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时空:再惑帝王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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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代的第一个即将到来的孩子,好像并未带给他爹多少喜悦。侍候两代君王的海子生可看多了宫闱之中的是是非非,心中感慨,要是,是如今得宠的楚家小姐有了龙种,这境遇怕就不一样了吧。不敢多留,连忙应诺着躬身而退。
拉过她的柔荑,已非刚才在他颈间这般温暖,而是有了如水般的凉意,心疼地拂开挡在她额前的发丝。如水般清幽的双瞳比起刚才越发明亮,心很疼,原来,原来她的眼里已盛满泪水。只是,仍是倔强地抿着嘴,对上他的怜惜的目光,推开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比丝无比牵强的笑:“陛下,芸儿给您道喜了。”
那美绝人世的脸,因为眼角即将溢落的那一滴泪而更显我见犹怜,凄婉动人,只是这清淡清冷清幽的声音像是一杀无形的鞭,笞得他心神俱失了方寸。
“芸儿,不。。。。不要这样。”他的话在她面前显得底气不足。
“那么,以陛下的意思,芸儿应该怎么做才好?”
隐忍着的那滴泪,终究还是从美丽的脸上无声滑下,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和别的人有了孩子?那自己算什么?如果换作在二十一世纪,自己这样的行为算不算破坏分裂别人的家庭?算小三?不对,不对,在自己之前好像有十五个还有十六个女子立于他的后宫之中了?那么算起来自己是小十六,还是小十七?
天哪,自己是那根筋不对了,怎么可以对皇帝动心,怎么可以幻想成为他唯一的妻,自己充其量也是他的第十几位小老婆,是他的妾,是妾。。。。。。
转身跑回寝殿,一滴泪落下之后,便是抑止不住的纷纷扬扬,她不愿让他看到自己的软弱,只想快点离开。
“芸儿,我错了,”赫连睿拉着她往怀里带,不管她怎样用力挣扎亦是将她紧紧抱住,不愿放掉她,“你打我骂我恨我恼我气我都好,就是不要离开我,好不好,芸儿?”
鸟惊庭树时将到(三)
芸儿,我错了,”赫连睿拉着她往怀里带,不管她怎样用力挣扎亦是将她紧紧抱住,不愿放掉她,“你打我骂我恨我恼我气我都好,就是不要离开我,好不好,芸儿?”
那声音里带着近乎卑微的乞求,心底最为软弱的地方被他扯开,却在心软之前告诉自己:“不要心软,不要沦陷,还来得及,一切都还来得及。”
对上他歉疚,自责,懊恼的眼神,心中微微一软,泪如雨下:“难怪说最是无情帝王家,陛下,赵婕妤如今已怀了你的孩子,做为丈夫,做为父亲,你怎么可以如此冷漠?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直奔景菊宫,去感谢她,去守护她,对一个女人而言,孩子和丈夫便是她的一切,她的一生。而我,陛下,我什么都不是,还是那句话,如果我是你,一定会放手,让我走,让我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替她拭去源源不断流下的泪水,“芸儿,对不起,我错了,原谅我,不要说放手,我做不到,你是我唯一爱上了的人,于我心里早就认定,你才是我唯一的妻,我决不放手,决不,”温柔如水的声音里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决,“告诉我,你想要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
她的脑海里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订情岛,那里的沧海明月,那里的树影花香,还有那里世外桃源般的宁静,更重要的是。。。。。。在那里的他,才是属于她的他。
这样一幅详和温馨的画面,就是她想要和他一起过的生活。
无法忽略自己内心里的那份痛,她再也无法逃避的事实,原来自己还未放下宁枫的同时,却已经爱上了他——赫连睿。
和他的双眸久久对视,才幽幽而叹:“陛下,我要的生活你给不了,也给不起。”
“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可以原谅我?”
