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不想斗(穿书+系统)-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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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伊嘴角扯了扯,轻声道:“秦悦,你传信问问乔乔……看他知不知道青玉镯的秘密。”
“好。”秦悦当即点头,而后又忍不住道:“武太妃已去,还请璃妃娘娘节哀,保重身体为上……”
卫伊闭上了眼睛,“多谢你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秦悦轻轻一叹,出门带上了门。
“宿主……”系统小心翼翼的出声试探。
“我总想活得自在些,简简单单的完成任务,可却忘了……既已入局,不破无出。”
“那宿主你想……”
卫伊没想到此刻自己还能如此平静,她道:“我珍视生命,然而原则也是有底线的,武太妃说的对,伤天害理者,可诛。他们都在布局,偏偏都要拿我当棋子,如此,我只好一一破局!”
作者有话要说:我疯了,学生会,运动会,计算机考级,各种证的课……所有的事都堆到一起了,为自己点蜡,fighting!!!
☆、谈话:青玉之诺?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清晨。
屋子里站了许多人,时不时的有问话声音传来。
卫伊偏头看去,太后,晏辰晖以及三位太妃都在,却不知他们是何时来的。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臣妾参见太后,皇上,三位太妃……”
“琉衣……”太后眼睛一亮,转眼间就露出了笑容,走到床边拉住她的手,道:“免礼了,太医说你身体虚弱,好好躺着就是。”
卫伊鼻子一酸,低声道:“谢太后姨母。”
晏辰晖走了过来,脸上倒真有几分担忧,“母后说的是,璃妃不必多礼了。”
卫伊点点头,又低下了头。
顿了顿,晏辰晖斟酌着开口问道:“璃妃,你能否告诉朕,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其他人也都看着她,眼中有着相同的疑问。
卫伊倏地抬头,红着眼圈,一字一句道:“臣妾和武太妃……遇到了刺客!”
“刺客?”晏辰晖神色微变,似有疑虑。
“臣妾刚过来的时候,与武太妃相处并不融洽,三位太妃和孙嬷嬷都知情,“卫伊缓缓道:”可人心都是肉长的,武太妃也不是真正的铁石心肠,这几日,她对臣妾的态度已经缓和下来了,昨日她约臣妾散步谈心,一路走着,就走到了最西边的屋子……”
太后听着,先是皱眉,而后微不可察的叹了声。
“原来那个屋子里放的都是武太妃所珍爱之物,她跟臣妾说起了许多过去之事……可就在那时,屋外火光乍起,突然冲进来许多黑衣人……”说到此处,卫伊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他们口口声声说要臣妾的命……臣妾本难逃一死,是武太妃拼着一条命救了臣妾,可武太妃本有病在身,伤上加伤,已是奄奄一息,眼见所有东西都成了灰烬,更是心如死灰,她用尽力气送了臣妾出来,自己却葬身火海……”
这话说的半真半假,可卫伊的悲痛却无任何虚假,以至于众人沉浸在那种情景中,半响都未开口。
“武太妃……”太后轻声自语,“都这么多年了啊……”
卫伊张了张口,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太后与武太妃之间的事,她无从评价。
晏辰晖想了想,问道:“璃妃,你说的刺客……可有活口?”
卫伊摇了摇头。
“那当时可有其他人在场?”
卫伊又摇了摇头,秦悦是乔璧暄身边的人,无法解释她怎会在此,说了只会徒惹疑心,根本无法作证。
见她一再摇头,晏辰晖叹了口气,皱眉道:“璃妃,朕知道你受苦了,可你方才所说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武太妃死时也只有你在她身旁,这……”
这话一出口,卫伊还没辩解,端太妃已经上前一步,缓声道:“皇上,璃妃什么性子,恐怕您比我们更清楚,说句公道话,武太妃的死我们都很悲痛,可却相信这与璃妃无关,璃妃……她是个好孩子。”
卫伊心里既酸涩又温暖,朝端太妃三人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晏辰晖则是颇为惊讶,这才短短七日,卫琉衣竟然能得端太妃几人如此肯定,也不简单啊。
“皇上,”太后沉着脸,语气微冷,“哀家相信琉衣所言,你何不想想,你是听了谁的话才让琉衣来侍灵的?刺客?宫中守卫都是摆着好看的么,除非早有预谋,知道宫中守卫换班的时候,否则谁能无声无息的来到这里?”
太后这话毫不客气的把矛头指向了薛丞相,晏辰晖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了,“母后,当初丞相是一番好意,您怎能……”
“好意?”太后嗤笑一声,“琉衣和薛采毓的那点事早就传遍宫中,你觉得你的丞相是那么大方的人吗?”
卫伊看了晏辰晖一眼,虽没开口,但显然很赞同太后的话。
晏辰晖沉思片刻,便下了决定,“母后,依朕看,不如让璃妃在这里多住几日,也养好身体,朕趁此机会查清事实,若璃妃所言属实,朕必会还她一个公道!”
