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问归期未有期----巫羽-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是道士。”应星回道。
“你这件玉器该不会也是他的?”
玉器老板又问,他记得应星对古玩完全没兴趣,根本不像他爹。
“是的。”
应星接过玉簪,要将它放入他原本带来的那盒子里,玉器老板急忙说不行,不合器型,自己拿了个专门装玉簪的盒子给装上。
“就先寄放这里。”
应星没拿走玉簪。
“那好,我要卖掉了就将钱打你帐上。”
玉器老板很是高兴,放他这里卖,他也有得抽成。
“不多坐会儿再走?”
“不了,郭伯伯,还有点事。”
应星笑著辞行。
做完这事,应星带季浚去银行用他自己的身份证开了张卡,在那张卡里存了五万元。
“这张卡给你。”
两人坐进车里,应星递卡给季浚,季浚不肯接。
“生气了?”
应星将卡塞季浚上衣口袋里。
“医疗费花去了三万,我扣掉了,剩余五万我都存你卡里了。”
应星觉得自己仁尽义尽了,而这不识好歹的古人自玉器店出来就摆脸色给他看。
“我不需要。”季浚将卡从口袋里取出,放在坐垫上,他并不肯看应星,他确实是生应星的气。那玉簪是季浚随身之物,季浚很心疼,也很气应星典当他赠送的物品。
“不需要?没钱你给我去过一天看看!”
应星恼怒,这小子太不识好歹了,他还从没为人如此考虑周到过,吃力不讨好,妈的。
季浚低下头,眼眶发红,一言不发。他身无分文,只有身上几件玉器,能换银两的也只有这些东西。是的,应星要是想污他的东西,根本不需要拿他赠送他的玉簪当他的面去典当,还将大部分钱留给他。
可是他心里难受,很难受,不只是为那玉簪。
回家到後,季浚便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应星心里也不痛快,开车去店里。应星出去时已近正午,回来时是下午两点。他打了两份午餐回来,去开季浚的房门,却见房间空荡荡的。
应星进房间,茫然的在床上坐下,脸色十分难看。
当他听到有人登楼梯的声音,急忙起身赶出来。
从楼梯口上来的是吕锺,吕锺身後是季浚。
“吕锺你什麽时候来的?”
应星口气不大好,这人来带走季浚也不跟他说一声。
“我一点锺过来的,你人哪去了,吃午饭的时间把人丢家里,自己倒不见了。”
吕锺有些生气,说起话来口吻不比此时的应星亲切。
见吕锺与应星对话,季浚默默回自己的房里去,他觉得很疲倦。他本不想出去,也不觉得饿,但吕锺过来,见他没吃午饭大骂了应星一顿,硬是拉他出去。
“我说有你这样粗心大意的人吗?这午饭就算了,他那双运动鞋不合脚,後脚跟都磨出血泡了,要不是我发现,他还得受多少罪。”
“哪里不合脚,我帮他买的时候明明是合脚的!你婆婆妈妈,罗不罗嗦!”
被吕锺指责个不停,应星也有些火了。就跟他做什麽都不对一样,他帮这臭小子用玉器换生活费不对,他帮他买双皮鞋也不对了吗?
“他那时代的人穿布鞋,肯定穿不习惯现运动鞋,附近不是有卖功夫鞋的店吗?”
那卖功夫鞋的还就在这附近街道上,每次应星开车外出都可能要经过,就是因此吕锺才会如此生气。
“那好,我还做错了什麽?”
应星被说得有些没处发火,便坐下把自己的午饭拿出,大口吃著。
“他穿不习惯现代的化纤衣服,身上都起红斑了。”
吕锺叹了口气,让季浚和应星住真不是个办法,他已问过女友了,他们住处是不够大,但可以让季浚睡他书房,就看季浚的意思了。
应星放下了汤勺,看向吕锺,脸上带著些许惊讶。
“我帮他买了几件纯棉衣服,还买了双布鞋,不过他这些天只能穿拖鞋。”
吕锺手上提的大包小包原来就帮季浚买的衣物。
“他什麽也不懂,和我们又非亲非故,有些需求他也不好说,多用心给他点照顾才是。”
吕锺白了应星一眼,以他对应星的了解,应星倒不是存心对这少年马虎,而是他本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而且说到这吃午饭的时间,应星这三餐不规律的人,确实时常下午两点过了才用餐,都不知道他那什麽胃。
“要是真不行,让他到我那住好了,我那间书房收拾一下,还是可以住个人的。”
吕锺原本就担心应星照顾不好这少年,今日才会不放心过来了一趟。
应星掏烟点上,并不表态。
君问归期未有期…第三章(下)
吕锺走後,应星推开季浚的房门,却见他睡著了,仍旧是睡在地板上,他没开空调,额头上满是汗水。
应星推醒季浚,季浚见是应星也不说话。回想起他住院那会,偶尔会露出笑容,每次应星过去看他,他话都不少。
“怎麽睡地板?上床睡。”
应星说道,他也没听说过明第四代古人喜欢睡地板的。
“床不结实。”季浚喃喃回道。
应星听这话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他将床垫给掀了,将季浚放地上的凉席铺回木床上。
“到上面睡,床不是不结实,而是铺了床垫。”
应星跟季浚做了下解释,季浚看应星移床垫大概有明白了是怎麽回事,於是他躺上了床。
“昨晚教过你按这东西,按这个键开空调,你记下。”
应星又示范了一次,但季浚有些心不在焉。
“开空调时,窗户要全关上,门也要关好。”
应星将窗户都关好了。
“等会睡冷了记得将被子盖上。”
应星将季浚放在椅子上的丝被放回床上。
“夏日炎热,为何要盖被子?”
