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我要爸爸!-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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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颢那小子干的好事。”吴泽斌咬牙切齿地说。
被景颢那嗅小子搞得一发不可收拾的烂摊子。
“你说这单啊！”汪洋拧起眉。
提起这事他心中便起火，那嗅小子！如果让他见到他，他一定会再打他一顿。
话说当年，那小子跑来找他们寻帮忙，说是想自己找点男人身上的东西来做试验，开始他们并不同意，结果后来那小子居然在他们的酒中下蒙汉药！他们第二天知道此事马上去找他，那小子躲躲闪闪始终不肯见面。好不容易找到他时，他居然哭丧着脸告诉他们说，所有的精子管不亦而飞！
简直是乱闹！岂有此理，他们俩人恶狠狠地将他修理一顿。
没想到事隔七年，好友重提此事，不知意为何？他扶住吴泽斌开始摇晃的欣长身躯，等待下文。
“我们，有可能都是有孩子的爹了。”吴泽斌万身无奈地说。
该喜？亦或是该悲？如果对象是她，他倒不介意；而如果换作其他的女人，他深信，他的世界将被搅得乱七八糟。
“啊？！今天不是愚人节！”
猛然摇头，汪洋拒绝理会这无中生有的事。
“你觉得我在寻你开心？！”他够烦了。
这家伙还敢质疑他！吴泽斌抬头盯着好友，他锐利的眸穿过汪洋的的眼睛，那刺骨的寒意令汪洋感觉可怕。
“有点。”汪洋不怕死地进衷言。
吴泽斌铁青着脸瞪着好友，“你觉得这种事我会拿来当笑话讲？”
他平时严严慎慎、一丝不苟地待人，鲜少开玩笑，好友居然在这个时候怀疑他话中的真实度？！可恶！
“我已经叫景颢去调查当年失窃事件。相信不久，我们可以得到消息。”
相信等到那时，他便可解开心中之迷。
“吓得我，我还以为你见着貌似我的小孩。”汪洋不可置否地耸耸肩。
“没有。”他烦的是另外一项。
“那就是了。”汪洋虚惊一场。
汪洋招手叫服务生准备结账，如果他不先结账控制这家伙点酒，估计他真会喝得烂醉如泥。即使他没有任何不良记录。
“前天我在景颢医院做了检查。”吴泽斌神志非常清醒。
这才是他要说的重点。
“别告诉我你得了癌症晚期！”汪洋夸张地说。
瞧他老是说半不说半，害人瞎猜。
“我的骨髓与嘉欣的完全吻合。”他接到电话时整整愣住一分钟，他无法形容自己当时震惊的心情，他非常的意外。
“耶，这是十万人中唯一的一例，你居然中奖？”他也意外。
“对了，嘉欣是谁？”他从来没从好友口中听见过这名字，倍感陌生。
“吴雨云的女儿。”那是个很漂亮的洋娃娃女孩，他比较有印象。
“吴雨云又是谁？”拜托，他能不能一口气陈述给他听算了，免得一问一答浪费时间。
“上次你生日时和你聊得甚愉快的女子。”事隔不久，他不会忘记了吧？
果然。
“我早不记得她是谁喽。”事实是这样。
汪洋鲜少去记女人的名字，女人对他而言，就如衣服，穿过就扔了。
“那算了，我说了也是白说。只是我觉奇怪，为何我的骨髓适合嘉欣的？”他与他们一无亲二无故。
“这没什么好想不通的。”科学那玩意，他们是想不透的。如果想得透，早去做研究院学士喽。
“说虽如此，但‘‘‘‘‘‘”他希望可以想通。
“别说那么多可是但是了。夜阑人静，我们赶紧回去睡觉吧。”他打着呵欠。
瞧他没耐心样，吴泽斌到了嘴边的话硬是哽回去。
算了，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处理。求人分解不如自己加紧时间去求证。
汪洋开着吴泽斌的奔驰送他回家。
吴泽斌依背叼着烟在沉思。距离婚期越来越近，而事情恰在此时发生得越来越诡异。
回到家，吴泽斌尽量轻声，避免弄出声音吵醒睡着的家人。
奶奶应该早睡着了，父亲，或许还没睡。透过灯光，他发觉父亲的确在客厅中安坐着。似乎专程等他的夜归。
“爸。”他唤起声音，然后打算越过吴钟辉身旁。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是个快成家的人，应该多加注意自己的举足轻重。”被传出去有褥形像，吴钟辉严厉道。
“嗯。”他自小与父亲感情不太亲近，除了工作，基本上无话可说。
“这种情况传到你高伯伯那边不好。”缓了下，吴钟辉放软语气。
“是。”他在唱一字经。实仍不知与父亲有什么好讲。
“小清有找过你吗？”他看着小清长大，对这孩子满意得不得了。
“有。”他说过改天CALL她却一直没有行动。
“你们相处得好吗？”依儿子少言的性子，小清那孩子不知道是否习惯。
“好。”起码他没有与她大吵大闹弄得不可开交，此时他脑里浮现紫嫣的一颦一笑，带点痴地笑了。吴钟辉错将那误解为儿子与高小清之间拼发的感情。
“那你去睡吧。”找不到其他话题，他手一挥，示意儿子上楼。
