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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君问归期未有期----巫羽-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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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挑战我的忍耐力。”应星起身回房,他打算去冲个澡,降降体温。
应星离去,留下大厅里一脸烧红的季浚。
____

是说;我都忘了小季被救是鬼月;离家出走三个月又过了N久;自然不可能是中秋= =b 所以又过了N月,此时已经进入冬季鸟,而且快过年了.




君问归期未有期 第十五章(中)

古人没有对同性取向者做一定的归类,那时候没有同性取向、异性取向这种观念。那时候的人,只认为男为阳,女为阴,阴阳结合,天经地义。因此;很多同性取向者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性取向;只是认为是种恶习;婚仍旧照结。
也就是如此,季浚无法正视应星的需求,他对自己的身份也还有认同障碍,甚至他根本不知道他爱应星并不是种罪。
季浚在自己的房间睡了一夜,心事重重,睡得并不好。早上醒来,醒来第一件事去搂身边的应星,却发现身边根本没人,才意识到自己没睡在应星的房间里。
季浚坐起身,抱了块枕头发呆,至到应星进来,将他拉起身。
“起来穿衣。”应星说,看著季浚蓬乱的头发,迷糊的样子,就觉得可爱。
“应星,什麽时辰了?”季浚问,他见应星都已经穿戴完毕。
“七点半。”应星回答。
“我睡晚了。”季浚赶紧抱起衣服,进浴室更换梳洗。
“昨晚是不是想我了,想得睡不著?”应星坏笑。
“少胡说。”
季浚有些不好意思,还真被应星说中了。昨夜觉得房间很空荡,被窝不暖和。
“季浚,你以後都得睡这间房里。”应星收起了笑容,表情严谨。
“为什麽?”季浚问。
“你还未成年。”应星搂过季浚,摸了摸他的头。
“我成年了。”季浚抗议。
“思想未成年。”
应星笑道,其实应星真使诈,他十拿九稳能占有季浚,但他内心大概也有些矛盾。季浚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每个时代的观念都不尽相同。
“是指。。。那个吗?”季浚问,他觉得应星嫌弃他。
“不是,但有个人能解答你迷惑。”
应星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他结识、人品还不错的GAY。
“谁?”季浚好奇。
“我的一个朋友,你也认识。”应星回道,看来那人得帮他一下才行了。

正午,应星载季浚去他的画廊。画廊虽然在装修,但有一半在正常营业。应星偶尔带季浚到画廊,阿沿和女助理阿小桃都待季浚很好。季浚其实也只认识阿沿和小桃,其他画廊签约画师,他一个都不熟悉。见应星带他来画廊,季浚就想该不是想见应星店里的一位画师吧?可是应星说的他需要一个解答迷惑的人,他根本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今日画廊里不只只有阿沿与小桃,还有一位总喜欢穿白色衣服的画师,这人叫赵华。他时常到画廊来,季浚只知道他是位画师。
“应星,以後就叫你带孩子的大叔。”赵华开玩笑,他与应星交情似乎不错。
“这称谓倒是不错。”阿沿笑道。
“找抽?”应星横了这俩家夥一眼。
“阿沿,进来,我有件事跟你说。”应星将阿沿唤进办公室,阿沿耸了耸肩。
“如果我没猜错,你花了好些时间才确认你的性取向。”
应星第一句话,就问这个,让阿沿差点跌倒在地。
“应星,你让我有下心理准备好不好。”阿沿不爽,他这老板从不管他们这些员工的私生活,今天居然找他谈这事。
“是说你怎麽发现的,不是说你怎麽发现我是同志,而是你怎麽知道我的悲惨心路历程。”
阿沿狐疑地看著应星。
“你不觉得这问题很蠢吗?”应星点烟。三年前,应星与阿沿结识,阿沿是个退学的美院学生,应星提供了他就业机会。因为应星发觉这人走投无路,不提供他就业机会,搞不好第二天就当了公园里的浮尸。
“好吧,你想干什麽?”阿沿狠盯应星。
“你开导下季浚。”应星说,很直截了当。
阿沿下巴差点掉下,话都说不出。
“你。。。。你确定?”阿沿觉得今天应星脑子抽了。
“我觉得这应该找心理医生。”阿沿说。
“况且,我觉得即使不去找心理医生,也该你自己去处理。”阿沿才不想当什麽导师。
“我当不了。”
应星继续抽烟,他很熟悉同姓取向的人,但他以前不是,他以前也没发现自己是个双性恋,所以,他确实不够资格。
“你们发展到什麽程度。”阿沿问,如果全垒打了,现在找他有屁用。
“放心,他若想回头还来得及。”应星吞云吐雾。
“应星,我从不知道你原来也是个高尚的人。”
阿沿说,应星很少有君子的行为,他这人做事从来随心所欲,对待男女之情也是如此。
应星拧了拧眉头,这话听他耳朵里咋那麽不爽。
不过,交涉成功,应星打开办公室的门,阿沿走出,见赵华与小桃对他都露出困惑的表情,阿沿经理只得耸耸肩。
“小侯,帮个忙,我们去买下东西。”
阿沿朝季浚走去,揽走季浚,季浚很听话,跟阿沿走了,因为他迟疑时,应星对他点点头。
“有问题哦。”赵华笑著说。
应星没有说什麽,看著阿沿带季浚离开。
阿沿说是去买东西,结果买了四个锺头才回来,害应星抽了一包烟,画廊也乌烟瘴气。
阿沿带季浚回来,两人还真手里提了些画廊的装饰品回来。
这个午後,大概只有小桃真的以为阿沿带季浚去买东西,反正赵华是觉察到了应星的焦躁,一个下午猛开窗外,烟抽了一支又一支。
季浚跟随阿沿将买来的东西放进办公室,应星也进去了,他本想说些话,却见季浚低头不看他。
“回家去?”应星问季浚,季浚放下手中东西,点了点头。
於是应星带季浚离开画廊,留下坐在办公室里唉声叹气的阿沿,他带季浚去了回GAY吧,应星知道了搞不好会灭了他。