季浚终於主动开口说话了,应星关窗户时他就感到很困惑了,可见适才应星跟他讲空调,他根本听不懂。
“等会会变凉,这东西能让屋里变凉。”
应星耐著性子解释,他指了指安装在墙上的空调。
季浚露出困惑的表情,但他并没再问为什麽,因为他觉得他问不明白,也不感兴趣。
季浚侧过身要睡午觉,他本以为应星说完这些话就不会再理他了,结果却没有,应星出去外面了一趟很快又返回了。
“把脚伸出来。”
应星拿来了几块OK邦。
季浚并不大配合,但应星将他的脚一拉,将一块OK邦贴季浚脚後跟上,见没贴全伤口,又补了一块。应星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穿运动鞋也能将脚後跟磨出血的。
“另一只。”
季浚听话伸出来,应星如法炮制,又贴了两块OK邦。
“今天脚不要沾水。”应星丢下这句话, 人便离开了,离开前还将房门给关好。
应星走後,季浚从床上爬起,查看自己的双脚,见两处创口上都贴了类似於膏药的东西,便知道应星是在帮他疗伤。
他与应星非亲非故,即使应星典当了那玉簪,可待他不错,受人恩惠当涌泉相报,这是季浚从小就懂得的,今日是他失礼了。
不管他因为回不去有多难受多沮丧,也不管那玉簪他多舍不得,也不管他多不适应这个奇异地方,这都是他私自的事。
可是,如果真的回不去,该怎麽办?
季浚感到茫然,躺在床上想著这事,头越发有些昏沈,便逐渐又睡去了。
这一觉睡得有些长,等季浚醒来时已近黄昏,他感到十分寒冷,打了个哈啾,看到床边放的薄被,想起应星在他睡前跟他说的话,便明白了。
原来墙上那长盒子似的东西能散发寒气,而为了不让寒气散出窗外,因此要关紧窗户。
这奇异的地方,很多新奇的事物都很神奇,季浚记得在他们哪里,夏日热得睡不著觉时,只能到房屋阴凉的地方铺席子,而且还往往热出一身的汗水。
季浚一醒来就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似乎著凉了,不过也不放心上。他走出大厅,大厅里灯光已点上,如白昼一样,却不见应星的身影,这偌大的房子又留季浚一人。
季浚想不明白应星家很大,似乎是有钱公子,可是却没有仆从,而且更奇怪的是家里还没有其它亲人。
睡醒後感到特别渴,季浚在大厅里找杯子,却没有找到。见大厅一侧似乎是间夥房,放有刀具碗筷,他往里边走去。
这像夥房的地方,季浚也不清楚到底是否是夥房,因为没有看到柴火与灶。在餐桌上,季浚找到了喝水的杯子,这杯子很像他爹十分宝贝的水晶杯,季浚家仅有一件,而应星家的夥房竟放了大小十几件。
季浚拿杯子去水龙头下接水,他在医院里学会了使用水龙头,觉得很神奇,这水是从何来的?怎麽能往高处流呢?
将一大杯凉水一口气喝了大半杯,再想将它喝完,杯子却被人给抢了。
“这水不能喝!”
应星抢过杯子,将里边的凉水都给倒了,到大厅饮水机下倒了杯凉水递给季浚。
“以後要喝水到这里接。”
“为何?二者并无不同。”
季浚很困惑,应星倒给他的水和他适才喝的,都是凉水,又有什麽差别吗?
“水龙头接的水不干净,要煮过才能喝。”
应星有些无奈,古人也不至於不明白生水不能喝,要烧开才能喝吧?
“你脸怎麽红红的?”
