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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圣徒-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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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人?伟力?你居然幻想到这种程度。”有人在他背后,嘲弄地说道,“真不知该说你是自大好,还是愚蠢到天真。”古蒂面色惨白,不停哆嗦,他望见考利昂小姐慢慢从阴影中缓步走出来,眼眸中缭绕的绿芒,和那宛若具备着生命般,张牙舞爪的氤氲黑雾。
    她无声地移动,但每走一步,古蒂都仿佛听到了死亡沉重的脚步声。
    “我们不是无血无痛的天神,心脏会因伤害而停止搏动,子弹也会带走我们的体温,哪怕是我,见到一只火枪营,也会选择退避,不愿正面交锋。”姑娘托起古蒂的下巴,欣赏着他那张恐怖到扭曲的面容,“能掌控奥法之秘地法师,选择避世,而那些发臭的神术,在宗教的召唤下,团结在一起,他们都清楚时代在变迁,在百年前,当火药被炼金师们发现的那刻起,靠一点超自然力量就能咨意横行的年代,就已经结束了。否则以教延的几百名圣武士,也不会只能将无上的权威,只局限于安诺和少数几个衰败的公国。”
    “如果你不是龙脉者,也许现在还活着。”她突然有些惘怅,于是不耐烦地扯断了古蒂的咽喉。
    卓尔法面无表情地看着发生在眼前的杀戮,他摸着佝偻的腿,望了望头顶的星空,说,“走吧,离最近的城镇还有十几里路,希望我这条废腿还坚持得住。”
    “等到了镇上,我弄点钱,就能买栖大马车,还有,给你来根更合适的新拐杖。”
第三十章 秘密
    得知了一件大秘密的谢菲尔中士,心事重重地赶到费都时,王储妃却在三天前离开。
    准确说,她被禁足了。
    在福兰将肉票禁锢在海上时,拜伦的政治风起云涌,也可以用混乱不堪来形容。
    不管是忠诚的,还是心存恶意的,人人脑海中都有着一个急迫的念头,“殿下到底身在何处。”
    在这个慌乱的五月,佩姬给所有人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她以种非人的冷静将乱得一团糟各自为政的机构整合起来,处理好千丝万缕的事情,让调查井井有条。熟悉她的人,耸着肩膀说这女人还是没变,和昔日在费都一样,冷酷聪慧,而更多的人,在她身边感到了信赖感,认为她比任何人都靠得住。
    当局每个渠道都行动起来,筛糠似地把每条回馁来的情报都过滤了一遍,但唯一的收获只有人们脸上更加阴翳的忧虑。
    有人私下胆怯地议论,“莫非……殿下已经死了?”
    佩姬缓解了心急火燎的情绪,她镇定地说,“匪徒如果只是想暗杀,就用不着将他带走,先生们,他还活着,是敌人讨价还价的筹码,我们需要等待,当敌人按耐不住时,总会露出破绽。”
    但独处时,姑娘感到有不祥之兆组成的浓雾,将她包裹,企图挡住她探寻的目光,让她辨别不出道路,盲目地一头栽进陷阱。敌人在暗处盘算着诡计,又清楚不少本不应为人所知的内幕。
    但这种危险感出于本能,她还找不到真实的方向。
    “因为血骑士的情报,现在匪徒的身份,集中在影王身上。”佩姬思考着,“虽然乔·考利昂在内部来了次大清洗,但我怀疑是出于巩固权势,那家伙利用我,趁机把组织抓得更加牢固。假如敌人不是影王的分裂份子,那他的目的何在?”
    佩姬和龙脉者的秘密结盟,是在极为隐蔽地情况下进行的,乔·考利昂得到大量资金的援助,日后地位上的承诺,以及她的庇护,不然一个,具备超自然能力的非凡组织,在创办之初。只要一不小心露出了马脚,就会遭遇国家机器的歼灭;而大小姐利用他们,取得详尽的情报来源,监视着家族成员地一举一动,还有在关键时,能够自保和还击。
    双方互利互惠,各自取得想要的东西。
    没人会得知,皇室尊贵的储妃殿下,会与阴森的恐怖集团有着密切联系。
    但在这当口,影王这个词却暴露在许多大人物的眼里。在佩姬的掩护下。早以发现这个神秘结社线索的皇家血骑士,数年来,却没有得到更为详细的线索。但皇太子遭遇非人力量的绑架,血骑士断断续续的情报,让很多人都笃定,拜伦地确存在着一个龙脉者组成地集团,现在,他们浮上了水面,赤裸裸地谋求力量,制造恐慌。
    “如果有人知道,我和影王之间的关系,那么。连家族都得如扔烫手山芋般的,把我抛开。”佩姬想。
    哪怕她地确没有参与到谋害储君、背叛自己丈夫的事儿之中,但政治没有宽容,无数人会兴奋地利用这件事,让佩姬身败名裂,再无出头之日。
    虽然她仍不相信,如此隐秘的事情,会有旁人知晓清楚,但为了防止万一。她得比皇室和警方,更早的找到敌人的踪迹。
    于是她决定利用媒体,好潜伏于暗处,避免站到风尖浪口。
    拜伦的报刊正蠢蠢欲动,政府强硬地封锁消息让充满猜测的报道屡见于报端,于是佩姬亲自主持了新闻发布会。堵塞不如疏导,媒体需要能刺激发行量的报道,而她能表明自己的立场。
    “皇太子殿下目前安全么?”
