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杀手纨绔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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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穿着莫夕熟悉的紫衣,嬉笑着走在白衣少年的身边,女孩说:“今日你同我母亲说要娶我为妻,是真的吗?可我母亲说我还小,待到及笄,我便嫁你,可好?”
少年温柔应道:“好,待你及笄,我定当八抬大轿迎你进府。”
女孩便咯咯笑着,眉眼弯成新月,煞是明媚动人。她整日算着时间,心想,再过一个年,再过一个年,就能当他的妻子了,那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啊。她在那些个睡不着的深夜里对着一个人絮絮叨叨地说话,她说:“我这些年那么辛苦,我日日夜夜练武,我成为人人欣羡的剑术高手莫望,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嫁给他吗?你说,我会美梦成真吗?”
画面在这里戛然止住,莫夕猛地睁开眼睛,眼里浮光闪动,竟是划过了泪痕。
她心里悲怆,披衣而起,看了看天色,已是黎明,天际苍白,露出一丝的朝阳彩辉。
她往外面走去,她以为她很早,哪知顾流比她更早,客栈大堂里,顾流早已点了餐饭坐在角落里等她。
清晨时分,整个客栈也甚为安静,店小二在柜台后打着哈欠昏昏欲睡,偶有三三两两几个人坐在一边细细吃着早饭。顾流一人坐在那边,依旧穿着黑色的衣袍,黑色显得人格外沉静压抑,而他却给人一种优雅的味道,他举起手来朝她挥了挥,一派温和亲切之意,一改第一眼的疏离清冷。莫夕看到他衣袖处绣着的银色云纹在不甚明亮的光线里散出温凉的色泽来。
“早。”她走过去坐下。
顾流将一碗薏米粥推到莫夕面前,“早,趁热喝。”
米粥余温尚在,莫夕看了一眼,道谢,安静喝完了。
顾流道:“可有打算?”
莫夕抬眼,看着他,目光平淡:“多谢公子一路护送莫夕到杭州城,也多谢公子在江宁的救命之恩。莫夕感激不尽,他日公子有难,莫夕定当竭力相助。”她站起身来,意思明显,是要分道扬镳。
顾流露出一个淡雅的笑容,似乎早就猜到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也罢,就此分手,莫夕保重。”他顿了顿,又道:“所谓大恩不言谢,我也不要你什么回报,但又避免你心里过不去,不如这样吧,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回答我,就算我们两清了,如何?”
莫夕微微讶然他的话,但转念一思索,便就点头应下了,“公子请讲。”
“先请坐。”顾流优雅颔首,示意她先入座。
莫夕依言照做。
顾流道:“当日江宁城里,你被长夜阁的人追赶,竟不顾一切从醉仙楼上跳下,莫夕可否告知原因。”
第十一章 疑惑重重
长夜阁是有名的烟柳之地,莫夕一个女人竟被阁里的打手追着逃跑,这其中必有缘由。
莫夕苦笑,顾流到底是问出了这个问题。稍一思凝,她缓缓道:“我自有记忆起便一直孑然一人,及笄之后游历天朝各地,遇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不久前,我途经江宁,路遇一名女子向我求救,女子从长夜阁后巷跑出,向我倾诉被丈夫逼良为娼的苦楚,我见她可怜,便与她交换了衣衫代替她往反方向跑,这便慌不择路之下跑到了醉仙楼被他们堵死。”
“长夜阁不怕莫夕长相不似先前那名女子?”顾流问。
“自是不怕,找不到人,换个替身对他们而言轻而易举。只要是个女儿身。”
长夜阁的名声江湖人人知晓,正所谓萎靡一地,颠鸾倒凤,云雨风月,只要满足顾客的要求就足矣。更何况,莫夕长相周正,大有红颜之姿。
“倒是苦了莫夕了。”顾流叹息一声。
“不碍事。”莫夕起身,抱拳,“公子该知道的莫夕都已告知,告辞。”
她毫不犹疑出门了,纤瘦背影消失在顾流的视线里。
就这样分道扬镳了。
顾流低眉一笑,他们还会再见面,且,来日方长。
接下来,便是忙御水山庄群英会的事情了。
在群英会之前,扬威镖局和林家的恩怨要好好理一理。
当下,木镇雄快马加鞭赶到杭州城,进了悦来客栈就把大刀一挥,叫嚷着要林墨白滚出来。
林家侍从上前拦住他,称有话好说,坐下商量。
木镇雄大骂:“好你个林墨白,臭小子,顶着你林氏公子的身份敢做不敢当,赶紧给老夫滚出来,看招!”