这次开导显然起到很大作用,因为季浚都不大跟应星说话,甚至回家路上还望著窗外发呆。
应星抬手想摸下季浚的头,季浚却侧身窝进应星怀里,像只疲惫的小狗。应星只得摸摸季浚的头,也不知道阿沿都跟季浚说了些什麽。
阿沿带季浚去了一家GAY吧,今天是假日,白日里那地方人也还不少。季浚第一次知道,原来同类人那麽多。当然也看到了一些他觉得很丑陋的东西,这个群体也有一些很丑陋的东西,不只是美好。
而後阿沿带季浚离开,找了家安静的咖啡店,跟季浚讲了他的悲惨大学生活,及他至今仍对父母感到愧疚的痛苦情感。
这份愧疚感不会减少,这条路也不好走。并且阿沿还特别谈及了,应星以前的滥交史。
总之,只能自己抉择,而现在抽身也还来得急。
季浚一直没说话,静静听阿沿说。




君问归期未有期 第十五章(下)

也不知道应星後悔过“开导”季浚没有,因为季浚没再和应星睡同一间房,虽然季浚对应星仍旧很亲昵,且也很依赖。
 离春节也只是二十来天,市音乐厅如往年一样准备举办新年音乐会,这场音乐会将历时三天,有西乐有民族音乐。夏老先生受到了邀请,并且还请了夏沭与季浚。
这是一件好事,但季浚需要练习一些曲目,而且时间紧迫。
每日一早,季浚要麽由应星开车护送要麽自己搭地铁前去夏家,在夏家苦练一天琴,夜晚才返回应星的住所,有时季浚甚至要忙碌到晚上八点才回去。按理说,这几天住夏家会方便许多,但季浚没做这样的选择,无论他练琴练到多晚,他都会回应星家。
 日子过得很快,将季浚将演出曲目练习好时,离春节也只剩四五天。
晚上八点,季浚与夏老先生坐在一起聊天,等应星的车。夏老先生跟季浚谈及了这次的演出事宜,包括关於琴的部分。
季浚在用的这张琴,是现代制作的琴,虽然选料上等,价格也不便宜,但不如古代的名琴。
有个很让人惊叹的事情,即是中国虽然经历过无数动乱,但仍旧拥有了如此多张的传世古琴,甚至连唐琴也拥有好几张,且有的还能弹奏。
夏家有张宋琴,价值好几百万,属於传世品。在夏老头子看来这张琴的价值,在於它的音色与其历史底蕴,而不是金钱。这张琴,季浚曾弹过几次,爱不释手。这是夏老先生参加重要演出时才使用的名琴,而夏沭与季浚都需要借一张古琴。
明清古琴,传世品非常之多,因此也比较容易租借到,甚至有些收藏家很乐意将珍藏的古琴借给这些琴师演奏。这样的古琴收藏家,夏老先生结识一位,也是他的好朋友。
“岳明手里有好几张古琴,夏沭常跟他借琴,你明日跟夏沭过去,亲自选一张。”
夏老先生说,他这位朋友收藏的古琴都属於上品,平日也不轻易借给别人,但夏家人去借,历来很慷慨。
“好,。”季浚笑著回答,他喜欢明琴,也更上手。因为他在他那个时代所弹奏的琴,便是这个时代所谓的古琴,与今日制作的琴,有些差异。
两人交谈间,应星来了,车停下楼下,还上来跟夏老先生打个招呼。季浚与夏老先生辞别,跟应星走了。
夏老先生看著一前一後出门的季浚与应星,所有所思。
“怎麽这麽晚。”应星问,他接到季浚电话才过来。
“在谈些关於演出的事情。”季浚说,这些天他太忙了,都没怎麽跟应星交谈。
“哦。”应星似乎有些漫不经心。
“应星,你会去看吗?”季浚问,他有免费的票,位置还很好,更重要的是,他希望应星去看。
“会。”应星回过头来,看了眼季浚,还抬手摸季浚的头发。
季浚露出笑容,他很在意应星的喜怒;尤其是这些日子,两人分开睡,又较少时间进行交谈。
“头发这麽长,要去剪下吗?”应星用手指输理季浚的发丝,过长的头发,有时会盖上眼睛。
季浚很久没剪头发,发丝都快垂肩了。因为过几天有重要演出,仪表需要注意。
“不剪了,我想扎起来。”季浚微微笑著。夏沭以前曾跟季浚说,搞乐器的总有几个男的留长发,并不古怪。
“怎麽扎?像以前那样用筷子?”应星问,他见过以前的季浚扎头发,他以前头发很长,但总是很轻松的扎起,就用一根筷子扎,非常神奇。
“嗯。”季浚点头,他要扎个发髻,就像现在的道士一样,他曾见过一位老琴师,就是这样处置长发的。
应星没再说什麽,季浚那枚玉簪子其实一直放在他那里,他一直没还给季浚,估计是出於别扭心理。当初,原本那簪子是卖定了,但应星改变主意去取了回来。




