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天外香-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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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另一只眼睛好像不会射刀子,真是万幸啊,要不然自己不被冻死,也得被这人的眼刀扎死!
“多谢援手,您先过,您先过。”紫涵缩回手,赶紧侧身让路。
没人吭声。抬头,咦,怎么还在这儿戳着?
“您继续,继续,我,哦小女子,先告退。”冰山不动,只有自己动了。
闪身,抬头,吔,怎么还在正前方?
“不好意思,怎么又挡住您的路了?您先行,您先行。”
好,左跨三步,继续,前行。
老天,怎么,还是冰山女?
看来今天出行不吉,扭身,向后转,紫涵想,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反正天还早,我回家还不行吗?
可这后面怎么一圈肉山呀?再仔细一瞧,天,不就是宝香园里那几个膀粗腰圆的女人吗?那不是蔡二梅?怎么脚裹得粽子样,胳膊上还吊着个绷带?
紫涵再傻,也知道这保准是来找事的,真是命苦,不就是捉弄了个蔡二梅吗?至于这样吗?莫不是挨了谁的打,要找自己出气的?
“哦,几位姐姐呀,几日不见,还是风采依旧啊。咦,蔡姐姐,你怎么伤成这样了,是谁这么大胆,把你揍成这副鬼样子,告诉小妹,小妹包给你出气!”
怎么这蔡二梅脸色有点不太好看呢?还一直冲着自己眨眼睛。
“蔡姐姐,你眼睛也受伤了吗?我认识一个很好的眼科大夫,不如我领你去看看?”
走过去,一把拉着蔡二梅,转身就要走。
谁呀,乱扔衣钩,谁这么没有公德心!
这衣钩好像挺有张力的,怎么自己双脚都离地了?艰难的回过头,却是蔡二梅左边的胖女人,“放,放我下来,你要勒死,勒死我吗?”
紫涵觉得气都喘不不匀了,终于明白了,原来老鹰就是这样抓小鸡的。
抬眼,还是那座冰山。
“二梅,告诉她,你是怎么伤的。”冰山发话了。
原来不是哑巴呀,话说这古代的人为什么无论男女都爱玩深沉?
“嗯?”刀子又射了过来。
不会吧?这么厉害,腹诽都能听到?
四处看看,哦,万幸,一个腰间挎刀的人走过来,看打扮还是个官差,上前一把拉住,终于找到政府了。
“警察叔,哦,官爷,我要求助。”
那人一把推开紫涵,冲着冰山一拱手,很是恭敬的叫了一声:“钱姐姐。”
这是什么状况,警匪大联合,还是警匪一家亲?
“洪将军。我处理一点事务。”还是冷淡的声音。
“要我帮忙吗?”那洪将军很是殷勤。
喂,我才是弱势群体,需要帮忙的是小女子我好不好?!紫涵心里哀嚎。
“无妨。”
“那,小妹到前面看看。”
眼巴巴的看着那官爷大摇大摆的走了,贪官呀,到底收了这姓钱的多少银子?赶明我要掌权了,一定得杀恶霸、诛贪官,把你们的金银财宝都抄过来,我不整死你们,也得气死你们……
“二梅。”淡淡的语气,却让人感到威压,紫涵马上回过了神。
“我,我,脚是翻墙,掉到人热水锅里烧的,手是从锅里,从锅里爬出来时摔,摔的。”
“喂,蔡姐姐,你好好的一个人干吗跳到热水锅里?”紫涵大是惊异,这人看起来挺憨的,可也不傻呀。
“死丫头,心肠真歹毒,若不是你,二梅姐姐会这般模样?”一个女人上前怒喝道。
什么?我?紫涵大急,“喂,莫须有的罪名也不是这样就可以定的吧?我这几天都没见过蔡姐姐!”
“那是当然,你那天把蔡姐姐骗到那堵墙后,不是早想到这些了吗?”又一个女人冷笑。
“也不,也不能全怪她。”蔡二梅嗫嚅道。
啊,是那天自己骗她翻墙摔得?这蔡二梅怎么这么实心眼?心里不由很是抱歉,“蔡姐姐,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开个玩笑,你会当真。”
“你不知道?整个京城,谁不知道二梅姐姐最讲义气?”旁边的女人气愤的说,“亏二梅姐姐还总怜你身小瘦弱!”
“蔡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请你相信我。”又环视众人,然后对着冰山,“我愿意拿钱帮蔡姐姐疗治,也会包赔这期间给蔡姐姐造成的一切损失,毕竟确实是由我引起的,请您相信我的诚意。”
看紫涵说得真诚,那女子眼中的凌厉少了几分。
“赔钱?你很有钱吗?就你在宝香园那点收入?”另一个女子讽刺道。
“我的收入是不高,但我不会逃避我的责任,而且,若不是各位在宝香园中处处针对,也决计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你说谁针对你了?”那女人暴怒。
“是,没有人针对我。那敢问是谁人前人后,宣扬什么女人的耻辱,什么吃软饭的,什么小白脸,又是谁不时把我的夜宵换走,只留下个干馒头;是谁把我的水桶藏起来,让我挨管事的骂……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态度,不过是分工不同罢了,难道因为你们会打架,我就可以说你们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吗?况且你们混江湖的不是最讲究什么武林正义吗,那么欺负我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合了那条那义?”
