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鸾天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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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迎春楼里还有漂亮的小倌,几位爷要不要……”
咳咳咳……可怜的冷郁啊,这已经是你第二次呛到了,为你默哀一分钟。
冷决的冰块脸上终于出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裂缝,连脖子都红起来了。
两人的变化惹得歌儿也心情大好,全然不顾自己也被人认为是BL,竟然给了老鸨进门来的第一个大大的笑容还赏了她一张银票。老鸨仿佛得到鼓励般大吹特吹,还拍着胸脯保证给我们优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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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旁边两位满脸黑线,我和歌儿笑得更加放肆。全然不知,我会遇见一个这一生都难以放下的人。
等老鸨再进得门来,身后跟着八个十四五岁的男孩,低垂着头,身形单薄。
一刹那,我的心仿佛被深深的刺痛了一般,让我喘不过气来,死死的盯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那张在我内心深处永远鲜明永远执著的脸生生的迷蒙了我的双眼。十三年来唯一美好也唯一心碎的记忆如奔涌的洪水般倾泻而出,我无法忘记他在我最无助时给我的鼓励,在我最脆弱时给我的保护,我们共同走过了最黑暗的日子,但他却没来得及享受我们共同的荣耀。如今,同样的脸,仿佛他又回到我身边,心中难掩的激动,是你吗?你回来了?不,不是,他不会有这么死水般绝望的眼神,即使是杀人,他的眼中也透着高傲霸气和不灭的强大。双手成拳,指甲深深的馅进肉里我却毫无所觉。
“我要他!”不顾旁边冷郁冷决讶异的表情,我径直起身,一手拉过那男孩的臂膀朝门外走去。如此纤细,仿佛一用力就会被折断,心中又是一痛。
抱歉,我有事要处理一下,跟他们回去吧!有些谦然地在心中对歌儿说到,看到她了然的眼神我安下心来。
关上房门,屋内一下子安静下来。桌上的铜鼎中燃着袅袅香气,这些是青楼常用的薰香,有一定的催情作用,但对我这个经过各种抗药训练的人而言实在是微不足道。
男孩从进门来就静静地跪在床边,仍旧低着头,脸色平静,一语不发。
“你叫什么?”
“也俊。”他答道,依旧安静。
不讨好不献媚,看来你的性子还没有被完全磨平嘛!心情顿时好了许多。不经意间,却看见他微开的领口下纵横交错的伤痕,不禁皱眉。
似乎感觉到我周围的气息有些不对,也俊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美得仿佛不属于人间的脸,当对上那双看似无情却又透着一丝心疼得璀璨星眸,仿佛有什么悄悄地在他心中萌生,让原本一片死寂的世界有了生命的迹象。
“脱掉衣服,躺倒床上去!”我开口,却没有为眼前这个男孩放肆的大量我而感到不悦,难道这就是移情效应吗?我觉得有些好笑。
还是逃不掉吗?我在希望什么?我的生命本来就是这样的啊。也俊安静的脱掉身上的衣物爬上床,静静地躺着,闭上眼睛,等待着折磨得来临。
冰凉的感觉从身体上传来,也俊诧异的睁开眼睛,一双温暖的手在那深深浅浅的伤口上游走,减轻了他的痛苦。
“身上的伤要上药才会好哦!”看到他定定地看着我,不由得想要逗逗他,眼神故意停留在某处,顿时也俊的脸上升起了红太阳,水灵灵的大眼一眨一眨,煞是可爱。
“呵呵,你…真可爱!”我轻笑,刚才见他一身伤的冰冷一瞬间烟消云散。
“不用了,这身伤根本不会好,今天的伤好了,明天也会有新的。”也俊刚刚鲜活的脸上立刻暗淡下来。
我心中仿佛被狠狠的拧了一下,上前将他轻轻揽入怀中,低声说:“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带你离开,让你呆在我身边。”
感觉到怀中人的颤抖,将手收的更紧,又怕碰到他的伤口。
“可以吗?我可以离开马?呆在你身边?”也俊抬起头问我,眼中润润的,像只受伤的小鹿一样。一股暖流在也俊心中流过,滋润着干涸的心灵。他知道,这个给与他温暖的人将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存在,就算要为此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嗯!”没有多余的话,我只想静静地享受现在,就算他不是他,我也不会放着他不管,他是我第一个真心想要纳入羽翼之下的人,尽管会很沉重,但我不后悔。试
清歌篇
眼看灵儿与那个漂亮的男孩从视线中消失,我向目瞪口呆的冷家兄弟展开一个无害的笑容,“我们回去吧。”“这就回去了吗?”冷郁显然有些跟不上我的思维,冷决也是一脸诧异的看着我。我已经站起身来,戏谑的问:“莫非两位也很想在这里过夜?”一听此话,他俩立刻跳起身来,跟着我头也不会地离开了迎春楼。
黄昏时分,路上的行人很是稀少,我们一行三人走在京城宽阔的道路上,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这景象,很是——醒目。
我向来奉行“十言十德,不如一默”,当年也是靠这一招拿下了八位叔叔。而冷郁冷决的养气功夫甚好,心中纵有疑问,一路走来仍是气定神闲,不动声色。
“后天就是殿试了,都准备好了吗?”冷郁独特的温润嗓音打破了沉默。“多谢关心,我和灵儿会竭尽全力的。”我微笑的向他做出回应。“到时我们会同你们一起进宫的”。冷决淡淡的话语飘来。我回头看他,他表情清冷得就像刚才的话并非出自他口。接下来的路上没人开口,静静的走进冷府。
待到岔路口,我突然若无其事撂下一句 “灵儿今晚会带一个僮儿回来”就转身离开了。身后两帅哥齐齐变色,就要开口阻止。我算准时间,回眸一笑,成功将他二人石化。看着这两尊化石,我不由心情大好,长歌而去。
不出我所料,灵儿果然将那男孩带了回来。我们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是夜,我梦见了影和斯密斯先生,这两个给了我无限温暖的人。不知他们是否还好。次日醒来,我竟发现了枕上的泪痕,看来我还没完全忘记“上辈子”的事啊!