“也好,这里还清静些,你多派些人在这里护着就是了,”太后点点头,“只希望……皇上莫要有失偏颇。”
“母后放心,儿臣告退。”晏辰晖走前又关照了卫伊几句,方才出了门。
太后挥退其他人,只留下刘嬷嬷伺候着。
“琉衣,武太妃……可有留下什么话?”太后神情复杂的问道。
卫伊沉默了一会儿,便低声将武太妃临死前的话一一道出。
“放不下吗?”太后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角,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她就是太偏执了。”
“她怨恨,也嫉妒您。”
“很正常,当年众妃嫔中,也只有她最爱先帝,爱得毫无保留,可惜她捧着一颗真心却被先帝践踏在脚下……不恨不妒才奇怪。”
“太后姨母,可我觉得,武太妃更应该恨的是先帝,不是吗?”
太后轻轻哼了声,“盲目陷入痴恋的女人都这样,会拼命的为自己爱的男人找借口,会把恨意全部倾注在其他女人身上……武太妃,说实话,哀家看不起她!”
卫伊:“……”明明心中很难受,可听到太后这番话,还是忍不住默默点赞啊。
“武太妃说,您是被先帝强迫进宫的,您……难道从来没有对先帝动过心吗?”卫伊有些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动心?”太后有些玩味的念着这两个字,眼中透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冷意。
她虽没回答,但卫伊已然知晓她的答案,果然玩得起虐恋情深的99%都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剩下1%……好吧,鬼才知道剩下1%是什么!
太后嘴角一扯,那种讽刺的神态竟然和武太妃有着微妙的相似。
卫伊默默憋下了其他相关的话。
“不过武太妃竟然会救你……哀家很惊讶。”太后道。
“她一开始确实对我百般嘲讽的,”卫伊喃喃道:“谁知道……”
太后笑了笑,很平淡的开口道:“其实你不必难过,这宫里的女人,十个里有八个会不得好死,大概只有一个能正中就寝,还有一个是意外。武太妃也算死得其所,她的一生都是别人在做主,至少,死亡是她自己的选择。”
卫伊默然,竟不知该接什么话了。
“对了,”太后似是不经意般的看了一眼她的手腕,“武太妃可有留下什么?”
卫伊一怔,瞥了眼自己的手腕,那里……空荡荡的,是的,昨晚她就已把那青玉镯收起来了,她不知道那镯子有什么秘密,但直觉告诉她,先收起来为妙。
下意识的,她摇了摇头。
她并非不相信太后,而是想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太后并未再追问,摸了摸她的头,没再说什么。
另一边,晏辰晖立即召见了薛丞相。
君臣之间先是客套一番,随即晏辰晖也不绕圈子了,直言道:“丞相,昨日德安祠出现了刺客,西屋失火,璃妃受惊,武太妃……身死。”
薛丞相摸摸胡子,很镇定的笑了笑,“皇上想说什么?”
“朕只想知道……此事可否与丞相有关?”晏辰晖皱了皱眉,叹道。
薛丞相想了想,并不正面回答,而是问了一句别的,“不知皇上可曾听‘青玉之诺’?”
晏辰晖闻言,有些纳闷地摇了摇头。
“也对,皇上还年轻,必然是不知的,”薛丞相笑道。
“既然丞相提及这个,想必中间有什么朕不知道却又很重要的事?”
“皇上明鉴,“薛丞相意味深长的道:”这事以前不重要,可放到如今,却是很重要了。”
“哦?”晏辰晖也被吊起了胃口,笑道:“朕愿闻其详。”
“当年有一位大家小姐,总爱女扮男装出门游玩,那位小姐一身武艺很是不凡,其家人也不阻止,很是纵容。有一次,那位小姐救回了一个濒死的小乞丐,说是此人不凡,后来小乞丐伤势痊愈就留在了那护人家当护卫……”
晏辰晖听得笑了起来,漫不经心的说:“倒像是民间话本上编纂的故事。”
“的确是像,”薛丞相又道:“那小乞丐果然是不凡,武艺高强也就罢了,还有一身奇特的驯马之术。再后来,那位小姐进宫当了皇妃,皇帝很宠爱她,有一回更是陪她回家省亲,谁知回宫时马受了惊差点误伤皇帝,幸而那小乞丐机灵,更有本事,制伏了那匹受惊的马,也免去了那小姐娘家的一场大祸。”
顿了顿,薛丞相笑道:“那位小姐很是感激,便趁此机会在皇帝面前为其美言,送了那小乞丐一场平布青云的造化。”
“正如丞相所言,又有什么特别之处?”
“皇上别急,您可知那乞丐是谁?”
晏辰晖看向薛丞相,神色一动,颇为奇异,“难道……”
“是杜青!”
晏辰晖倏地起身,“杜青?快,丞相你快说下去,仔细说说那‘青玉之诺’!”
