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重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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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桥不相信地问:“整治我?谁整治我?”
看着他傻呵呵的样子,马三儿不想把话说太明白了:“这我就不多说了,你如果聪明的话就自己想想吧,我不关心这件事,我关心的是如何做一笔生意把钱赚到手!”
杜桥依然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说:“马三儿,从今天起,你不要再纠缠我了,我能跟你混在一起已经很给你面子了,逼急了我一个电话就能把你送进公安局,你服气不?”
马三儿见杜桥当真是入了死扣,三两句话很难说动他,就离开宾馆,到市里去找曾晖了。
马三儿在宏海贸易公司曾晖的办公室里找到曾晖,把自己和杜桥谈话的内容讲给了曾晖,末了,说:“我他妈的把话对杜桥说尽了,可他就是不敢跟我干,这小子,进了一趟戒毒所就怕了!”
曾晖不无讽刺地对马三儿说:“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不怕进大牢啊?不管怎么说,要尽快物色人替我们做事,他不仅是一个送‘货’的人,也是遇到麻烦时咱们的替罪羊,明白吗?”
马三儿点点头,问:“这事很着急吗?”
曾晖推心置腹地对马三儿说:“我舅舅的意思在绝对安全的情况下尽早把‘货’脱手,免得夜长梦多。马三儿,我们现在手里这点儿‘货’发不了太大的财,可也能让咱们赚一笔,而且这次干好了以后还会有大动作。我和我舅舅都很欣赏你,所以宁肯冒点儿风险找一个人送‘货’也不让你抛头露面。你可要知道我们的良苦用心哪!”
马三儿感激地望着曾晖,说:“你算是我的一个恩人,我刚逃到永平的时候,如果没有你的资助,我恐怕混不到现在。我他妈的穷怕了,恨不能今天就能把钱赚到手!”
曾晖江湖气很浓地说:“钱当然是要赚的,但要看准时机,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有风险的事,成也是它败也是它。只要你一心一意听我舅舅的话,绝对出不了错,不管到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的好哥们儿!”
马三儿“咕咚咕咚”地喝下一杯凉茶,把茶杯一墩,说:“曾晖,你放心,我马三儿信任你,愿意跟你干,可是你没有拿我当朋友!”
曾晖双手一摊,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马三儿气咻咻地冲杜桥说:“你我走出的每一步都是你舅舅设计好的,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把你舅舅的名字告诉我?我想见见他。”
曾晖深有苦衷地说:“说实话,马三儿,目前为止你这个要求我根本不能满足你。我以前对你说过,我舅舅是不会轻易露面的,再说你我赚的是钱,见不见我舅舅没有什么关系。把在前面给咱们卖命的人找好了,我舅舅就高兴了。”
马三儿咬了咬牙,说:“人我一定能找到的,我还就认准那个杜桥了,我他妈非把他拉下海不可!”
曾晖思忖着说:“他不是铁了心不做这笔生意吗?要是这样,我们早早干掉他,省得走漏风声。”
马三儿冷笑一声,握紧了拳头,说:“他现在还有用,实在不行我不会留他坏事的!”
曾晖怀疑地说:“你能让他……”
马三儿打断曾晖的话茬,说:“从他包养的那个‘二奶’身上下手,那个小娘们儿把杜桥送进了戒毒所,不管怎么说也是差点儿坏了我们的大事,我已经警告过她一回了!”
曾晖一边往头上抹着发油一边问:“能有几成把握?”
马三儿眼里射出两道阴冷的光,说:“不是几成把握的问题,我必须得做到。我有办法!”说着,他抓起曾晖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拨通了徐兰娟的手机……
夜幕即将笼罩住狮子石公园的时候,徐兰娟来到了一块岩石后面。她刚刚站稳脚,马三儿走了过来。
徐兰娟心里很惧怕马三儿,她不想和他多说话,就以尽快结束谈话的口吻问马三儿:“你鬼鬼祟祟地背着杜桥约我到这里干什么?”
马三儿把一只一元钱硬币大小的生螃蟹扔进嘴里,“嘎嘣嘎嘣”地嚼着,说:“聊聊天儿。”
马三儿的回答显然大大出乎徐兰娟的预料,她惊异地问:“聊天儿?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
马三儿阴阳怪气地说:“干嘛用这种口气说话?我把话跟你说透了,你没有资格小瞧我。”
马三儿把嚼烂的螃蟹咽下肚,徐兰娟赶紧把目光移到了海面上,她觉得心里一阵恶心,加快语气说:“你有什么事情就快说吧!”
马三儿索性用命令的口吻说:“我要让你给我办件事!”
徐兰娟往后退了几步,身子靠在岩石上,故意和马三儿保持着距离,预感到自己要有麻烦了,但又不敢走,颤抖着声音问:“什……什么事?”
马三儿一字一顿地说:“让杜桥和我合做一笔生意。”
徐兰娟推托地说:“这事儿你去找他啊,他就是个生意人嘛!”
马三儿双眼紧盯着徐兰娟,说:“我找过他了,他不肯做。”
徐兰娟身子又往一旁蹭了蹭,推诿地说:“他不做生意拿什么赚钱?哎,什么生意?”