“好。”机器人的标准回答，吴泽斌消失在楼梯口，每回与父亲呆在同一屋檐下他便觉不自在。
吴钟辉若有所思地继续坐着。
儿子长大了，将他的事业继承得非常出色，有青出于蓝更甚于蓝的苗头。他该欣慰方是，只是心中仍缺少一个菱角。
吴泽斌放任自己程大字形卧倒在大床上。
酒精使他麻醉，能够暂时放纵自己。
一路成长过来，父亲对他不是要求这便是要求他，只要稍做不好，他便会大发雷霆。所以他很早学会自立自救，凡事追求完美无缺。
直到他二十岁那年，父亲突然将公司丢给他，勒命要他在三个月内完成他所交给的任务起，他便成了工作狂。如果不是年长的奶奶住在家里，他或者早已在办公室设立住宿楼层。
长大后，他与父亲单独相处少之又少。在父亲面前他从来是不苟言笑的严肃，在父亲面前，他笑不起来。他曾经悄悄去咨询过心理医生，听从医生的话试着与父亲建立新的关系，结果没用，统统以失败告终。
他深知五十多岁的父亲内心肯定寂寞，但他同样是一个不擅长语言表达的人，学不会与他好好相处谈笑风生。
他几度欲建议父亲去找个女人，只要他喜欢他绝对不发表任何意见，而他却没有。他一直是郁郁寡欢的一个人。
奶奶成了他们之间的疏通器，奶奶不在场，他们可以静坐一天互不干涉、互不理睬。有时他常想，这是父子吗？他们看起来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
母亲，在他记忆中，始终成为不解之迷。奶奶不愿意与他畅谈，父亲更涌提。唉。他重重叹息。
021
　　　　第二天早上，紫嫣便去找吴泽斌。
第三次到Z集团，紫嫣非常顺利便得到允许给予上去。
紫嫣思索着等下要吴泽斌答应的事。不，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他必需答应不可，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如果他还是个有良心及爱心的人的话，他便不该计较太多。
事情，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紫嫣不断给自己加气。
礼多人不怪，这句话她一向记忆匪浅，也用得非常频繁。
“小姐你好，请问你们吴总在吗？”她礼貌地问着秘书小铃，相信小铃对她仍有印象吧。
“您好夏小姐，我们吴总这会正在里面等着您呢。”训练有素的小铃非常职业化地回答，微笑着替紫嫣引路。
“叩叩。”轻轻地敲门声。小铃接着通报。
“进来。”吴泽斌的声音由里面传出来。
紫嫣发觉自己开始有点紧张。
“夏小姐您请进。”小铃替紫嫣开门，退于一旁并用右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谢谢。”客气地说。
紫嫣嫣然一笑，对于不熟悉的人，她通常保持稳定的情绪与良好的社交礼仪。
小铃朝她含首。
吴泽斌西装穿戴整齐，正埋头工作工作，见到紫嫣进来，马上停下手中的活儿过来沙发坐下，与她攀谈。
为了嘉欣的事，他知道会有人来找他。
只是他没料到来的是她。
“你好，吴总。”紫嫣毕恭毕敬地问好。
我又来采访了。她没有先说这话，免得吓跑他。
“你好，夏小姐。”又是客气的对台戏。
紫嫣看着进来的小铃，默默不语。她双手层叠在膝盖上，眼睛四处乱瞟。
小铃给紫嫣冲好咖啡，识趣地欠身退出去。
“现在没人了，说吧，你这次来不该是为了采访的事吧？”吴泽斌先开口。
前天的事他还没找她算账，今天她倒是送上门来了。他狭隘地想。
照片，估计不久会被刊登出来。界时，他会找人来处理这事。不管如何，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照片上任何刊物。
“暂时不是。”紫嫣模棱两可地回答。
她笑容可掬地转视吴泽斌。她清澈的黑眸明亮又美丽。
“那这么说你是为了别的事？”他猜疑。
为何吴雨云不来找他，而是她？
在她出现的那一刻，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希望来的人是她。
“嗯。”她抬眸对上他的，赤裸裸的真诚荡漾在其中。
躺在医院里的嘉欣等着她，也等着吴泽斌的骨髓。
“所为何事？”他故作不解。
吴泽斌被她明亮且纯真大眼所吸引，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骨髓。你的骨髓。”怕他听有耳，她特意重复两遍。
“关你什么事？”为什么是她来？
吴泽斌皱眉头，他点了根烟来抽。顿时，他吐出的烟雾出现在眼前，浓厚的烟味弥漫在空气中。
“咳。”紫嫣忍不住轻咳。
她家是个无烟家庭，她从小对烟味过敏。迫于现在是有事求于人，她暂时不便喝止他在抽烟。
“当然关我的事！嘉欣是我的干女儿！”紫嫣说得理直气壮。
她显得非常激动，嘉欣的事便是她的事。
“我为什么要损骨髓给她？我与你们无亲无故。”他提醒她事实。
