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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圣徒-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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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父女刚重逢,就多给点自由时间,等会搬不动的大件,我找工人来帮忙。”芭蕊团长拍了下妮可,转头朝福兰微笑,“卡西莫多,去把房间整理下,别漏了东西。”
    “我的马也套到篷车上,还有,拜托照顾下她。”他把马蒂达推到芭蕊身边。
    “爸爸快点回来。”马蒂达有点依依不舍,但马上,被团长塞给她的糖果吸引了注意力。
    妮可哼哼地小声说,“这么维护大个子,天,恋爱的女人太可怕了。”
    旅馆二楼。
    将装着钱的小提箱与换装的衣服,放到带着密码锁的行李箱里,福兰望着手指的那块隆起,寻思得找点空闲时间,带验证是否还能变身。
    剧团能更好地掩盖他的身份,但同时也失去了很多私人空间。
    有利也有弊。
    床头柜摆着小小的花瓶,里面的花朵,已经枯萎了,旅馆还未来得及替换。
    福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凋零的花瓣,“活过来。”他命令。
    什么事也没发生。
    他哑然失笑,为自个的举动而感到滑稽。
    能让消逝的事物复生,那可是神灵的职能。
    那天能拯救圣武士姑娘,想必是圣武士应有的神术,吸引了自己体内圣物的能源。
    难道要去学习神术,研究如何运用圣物的恩惠?
    先不论可不可行,光学会最低等的神术,就得好多年,法律天才,不代表是神学天才。
    而且,掌握神术的前提,得拥有相当的虔诚,一个无神论者,能施展神术,本身就是个笑话。
    “已经得到了新生,还有了近乎不死的身躯,人,不能太贪婪。”福兰笑着摇摇头,提起箱子,关上了房门。
    ※※※
    “真可惜,如果这剧团能多演几天,咱们能多赚点钱。”旅馆老板结帐后,看着红雀的车队嘀咕。
    “老板你没去看演出,实在太可惜了。”旅馆的杂工说,“那个主演,虽然长得吓人,但表演得极为出色,他肯定是在有名的大剧场待过。”
    “行了,难道你去过大剧场?那里的半张门票,就顶得上你半年的收入。”老板不屑地说,“有瞎想的工夫,还不去把客房收拾干净。”
    杂工在心底鄙视了几句,拿着抹布,走上二楼。
    刚离开的客人们挺爱整洁,所以几个房间用不着多做打理,杂工很快就忙完了。
    只是在某个客房,他望着一瓶娇艳欲滴,开得正旺盛的鲜花,奇怪地想,“咦,我没换过花呀?”
第八章 遗产(一)
    “闲下来,挺无聊的。”妮可把头探出车厢的铁栏,感慨着,带着阳光味道的风,吹得她很舒服,
    这是离开黎明堡的第三天,越往西,人烟越罕见,四周都是望得到地平线的原野,还得再顺着路,走上四天,才能到达拜伦西边繁荣地带的边缘。
    “塞维亚、圣保罗……西部有不少可以大捞一笔的地方。”芭蕊团长信心满满,“先前在黎明堡的马戏团可惜了,要是能合并,咱们的人手就充沛了。”
    “价钱谈不拢么?”
    “嗯,他们要分一半的成,我们再多攒点钱,要是有落魄的小团子,就全部买下来而不是合并。”芭蕊拍拍钱箱,里面装满了零钱和银行的存款单据,眼睛里闪着金光,全然忘了,不久前,红雀也属于落魄的小团子之一。
    “还有,车子也应该换个新的。”妮可插嘴。
    红雀的篷车,是由辆大型拖车改建的,在拖车底部用铁皮包好,中间再加上一对轮子,车厢只有小半人高,在木板上焊接着铁栏组成的长方型框架,在框架顶部铺满帆布制造的软棚,气候好的时候,倒没什么,但温度一低,寒风倒灌,在车子里待上几分钟,就足够让人浑身僵硬。
    “好篷车太贵,得以后再说。”芭蕊伸头看了看系在车尾的小拖车,她得随时检查绳索是否牢靠,搭剧团帐篷用的部件,可全装在上面。
    马蒂达趴在团长怀里,打着哈欠,没几天,她就不怕生了,和几个姑娘混得很熟,就算是认为最讨厌的帕丽斯,在几颗糖果的礼物下,也抛弃了怨恨,已经成为了好朋友。
    “小孩子的世界,还真是单纯。”芭蕊感叹。
    “大人的世界,也没那么复杂。”妮可看了眼团长,偷偷想,“旅途上,你干嘛每天打扮得这么漂亮,还不时补妆,给谁看呀。”她向前瞧着驾御着马车的福兰,“大个子一整天都难得回次头。”
    旅行的人,错过行程是常有的事情。
    “条条大路通坦丁”,这是描绘拜伦公路繁多的俗语,但也无法保证,每条道路都那么舒适宽阔。
    现在篷车进入的公路,年久失修,破损得尤其厉害。
    颠簸了半日,吱嘎吱嘎的声音叫人担心,车子会不会在下一刻散架,每个人都流露出痛苦的表情,篷车里一半的空间,装满杂物,另一半,则装着团员,五个人象不怕被摔坏的货物,东倒西歪。
    “大作家,别老往我身上压,你重死了,现在又不是在小帐篷里。”妮可推了推劳伦,随口说着很冷的粗俗笑话。
    即使在马车上,劳伦还在坚持创作,他把箱子当成写字台,每次一颠簸,墨水笔就在纸上拉出一道黑线,等他终于放弃时,那张纸上的字,扭曲得谁也不认识。
    劳伦无精打采地对妮可笑笑,表示抱歉,刚准备说话,一阵摩擦声和什么东西断了的炸裂声,从车底传出。
    幸亏行驶的速度不快,才没让车翻倒。
    福兰拉住马,篷车摇晃着,在路边停下来。
    所有人跳下车子,芭蕊没忘记顺手抱下视若生命的钱箱。
    “这种老古董,早该换了。”妮可埋怨道,她刚才弄疼了屁股,吸着冷气蹦来蹦去,仿佛正跳着奇怪的舞蹈。
    “咯到块凸起的石头,轴轮断了一根。”劳伦半跪在地上,把手探到车下,不一会,拣出两截的木头。
    福兰接过车轴,仔细辨认断裂的地方,寻思良久。
    帕丽斯推推他,“你怎么在发呆?”