她从未觉得他做错了,这是他生活的年代,他是至高无上的皇帝,他拥有再多的女人,和再多的女人生儿育女都是正常不过的事。而她,以及根深蒂固的二十一世纪女人的思想,与多个女子共侍一夫,如果自己生下孩子,自己的孩子则还要和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去一起分享他的父爱?她做不到,也接受不了。
摇了摇头,用尽所有的力气想要挣脱他的怀抱:“我好累。。。。“
赫连睿心疼万分,懊恼万分。
两个月前,是为了报复她也好,想要引起她的重视也好,他日日临幸于不同殿阁,和她有了肌肤之亲之前,他从未想过让哪个女人来为他生孩子。
只有她,只有对上这样一个时刻想要逃开他的女子,生平有了想要当爹的想法,因为他想要一个孩子来绑住她的心,绑住她的人。
将她拦腰抱起,她亦无力再争。
柔柔的月光从窗棂洒进,几缕微风吹动着寝殿内的垂幔绫纱,虚虚实实;水晶帘子因为晃动发出细微地碰撞声,在深夜里清脆异常。
这一刻的她,在他怀中脆弱安静,月下美丽动人的脸上残留着泪痕,轻轻地放于床上,她转身背对着他。叹了口气,自己也解下一身束缚,上了床,从背后将她紧紧抱住,生怕一夜之后,她会离他而去。
“芸儿,不要离开我。”
她在他怀里一怔,泪,再次无声而落。
鸟惊庭树时将到(四)
翌日清晨,一夜无眠的赫连睿凝视着怀中的楚绛芸,细碎的吻忍不住密密落于她的脸上,他知道,她也是一夜辗转,一夜无眠,心疼地伏在她耳侧低语,“芸儿,多睡会,等我回来一起午膳。”
她佯装入睡,并不转身面对他,也不回应他。只听得他从身侧起来的动响,便有宫女鱼贯而入,侍候他洗漱穿戴。
等一切就绪后,宫女们纷纷退下,他站在床前良久之后才起步离开。
无人注视的环境下她便不再伪装,起身后随手拿过靠枕垫于身后,没有赫连睿在旁边她才可以静静地思考,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做?
离开,亦是不可能,纵然自己可以舍下对赫连睿的感情,他,又岂会放手;留下,那么要以怎样的方式相处,这与他要朝夕相处的月潮宫她是不可能再住下去了。
心,就如宫墙外潮起潮落的海潮,一浪接着下一浪的撞击而被粉碎成千万朵细碎的浪花,可不管怎样,还是要这般机械地维持下去。人也一样,心明明有了痛,却还得忍这着份痛继续生活下去。
因为一夜未曾合眼,这下子到觉得头疼难忍,精神也有了些许的恍惚。
“岚岚。。。。。。”那是从很遥远很遥远传来的呼唤,她的心速因这样温柔的唤声而骤然增速。
在枫叶漫天飞舞地山崖上,她看到了自己,一身黑衣,迎风而立。。。。。身后是一片红得歇斯底里的枫叶。她在崖边起舞,天际金红色的彩霞如花似锦,她看到了宁枫的脸,俊美的脸庞渐渐清晰。他嘴角含着一如既往的宠溺,饱含深情的双眸洋溢着温润如玉般的暖意。
于是,纵身一跃。。。。。。。。
“不,不要啊。。。。。。”
是宁枫无助的呼唤。
她的身体落在崖壁的一棵大树之上,不堪重负的枝桠被折断,再沿着崖壁一直滚落。四肢百骸俱已分裂,痛。。。。。好痛。。。。。。
她见着自己的魂魄离开自己的身体,像是一股袅绕的青烟,即将随风而去。她看着自己血迹斑驳的身躯:“不,我不要死。。。。。不要。”
她明明听到宁枫的呼唤,枫,没有死,自己怎么可以死?
金色的云层之中,她又一次看到了宁枫的脸,“枫,你要去哪?带我走,带我走。”
宁枫只是一言无语的看着她,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诉说,当她想要开口相问的时候,宁枫的顶头上方却闪过一道明亮刺目的蓝光,宁枫便不见了踪影。。。。。。
无法抑制地痛,飘浮在空中的灵魂只是怔怔地望着他远去了,不复存在的云层中。然而,出乎她的意料这外,还是在这云层相叠之处竟然。。。。。。出现了赫连睿的脸。。。。。
嘴角那抹慑人心魂的笑,他胜似白雪的衣裳,一路向她行来,衣袂无风而飞。
他伸出手,温和而言:“我来接你。”
她怔怔地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之中,温暖厚实,她只是无语地瞅着他,跟随在他身后,一起消失于这绚烂似锦的云层之中。
金风玉露柳径逢(一)
“小姐。。。。。。”
千娇百媚立在床前,疑惑不安地看着靠在床头上似睡非睡的楚绛芸,只见双眼紧闭,双唇不停蠕动,像似要说什么又说不出什么。怕她被恶梦而扰,所以将她唤醒。
悠悠地睁开双眸,一脸的疲乏之态。
“小姐,你没事吧?”
楚绛芸摇了摇头,思绪仍陷在梦境之中,难以抽离。好奇怪的梦,枫,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怪我移情别恋,又不像;是要将我完全托给赫连睿么。连忙否决,心里还暗暗骂着自己着实无耻,竟然用这种方式来为自己开罪。
可那到底是什么意思,仔细想来,当初自己从赤子崖上跳下来后,就完全没有其它意识,醒来后便成了楚家小姐。而刚刚的梦境则像是自己坠崖后的情景,这情景竟是这样的熟悉,可又想不想来,好像是被自己遗忘了的某个片段。
“小姐。”傻丫头闻得声响便捧着洗漱水进来。
千娇百媚相视一望,便忙着为楚绛芸梳妆打扮。
一边为她打理着头发,一边看着铜镜里心神不宁的小姐,千娇开口道:“小姐,用完早膳千娇百媚陪你去趟景菊宫吧?”