女人登时红了脸,“你这张嘴,倒厉害,”又大声道,“可是二梅姐姐没有对不起你,我们藏起你的桶,二梅姐姐都会找出来还你,还会帮你灌满水,平常怕你睡懒觉挨骂,还不时去叫你,甚至有时你睡着了,还会帮你给客人牵马……”
仔细想想,好像桶被藏了三四回就再也没有丢过了,也确实是每次到时,水经常都是满的,这些人虽粗鲁,也不是什么坏人啊。又很是不解,这蔡二梅,自己和她非亲非故的,干吗要照顾自己?
但自己这个玩笑,开的确实过分了,又上前,深深一揖,真心实意的说道:“蔡姐姐,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打要骂,我绝无怨言。只是我家里也有病人卧床,所以一时没有多少银钱,但我说到做到,绝不会逃避我应负的责任,一月也好,一年也罢,我定会赔偿您的损失。”又转向姓陈的女人,“也请您做个见证。”
“不,不用了,我没什么的。”那蔡二梅脸一下子红了。
“二梅的伤,这个责任着实要落在你的身上,”那女人说道,“但你们,”环视其他女人,“也有不对之处。”那些女人都低了头,“为了保证你绝对能说到做到,你,拜我为师。”
“好,我一定说到做到,签字画押……吔?拜师?”紫涵一时呆了,再瞧一旁众人,也都目瞪口呆,呈石化状。
“喂,我干嘛要拜你为师?那些什么打打杀杀我可不感兴趣。”开玩笑,拜黑帮帮主为师,没事嫌命长了吗?又是争地盘,又是火并,天天过着刀口上添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真是什么武林宗师,还好说,黑帮老大,免了吧。
听到紫涵居然拒绝,那帮女人的眼珠子简直要掉出来了。
“谁让你学打架了?跟我学些做人的道理。”
紫涵差点坐到地上,真是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跟着黑帮老大学做人的道理?!
“你快点磕头啊。”蔡二梅赶忙用用那只完好的手推紫涵。
“我不——”却觉着膝盖上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抬头一看,那冰山脸上竟然有笑意,天呢,有这样强迫让人拜师的吗?不是来寻仇的吗,怎么变成了行拜师礼了?再看周围,那一圈女子羡慕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这跪都跪了,算了,拣个便宜师傅,以后有什么事就都让她罩着,多惹些麻烦,到时候忍无可忍,就会把自己逐出师门了吧?
紫涵磕了头,委委屈屈的站了起来。
“宝香园的活辞了吧,我再帮你找个。”那女人说道。
“这恐怕还不行,”紫涵闷闷的说道,“我进宝香园时连累了蓝儿,我得想法帮他摆脱困境,暂时还得留在那里。”
“知恩图报,倒也是好女儿行径。既如此,每天抽出一个时辰到我那儿来。”那女人说罢,自顾自的扬长而去。
紫涵愣愣的站在路上,这是答应了?其他女人马上跟了上去。
“我们也走吧。”
紫涵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那个呵斥自己的女人,“你怎么没跟着一块儿走?”
那女人爽快的一笑,“少主子,我是郭琳,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了。我跟你一块儿去宝香园。”
看这人也是个直爽的人,紫涵也不再藏着掖着了,“郭姐姐,师傅为什么一定要收我为徒?那个,蔡姐姐,又为什么要帮我?”
“你丫头真不知福。你知道我们老大是谁吗?我们老大是京城所有退伍军人的头,人送外号铁面阎罗的钱来银。”
铁面阎罗煞气冲天,却有个钱来银这土得掉渣的名字。
“那她一定还有姐妹叫来金、来珠、来宝吧?”
“你怎么知道,当时钱家一门四将,羡煞旁人!我们老大不但是武状元,还是文探花呢。”
“那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境地?”紫涵很好奇。
“现在怎么了?”那女子一瞪眼,“现在我们老大还是铁铮铮的好女儿。恨只恨朝中有奸臣当道。”
“什么奸臣?”
“当年若不是那四王,哦,捣鬼,来金、来珠、来宝三位姐姐就不会死,我们老大也不会瞎了一只眼,才心灰意冷,领着我们一帮姐妹退役回家。”
“师傅竟有这么大本事?”还真是传奇英雄啊。
“若不是蔡姐姐担心你走弯路,央求老大收你为徒,你当我们老大愿意沾你这个麻烦吗?我们以为老大不会答应,谁晓得事到临头,还是收了你,你这丫头,真走了狗屎运了。”
“又是蔡姐姐?”
“对呀,二梅姐姐原也有一个妹妹,虽是女儿,却生的一副男儿相,”看看紫涵,“即使比不得你娇美,也差不了多少。”
“一家人怜她体弱,都极是宠爱,可谁知却惯成了一个风流种,惯爱做些沾人口红吃人胭脂的没出息事,二梅姐姐参军走后没多久,因为和人争个小倌被打死了,二梅姐姐回来后很是自责,认为是自己没尽到做姐姐的责任。从我们碰上你女扮男装到宝香园找活干,二梅姐姐就老说你像她妹妹,才老想着要帮你,又撺掇老大收你为徒。”
原来是移情作用啊,也就是热心群众挽救失足青年,希望能感化自己悬崖勒马,可自己不就女扮男装了吗,至于就被看成洪水猛兽吗?!