马三儿并不在意徐兰娟对自己的态度,自顾往下说:“卖他玩儿过的那种东西。”
徐兰娟是个聪明的女人,听了马三儿的话,脑子一转圈就明白了,惊怕得脱口而出:“毒……毒品?”
马三儿笑了,说:“你别嚷嚷,也不用害怕。”
徐兰娟镇定了一下,说:“我怕什么呀?杜桥做不做这生意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知道你们肯定得闹腾点儿事。”
马三儿“夸赞”地说:“你是个聪明人,最起码比杜桥聪明。”
徐兰娟紧张得手直抖,问:“这是赚大钱的生意,可也是玩儿命的生意,不要说杜桥,天下有几个人敢做?”
马三儿拍了一下胸脯,说:“我就敢做!”
徐兰娟瞥了一眼马三儿,嘟囔着说:“你?你本来就已经没有命了,我跟杜桥的命可还值钱呢。你想让我说服杜桥跟你做这笔生意?这个忙我可帮不了,也不敢帮。”
马三儿走到徐兰娟面前,阴冷地说:“你不敢帮?那杜桥是怎么进的戒毒所?你差点儿坏了我的大事!”
徐兰娟虽然不敢得罪马三儿,可毕竟不是省油的灯,昏暗中,她迎着马三儿的目光,说:“马三儿,你怎么跟老娘说话呢?杜桥进戒毒所是警察把他抓进去的,跟我徐兰娟可没有任何关系!”
马三儿恶狠狠地对徐兰娟说:“杜桥进戒毒所是警察抓进去的不假,可是谁告诉警察他吸毒呢?是你,是你徐兰娟!”
徐兰娟心里一惊,她以为马三儿是在诈自己,说:“你越来越胡说了,我是靠杜桥吃饭、混日子的,我怎么能把他吸毒的事情告诉给警察呢?血口喷人!”
马三儿冷笑了一声,伸手使劲薅住徐兰娟的头发,说:“你逗杜桥可以,但逗不了我。除了我,杜桥吸毒的事只有你一个外人知道,那天晚上你出去后没多长时间警察就来了。你敢说不是你报告的警察?哦,对了,我忘记问候你徐小姐了。”
徐兰娟头皮疼得直咧嘴,但却没有勇气反抗,问:“你问候我什么?”
马三儿把手松开,提醒似地说:“你好像不是一个健忘的人,没有这么快就忘记在
医院里住了几天这件事吧。”
徐兰娟下意识地整理着头发,说:“不错,我是住了几天医院,是被人骑
摩托车撞伤的。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马三儿弦外有音地说:“你年轻漂亮,可要注意身体健康啊。哼哼……”
徐兰娟眼前浮现出了那天在街上被撞的那可怕的一幕,身子猛地哆嗦起来,惊恐地问:“什么?你……你就是那个骑摩托车的人?”
马三儿继续恐吓地对徐兰娟说:“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差点儿坏了我的事情,那只不过是对你的一个小警告。我这里还有一样东西,请你过过目。”
马三儿从怀里掏出了手枪,对准了徐兰娟的胸膛。
徐兰娟险些跌倒在沙滩上,叫起来:“啊?枪……”
马三儿手中的枪在徐兰娟头上画了几个圈,说:“你不用害怕,只要你答应帮我的忙,我再不会动你一根汗毛了,包括你向警察告密这件事就一笔勾销了。”
徐兰娟彻底被马三儿降住了,带着哭腔说:“你……你可千万不要把那件事告诉杜桥呀,我……我求你了,只要你守住这个秘密,我把什么都给你……来,来呀……”徐兰娟急中生智,对马三儿施展开了女人的妙招,准备脱裙子。
马三儿却不轻不重地在徐兰娟浑圆的屁股上踢了一脚,鄙视地说:“我不需要这个,我不是杜桥,一见漂亮女人裤腰带就系不住!”
徐兰娟望着夜色中马三儿那张阴沉的凶巴巴的脸,胆怯地说:“那……那你需要什么?你可要为我保密呀,我现在离不开杜桥的。”
马三儿心头敞开了一扇门,问:“这么说你答应我的要求了?”
徐兰娟连连点着头,说:“当然了,可是我怎么才能让杜桥答应和你做生意呢?”
马三儿手里的枪变魔术似的不见了,但仍然硬邦邦地说:“怎么让杜桥听你的话,这你可比我有办法。我只给你一天时间,听清楚了吗,一天时间!”
“我会……让杜桥听话的……”低垂着头的徐兰娟虚软软地说完,慢慢抬起头时,发现马三儿已经不见了,眼前只有浓浓的夜幕。她双手紧紧捂着胸口,一步一步地向宾馆走去。
几分钟后,徐兰娟恢复了常态,也想好了对付杜桥的方法。她知道,如果不治服杜桥,马三儿那家伙绝对不会饶过自己的。
这个时候,杜桥正焦急地在房间里踱着步。徐兰娟出去一个多小时了没有回来,他刚要出去找,徐兰娟走了进来。
杜桥皱着眉头说:“哎呀呀,这么半天你去哪儿了,急死我了。”
徐兰娟演起戏来,故意表现出急三火四的样子,说:“杜桥,我倒霉透了!”