“想必这下子景菊宫的门槛都快被踩烂了。”她不回答千娇话,只是自言自语。
千娇拿着象牙梳的手在楚绛芸乌海的发际一顿,心想:“小姐原来吃醋了。”
“小姐,”一旁正在整床叠被的傻丫头插话,“你放心吧,很快你也会有孩子的。”
楚绛芸听着这话,心好似被人用力地扭搓。不,不行,自己千万不能再和赫连睿同榻而眠了,她不要有他的孩子,她的孩子怎么可以和别人的孩子拥有同一个父亲?再说,这后宫之中如今是唯有赵绾儿一人有了身孕,可谁知还有没有没被诊出的人在。他,又不是只临幸了赵绾儿一人,想到此,心就难以平静,连气也吐不顺,胸口抑郁的要紧。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世事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绿柳拂开紫色水晶帘,欲在楚绛芸跟前行礼,却被她制止,“别动不动行礼,就像她们一样不好么?”她手指着千娇百媚和傻丫头。
绿柳也是一个心眼灵活的丫头,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也知道了楚绛芸的为人,对她也是打心里的喜欢和尊重。这不,有了对楚绛芸不利的消息,马上进来汇报。
“小姐。。。。。那个。”不过顾及到楚绛芸将会受到的心理波动,还是有点忌讳开口。
“说吧。”她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自己爱的男人都和别的女人有了骨肉,她还有什么好怕的,还有什么不敢面对的。
“昨晚赵婕妤被诊出喜脉后,今早被陛下临幸过的宫嫔们都纷纷急召御医诊脉,御医院里的御医如今正穿梭于各大殿阁,这不,泉梅宫已传出消息了。”
“什么消息?”
千娇百媚抢在楚绛芸之前问道,楚绛芸的心也因绿柳的话而开始惶恐,天,不会这么灵吧?
金风玉露柳径逢(二)
“什么消息?”
千娇百媚抢在楚绛芸之前问道,楚绛芸的心也因绿柳的话而开始惶恐,天,不会这么灵吧?
“泉梅宫的王婕妤也有了身孕了。”绿柳嗫嚅着说出这惊人消息。
“王婕妤?不就是陛下还是身为储君时的侍妾,等了陛下六年,太后亲自下旨封为婕妤的那位么?”
百媚真是万分担心,自家小姐好不容易愿意待在陛下的身边了,怎么一下子生出这么多事来。她还记得她们家小姐曾说过只想和一个一辈子只爱她一人的男子相守,可如今这皇帝后宫一个接着一个的所谓“好消息”传来,叫小姐如何受得了。
屋内的四个丫头把目光都集在了楚绛芸身上,老实说,她住在月潮宫的那些日子,和皇帝的恩爱缠绵她们可都看在眼里了。回宫之后,她也的确受到了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的待遇,谁知竟然好景不长,母凭子贵在封建社会是最为普遍的现象。
日后只怕皇帝想要独宠于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楚绛芸紧紧地攥着手心里的那支碧玉簪了,胸口被一波还未平静又接着一波的痛给袭的几乎窒息。
她,于人前一直都是温婉谦恭。
她,告诉自己,有着二十一世纪女子的阅历和思想,却因为莫明其妙的穿越而生活在远古时代。这是老天最为奇特的安排,她想努力地做好自己,所以,她几乎不对人发火动怒,她告诉自己女人要有良好的修养才行。
可是,现在去他的狗屁修养,她,很想很想发泄心中的愤懑。
狠狠地扔掉手中的碧玉簪子,黑色的大理石上翠玉的碎片四溅。
“赫连睿,你这匹种马!”
呃,种马?寝殿内的四个丫头面面相觑,小姐真的生气了,也只有她敢这样骂皇帝。
楚绛芸强忍着马上要掉落的眼泪,拍着胸口,疼,闷,难受。。。。。。她要一个人静静,她要出去透透气。
推开千娇还在为她打理头发的手,倏地直起身向殿外跑出。绿柳急忙跟上,想要拉住她,却被百媚制止:“还是让小姐一个人静静吧。”
这皇宫里到处都是人,不停穿梭忙碌的宫女太监,是因为皇帝陛下一举得到两子整个皇宫才洋溢着较于平时不同的气氛么。
一路浑浑噩噩地行走,她好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可以好好的哭一场,什么叫伤心欲绝,什么叫肝肠寸断,她于今日可真的有了深刻的体会。
穿过藤萝架,行过玉兰树下的幽径,绕过一个一个的亭台楼阁,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意柳宫。僻静一隅的深幽,风中袅袅轻舞的柳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