    “有九成可能性还活着。至于安全,只能寄希望于匪徒能够具备骑士精神。”
    “卑鄙的绑匪有提出要求吗?比如政治上?金钱上?”
    “目前还没有。”
    “皇室会答应匪徒地要求吗?”
    “我不能代替父王和整个皇室做出决定,但,以我个人的想法:绝不答应任何妥协,在这里,我劝告绑架者,完整地将我的丈夫归还而来,以免遭到灭顶之灾。”
    记者们兴奋极了,主席台上美丽尊贵的王妃,没有流着眼泪,哭喊着我多么爱他请求着请别伤害他,而是斩铁截钉的宣战。他们喧哗着纷纷发问。
    “王妃殿下,您难道不担心自己的言论,会让储君殿下的处境更加危险?”
    “担心,可如果我只是个普通人的妻子,我会想尽一切方法让丈夫平安,但他不同,他代表着整个拜伦的光荣,如果妥协,就意味着帝国向卑贱地敌人低头,尊严高于人的生死。”佩姬回答。
    她的话闪电般地出现在每个报纸的第一版上,很多人在看到这篇头版报道后,皱着眉头说这女人心未免太狠了。
    公众只瞧见了佩姬作为妻子的身份,也许若干年后,当她的头衔由储妃换成摄政女王时,这天性在旁人的眼中,会自然地赢得敬畏与拥戴。
    但在这个不恰当的时候,说出不合时宜的言论,只会让有心人觉得,这位强硬派的王妃,性格激烈,却缺乏隐忍和政治上的弹性,未免低看了几分。
    数日后,库泊亲王,大皇帝陛下的特派员,神情不善地抵达了费都,他带来了血骑士最精锐的干将,一大批安全厅擅长处理危机事务的专家,还有海湾地区军队的指挥权。
    亲王是皇帝的堂弟,政治手腕圆滑。在君主的眼中,一个颇具才能,有着继承御座权力的堂亲,不算件好事,但库泊亲王同样已是年迈的老人,而且没有儿子,只有六位公主,早已淡泊了更上一层楼的欲望,所以深受约安八世的信任。
    伴随着他而来的,还有皇帝的手谕,王妃被严厉地训斥了一番。指责她说得太过,会将皇室置于尴尬的立场;而在家族的密函中,她地父亲也表达了同样的意思,认为她在关键时刻,应保持沉默,哪怕当着众人的面痛哭一场,也比说这话强。
    “营救储君的事务,将由我携皇室的精锐干将负责。你不得干涉,并且禁足思过。”库拍亲王说,作为皇室成员,他同样讨厌一手遮天的金雀花“谨遵谕旨。”佩姬似乎很沮丧地说,然后她请求先行离开费都,去黄金角海湾一处隶属于莱因施曼家族的公爵府闭门思过,静候消息。
    手握御旨,代表皇帝全权行事的亲王答应了要求,他很满意自己地威严,杀了杀金雀花家女人的邪气。而且目前当务之急是找到储君的下落。这女人离开费都也好,免得又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引发不必要的事端。
    公爵府守卫同样森严。又调来了一队火枪营,也不必担心她的安全。
    不少人等着看笑话,而佩姬没有理会,她的思维漂到更为重要的东西上。
    “这样一来,所有人的目光焦点都集中在了亲王身上。”佩姬唇边浮现出淡淡地笑影,“我就能在暗中查探真相,影王的援兵即将前来会合,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在兴风作浪。”大小姐耸了耸肩,“朱利尔斯是个听话的小丈夫。能活下来最好,但更重要地是,我觉得敌人是冲着我来地。”
    黑天鹅堡设在一处暗灰色的崖壁之上,三面朝着海,另一面有一条蜿蜒而上的碎石子坡路,府都是那种陈旧地堡垒式,外型庄严肃穆,有黑色花岗岩的城墙,高高耸起的塔哨。内部却奢华无比,象牙装饰、银制家具、天鹅绒地毯与巨大的彩绘落地玻璃窗点缀着每个房间,后园有万紫千红的花卉和喷泉,六架高架引水渠从数十公里外的平原引来活水,供应着府都里一切需求。
    它属于佩姬的祖父,这个同样奉行丛林法则,手腕强硬,擅于拉拢盟友清除敌人的老家主,在生命的最后六年,都在黑天鹅堡中渡过。
    有传闻说,老公爵是被自己的儿子,现任地萨玛大公逼迫着退位,被软禁在远离王都的黄金角海湾,过着奢侈迷醉,但无法再接近权利的生活。
    这说法有七成以上的真实性,金雀花家族内部的争夺和清洗,并不会因为亲情与爱,停止残酷的搏斗。
    佩姬只在年幼时见过祖父几次,艺术、美食和美女,世间一切值得享受的,都曾集中在黑天鹅堡之中,院落中甚至有一个露天的大酒池,在充满性和欢愉的派对时,灌满肉桂酒和白蜜,飘洒地香味让整个城堡都沉醉于酒的蘸然中,但大小姐在祖父苍老的眼眸中,却没发现快活,唯有郁郁寡欢,对往事的追忆。
