爱人,当时年轻,什么都不害怕,也曾以为自己能一拳打死一头牛,可是‘‘‘‘‘‘‘‘‘‘‘‘‘‘‘‘”
浑浊的泪水从张总的眼眶里流出来,他的面容在轻微的颤动,“我就抱着她的上半身,漂浮在海‘‘‘‘‘‘‘‘‘”
我深吸口气,也皱着眉不说什么,“张总,真对不起,我‘‘‘‘‘‘‘‘”
他一抬手制止我继续说下去,“别说了,我问你一句,你现在想见微微吗?”
我想了一下,抬头看了他几眼,郑重地点头,“想!特想。”
“我给你讲那个故事,意思就是说,如果那个人是你真心想去爱的人,那就去找她吧,不要以为沉默可以变成让她原谅你的理由。”他看到我笑笑,接着说,“是不是有点不太理解,不要紧,以后会理解的,快去找她吧,去你感觉能找到她的地方去找,恩?”
我也跟着恩了一身,和张总一起离开我家。
其实那天,我和张总找了所有认识的人,也把北京转个遍,但最终有没找到微微,在下午6点钟前,我收到了微微的电话,她说她要走了,要去找她妈妈,也叫我不必担心,我没有掉眼泪,也没有试图去阻劝她什么,她怎么干脆地走掉,我想我是改变不了什么的,其实我们俩的爱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我知道她妈妈在匈牙利有很多的产业,看来她又要为之辛苦一段时间了。
和张总分开前,他对我说了很多话,都是一个意思,叫我别把微微的离去太往心里去,我只是点头,也不想说什么。刚从他的车里下来,我就接到徐大哥的电话,他说资金已经短缺了,一些工人也等着回家,让我抓紧时间把钱送过去,我说知道了。
抬头看着暮色已经很浓的天空,我忽然发现,今天的北京,格外的美!
略微昏沉得往家走,当我来到那家宾馆门前的盆载柳树前,往日那幕很浪漫的事重新浮现在我脑海里,再次望着漫天的红霞,我心里对微微说,如果你想飞,那你就去飞,如果我想哭,就别把泪停住‘‘‘‘‘‘‘‘‘
胡乱地想着事情,我来到家里,从冰箱里掏出所有的酒,还有些食物,抛开所有的烦恼,何必活得那么累,我一个人在家大口大口地喝酒,火辣辣的感觉在我心里肆意着,这一刻,我想到了,原来我和微微的爱,只是一场没有结局的戏,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喝多了,端着酒杯站在窗户前,我仰望着深蓝色的夜幕,觉的外面的世界好象是一座舞台,一场庞大的恨正在缓缓落幕‘‘‘‘‘‘‘‘‘‘‘‘‘
我并没有在这件事上停留多久,也没有伤心多久,因为有太多的事在纠缠着我,很多人都还在我身边,当大家得知微微离去时,也都没再说什么,可是在我心里,我一直觉的我和微微还会再次见面,我害怕这个想法,我不知道当我再次见到微微时,我会不会流泪‘‘‘‘‘‘‘‘‘‘‘‘
爱过,伤过,经历过,初恋的结束让我有一种醉生梦死的感觉,在洗手间里,我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自言自语地讲,“男人就是这样练成的!”
