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小地主-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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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直接把手里的嫁衣扔到炕上,起身道:“谁像你那么闲,我还有事要做。”说完便出了房间。
她是真有事要做,她要去看紫苏。
紫苏回家也有些日子了,她一直没去看过,左右现下心里烦闷,出去走走也是好的。
去到紫苏家的时候,还有两个人也来看紫苏。
“柳柳,你也来看紫苏啊,我这身子不方便,就不给你腾地方了。”张氏仰着脖子,得意洋洋地说道。
这次说话倒是没夹枪带棒的,不过这阴不阴阳不阳的样子覃初柳也看不惯。
刚要顶回去,就见靠墙坐着的紫苏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冲动。
她压抑着怒火,淡淡地道:“大舅母说的是,你现在身子可金贵,可别乱动才是。还有啊,外面路滑,你走路可得小心些。”
本来还有些火气的话,她淡淡的说出来,倒也听不出多重的火药味。
张氏冷哼一声,没有继续和覃初柳呛声,转头笑呵呵的看着紫苏,“紫苏啊,我看你这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是不是也该去医馆坐诊了?我听说你的工钱都是按月给的,你这样不去坐诊还收钱,心里也过不去不是。”
紫苏心情不错,不管张氏怎么说她只笑着应下。
张氏说了半晌,才也紫苏说起她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
“紫苏啊,我听说好些产婆都能看出来这怀的是男胎还是女胎,你快给我看看,我肚子里的这个是男是女啊?”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八章 年前事多
覃初柳的目光落到张氏微凸的小腹上,真的能看出男女来?她心里也好奇的很,便也把目光投向了紫苏。
紫苏依然在微笑,回道:“做了多年产婆的人兴许能看出来,我一共也没见过了几个怀孩子的妇人,哪里能看出这个来。”
张氏脸上的笑容立马收了起来,还斜了紫苏一眼,“你说你,整日在家啥也不干。不去医馆坐诊也就算了,在家待着也得多学学啊,若是日后你给人看错了诊,那兴许就是一尸两命呢!”
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说的太丧气,张氏轻轻扇了自己两下,“瞧我这张嘴,这话怎么能说。”
覃初柳在一边看着张氏自说自话觉得十分可笑,一段时间不见,她发现张氏好似跟以前不大一样了,看人都斜着眼睛看,和谁说话都阴阳怪气的。
怀了孩子果然底气就是足啊,这若是生下个儿子,还不知道她要怎么嘚瑟呢。
覃初柳正想着呢,张氏已经起身和魏淑芬往外走了。
等她们走出去,覃初柳才坐到炕沿儿上,一脸疑惑地看着紫苏,不可置信地问道:“刚才和我大舅母说话的真的是紫苏?你莫不是妖精变的吧?她那么说话你都不生气、不发火。”
紫苏的脸色不错,看上去也精神了很多。她先是对覃初柳笑了下,继而长长地叹了口气,“柳柳,她那么高兴,有些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覃初柳从她的话里听出些端倪,追问道:“怎么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有问题?”
紫苏点头,“她早前小产过,身子亏空的厉害,应该好好调养才是。若是再等个一年半载她的身子好的差不多了再怀孩子,好好将养着兴许还能把孩子生下来。可是她身子没调养好就怀了孩子,到最后只怕自己吃了苦头,孩子还没保住。”
竟然这么严重。覃初柳也收了笑意。
她虽然不喜欢张氏,刚才张氏趾高气扬的样子她十分看不惯,不过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啊。
“她来的时候我还寻思着把我的想法告诉她,也让她有个准备。不过看她那么高兴,我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紫苏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事儿若是换做覃初柳,她肯定也说不出口。想了想,她给紫苏出主意道:“不如你把这件事告诉你爹,让他告诉我大舅舅。再让大舅舅想办法和大舅母说就是了,他们夫妻间说话,定然比你去说好。”
紫苏觉得这个主意好,直夸覃初柳聪明。
自从覃初柳知道张氏的事情之后,就开始有意无意地关注起安贵家的事情。安冬青找大海说了张氏的孩子可能保不住的事情,大海当着安冬青的面就哭了。