林墨白倒也气定神闲,慢慢从楼上下来。
客栈的闲杂人等皆被清走,因此木镇雄也不顾及什么,对着林墨白就扑上去。
林家侍从一拥而上将他团团围住,几人在大堂里动起手来。
“住手!”一声娇喝突地在楼上响起,伴随低低的哭泣声。
木镇雄闻言一愣,抬头去看,林墨白身后尾随而出的红衣女正是自己消失多日的女儿木婉容。
木婉容红着双眼越过林墨白而下,直直扑进自己老爹怀里。
木镇雄一手拥住她,急急问:“婉儿,哪里不舒服?是不是那个兔崽子又欺负你了?你放心,爹爹定要让他不得好过!”
木镇雄说着就要举起大刀砍向林家侍从,木婉容忙拉住他。
“不是的,爹,女儿跟林公子没有什么。爹爹,是有人陷害我们,我们千万不要上了人家的当!”
“此话怎讲?”
“说来话长,爹,我们坐下好好讲。”
木镇雄是不大相信木婉容的话的,他看向楼上站立的林墨白,眉头一拧。他也瞧不习惯林家这一家子人,林家能够做出“大义灭亲”之事,已是被他从头到尾鄙夷了一遍。因此面对着昔日莫望的未婚夫,他嗤之以鼻,没有给一个好脸色。包括他们在厢房里坐下来细谈,木镇雄也始终绷着一张脸。
林墨白的脸色相较于那夜在苍桐镇之时好了许多,恢复一派如玉般的风姿,木婉容细看,才发现他真是个浊世佳公子,也不怪乎当初莫望会对他一见倾心。
说起来,林墨白也确实是江湖上少见的俊俏公子之一,其相貌不说倾国倾城,但绝对俊雅精致得令人过目不忘。面若冠玉,唇红齿白,剑眉星目,如同细细雕刻而来。他爱穿一袭白衣,更显整个人出尘飘逸。
木镇雄却厌烦他这副君子模样,当下冷冷问道:“那夜苍桐镇来福客栈碰上你,而后我女儿平白无故出现在你的床上,若说巧合未免太过牵强。”
“大当家先前不是怀疑长夜阁,跟长夜阁的人好一阵纠缠。”林墨白神色不变,情绪未受木镇雄的言语影响,“你被劫镖一事与木小姐被掳、苍桐镇交手两件事连起来看,不觉得很蹊跷吗?”
“是白袅!”木婉容插了一句,“爹爹,那日我追出去,劫镖之人正是白袅。”
木镇雄皱起眉头,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白袅?你可知白袅是何人?”