“话说回来,”郭琳转过脸来一本正经的问道,“就是为了吊哥儿,也没必要女扮男装吧?”
“人的忍耐是有一定限度的,所以,”紫涵大吼一声,“不要再跟我提女扮男装的事!”
捧个大牌来玩玩(一)
一进宝香园,迎面就碰上蓝儿。
“紫儿姐姐,你终于来了。”蓝儿美眸蕴泪。
“怎么了,蓝儿?谁欺负你了吗?”
“没有,”蓝儿慌忙擦泪,“我还以为你离开这儿了呢。”
“傻蓝儿,我怎么会离开?”紫涵摸摸蓝儿的头,“放心吧,我绝对会帮你成为宝香园最红的哥儿。”
早想过这个问题,自己现在还没有能力帮蓝儿离开这里,目前而言,让蓝儿成为最红的,才能为他争取最多的福利,最好的保护他,只有够红了,才能耍大牌吗,呵呵。
“哟,这是谁呀,这么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了闪了舌头。有梧桐方能引得彩凤来栖,鼹鼠还是躲在地洞里的好,没得丢人现眼。”一个一身绫罗的男子款摆腰肢,如弱柳扶风般袅袅行来。
紫涵一看,正是宝香园中目前最红的哥儿明月,这明月哥儿长得果然美,柳叶眉,芙蓉面,一双杏眼勾魂摄魄,可惜美则美矣,却最是不能容人。自从上次邀紫涵饮酒被拒绝,便恨上了紫涵,隔三差五的就要给紫涵点颜色看看。
紫涵平素就最不待见小鸡肚肠爱使小性的人,而且前生二十年的审美习惯,实在受不了这样女人样的男人,便总是敬而远之,看来今次是把火发到蓝儿身上了。
“明月哥哥,您不要生气,待会儿我就把那个如意簪子给您送去,可这五子棋,是紫儿姐姐送我的礼物,我实在不能转送别人。”
紫涵一听就明白了,这是看上了自己送蓝儿玩的五子棋,“原来明月哥儿也喜欢五子棋,紫儿待会儿也给哥儿做一副。”
“别人玩剩下的,当我稀罕吗?”那明月哧了一声,在两个僮儿的陪伴下,扭头就走了。
紫涵不禁傻眼,既然不稀罕,为啥来抢蓝儿的?真是男人心,海底针啊。
看蓝儿还站在一边难过,便上前安慰,“没事的,姐姐一定让你比他更红,看他还拽不拽。”
自己欣赏过蓝儿的才艺表演,舞跳的最棒,实在是让人有一种撼动灵魂的感觉,这或许就是如爹爹特别看重他的原因,其次是歌唱的也挺好,让蓝儿第一次出场,展示那一方面的才艺为好呢?
迎面一人姗姗而来,紫涵一看正是自己想要去找的如爹爹。紫涵忙迎上前去。
“如爹爹,我有些事想和你谈一下。”
“很重要吗?”
“如果您想让宝香园更上一层楼的话。”
“说说看。”如爹爹很感兴趣,让自己的事业更发达,任何人都拒绝不了吧?
“如果我能帮蓝儿成为京城最红的头牌并保证一年之内给您赚来一万两银子,那么能不能帮蓝儿换回他的初夜权?”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一年后到底要不要卖出他的初夜,以及把初夜给谁,要由蓝儿自己决定。如果一年能赚回 一万两的话,那么蓝儿的价值……”
认真的打量着紫涵,评估着紫涵这些话的可能性,如爹爹狡黠的笑了,“我要加一个条件,若果然能按你说的那样,我不但把蓝儿的初夜权交由他决定,而且十年后我会放蓝儿自由;可是若做不到,”那人玩味的笑了笑,“蓝儿要马上听从我的安排,而你即使不做我这儿的小厮了,也必须继续在这儿挂名。”
“我,为什么要加上我?”紫涵愕然,我什么时候有这样大的价值了?
“替我向你师傅问好。”如爹爹淡笑一声,只留下还在原地发呆的紫涵。
“原来师傅竟这样有名气?连带着自己也身价百倍了?这个师傅拜的还挺值。”又想起一事,赶忙追上去,“这几天,蓝儿要交给我训练,你不能插手,也不要让人来打扰我们。”
“可以。”如爹爹爽快的点了头。
来到马厩,发现缸里早盛满了清水,连草也被铡好了,这些女人,还真是好恶分明啊,紫涵不由对自己的黑帮师傅多了点好感。
匆匆的叫来蓝儿,说了自己的打算,原还担心蓝儿会不会怪自己太自作主张了,没想到蓝儿听了后只是很担心的望着自己,“紫儿姐姐,蓝儿做不好的话,会不会连累到你?爹爹会不会又要把你送到姓钱的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