无怪晏辰晖如此,因为杜青绝对有让他动容的本事,本朝的几位大将军,基本上都是凭资历慢慢升上来的,尤其隐隐以程将军为首,唯独杜青是因为屡立奇功,破格提升,成为本朝最年轻的大将军,更是自己组建了“杜家军”,每年不知多少人去投奔,其势绝不容小觑。
更重要的是,杜青长年驻守边关,不属任何一派,如果晏辰晖拉拢了他,绝对就有了和摄政王分庭抗礼的资格!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来蹭人品的,蹭蹭……书还没看,考试求过,哈利路亚,圣光求罩!
☆、青玉:心之所至?
见晏辰晖急切了,薛丞相心中暗暗点头,又笑道:“老臣所说的那个大家小姐,就是武太妃。可以说,没有武太妃,就没有今天的杜青。当年杜青屡立战功,武太妃就顺势认了杜青为弟弟,而杜青此人最重情义,且知恩图报,他特地命人打造了一个青玉手镯送给武太妃,当做认姐之礼,并承诺,以青玉镯为信物,他日武太妃有所吩咐,他杜青……万死不辞!这便是……青玉之诺!”
“丞相的意思是……”
“当日杜青只是小有成就,所以武太妃并未放在心上,可如今,杜青身为大将军,坐拥杜家军,且即日将班师回朝……皇上,如今武太妃已死,只要得到青玉镯,就等于是得到了杜青的承诺!”
晏辰晖听得心潮澎湃,杜青一个人不算是,可他麾下可是有着骁勇善战的杜家军!
想着,晏辰晖忽然一愣,慢慢冷静了下来,“丞相转移话题的本事越加熟练了,朕差点忘了,你还没回答朕,德安祠的刺客跟你有没有关系!”
“皇上明察,老臣说这番话的目的就是想告诉您,很多人都在觊觎武太妃和那青玉镯,老臣既然已经决定站在您这一边,如果真要做这种事,又怎么会擅作主张?”
“可璃妃说那些刺客是想要她的命,难保丞相你不会为了毓妃而下此杀手,来个一石二鸟?”晏辰晖不咸不淡的反驳。
薛丞相叹了口气,“璃妃牵扯众多,皇上以为老臣会如此不顾大局吗?”
晏辰晖看着他,沉声道:“真不是?”
薛丞相摇摇头,说道:“皇上,老臣怀疑……是林家!”
“林家……”晏辰晖若有所思。
“他们打算向皇上投诚,老臣是碍着他们的眼了,这一招嫁祸,之后再是雪中送炭,才是真正的一石二鸟啊!”薛丞相一字一句道。
晏辰晖紧紧皱着眉,一时没说话。
薛丞相笑了笑,意味不明的又加了把火,“林家那是什么立场,您比老臣更清楚,从上次的荣郡王一事就可看出,他们根本就是墙头草……您能相信他们吗?更何况,林家还出了个皇后,圣祖皇帝时候的外戚之祸……万望您引以为戒啊!”
“朕……知道了。”晏辰晖揉揉眉心,语气有些沉重,所谓旧的没完,又来新的,实在是烦上加烦。
“还有一事……不知道青玉镯是落到林家手里还是璃妃娘娘那里呢?”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差不多了,薛丞相起身行礼,含笑退下。
晏辰晖看着他的背影,眉头始终都未松开,他并没有完全相信薛丞相的话,但现在问题是,不管是薛丞相还是林家,他都要稳住,因为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一直都是扳倒摄政王。
当初他想左右逢源,如今两方明争暗斗,他倒变成左右为难了,想想都烦躁!
而薛丞相出了门,心情还不算差,毕竟是老狐狸,林家那点心思他哪能不知?不过想要跟他斗,林家在起点就输了,背叛摄政王,难保日后就不会背叛皇上了,晏辰晖那种多疑性子……呵呵。
薛丞相摸着胡子,想着想着,笑容又落了下来,昨日派去的人竟然一个都没回来,这个璃妃……看来还是小看她了!
摄政王府。
一群人聚在大厅正谈论着什么,乔璧暄坐在窗边,单手撑着下巴,显然神思不在。
晏彬瞥了他一眼,暗暗摇了摇头,这孩子,对那卫琉衣还真上心……
忽然外面飞过来一只信鸽停在了窗台上,乔璧暄懒洋洋地伸手拿出信纸,摊开随意瞄了一眼,然而就是这一眼,却令他皱起了眉头。
“啪——”地一声,打断了众人的交谈声。
所有人都转身看去,只见乔璧暄面前的桌子已然四分五裂。
众人:“……”摄政王真是养了个败家儿子!
“阿暄,怎么了?”晏彬无奈的问道。
乔璧暄微微低头,目光似是黏在了那短短的几行字上,整个人仿佛站在阴影中一般,晦暗不明。
片刻,他轻声道:“昨夜,德安祠璃妃遇刺,西屋失火,武太妃身死。”
还有一行字他没念出来:璃妃求解武太妃青玉镯之秘。
此言一出,大厅静默了半响,才有人犹疑着出声:“武太妃竟然死了?莫非……莫非是……还有人惦记着当年的青玉之诺吗?”
说话的是一位资历较老的大臣,也熟知当年武太妃与杜青之事。
晏彬眉梢一挑,若有所思,却见乔璧暄沉着一张脸,堪称冷若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