他年纪也不小了。村里他这个年纪的男人孩子都去学堂读书了。
他和张氏盼了那么些年才有了这个孩子,谁知道竟然还是没缘分,这事儿搁到谁身上能受得了。
大海闷头想了好几天也没想出该怎么和张氏说,他心里也着实憋闷的紧,便把这件事告诉了朱氏。
朱氏的嘴一向很紧。不想这次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魏淑芬。魏淑芬被安贵打骂又被关了几天之后,心里早已经把张氏恨上了,一听说张氏的孩子保不住,她心里乐的不行。
一日伺候张氏喝汤的时候,不小心把汤洒在了张氏的衣襟上。这衣裳是覃初柳新开的精品铺子里卖的,价钱可不便宜,还是张氏托人帮她买的呢。刚穿不几日就沾了油星,她哪里肯放过魏淑芬。
她骂了魏淑芬足有小半个时辰却还没有消气,魏淑芬也被她骂的火起,便也顶了几句。
人在极度生气的时候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往往不经过大脑,魏淑芬便是这样,她一恼之下竟然把张氏的孩子留不住的话说了。
张氏开始还不信。对魏淑芬不依不饶,最后魏淑芬没有办法,就把大海也交待了出来。
大海说出的话张氏还是信得,于是她把大海叫过来问了事情的真伪。
大海见事情瞒不住了,且这件事张氏早晚得知道。等到最后再伤心难过,还不如让她先做好心理准备,于是便把安冬青与他说的话原原本本的与张氏说了。
张氏当时便两眼一翻晕厥过去,说来也巧,紫苏看女科的第一个病人是张氏,这次她伤好看诊的第一个病人还是张氏。
张氏的情况暂时稳定住了,但是她的情绪很不好,整日都以泪洗面,安贵也不让魏淑芬来伺候她了,她手里管着的银子也被拿走了,她在家里的地位急转直下。
这件事被村子里的人说了很久,一直到小年儿那天,村里人都开始为过年忙活起来的时候,这件事才渐渐平息下来。
元娘在闲谈中也会不经意地说起张氏的事情,每一次总免不了一阵唏嘘,“咱们以后可不能做亏心事,这亏心事做的多了,总要遭报应的啊。”
说到遭报应没孩子,她又总会想到小河和刘芷卉,元娘不知道他们之间出了什么事,都一个月过去了,他们也没见好,再这样下去,他们得猴年马月才能有孩子?
她私下里也分别找刘芷卉和小河说了几次话,可是两个人的嘴死硬,什么都不肯说。
最后她也只能无奈的叹气,“孩子都大了,都有了自己的主意,有个什么事也不远给我说了。”
覃初柳听了这话赶忙安慰元娘,“娘,你自己个儿还有不愿意让我们知道的事情呢,你有就不行别人有了?过日子哪里有不吵架不闹别扭的,过些天就好了。”
“这话你早些天就说过了,也没见他们好!”元娘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却没有继续纠结下去。
不管怎么样,年还是要好好过的。制衣作坊已经放了假,刘芷卉和梅婆子都闲在家里,家里几个女人便凑到一起商量着置办年货的事情。
覃初柳作为待嫁女,这将是她在娘家过的最后一个年,所以元娘什么都不让她操心,只让她安心地待着看看书,绣绣嫁衣。
不过,覃初柳的日子过得很悠闲,心情却一点儿都不悠闲。
她每日最期盼的事情就是收到贺拔瑾瑜的来信。
小小的安家村只有张氏这么一件值得人说的大事,但是外面却发生了不少事。
贺拔瑾瑜回到辽河郡之后与诸葛先生商议了许久,最后想出了一个最可行的办法,那就是断了太子的财路,让他没有钱招兵。
这样一来,他不仅以后招不到兵,且早前对兵士承诺过的战死可得银子的承诺恐怕也兑现不了,如此,不服管的北辽和毛子士兵必然会作乱。
内部乱起来的太子叛军兵败垂成也就是迟早的事情了。
当然,断财路的事情指定不能贺拔瑾瑜去做,他写信把这些主意都告诉了沈致远,这样能立威信的事情,自然要以沈致远的名义实施下去才行。
这个办法果然管用,不过才一个月的时间,沈致远便拔出了太子埋在朔北和南面的摇钱树。
没钱的太子殿下就像是瘸了腿的兵,有心杀敌可惜没那个能力。
沈致远趁他们内部出现骚乱的时候一举攻下六个城池,眼见着又要把太子的叛军逼回西北那一小块儿了。
真真是峰回路转,覃初柳每次看信前,心都会提到嗓子眼儿上,直到看完,知道沈致远占了上风才能按下心来。
大年三十这一天,覃初柳又收一封贺拔瑾瑜的信。
这时候还给她写信,覃初柳以为贺拔瑾瑜不过是因为过年特意给她写的祝福的信呢,可是她才看了两行,脸色就开始不好了。
看完信好半晌覃初柳才缓过神来,忙忙把信收起来去了元娘的房间。
“娘,你去镇上的时候镇上有什么变化没有?”覃初柳一进到元娘的房间便急急地问道。
此时元娘正在和梅婆子他们商量晚上的菜单,听到覃初柳的问话还吓了一跳。
“你这孩子一惊一乍的,能有什么变化,不都好好的。”元娘捂着胸口说道。
覃初柳刚要松口气,却听梅婆子突然咦了一声,继而说道:“要说这变化也不是没有,元娘你忘记了,咱们去办年货那天,镇上的一个酒楼不是被封了吗。”