君问归期未有期 第十六章(上)

季浚的头发及肩长,只见他梳理了下,便手持筷子,反手缠住头发,随意绕了几下,便扎好了头发,一个发髻呈现。
应星托著下巴看季浚的一系列动作,眼睛都不曾眨下。季浚见应星看得入神,便冲应星微笑。他不笑还好,一笑应星便将季浚拉到身边,还抬手将季浚头上的筷子给取下了。
“去我房间,桌上有一枚发簪。”应星说得神秘。
季浚本还不相信,但见应星从不开玩笑,便进了应星的房间,果然见到一枚熟悉的白玉簪。这枚白玉簪放在一个专门放置簪子的盒子,用绸布包好。
季浚一眼就认出这就是他的簪子,当初应星将簪子拿去估价,还有寄卖,但显然应星并没有将它卖掉。
取了白玉簪,季浚走出来,看向若无其事的应星,神情激动。
“应星,这簪子不是卖掉了?”季浚问,他从没想过应星一直留著这件玉器。
“我什麽时候说卖掉了?”应星回答。
“你。。。”季浚这下无话可说,因为应星确实没跟他说过这簪子卖掉了,可也没跟他说过这簪子其实一直放在他那里。
“你骗我。”季浚低语。
“快把头发扎好,我送你去音乐厅。”应星拍了下季浚的肩,他并不需要己浚对他心存感激。
季浚捏著簪子,终於点了点头。
低廉的竹制筷子换成价值不菲的白玉簪,季浚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恍惚仍是当初那个已亲人惨死濒临崩溃的少年,而今他坚强了,再不绝望,也不孤独了。
“走吧。”应星揽了下季浚。
季浚转身搂抱住应星,他很欣慰,他遇到了应星,如果不是应星,他根本不可能活下去。
应星也拥抱了一下季浚,虽然这些日子,两人分开睡,应星没再吻过季浚,但季浚一直对他很亲昵。
应星也不曾问过季浚什麽,季浚也不曾说过,阿沿的话,让他产生了什麽样的顾忌。
带上古琴,季浚乘坐应星的车去音乐厅。坐车厢里,季浚不时将头靠应星肩上,他习惯应星的气息。有时候早上应星没有送他去夏家学琴,季浚自己搭地铁,总是觉得很寂寥,因为应星不在他身边。
这是依赖,非同一般的依赖,如果离开应星,季浚无法想象自己的生活。
“昨晚没睡好?”应星偏头问,季浚偎依著他,似乎有些倦。
“还好。”季浚低喃,他一直觉得睡不暖和,因为他习惯了身边有一个暖炉。
“应星,你知道小桃喜欢你吗?”
季浚将头抬起,离开应星地肩头,轻轻说。
“知道。”应星很漠然。
“那赵华也喜欢你是吗?”季浚又问,他虽然去画廊次数不多,但还是能觉察,总是出现在画廊的赵华,看应星的眼神不一样。
“你将‘喜欢’一词也太广泛了。”应星拧了拧眉头,有些不悦。
在应星看来,小桃并不喜欢他,因为小桃这小姑娘只会幻想,根本不认识真实的自己。至於赵华,如果他跟这小子有过一夜情,这小子的喜欢估计就此大打折扣,从来就是得不到的最好。
“阿沿说你很招桃花。”季浚轻声说,而且阿沿还说应星很难能维持长久的关系。季浚实在害怕应星终有一日厌倦了他。
“阿沿那小子怎麽不跟你说,他招的桃花比我还多。”应星果然不爽了。
应星其实有些担心阿沿将他的风流往事都说出来,现在看来阿沿果然很老实坦诚啊。
“你在忌讳这个?”应星看向季浚,季浚摇了摇头,但又点了点头。
“我怕你以後离开我。”季浚终於跟应星坦诚,他很害怕。
他先前烦恼的是爱上应星对不起爹娘,而现在同时要担心,如果他真的与应星在一起,应星在最後离开他怎麽办。
“阿沿跟你谈了好几个锺头,你就顾虑这个?”应星点了支烟,他真为阿沿默哀。
 “我那倒霉祖上抛弃了你,不代表我也会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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