应星留意到了季浚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他抬手摸季浚的额头,果然,这家夥在发烧。
“似乎是著凉了。”季浚自己倒也清楚,他一起床身体就觉得不舒服。
“妈的。”
应星骂了一句,哪是什麽著凉,那额头烫手得很。
“你没盖被子吗?吹个空调你都能感冒发烧。”
原本被吕锺指责後,应星就打算对这来自古第四代的少年多些耐心与照料,可他毕竟不是个有耐心与能照顾别人的人。
突然被责骂,季浚有些无措地看著应星。
“不碍事。”季浚低声说,他并不是没著过凉,发过烧,多套件衣服便是了。
“不碍事才怪,把这衣服套上。”
应星随手抓了他放在沙发上的外衣丢给季浚,然後他四处翻找抽屉,倒还让他找到了一把体温计。
“夹胳膊下,别让它掉下。”
应星粗鲁的将季浚的衣领扣子解开,将体温计塞季浚胳膊窝里。
季浚很听话,虽然那塞他胳膊窝下的东西很冰凉。
算好了大致时间,应星将体温计取出,看了下,竟是39度。
“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应星问,一般人烧成这样,早回床上躺著了。
“不难受。”季浚感到愧疚,便没说实话,在他看来应星脸色很难看,他生病了,应星还得照看他。
“你呆著别乱动,我下去买晚饭,顺便带些药。”
应星说得有些无奈,早知道这小子如此麻烦,正午就该同意让吕锺将他带走了,应星不免有些後悔了。
君问归期未有期…第四章(上)
季浚看到药的时候,迟疑了好几分锺,在他记忆里药不长这样,就是药丸也是圆的,而且要大很多。不过见应星板了张扑克脸,季浚於是仰头将这些“药丸”都吞下。
没胃口,应星买来的晚餐,季浚只吃了几口。他现在已经不会再做拿装饭的盒子(快餐盒OR塑料盒)去洗的事情了,虽然他还不是很明白什麽叫:一次性。
应星将几个快餐盒塞进了一个透明袋子里,他塞完几个空盒子,手伸到了剩了大半的装烧肉与鱼的盒子上。
“都要丢弃吗?”
“不扔掉喂蟑螂吗?”应星面无表情,以为季浚又想洗盒子。
“烧肉和鱼还剩不少,不要丢弃。”
虽说味道不好,却也是花银两买来的,何况这样也太浪费食物了。
“你还想吃吗?”应星放下盒子。
“我不饿,放明天吃。”季浚看到了应星脸上写著不耐烦,还是将心里的话说出。
“那放冰箱里。”应星脸有些臭,不过顺了季浚的意。在他看来季浚应该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因为身上佩带的玉器很值钱,可也说不准,季浚有些方面就像他老妈般节约。
“并箱?在夥房吗?”
“你拿杯子喝水那间房里,靠门边有个长型的……柜子,拉开下边的门,放进去。”
应星开了电视看体育频道,并不想动弹。
季浚端了这两份菜肴朝厨房走去,他找到了应星说的那个长型柜子,柜门一打开,居然会冒烟。他先有些吃惊,後似乎想到了什麽将手伸进去摸了下,而後笑了。虽不知道这究竟是怎麽回事,但这柜子就是个冰窖,食物放在冰冷的地方就不容易坏,这也是为什麽冬天食物能够多存放段时间的原因。
季浚将食物放进去,再将门关紧了,关门前他留意到了这个像冰窖一样的柜子里,空间很大,可却只放了些奇怪的瓶子(啤酒),并无其它食物。
季浚走出厨房,见应星正盯著前面一个四方的大盒子,盒子里有一些跑动的小人,还有蹴鞠?这些小人在玩蹴鞠,可是跟季浚知道的玩法不同。
“冰箱门有关牢吗?”应星头也不抬。
“关严实了。”季浚目光盯著电视屏幕,一动不动。
“应星,那些玩蹴鞠的小人被关在里边吗?”
在医院里季浚曾见过电视机,他病房里就有一台,可是只播过一次,医护人员第一次播放给他看时,他被吓坏了,里边有头吼叫的老虎。後来他有知道这老虎并不会伤人,但对这能将老虎关里边的东西很是困惑。
“那他们平日吃什麽?”应星嘴角裂了条小缝。
“不是活的吗?”季浚看到了应星嘴角的笑意,知道自己说错了。
“不是,跟你说不明白。”应星没打算解释。
“你吃过药,去睡下。别人发高烧都会浑身难受,怎麽你会像没事一样?”
应星都怀疑自己体温计是否坏了,季浚除了脸红外,似乎并无其它的症状?
“只是著凉,不碍事。”季浚摇了摇头,他头晕发热,身体也有些疲倦,但并没有很不舒服,必须卧塌不起的感觉。
大概在於季浚并没有今人对感冒发烧的认识,因此觉得这只是极寻常的小病。
季浚如此说,应星便不大理会他,继续看自己的电视。而季浚也很安静地坐在应星身边和他一起看球赛,看完体育节目应星打算关电视,可季浚的眼睛并没离开过屏幕,於是便由电视开著,应星回自己的房间。
应星更换好衣服出来,他准备外出。此时,大厅里季浚仍旧坐著一动不动,而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放一些无聊透顶的广告。
“我今晚可能不回来了,家里的东西你不要乱碰。”
季浚并无回应,很难理解电视机为何对他有如此大的吸引力。
“听到没?”应星大声问了一句,他还真有点担心季浚会乱碰他家里的东西,虽然季浚人似乎很安静。
季浚仍旧没有回应,应星一恼把电视机给关了,这次季浚终於抬头。
“应星,里边都不是真的, 可是我怎麽看到了紫禁城,还有满人。”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