没有人会将自己的骨髓移植给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而，他与那个小女孩，真的是毫不相干吗？他感到非常迷茫。
紫嫣听了之后很生气，但她深知吴泽斌说的却是现实。
“请你帮帮我们好吗？”她放低语气。
她夏紫嫣何曾如此这般低声下气地求过人？他是首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为了嘉欣，她愿意低头。
吴泽斌故作沉思样。他其实是个善良的人。他开始考虑损骨髓给嘉欣的事。如果他的骨髓可以救活那个可怜的小女孩，他愿意。但他不会让紫嫣太早知道他的心意，他打算逗着她玩一会。
“这对我而言有什么好处？”他似在分析。
话说回来，他很少做无利润可取的赔本生意。
这嗅男人！紫嫣强忍住快克制不住的激昂情绪。
“我可以将你报导为善心人士，令你捐赠骨髓的事迹传到十万八千里的各个国家。这让你的信誉度大大提升。”这对商人来而言是非常渴望的吧？
紫嫣并不是十分的懂，但硬是瞎颁出这些可以让人动心的好处来。
“我现在都是以我个人名义在谈合作，鲜少需要抬出公司的头衔。”言下之意，他已经不缺这个？
他要钱吗？他要钱的话她会省许多口水。
“那好，你开个价吧。”她想，或许他是个爱钱的人也说不定。
不管多少钱她都会给他。爸爸也说过，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够生活便好，多余的应该拿来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开个价？你给得起吗？”他斜视她。她口气好大。
仍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曾请人调查过她一事，以她的个性，她知道后铁定会大闹一场不可。所以他故意以看不起她的口吻说。
“你尽管开便是。”她豪气十足。
量他也不敢猴子妄想吞大象进肚——贪婪地吃。
可惜她小看了吴泽斌的能耐。
“二十亿。”他好整以暇地瞧着她。
她太看得起他，让他随便开个价？价钱可以随便开的吗？这小女人似乎不懂商业操作，谈生意最顾忌的便是让对方随意喊价来扰乱市场。
“喂！你不如去抢！”紫嫣稍微有点火爆的性子终于炸开。
这男人简直比抢钱人妖还要可怕上几倍！她后悔让他开价。
“是你说的。”尽管开！吴泽斌很想提醒这好象有点迷糊的小女人。
“但你也要看清楚对象是谁啊！”她为之气结。
刚才自己口不择言，抬了块石头砸自己的脚。紫嫣涨红着俏脸，紧张地反驳。
“如果你没钱的话，”吴泽斌停顿，故意激她，“可以早点说明。”
“有，我有。”她担心他变卦忙急应道。
而，不清楚爸爸真正资产的她，不知道这个二十亿会不会害得爸爸破产？如果是这样，她觉得自己真的会成为夏家的千古罪人。说不定夏家的子孙后代都会怨恨她。
吴泽斌看着紫嫣的眼神中沾般邪气，他欣赏着她脸上泄露的心事。
“你要怎么支付给我？”他追问。
原则上，他只是想逗着她玩而已。
“那个，我们打个商量好吗？”紫嫣硬着头皮试着讨价还价。
二十亿，我的天啊！光想着那不知要多少个麻皮袋才可以装满的钱，她一个头两个大。那些，可都是爸爸辛苦一分一角赚回来的血汗钱啊。
真要就这样送进这个奸商的口袋吗？
此时，她不但觉得他是个可恶的嗅男人，而且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奸商。
“你是要买菜的吗？入错场了。”吴泽斌特意揄揶她。
“你的菜太贵了，先生，我要投诉。”她顺着他的话。
是他自己把自己的骨髓当菜来卖，她倒介意他这几乎腐烂变质的野菜，到最后会不会白付钱？
“那好，这门生意我们不做了。”吴泽斌倒也爽快，一口回绝。
他就是喜欢看她手忙脚乱、气急败坏的样子。
“吴总，那可不行。”紫嫣忙陪着笑脸。
嘉欣的命相当是操在她手中，她责任重大。
“我现在没心情谈这事了。”他摆明了兴趣盎然。
“好，那你说吧，你要怎么样才可以帮我们！”她愤然起身，大着嗓门指着吴泽斌问。
她的耐性早在第三次遇见他时被磨个精光。
“我要你！”他一扫平日里严谨的态度，吊儿郎当地瞧着目标。
他眼中饱含的复杂情素吓唬到紫嫣，她愕然怔住。
“要我什么？”她还未反应过来。
她没钱没财，这男人要她什么？她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
吴泽斌该笑她的单纯吗？如果不知道她有个六岁的儿子，他会以为她是个涉世未深的邻家妹妹。
“我什么？快说。”她急性子地催促。
不会是要她宝贝吗？不行！她的头摇得像波浪鼓。
“哈哈‘‘‘‘‘‘”吴泽斌忍俊不禁，爽朗大笑。
他发现这小女人越来越有趣，很逗人。
“你笑什么？”紫嫣感到莫明其妙。
她有说错什么了吗？没有吧。
吴泽斌仍笑不停拢嘴。
“住口！”紫嫣娇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