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的爱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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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啊?」在辜承隆的记忆中,同样场景只发生过一次──在他和他父亲发生争执时。也是那次,他明白杜克绍的好酒量,也因为那次,他知道他所有的爱情故事。辜承隆坐在他的旁边,示意酒保照旧。
「她,还活着!」
悠扬的蓝调混合着他略带沙哑的声音,「谁?」
「我在美国遇见她。」
「你说明茱柔?」这名字杜克绍很少提起,总是以「未婚妻」带过,但姓氏太特别,加上她对自己的死党又是那么重要,要忘记不容易。太震惊!让人以为死了十一年,正常来说已归尘土的人居然还活着?!
「然后呢?你从美国回来不是一个多月了?她呢?」
「她在美国一家百货卖瓷器,后来我辗转得到消息时,她在信义区一家巧克力专卖店当店员。我以为她丧失记忆了,因为在美国,我们明明四目相对,她却没有任何爱恨情绪,就像陌生人一样看着我,当初爱得那么深,怎么可能?!」杜克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灼热的液体滑过喉咙。
「她没有丧失记忆?」
「当初是我抛下她的,如果她可以恨我,至少我还能安慰自己──没有爱怎么可能有恨?可是她完全没有,甚至告诉我,她的爱和恨被磨光了!」喉咙涩得连声音都哑了,「她那一跳,我很清楚对身体的伤害有多大,甚至大到产生的后遗症会让她生不如死,我以为她至少还有恨的!」杜克绍低下头。
辜承隆明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她还说……她认为我没有那么爱她,只是长期的愧疚所造成的假象。她的话居然让我产生迷惑……我开始不知道这十一年来,我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我坚守了十一年的信念……」抖动的双肩和低切的笑声,很凄凉。
「她会这么认定情有可原,问题是她有另一半了吗?」
「没有!」
「你能想象她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
她投入其他男人的怀里?任由那男人拥着她亲吻,甚至发生肌肤之亲,看见她心脏上的伤痕……杜克绍握紧酒杯,几乎要将它捏碎。抬起头时,眼中的脆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凶狠。
不,在他知道她尚未心有所属前,怎么能轻易再放弃?他已经错过一次……喔!老天,他简直是……
「我是白痴。」
「恋爱中的人通常会变成这样,很正常!」
「我在恋爱?」
「不然你这样是什么?每天想着她,不管做什么都想。不,应该称为单相思,毕竟恋爱是要两个人才能完成的行为,你还不是!」
两个人啊!「她应该不希望再见到我。」
「如果她对过去真的毫无芥蒂,见到你,应该无法让她有什么情绪波动吧!」
「你这是安慰吗?」他狠狠瞪了辜承隆一眼。
辜承隆耸耸肩,「你不好好看紧她,万一被别人追走,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废话!说得简单,要怎么看紧?老天!只要想到稍早前他失神掉魂的离开巧克力店,甚至没有跟她说再见什么的,就觉得丢脸!