“江湖上轻功第一人,来去无踪,孤身一人的白袅。”木婉容道,“说起来,此人一直隐于世,此次竟然出现在江宁,并劫走了我们的货物,真是古怪。”
“不会。”木镇雄摇摇头,“白袅平白无故怎会劫我们的东西,而且……”
木镇雄眼神一沉,此事牵涉到的人和事实在太多,现在又扯进一个林墨白,让他犹如乱麻在脑,剪不断理还乱。
花针绣庄托运承影剑,行事隐秘。他们一路小心翼翼,途经江宁之时被一个黑衣人出其不意盗走了剑,木婉容去追,中途失踪几日。他在江宁调查此事,一夜忽然又有黑衣人现身袭击,他追出去追到苍桐镇,遇见长夜阁的姑娘雪伊,并认定雪伊是凶手,却在打斗中杀出了玉怨楼的楼主上官玉。那夜还现身了自从莫家灭门后就没有了消息的林墨白,并且有人在他们混战中以银针袭击他们。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木婉容的消息,竟然是出现在林墨白的床上,还说盗剑之人是传说中的公子白袅。而素来没有交道的林墨白竟提议要和他坐下来谈论被盗剑一事。这就又绕回了事情的开端。
木镇雄扶额叹息,颇为头疼。
“距离交货时间还有十天,到时候那边的人拿不到承影剑,我们扬威镖局岂不是要失信于人,又得赔偿损失。”
第十二章 可有机会
“大当家放宽心,船到桥头自然直。”林墨白淡然道。
木婉容忙附和:“是啊,爹爹,你别急,听听林公子怎么说。”
木镇雄闻言瞪了女儿一眼,“你管好你自己,你和他的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这个小子毁了你的名声,你竟然还帮着他讲话,真是脸子厚!”
“爹,我们是被人陷害的!白袅,一定是白袅,他把我打晕了才……”说着她面上一红,飞快垂下了头,竟是一脸娇羞。
木镇雄见此情景连连感叹女大不中留,也暗骂女儿不知羞。
他气得吹起胡子来,“走,赶紧给我走!”他站起身来,伸手去拉木婉容。
木婉容愣了一下,挣扎道:“爹,你这是做什么,你还没跟林公子商量对策。我不走,我不能走!”
“孽障!”
父女俩闹气别扭来,互相不肯妥协。
林墨白也不劝他们,只是在一旁静静瞧着。
木镇雄到底还是拗不过女儿,揪扯一阵后归了座。
林墨白温声道:“敢问大当家,此次托运之人是谁?”
“花针绣庄。”
“所运何物?”
“承影剑。”
“运往何处?”
木镇雄略一迟疑,未答。木婉容便道:“杭州御水山庄。”
林墨白点一下头,“不错,御水山庄是江湖有名的铸剑山庄。想必此次花针绣庄把承影剑运到御水,是重铸承影剑。”
“重铸承影剑?”木镇雄一惊,未曾料到这层缘由。“承影剑乃上古宝剑,何须重铸?林小儿,休得胡言!”
木镇雄拍案而起,愈加愤怒。他记得花针绣庄的大当家花枝把用紫檀盒装好的承影剑交到自己手里时说的话,她说:“此剑名为承影,除非天色黑白交际的刹那,否则此剑无影无踪,唯有手中一把剑柄。而此剑的威力也在白昼黑夜交错的那一刻发挥到极致。又传言,此剑出鞘,会显示出飘忽的剑影。木当家,此剑定当完好无损交到杭州御水山庄庄主李天手里。”
“承影虽为承影,但是此剑仍是存有剑身,只是剑身薄如蝉翼,仿似剔透无影,故为承影。在下猜测,承影必有缺陷,因而……”林墨白慢条斯理道。
“一派胡言!”
木镇雄本就忌惮承影剑失踪会对自己名声造成影响,此刻又听闻林墨白推测,更是怕自个儿被有心之人陷害了,毕竟,走镖局这一行的,放眼中原,不仅仅是他扬威这一家在做。眼看又到群英会,承影剑要是再没有消息,他扬威镖局算是没有颜面了。
当下他再没有心思听林墨白讲下去,扯了木婉容的胳膊就往外走。
木婉容不情愿大呼:“爹,你这又是怎么了?”
“少废话,跟老夫走,追踪承影剑去!”
“爹爹怎么不再听听林公子的话,爹!”
木镇雄兀自拉着女儿走了。
林墨白眼见他急急忙忙的身影,也不阻拦。喝了一口茶,唤来身边侍从,低声问:“可有消息?”