殿试的日子到了,整个冷府为了我和灵儿的考试闹了个人仰马翻。到是我们两个当事人还镇定些。被人鼓掏了半日,我和灵儿终于上了太师的马车。由于很早被人弄醒,灵儿一上车就枕着我的肩膀补眠。马车摇晃一会儿后,我也成功地进入梦乡。只留下对面三冷干坐着,准备了一夜的安慰词彻底付诸东流。
天月门外早已是一片热闹,十年寒窗就等这一刻金榜题名,叫人如何不热血沸腾。然而本着对皇宫的敬畏,众才子只是窃窃私语,不敢造次。
圣月皇宫十分恢宏气派,始皇当年力排众议修建皇宫时就说过“天家一定要有相应的威仪,百姓才会臣服”。历代皇帝依从祖训,无不致力于皇城的扩建。八百年来不懈努力造就了举世瞩目的建筑群——月城。与夜国的皇城平分秋色,不分伯仲。
月城是一座严密的对称结构建筑,正中子午线上坐落着五门九宫,蕴含九五至尊之意。
月城第一门——天月门,亦是皇城第一高门。其恢宏的气势将天家与尘世隔离。其后乃是一片大广场,作迎外宾,办仪式之用。接下来是邀月门,威严雄壮,门后圣聆,仪和,清平三大殿,乃朝堂重地,君臣议事之所。再其后弄月门,其内风,颂,雅三台,系逢年过节办国宴家宴之地。再后水月门内 ,未央,广寒,慈和三宫。分别为皇帝,皇后,太后的寝宫,两边则为东西六院,居住着众妃以及皇子公主们。三宫之后还有一个巨大的御花园。花园尽头才是月城的最后一道门——惜月门。月城左右还有葬月,尚月两门,其功用仿似午门和凯旋门。
众才子一边兴奋的交谈,一边以一种敬畏的目光仰望着皇城。由于出身不同,他们自动分为草根派和贵族派。而其中一名面容俊秀,双眸有神,气质冷傲的青年在两派中都如鱼得水。
他便是天下首富宋家的独子——宋哲。宋家乃世代皇商,其富可谓“珍珠如土金如雪”,先皇特赐世族出身。宋家为表其名正言顺,便令独子宋哲弃商从文,博一功名光耀门楣。宋哲本人虽好风月之事,却也满腹才华,乃今次会元,也是夺得状元的头号热门。
“宋兄可知此次太师大人保荐了两个后生,不用科考,直接殿试。”一个白面书生小心的打听道,“哼!肯定是哪家不成器的纨绔子弟,这真不公平!”一个黑脸书生不等宋哲开口,就先慷慨陈词了。宋哲淡淡的瞥了一眼众人,“太师贤德之名天下共知,此番行事必有其理,至于那两位才子如何,一会儿不就都知道了嘛,又何必枉自猜测!”说着,打开折扇,慢慢摇着,显出一派从容不迫的风度。众人顿时汗颜。
这时,一辆古朴大气的马车缓缓得向皇城驶来,明眼人都看出这是当朝太师的代步工具。众才子整理一下着装,有序的迎了上去。
首先下车的事两位翩翩公子,一位和煦如春风,一位清冷如秋霜。竟是上届的状元榜眼。随后走下一老翁,鹤发童颜,睿智慈祥。众才子纷纷行礼,表示对这位天子之师的尊重。
这时,车帘又动了。冷决冷郁极默契的站在车门左右,各自迎上一只优美晶莹的玉手。随着轻盈的跳跃,两位陌生少年终于并肩站好。人群中响起一片抽气,叹息声。
左边那位公子一袭淡紫色长衫,腰间一根嫩黄色腰带,深邃的双眸中仿佛闪耀着紫色的火焰,优雅,高贵而邪魅。右边那位公子则一身月白色长袍,腰间一根金黄色腰带,黝黑的双瞳中似乎蕴含着璀璨的星空,清雅,神秘而飘逸。他二人的绝世丽容竟是一般无二,令众人叹为观止。
我和灵儿的补眠计划被太师破坏了,下了车,我们再次忽略掉众人的花痴相,将视线和注意力放在天月门上,朝阳的亲吻下她显得格外巍峨。“汉唐风格”灵儿悄悄的对我说。“嗯”,我颔首“不过布局倒是很像故宫。”
“在下宋哲,拜见太师。”一个极冷傲的男子从容的上前见礼。“呼“我和灵儿相视一笑,京城四公子中除了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逍遥王,我们都欣赏过了。