    “没什么?”
    不能指望在旷野,可以找到车辆修理行,“离这最近的居住区是哪里。”福兰问团长。
    芭蕊仔细想着,“很久没来西部了,不过看路程,最近的小村子,也得大半天路。”
    “一共六个人,三匹马,正好去村子。”福兰说。
    “那车上的东西怎么办。”芭蕊痛惜地摸着大篷车,“也许我们在这里露营,随便派个人去城里找修理工人。”
    福兰否决了她的提议,“晚上不安全,小心狼。”
    “露营虽然麻烦,但以前又不是没干过,只要点上火,没有野兽敢接近我们。”芭蕊舍不得和她的家当分开。
    “可以把篷车停在附近的树林里,用杂草盖住,值钱的物什,随身携带。”
    “你真的这么认为?”
    “是的,车坏了,又没马,没人可以弄走,其它帆布之类的,哪怕丢了,花点小钱就能再买。”
    “那……好吧。”
    劳伦吃惊地看到,那个他构想里要捧红的大明星,一个人将整辆篷车,拖到了几百米远的树林里,“噢,他是神话中的大力神么?”
    “习惯就好。”妮可说。
    将满林的树叶枯枝覆盖在车子上,路人远远经过时,很难发现,树丛中隐藏着一辆大篷车。
    “还是有点不放心,我回去再加把草。”没走多远,芭蕊团长哭丧着脸,想掉转马头。
    “我理解你的心情,请听我的。”福兰吼道。
    为了不引起无谓的恐慌,有件事他没说,车轴上的断裂处,有被利器劈砍过的痕迹。
    以前在第一庭,他对鉴定证物稍有涉猎,纯粹因为外力而折断的木头,不会出现一小段光滑的平面。
    就算没有那块石头,马车也前进不了多远。
    因为黎明堡的红火演出,被强盗盯上了吗?
    但不像,如果是强盗,前两个晚上,他们就应该动手了。
    有人故意搞破坏,想让红雀巡回剧团在路上耽搁。
    到底是为什么呢?
    在天黑前赶到村庄,人多的地方才安全。
    太阳西斜,晚霞都如同仍在血脉中奔腾的鲜血般绚丽,大片的火烧云让天空仿佛正在滚滚燃烧。
    两个人挤一匹马,等来到小庄园,人和马都累得要命。
    这里很偏僻,不但旅馆,连一些商店的招牌都没有,杂乱没有规划的房屋让村间的路弯弯曲曲,都是普通的住家,家家户户的烟筒上,正冒着炊烟。
    两个恺撒,就让其中一家人,准备好热气腾腾的饭菜,让出自己的屋子,户主眷养的狗朝着陌生人叫个不停。
    “先生,我马上把狗牵开。”户主踢了踢狗,生怕金灿灿的恺撒飞走了,“别叫了。”
    “没关系,可以把狗留下。”福兰示意,“这儿有木工吗?我们有辆马车得修理。”
    “如果是简单的木工活,谁都能干。但马车这玩意,得专业工匠,只有镇子上才有。”
    “镇子离这有多远?”