“未有。”
林墨白便眉头一皱,“另一件?”
侍从再次摇头。
林墨白神色黯淡了少许,他从怀里探出一根细小银针,深深瞧了片刻,暗叹一声。
“罢了。”他把银针复又收回怀里,起身,“看来对方是要把我林家往死里逼了,且不顾惜中间牺牲多少人。他也真是花了大代价,牵扯了很多势力进来。”
扬威镖局首当其冲,成为牺牲的垫背。再者是虎刀门,花针绣庄,长夜阁,玉怨楼,御水山庄,再加上一些单独势力,例如:白袅,还有那晚在苍桐镇暗发银针救他解围的神秘人。只是,那个人为何还将一根针射向他,并且控制好力道,根本不会伤害他一丝一毫。
那一晚,他似乎感受到了一个眼神,那样深邃灼热,一直尾随他的身形消失。那种目光,太过熟悉,让他不得不猜测是死去的莫望所有。
然而,会是她吗?她不是死了吗?死在齐州五怪手里,一剑毙命,血流不止。他疯狂赶去,看到的只是那具冰冰凉凉的尸体,孤零零躺在寂静而萧瑟的石阶上,他抱起她拼命摇晃着她的身体,心如刀绞、泪如雨下。
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死去了,就像他们林莫两家一夕之间从亲家变成仇家,血海深仇,素来不共戴天。可他还没等到她来找他问他为何要陷害他们莫家,他就先等来了她的死讯。他无法置信,譬如在后来得知她的尸身在林宅不翼而飞后一样,他像是瞬间傻掉了,他在屋子里来回地踱步,嘴里像是个疯子一般喃喃:“你怪我突然之间解除婚约,孤身去往五台山,你如此残忍,竟用一死来报复我的负情。今日我只想好好安葬你的尸身,可是你竟然连这个弥补的机会也不愿意给我,当真是恨我入骨。阿望,你是否九泉之下不得安息,不肯入轮回之道转世,而要留在人间报复我?阿望,好啊,我倒是希望你能来,好让我再看你一眼,好让你知晓我心里其实是有多爱你。可惜,还有机会吗,还有机会吗……”
阿望,可还有这个机会去再见你一面?
第十三章 客栈闹事
十里长街,摊贩的叫卖声一阵阵在耳边延伸开去,转瞬便没了任何声息。属于尘世的喧嚣味扑面而来,让莫夕感觉到了自己有血有肉的身躯。
她漫无目的地朝前走去,心里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你不是莫夕,你从来都不是。你叫莫望,你从一出生就被注定了的身份,莫家继承人莫望,武林高手莫望,还有林墨白的未婚妻莫望。答应我,阿望,不要再做一个默默无名的莫夕了,你的命运不该如此平庸。重拾你显赫的身份,好好活下去。也替我,好好照顾林墨白,这算是我最后的一个请求。”
那个声音像个魔咒一样在她心里回响了一遍又一遍。她转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最终在一个地方停下。
抬起头来,她看到一个牌匾,恍然醒悟--悦来客栈。
林墨白居住的悦来客栈。
彼时,华灯初上,客楼前挂起两串红灯笼,映照得门前辉煌霓虹。
她愣了一下,迈进去,在角落里坐下来,店小二上前来问她要点什么酒菜。她摇摇头,只要了一壶清茶。
客栈里人满为患,许是距离群英会不远,这会儿杭州城里的酒楼客栈都挤满了来自天朝各路的武林人士。来往之人多数随身佩戴刀剑等兵器。
莫夕心思全不在大堂里,只是想着一个问题:林墨白现今是否安全。
正担虑着,就听闻一道打骂声从楼上传来,声音之大几乎覆盖了底楼的交谈声。大堂里陡地熄了声响,酒客纷纷抬头往上看去。只见一女娃从二楼一间客房里被人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