杜桥听徐兰娟的语气很反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问:“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哎呀,你别哭嘛,我最见不得你的眼泪了。快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徐兰娟扑进杜桥怀里,眼泪汪汪地说:“我……我炒股赔了。”
杜桥以前虽然没有听徐兰娟说过炒股的事情,但并不怀疑,因为敢背着他把他公司法人代表更换掉、把轿车卖掉的主儿瞒着他炒股就算不足为奇了。他嘴上关切地问:“赔了多少钱?”心里却幸灾乐祸地说:“好,你都他妈的赔光了才好呢,你有了钱就更不知天高地厚了!”
徐兰娟擦抹了一把“眼泪”,说:“我把卖车的钱全都赔进去了。我真倒霉……”
杜桥模仿外国人耸了耸肩,说:“这件事我可没什么办法了,你把我送你的车卖掉没有跟我商量,这次炒股又没有跟我商量,直到傻眼了才告诉我。小傻瓜,晚了!”
徐兰娟娇嗔地说:“杜桥,你幸灾乐祸,是不是?你一点儿也不替我着急,是不是?”
杜桥把徐兰娟抱到床上,说:“说实话,我还真有点儿幸灾乐祸,我的车主变成了你,你卖车的钱一分也没有交给我,挣钱了你想当富姐儿,赔钱了再靠我养着。我知道你的小心眼儿,跟我玩儿这套,你实在是太嫩了。所以,你炒股赔了钱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自己的梦自己去圆吧!哎哟,我困了,睡觉喽——”说着,就要躺下身。
徐兰娟推开杜桥,望着他的脸,郑重地说:“我还有件事没有告诉你。”
杜桥吻了徐兰娟一下,漫不经心地问:“什么事?”
徐兰娟的双臂勾住杜桥的脖子,说:“为了炒股,我跟一个朋友借了一笔钱。”
杜桥笑着说:“我不是说了吗,你炒股的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想听你在我耳边唠叨这些。我跟你在一起就是图个……啊,哈哈……来吧,上床吧!”
徐兰娟把一颗炸弹抛给了杜桥:“我用公司做的担保,我们约定好了,到时候还不上钱公司就归人家了。”
杜桥吃惊地挺直了身子,大声说:“什么什么?你他妈的把我的公司抵押出去了?你胆子也太大了!我的公司不能给你作抵押!”
徐兰娟“懊悔”地叹了口气,说:“杜桥,现在你说这些没有用了,我们之间的协议很快就要生效了,因为现在我是法人代表。”
杜桥气得脑门上的青筋都崩起来了,斥问徐兰娟:“你真是个丧门星,你把轿车赔进去也就得了,怎么还要把公司搭进去?”
徐兰娟倒蛮有理地说:“人家不是想赚大钱,跟你好好在一起吗?”
杜桥冷笑着说:“你别跟我玩儿花屁眼儿了,你要是真当了富姐儿,鬼才信你还死心塌地跟着我呢,你是什么人我比谁都清楚!”杜桥依然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是徐兰娟在和他撒谎,信以为真,坐在床头,喃喃自语:“这可怎么办?怎么办?我不能没有公司,不能没有公司啊!”
徐兰娟逐渐把话头往正题上引:“杜桥,你可要想办法啊,想办法挣到了钱就什么都不怕了。”
杜桥扭头冲徐兰娟吼道:“你他妈的说得比放响屁都轻松,怎么挣?”
徐兰娟把头扎到杜桥怀里,引诱地说:“只要你想挣,办法总应该有的!”
杜桥随口说道:“事情都让你搞到这种地步了,我能有什么办法?除非去贩毒!”
徐兰娟逮着了机会,说:“贩毒有什么不可以的?这才是大男人做的大生意,你也可以去做嘛!”
杜桥的正常思维已经被徐兰娟搅乱了,没有多想,说:“胡说,贩毒不仅是蹲监坐狱的事情,而且还得上刑场,真亏你他妈想得出来。这几天犯什么邪劲,真是怪透了,先是马三儿让我贩毒,现在你又让我做这种生意,我倒霉就得倒在你们手里!”
徐兰娟不服气地说:“刑场上枪决的要都是毒贩子那就没有什么禁毒日了,你也就吸不上毒了。警察不是神仙,他们不知道谁是毒贩子,等钱一到手,谁也找不到你了。我要是个男人就去做这样的生意!”
杜桥赌气地说:“要做你去做,我可做不了!”
徐兰娟抱住杜桥,温柔地说:“那我们的公司可就要归别人了,你甘心吗?你要是甘心,我也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可我知道你是不甘心的,既然不甘心就得拿钱来说话。杜桥,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你可得想法子挣钱呀!”
杜桥无计可施地说:“钱,钱,钱,我他妈的花在你身上的钱还少吗?你说对了,我是不甘心公司白白地被别人拿过去,可要在很短的时间内挣到一大笔钱根本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