算了!还怕什么丢脸不丢脸?接下去要死缠着不放,厚脸皮的被骂也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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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昨天来找妳的那位先生,到底是谁啊?」小宁眨着大眼睛问。
「这么好奇做什么?」
「他比那位林先生好太多了!」
明茱柔在笔记本上换上各式的彩色笔,画出理想中的菜色。「外表并不能代表一切,谁晓得他的内在呢?」
「可是食色本能,谁不注重外表?」小宁探过头,看她在画什么。「这是猪排咖哩嘛!」
「对,我今天的晚餐。」
「明,妳会煮料理?我以为妳只会做巧克力。」
明茱柔瞟了她一眼,「只要是吃的,我都略有研究。」
「真厉害,现在很少有女生会进厨房,煮出一桌象样的菜,我妈咪就常说我嫁人再让未来的婆婆调教,才能明白她当初让我奶奶教导的苦。」
「煮菜可以让我觉得快乐。」
「那将来娶到妳的人有福了!」
「说不定我煮的菜很难吃。」
「巧克力这么难,妳都没问题了,我才不相信会难吃。」
「真是谢谢妳的捧场。」
门上的风铃声响起。
「欢迎光临!」另一位在擦玻璃的小语扬着精气十足的嗓门喊。
「小语看起来心情很好,擦玻璃有这么好玩吗?」小宁侧着头,不明白的说。
明茱柔笑着摇头,现在七年级的小朋友有时候无厘头的想法会让人会心一笑,有时候却又气得半死。
「先生──」看清楚来人,明茱柔敛住笑容。原以为回台只是短暂的两个月,所以没想到会碰上熟人,更别提这位熟人是她伟大的父亲。
来者西装笔挺,发间掺杂着白丝,严肃的面容看来不容易亲近。「妳姑姑说看见妳在这里当店员,原本我还不相信!」
姑姑?她并没有看见啊!真难得她没有上前奚落一顿,愈来愈不像她苛刻的作风。
「妳什么时候偷溜回来?谁准妳离开美国的?」
「偷溜?我光明正大的拿护照进中华民国,从头到尾都没有偷溜这回事。至于离开美国,我二十岁就到了厄瓜多,二十四岁到法国,严格说起来,我离开美国有七年了。」她带着讥讽的语气回道。
中年男子语塞,胀红的脖子显示怒意,「妳从来就不听我的安排。流浪那么多地方,最后一事无成,甚至来这种店当店员,这样比较光荣吗?」
「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这么多年了,妳的个性一点都没有变,我本来还期望异乡生活可以让妳磨掉野性,结果还是没有。」
哼!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猎人和野山猪,只有紧张和厮杀。
「我想巧克力这种玩意儿,你不感兴趣,所以我就不送了!小语,送客。」
「好。」小语冲到他的身侧。他瞥了小语几眼,好熟的脸孔!
「妳尽快跟店家辞掉工作,我明某人的女儿在这种店当店员,万一传出去,我一张脸要往哪里摆?后天回来,我介绍几位朋友跟妳认识、认识。」
「从来没有人知道我是你女儿,这点你不用担心,至于那种莫名其妙的介绍,你可以省省,我对什么联姻没有兴趣。」
「妳以为妳翅膀长硬,我说的话就可以不听吗?要留在这里,好,我明天找人收购这家店,看妳还有什么把戏可以耍。」
风铃声再度响起。
「柔柔,我带了桔子酱来,这是韩国最有名的珍坊制作出来的。」
柔柔?杜克绍!谁准他这样叫她的?明茱柔还来不及抗议,就见父亲蹙着眉抢先开口。
「你是谁啊?大庭广众之下柔柔、柔柔的叫!」
「这位伯父,请问你是?」杜克绍对于眼前双鬓斑白的中年人只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来。
「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还想追我女儿?」
「明伯父。」是的!他想起来了。
当年学校那一幕,她血迹斑斑地倒在他怀里,明父气急败坏的大喊家门不幸,所以他无法有什么热切的态度。
「哼!」看他没有任何热诚,明父转身向明茱柔警告:「妳明天给我回家,回家前最好和这些三教九流的人画清界线。」说完,凌厉的眸子瞥过杜克绍,他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柔柔有交友的自由,她明白什么是益友,什么是损友。」杜克绍只是淡然的回应。
这小子盛气凌人,八成是年少得志,但那又如何?在他这种商场老将眼底,带点墨水的也不过是帮人打工,这种人带不来任何利益。「我说的话妳最好听进去,明天我会让娟如请人回家吃晚餐,晚上七点前,妳先回别墅整理打扮。」
就当狗在吠吧!明茱柔左耳进、右耳出。
杜克绍尊敬他是长者,自然也不愿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听……怎么感觉好像是相亲宴?
等明父一离开,杜克绍等不及问出口:「柔柔,妳明晚真要回家相亲吗?」
「谁要回去相亲?又是谁准你叫我柔柔?恶心巴啦!你再叫我就把你赶出去。」死老头,什么东西!以为花几毛钱养大她,就有操控她一辈子的权利吗?