第三章
第三章
一
古人云:削发明智。
自从微微离开的那天晚上,我没有流泪,还睡得很沉,而且是一但清早就醒来,看着窗外还算明亮的月牙,我闭上眼睛深深呼吸,只想吐出那无尽的困意,那困意让我想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幸福的意义,其实就是需要你拥有一颗平凡的心,微微走的很匆忙,心情遗失的很诡异,眼泪早已流尽,我想,当时小凡姐走的时候,应该和我现在的心情差不多,这种心情叫纯粹,纯粹的心情,什么都想不起来,也不想去想任何事,只想这样慢慢地睡去,直到天荒地老‘‘‘‘‘‘‘‘‘‘‘‘‘‘‘
醒来睡去,我最终是被电话吵醒,电话是徐大哥打来的,他说工地里的工人急着回家,预付的工钱已经透支了,他叫我赶紧把钱送去,我说大概需要多少钱,他说6万元左右吧,我说马上送去,说完我就马上去找张总,找人家借钱,这时我才知道,在北京买一栋房子都难的不得了,我竟然鬼迷心窍地想去盖一栋,看来我对自己的那点钱高估了。我曾看过一位仁兄在网上发的贴子,内容是在北京买一栋两室一厅的房子,各行各业的人去买,所需要的时间,他写的挺有意思,也很实在,最牛的是,他说一个做小姐的想买房,如果按一次收费500元算,她不吃不喝,每天接10左右的生意,那她得干15年左右,那个贴子我看了好几遍,觉的上面写的东西挺有道理,真不知道咱们这个社会主义国家,什么时候才能赶超那些资本主义国家的经济生活。
当我见到张总,把借钱的事给他说一遍后,他二话没说,从个人帐户里提出10万元交给我,然后和我一起去米兰族。
在车里,感激的话我不想说,心里想着以后该怎么办,这个时候,出租车里的收音机发出一首歌,我记得那是童安格“青春手卷”专辑中的一首歌,名字叫《其实你不懂我的心》,我就靠着车座,闭眼陶醉在音乐了,不知道是自我感觉良好,还是我那个表情真的很醉人,我发现张总在紧紧地皱着眉,这首歌也确实挺好听,曲调中蕴涵着一股说不清的哀愁,娓娓道出不堪回首的前尘往事,听得心里浅浅地泛起酸来。
见张总那样,我就说,“张总,你昨天不是讲你是水手嘛,那你后来为什么不继续做了?”
他听我问出这样的问题,紧皱得眉头才稍微舒展一些,“其实‘‘‘‘‘‘‘‘‘‘其实我继续做水手,原因不在于玲儿'他的前任老婆',主要是因为,你知道吗,有一天清晨,我还躺在船舱里睡觉,一觉醒来时,我坐起来,忽然厌倦了那种生活,然后我就离开了那个地方‘‘‘‘‘‘‘‘‘‘‘”
我心里忽然晕迷一下,难道说微微是因为厌倦和我在一起生活?应该不是那样,我想。
“小谦,你们什么时候放寒假啊?”张总试图转移我的注意力。
“这几天要考试,考完就能回去了。”我说,我觉的张总这样问我,目的无非是两个,一是转移我注意力,二是想让我去证券公司做操盘手,说实在的,我现在那也不想去,也不太想回家,但如果他那样去说了,我想我还是会去证券公司的,毕竟他帮了太多的忙。
转眼间来到米兰族,我把10万元全部交给徐大哥,让他给每一位工人都多添500元,快过年了,让这些人多买些肉吧。徐大哥表示一定办妥当。
我和张总一起往米兰族的楼上走,我心里预算着,照这样的进度施工下去,米兰族最快也要在来年2月份建成,我要在剩下的日子里抓紧时间挣钱,我心里默默地想。
和张总在米兰族的楼顶谈天说地时,我在心里问自己,我对这样的生活有没有烟卷?我想我还没有,微微的离去反而加速了我赚钱的欲望,我迷茫地昂首仰望着蓝天,胡乱想着这些事,那些事‘‘‘‘‘‘
二
和张总一起吃了顿简单的午饭,吃饭时,他果然没提出让我在寒假去他证券公司的事,也没提关于我什么时候还钱的事,尽管他心里没说,可我老是去想为他做点什么。
把张总送走后,我直接找了家普通的理发店,理发师是一位中年男子,我说我要剃光头,他一连问我N次确定吗?这让我联想到央视的一位金牌主持人,她那句很经典的‘你确定吗?’,我曾觉得很搞笑,但眼前的理发师所说出来的‘你确定吗’我就不觉的搞笑了,我很认真地回答N次,我确定!我要剃光头!我要开始新的生活。
当理发师颤微着手剃下我头上第一缕头发时,我突然从内心冒出想笑的冲动,我用眼角的余光发现街道上一对对执手而行的恋人,嘴角微微抿出了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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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米兰族里,当徐大哥在远处看到我时就开始大声笑,一些还没来得及回家的工人也跟着笑,我难为情得挠挠头,突然发现我已经没有头发了!