    权柄是男人们最值得向往的事物,那是种刻骨铭心,难以磨灭的享乐,比性爱,比口腹之欲,更叫男人不可自拔。
    也许对祖父而言,后宫娇艳如花的女眷,流水般端上桌台的山珍海味,远比不上握着权柄的一分一秒。
    “我倒能理解他。”佩姬想,她从小就喜欢男孩的打扮,玩男孩的游戏,长大后,也同样喜欢在世人眼中,只有男人才配享受的游戏。
    火枪营驻守在山下和城堡外围,内部只有从童年时就开始服侍大小姐的几位高级女官,佩姬在抵达黑天鹅堡的当晚,见到了狼狈不堪的乔·考利昂。
    影王的隐形龙脉让他避开旁人,来到了城堡中的秘室,这间暗房在走廊的尽头,墙壁铺着隔音的黄橡木软板,佣人被禁止接近这段区域,是个密谈的好场所。
    他朝王妃行礼,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佩姬用蓝色眼眸目光炯炯地凝视着他,嘴角绽开灿烂的、微微带着讥嘲的浅笑。
    “想喝点什么?咖啡还是酒?请随意取用。”她指了指墙角的橱柜。
    “殿下,我遇到了大麻烦。”乔·考利昂咬着牙齿,他赶了几夜路,眼眶深陷,疲惫憔悴。
    一个掌握着近三十名神秘龙脉者的首领,嘴巴诉说的麻烦,肯定是真正的难题。
    “组织里出现了内乱。”他捏着拳头,想咆哮地发泄内心的愤慨,但马上想到。他是在尊贵的盟友面前,于是收敛起来,但依旧坐立不安。
    佩姬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姑娘靠在舒适的卧榻上,略有些困惑,“我听说,你要肃清掉自己的妹妹?”她还不知道安玫逃出生天,反戈一击地事。“不论是豪门世家,还是小小的地下帮派,总会面临来自血亲的挑战,你不是已处理妥当了么?为何我却看见一个惶恐的落水狗?”
    乔·考利昂喉结滚动着,艰难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他蜘躇地说道,“殿下,我得和您说些事。”世上没人更比影王清楚,自己的便宜妹妹是多么恐怖,除非有一个,集团的士兵日夜看守。毫不松懈。否则难以应付她神出鬼没的暗杀。
    他无法依靠组织内部地龙脉者,除了少数几个最为死忠的成员,其他人早被姑娘吓破了胆。
    最令人焦急的是。安玫尾随着他,正朝黄金角海湾而来,大有不把他挫骨扬灰,绝不罢休的气势。沿途乔·考利昂设了几次埋伏,但那只该死的老狗卓尔法·隆奇一眼就看穿,反而将计就计,让他损失惨重。
    他必须得说出些秘密,还换取佩姬的同仇敌忾。洗脑剂造成的记忆空白虽然还在,但天知道她什么时候会记起昔日发生的一切。
    那简直是具随时会暴走的人间凶器。
    “希望是让人觉得有趣的事儿。”佩姬不以为然。
    “关于福兰·弗莱尔,您应该还记得。在费都被伊戈·安德希谋杀地那位检控官。”佩姬眼眸中突如其来地寒意,让这个见惯了血腥和阴谋的刺客头子,仍然感到了强烈的不安。
    “为何会提起那人?”大小姐地嗓音略带嘶哑,她做了个继续说下去的手势,把身体往前探了探,凝神捕捉着盟友所说的每一个字。
    “事实上,如您所知,弗莱尔检控官一家遭遇了灭门,但。有人还没有死……”
    刺客头子将当时发生的事完整地描述了一遍,出于某种目的,他着重指出自己并没有亲手杀害检控官,而是去对付弗莱尔的家人。
    “……安·考利昂,许多人都以为她是我颇有渊源的妹妹,其实她的真名叫安玫,福兰·弗莱尔的结发妻子。”
    佩姬脸上顿时煞白,乔拿不准,殿下是因为愤怒,还是对往事的惘怅。他想应该是前者。
    “您嘴里地乡下丫头,即将成为我的夫人,预时希望您能以友善的态度来参加我的婚礼。”
    “容许我再说一句,在我眼里,你不比她高贵多少。”
    一时间,大小姐陷入了不快的回忆中,她曾在费都司法界的宴会上,远远瞟见过福兰的妻子,一个绿眼睛,土得要命的乡下姑娘,局促地坐在角落,手脚无措。
    但就是这个女人,让福兰神魂颠倒。
    虽然不管爱或者恨,都已是风中的过往,但心底始终扎着根小小地刺。
    “我曾见到过安·考利昂一次,那时还没正式结盟,她戴着头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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