杜克绍明白她是牵怒,不以为意,「这桔子酱送妳。」
明茱柔不想收的,可是桔子酱……她正好想用桔子酱来试新口味的巧克力。
「这桔子酱打开来可以看见半颗完整的桔子,在韩国珍坊可是限量品,有钱还买不到喔!」
有钱还买不到?这句话深得她心。「那你哪里来的?」
「我有位病人透过首尔大学附设医院,邀我过去会诊一位心疾的病人,她是国宝级的制酱传人,她的家人送我品尝的,我打开来给妳尝尝!」
明茱柔连忙抢回来,「不用了!我要吃自己会开。」这浅黄色的标志她知道!以前透过关系弄到小瓶装,是珍品啊!
「妳不回去相亲,妳爸不会找妳麻烦吗?」
「随他去,大不了我这里待不了就走人。」回法国总可以吧!
「走人?妳要去哪里?」杜克绍神色一沉。
「你想做什么?我以为你不会再出现了!」
对上她探究的大眼,杜克绍放松神情,佯装惬意,「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当普通朋友也不行吗?」
他的计画是慢慢的融入她的生活,让她受到制约,渐渐的,当他不出现时,她会觉得空虚,让她无法没有自己。虽然这一招术很老套,但却是他目前想得到也可以使用的。
「我──」门口的风铃再度响起,有客人来了!「欢迎光临!」但……今天是她的幸运日吗?怎么都是她认识的?「林先生,今天怎么有空来?」
林先生?背脊寒毛竖起,呈现备战状态,杜克绍侧身对着来到柜台前的男子。「林医生!」
「院长!」林医生吓了一跳,怎么也没想到眼熟的背影居然是……
「原来你爱吃巧克力啊!柔柔,他是我们医院家医科的医生。林医生,柔柔在这家店服务,她是我女朋友,如果你这么爱吃巧克力,我可以请她送张贵宾卡给你。」
凌厉的眼神压得他喘不过气来。「院长爱……说笑,我正想要减肥,怎么……怎么可能会买?」
「那你进来是……」
「我买点小礼物送人的。小姐,我要这个,帮我包起来。」林医生捉了一个熊宝宝礼盒递给小宁,连钱都一起准备好给她。
小宁嘴角噙着笑,快速的结完帐。
林医生仓皇的夺门而出,小语高声的喊:「谢谢光临!」依旧十分有精神。
「我跟小语一起去整理屋外的花盆。」这回她可识相了!
小宁拉着小语离开,至少透过玻璃,她还可以观看里头的战况。
第七章
一阵沉默,空气冷凝,明茱柔拿着白巾开始擦着玻璃柜。
怎么还不走?!桔子酱收下来,话也说完了,怎么不走呢?玻璃的折射只是证明她的感觉没有错,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你还不走吗?」终究还是开口了。
「我等妳下班。」
「等我下班做什么?」呛着语气,她抬起头。
「送妳回家。」
「不用,我知道回家的路。」
「妳不知道回家的路,所以才流连在外那么多年。」他低声轻喃,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几字落入她的耳里。「现在台湾的治安很不好,我还是送妳比较安心。」
这种影射简直就是该死!「我一没钱财二没地位,谁会绑我?你是大院长又是名医,身体镶金包银,要绑要抢也应该是你。」
「我担心有色魔,如果只是要钱,我还付得出来。」
「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已经说过我不再爱你,你也不爱──」
「妳难道看不出来我极力想再让妳爱上我吗?」杜克绍截断她的话,音量甚至压过她,也压过室内轻柔的大提琴乐,「昨天我想了很久,我真的是因为愧疚才爱上妳的吗?我真的是自己骗自己吗?可是十一年!这么长的时间,怎么可能?
「我没有纯情到这种地步,外国的社交生活有多开放,台湾的女生也明白「女追男隔层纱」的道理。如果没有那么爱,我怎么可能一直维持……我甚至无法想象妳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