颓废地搭拉下手,徐大哥走上前,用力拍了我的手臂,我点头也不想说什么。
抬头望着米兰族,我猛然意识到什么,那就是一个人在紧张和慌乱中,时间总是过得飞快,我不知道微微和小凡姐是不是也这样想。
由于米兰族里的工人都回家了,整个工地里就我和徐大哥两个人,我们俩站在二楼的天窗上谈话。
“徐大哥,我想问你件事。”我说。
他点下头,“你说。”
“你说,我现在是在干什么?”我抬起头,茫然地望着对面的大厦。
“小谦,我从一开始就说过,我从心眼里欣赏你,你与众不同!虽然现在你有很多麻烦,但这也是你继续努力下去的动力!张总不是也说了嘛,小谦,你的未来一定是无与伦比的!”
我笑笑,双手握住栏杆,斜阳的余辉印在我和徐大哥脸上,我用劲握紧栏杆,使出全身力气,放声喉着‘‘‘‘‘‘‘‘‘‘‘‘‘‘‘
鬼哭狼嚎地咋呼一会,徐大哥已经笑弯了腰,我觉的心里舒服一点,最起码不那么郁闷了,张开五指对准斜阳,那丝丝光芒在我眼中是那么的明媚,我想起了微微对我第一次微笑的光景,那是多么美好的事‘‘‘‘‘‘‘
三
接下来几天是期末考试的日子,我也不再想着去拿什么奖学金,各科都达标就行了,另外和孙叔与迈教练见了几次面,他们都给了我很多支持,让我回去后继续努力,争取下次集训时可以进入国家队的正式阵容。
在回家的前几天,齐奇给我打了电话,他说他要送女友回家,要求我和谢雪一块回去,我拿着电话无可奈何,倒不是我有什么顾虑,只是我觉的不爽快,一路上带个女孩子总有不妥当之处,但我也没什么理由可以拒绝,我只好答应,他说会让谢雪过两天给我打电话的。
有时候生活就像小说一样奇妙,如果安岚不随队去外地演出,那我带着安岚和谢雪一起回家就没什么特别可言了,但现在就不同了,我不知道当我看到谢雪时,我又会是以一种什么心态去面对她。
在我心里,谢雪一直是以一种朦胧的状态存在着,自从来到北京以后,一直都是这样,我不清楚她怎么看待我和微微的关系,但这也没什么,因为我现在什么也不在乎了,只想狠命地跑跑步。
我在神浦的国足训练基地里跑步,运动中汗流浃背,风吹过我的耳朵,我想起以前我和微微一起晨跑的日子,越想越难受,最后开始流泪。
跑得没力气了我也不想停息下来,冷冷的天空任我飞奔,在粗重的喘息声里,暮色越来越浓。
躺在绿茵场上,我仰望着晚霞,心中很迷茫,我不知道自己心里这么痛苦伤心究竟为了谁,也不知道心里的泪有几杯,也许我只是觉的自己现在心里很疲惫,过了这个寒假,也许就会好一些。
一个人,在生活中如果不去回忆,那就说明他已经老了,或者还是小屁孩,如果有回忆,那就说明他已经老了,或者正在老去,可我不知道像我这样一天到晚沉醉在回忆中的人属于一种什么情况!
我觉的人活着一定会因为无奈而经历千万种伤悲,可我想,从现在开始,我不要每天再后悔,而是轻松的面对!
生命中的每一天都是弥足珍贵的,我相信,未来的一切都会很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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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步那晚,我很晚才回家,因为我在酒吧喝酒,在三里屯的一家外资酒吧,那里有很多有钱人,很多有志之士,许多社会名流,许多昂贵的酒,我赚钱的意识再次涌上心头,从酒吧里出来时,我心里想,如果要我为赚钱而生,那我就要赚一个亿!
中关村北大街的六点钟,我带着一身的疲倦走在里面,昨夜的沧桑匆忙早已麻木在不知名的世界,微凉的风吹着我凌乱的头发。路过米兰族时,我站在那扇由我别出心裁设计出来的大门前,玻璃反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