    “朝西一天路,如果骑马就快得多。”
    吃饭时,福兰说,“我连夜去镇上,估计天亮前能赶回来。”
    “不用着急,反正已经耽误了时间。”芭蕊奇怪,“急冲冲的,都让我有些不安了。”
    还不能确定是什么人制造了这次事故,福兰含糊地回答,“晚上锁好门就够了。”
    夜,拉开了帷幔。浩瀚的星河在阴郁的夜空闪烁,如天上诸神的眼眸,鸟瞰着茫茫大地上的凡人。
    福兰在屋子外喂着马,等会又得辛苦它了。
    “爸爸。”马蒂达跑出来,炫耀着漂亮的小披肩,“帕丽斯送给我的,记得带件礼物回来,我也送给她。”
    “嗯。”福兰点头,“希望只是多心了。”他想。
    看着一人一马的身影,逐渐消失于夜幕,芭蕊叹了口气。
    “是不是晚上又没夜袭的机会,失望了?”妮可取笑她。
    “死丫头,非撕了你的嘴不可。”
第八章 遗产(二)
    和西部大多数小镇一样,这里单调乏味得紧。
    商家主要集中于镇中心的广场,除了通宵营业的酒吧,都已经关上了大门,没专卖店之类的铺子,所有商店都兼职着几种买卖,“马蹄铁与车,兼售肉干、黄油”,借着月光,福兰仔细辨识着阴影中的一幅幅招牌,转了大半圈,在广场南侧的第八家,找到了地方。
    半夜被吵醒,任谁都不会愉快。
    “有什么事?”看管店铺的人把门拉开小缝,语气里挺郁闷。
    “我需要一根车轴。”
    “喔,那您找对地方了。请等等。”商人重新把门合上,里面传来钥匙开锁以及铁链条在地上滑动的响声。
    店内很小,但货齐全,“哪种型制的?”
    “后轮用,两米。”
    “我推荐这种。”商人指着墙壁边遍插着一排排长短不一的车轴说,“铜铸的,里面是空心,使得车子能更轻快的奔驰,或者拿这根榆木,两端包着铁軎筒。”
    没有让商人多费口舌,福兰顺便买了几包做润滑剂的黄油,“请问,镇上有卖特殊玻璃器械的么?”
    福兰想买一套药剂学用的实验器材,这门功课他已经丢下了好久。
    店主的回答显然让他失望,假如普通的玻璃杯碗,还能买到,但研究用的弯曲试管、蒸馏器,就算在费都,也不一定没买齐全。
    威廉大师的那一整套,据说是从遥远的玻璃之都:威迩,特别订制的。
    高端的玻璃制取工艺,在那个城市,几乎是最至高的机密。
    去趟威迩?福兰可没有空闲的时间。
    而从萨拉黑市拍卖来的那本书,还没摸到头绪,找到一位懂得那些文字的兽人,无疑是比买到玻璃器械更困难的事情,和人类社会一样,黑大陆的野蛮人,也是分着阶级,部落首领的家族,才有资格学习他们原始的文化。
    福兰想,“也许我找到了一个宝库的入口,但没有钥匙,就无法证实,门后面,是堆满财富,还是荒寂的石砾。”
    在离村子有段距离时,福兰就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远处,不少跳动的火光,撕碎了混沌一片的夜色,刚到村口,芭蕊团长披散着头发,睡衣外只搭着件小外套,“不见了……赫本不见了。”她嚅嚅,那副绝望的神情,仿佛天塌了下来。
    不少村民,举着松明火把,在村子四周查探,“夫人,找不到人。”回复的人都这么说。
    芭蕊泫然抽泣,一颗颗泪珠顺着双颊慢慢往下淌,不停对福兰说着抱歉。
    “冷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芭蕊从惊慌失措中恢复理智,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福兰从她杂乱的话语与旁人的讲述中,知道了事情的全部过程。
    ……
    马蒂达睁开眼眸,白天在篷车上她已经休息得太多,无法压抑住旺盛的精力。
    她挪下床,推开窗户,从二楼朝外张望,寂静的夜晚,灰色的建筑,隐约有风划过,如叹息般的沙沙声悄悄响起,转瞬间又渐渐地溶入了夜色的深处。
    “赫本,小甜心。”和她睡在一起的芭蕊,睡眼惺忪地轻喊,“快过来,别着凉。”
    “我睡不着,等爸爸的礼物。”马蒂达将上半身匍匐在窗台上。
    “那把衣服穿上。”芭蕊爬起来,旅途的疲劳和不够充分的睡眠,让她的肌肉酸痛,脖子硬邦邦的,“年纪大了,身体开始不中用了。”她幽怨着望着木制墙壁上,因为春天的湿气,生长出的班驳霉菌,“就像块烂木头。”
    芭蕊将一旁板凳上的外套和披肩,给马蒂达穿上。
    “你的母亲,是怎样的人?”仔细抚平着披肩上的折皱
    “妈妈……不记得了。”马蒂达有点恍惚地摇摇头。
    幼年丧母,被父亲含辛茹苦地养大,因为某种原因分开,现在又重逢。团长的脑海里,浮现出这样的悲喜剧场景。
    年轻时不觉得,但眼瞅着都快三十三岁,岁月的衰老,眼角多出的一丝丝皱纹,让团长渴望有个归宿。
    像她这样混迹过风尘的女子,也什么可挑剔的,只要对方能给她带来安稳的感觉。
    卡西莫多,倒是个很好的选择。
    但这个男人,总躲藏在神秘的雾中,看似亲切随和,但谁也无法和他交心。
    “你的过去,到底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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