“听闻太师的两位高徒也要参加殿试,不知在下可有缘一识?”“贤侄太客气拉”,太师显然机欣赏这个宋哲,回头介绍道“这是宋家公子宋哲,与你二人是同一届,认识一下吧,待会儿也好有个照应。”
我和灵儿齐齐上前一步,行礼到:“叶清歌,叶清灵见过宋公子”。宋哲亦还以全礼。彼此有寒暄了几句。
“吱嘎”,天月门的右角门打开,一队黄衣御侍款款走来。众人就要下跪行礼,为首者制止道:“众才子切莫折杀咱家,各位都是国之栋梁,咱家不敢受各位大礼。”接着走到太师面前,行大礼后,道:“如今皇上,逍遥王以及众翰林学士都在仪和殿上等着了,请大人带着两位学士及众位才子过去。”“好”太师捋了捋胡须“请王公公带路吧!”“是。众位才子请按序号排好,跟咱家进宫面圣!”王公公走在最前面,太师紧随其后。我和灵儿并排而行,冷决冷郁宋哲自动在我们身后充当护花使者,再后面便是众才子排成的三路纵队。
比起身后才子们的步步惊心,我和灵儿可谓逍遥自在。不时用心语地讨论着皇城建筑同故宫,梵蒂冈的区别;布局的内涵以及与五行八卦的关联。
终于,当我们穿过两道大门,绕过一座大殿,。仪和殿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比之圣聆殿的威仪,它显得更为祥和。我们排队步入大殿,口呼万岁,行跪拜礼。殿中所有人都屏息连气,空气仿佛凝固了。
一个威严洪亮的声音在我头上响起,“太师辛苦了,来人,赐座!”
又过了大约“半个世纪”,那皇帝才开口道“众才子也辛苦了,平身。”我和灵儿站在队伍的最前面,一抬头就看见了御座上的正主。
年轻的月帝不过二十五六岁,全身的轮廓完美得像个大理石雕像,皮肤更是比女孩子更白皙嫩滑,却丝毫没有娘娘腔的感觉,配上一身玄色龙袍,自有一派令众生臣服天家威仪。
御座下首放着一把黄金椅,一袭月白蟒袍的逍遥王,龙质凤章,意态悠闲,但幽深的眼中却露出与之相反的精光。若说月帝的威仪能让整个月宫臣服在他脚下。那这位逍遥王就显得与这里格格不入,他的世界应该是广袤的草原,无边的沙漠以及深邃的大海,他不是一个属于深宫的男子。
这两位天之骄子的目光不时地在我和灵儿身上游走,我们却绝非后面那些没见过世面的菜鸟,始终保持一种宁静自守的态度。
月帝点点头道:“太师举荐之人果然不同凡响。像当年,郁和决也是名满京华的才子,却依然从乡试起步,丝毫不含糊阿!”
太师哈哈笑道:“此二子实乃天纵英才,因机缘错过前面考试。老夫实在不忍让如斯俊才再虚耗三年光英。让皇上为难了,老夫有罪,请罚。”
月帝未及开口,逍遥王就先笑道:“老师太认真了!皇兄和我只是有些嫉妒。老师可从不曾为我二人坏过规矩呀!”月帝,太师闻言都笑了,殿内的渐渐流动起来。
这时,一御侍上前向月帝耳语几句。月帝清了清嗓子,“时辰既到,开始吧!”
那领我们进宫的王公公稳步上前,一甩拂尘,尖声道:“殿试共有三部分组成。第一部分由文渊阁大学士张绍德主持,请张学士!”
我和灵儿同时瞪大了眼睛,这位张学士正是那日在星月楼被我们搞得下不了台的中年学者。
这学士仍是一派儒者风度,朗声道:“众才子不必紧张,第一试很简单,就是——谜语。”说着拍手三下。大殿两侧立刻降下两幅白绢。左边白绢上只书“虫二”两字;右边却是一幅画,画面一片混沌,只有天上一轮弯月明亮无比,堪称点睛之作。
“左边的谜底是一成语;而又右边则是一连环谜,先打一诗句,再猜一成语,”张学士顿了顿“诸位有半柱香的思考时间,现在计时开始!”
天下的皇帝果然都是差不多的无聊阿,灵儿不屑极了。
是啊!我表示赞同,这皇帝大概跟乾隆也有一拼。
可不是, “风月无边”——这么畸形的谜语也只有他们想得出来。灵儿眨眨了眼睛,不过右边那个更变态,估计能猜出的人不多。
恩,我沉吟片刻,确实,这八十多名进士恐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