元娘想了想,恍然道:“梅姨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个事儿,就是永盛酒楼,现如今的老板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一整座酒楼都被官府封了。”
覃初柳的心顿时就凉了。早猜到萧白在为太子做事,现下沈致远拔了朔北地区太子的摇钱树,萧白自然不会好过。
贺拔瑾瑜的信里就说了这件事,他没告诉提到萧白的名字,也没提到萧白的下场。
不过覃初柳猜想,若是萧白被抓,指定活不成,若是侥幸逃了,境况定然也不会太好。
萧白是她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最开始除了元娘以外第一个让她觉得温暖的人。
虽然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两个人渐渐疏远,可是覃初柳却不希望萧白最后是这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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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六十九章 送银子(一更)
大年三十晚上,全家人都聚在元娘和谭绍维的房间里守岁。
自从覃初柳来到这个世界,不管是早几年生活困窘,还是后来渐入佳境,几乎每一年都会热热闹闹的。
不过今天家里的气氛实在是太低沉。
小河和刘芷卉一个坐在炕头,一个坐在炕梢,任大家伙说什么他们也不吱声。覃初柳因为心里惦记着萧白,也没有说话的兴致。
谭绍维也是,贺拔瑾瑜走了,没人陪他下棋,他也觉得意兴缺缺。戚老头儿和冬霜就不用说了,两个人都是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响来的性子。
最后竟只剩下梅婆子和元娘两个在那里说些家常。
元娘开始还想着她和梅婆子多说些,肯定能把大家伙调动起来,没想到最后她和梅婆子就像是台子上的两只猴子,自己表演的挺欢实,台下根本没人看。
“家里又没死人,你们一个一个这是要干啥!”元娘终于忍不住,啪地一巴掌拍在炕桌上,就连正和她说话的梅婆子都吓了一跳。
谭绍维一见元娘是真的生气了,赶紧摆出笑脸,笑嘻嘻地哄元娘,“大过年的生啥气?别生气了,我陪你说话。”
“你也知道大过年的?我还以为你们都不知道呢!我不管你们是吵架了,还是咋地,总之这个年都给我欢欢喜喜的!”元娘黑着脸在屋里每个人的脸上扫过。
小河原本低垂着头,听了元娘的话赶紧抬起头,“大姐,你莫生气,我,我保证不哭丧着脸行不?”
刘芷卉也表了态,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覃初柳身上,只等她也表态。
可惜,刚才发生的事情覃初柳根本没听到。她还在想萧白的事情。
元娘等了半天也不见她说话,心中更气,就要朝她发火,梅婆子赶紧出来打圆场。
她捅了捅覃初柳。覃初柳迷茫地抬头看她,“柳柳啊,你是不是累了啊?我看你的脸色也不好,不如早点回屋歇着吧。”
梅婆子的话弄得她一头雾水,不过她见元娘面色十分不好,谭绍维也悄悄地给她使眼色,心中也猜到了大概,赶紧装出十分困倦的样子。
“娘,大年三十忙活了一天,实在是太累了。先回去歇着行不行?”覃初柳笑着对元娘道。
她这是睁眼说瞎话,她发了大半天的呆,大家伙都看到了。
不过元娘见她脸色似乎真的不大好,也没和她计较,脸色也缓和下来。道:“那快去睡吧,可别熬夜写信。”
覃初柳暗自舒了口气,她的事情果然瞒不过元娘,连她半夜起来给贺拔瑾瑜写信都知道。
她应下之后就出了元娘的房间,外面的冷风一吹,覃初柳打了一个激灵,今年的冬天好似比往年的冬天都要冷。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手刚触到自己的房门,忽听隼嗷呜低叫了一声,覃初柳也警觉起来。
“覃姑娘,我,是我。”这时候,大门口忽然有人说话。
借着皎白的月光。覃初柳看到大门口站着一个年轻妇人,一身水红的衣裳在素白的月色和洁白的积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鲜亮。
是魏淑芬,覃初柳心下奇怪,除夕夜,她不在家守岁跑她这里来干什么?
“你有事?”覃初柳走到大门边。疑惑地问道。
“今天白天我在镇上遇见个人,她让我把这封信悄悄的交给你。”说着,魏淑芬把一份信从门缝里递了过来。
信封上没有署名,摸上去也薄薄的,应该没写多少内容,她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一个人来。
“给你信的人是谁?还说了什么没有?”覃初柳急急地问道。
魏淑芬似乎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