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开封府溷个公务员-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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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咱们的妹夫,那绝对是人财两得啊!”
“哼,还人财两得呢!就冲大胃丁那胃肠,到时候不吃把开封府吃的家底全无就不错了!”白玉堂抱着胳膊,鼻子直哼冷气。
“五弟!”丁兆兰一脸无奈,“莫不是二位哥哥未把月华许配给你,五弟心有不满?”
“什、什么!”白玉堂瞬时从椅子上蹦起来,瞪着一双桃花眼叫道,“让五爷我娶那大胃丁,五爷我不如剃头当和尚去!”
“鼻涕白,让本小姐嫁给你,我也宁愿剃头去当姑子!”丁月华不甘示弱,回嘴吼道。
“好啦好啦,你们两个吵什么!”丁兆惠一脸黑线,“现在是要把月华嫁给南侠,又不是五弟,你们有什么好吵的!”
“展昭我也不嫁!”丁月华杏眼一瞪,气势非常。
“月华,莫要胡闹!”丁兆兰脸色一沉,厉声道,“终身大事,由不得你!”
“大哥!”丁月华跳脚。
“丁大侠,丁二侠!”展昭肃颜冷眉,抱拳冷声打断三人道,“展昭尚无娶妻之念,无缘与丁小姐共结连理,望二位莫要错爱。”
此言一出,桌上一片死寂。
丁兆兰、丁兆惠第一次见到展昭如此冷言冷语,不由面面相觑。
白玉堂挑眉,一脸乐哉乐哉,范镕铧瞅瞅这边,望望那边,端起茶碗遮住了半边脸。
颜查散吸了口凉气,不由又将目光移向金虔。
但见金虔一脸诧异,塞满腮帮子的肉都忘了嚼。
哎哎?咋回事?丁月华不是展昭的老婆吗?怎么咋突然就剧情大变?历史更改了?
丁月华松了口气,飘飘落座,慢悠悠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秀目悠悠荡到金虔脸上,突然挑眉一笑道:“若真要月华选,月华宁愿嫁给金虔。”
“什么?!”丁氏兄弟惊呼。
“不妥!”展昭猛的起身。
“不成!”白玉堂拍桌。
范镕铧一口水喷出,颜查散继续瞅着金虔。
“咳咳咳——”金虔被嘴里的一块卤肉噎得直翻白眼。
“金校尉年纪尚幼,谈及婚嫁太早。”展昭慢慢坐回座位,清了清嗓子道。
“就是就是,毛都没长齐的小鬼,娶什么老婆。”白玉堂干咳两声。
“说的对、说的对!”范镕铧急忙附和。
丁氏兄弟对视一眼,难得点头附和了一次:“诸位所言甚是。”
丁月华却是不理众人,只是定定望着金虔,似笑非笑道:“金兄弟你可愿娶月华为妻?”
好容易用茶水冲下噎在嗓子眼卤肉的金虔只觉后脑勺发根倒竖,抬眼一看,只见满桌众人皆是目光灼灼瞪着自己。
展昭黑眸阴森,白玉堂桃花眼泛狠,范镕铧水眸担忧,丁氏兄弟目光忐忑,颜查散……嗯?怎么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金虔咽了咽口水,整了整衣衫,起身朝丁月华抱拳正色道:“蒙丁小姐错爱,金虔受宠若惊,但金虔自觉资质平庸,实在是配不上丁小姐,还望丁小姐另觅良人。”
丁月华并未答话,只是眸光一闪,微微一笑,便不再言语。
但金虔却是分明听到其他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之后,丁氏兄弟精心准备的“相亲宴”便在一片古怪的沉默中悄然落幕。
*
皓月澄明,树影绘窗,花香袅袅,醉人旖旎。
丁庄西院客房之内,金虔瞪着半夜三更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捏着胸口衣襟频频后退,浑身发寒:“丁、丁小姐,半夜三更花前月下……那个,咱是说夜深人静的,男女共处一室实在是授受不亲啊!”
对面的丁月华一身素雅描莲纱裙,一脸甜美笑意,步步紧逼金虔:“我偏要来,你能奈我如何?”
“丁、丁小姐莫不是要逼良为娼霸王硬上弓?”金虔缩到墙角,细眼圆瞪,颤声道。
丁月华一挑眉,噗嗤一声乐出声,旋身坐到桌边,悠悠然倒了一杯茶,端在手中把玩,望了一眼金虔道:“好啦好啦,不吓你了,过来和我说说话。”
金虔瞪着细眼观察了半天,确定丁月华绝无恶意后,才点着脚来到桌边,挑了一个离丁月华最远的凳子坐下。
丁月华托着杏腮,歪头望着金虔问道:“我问你,你为何不愿娶我?”
因为咱也是雌的!
金虔心中哀嚎,奈何又不能叫出口,只能诺诺道:“咱配不上丁小姐……”
“我才不要听这些,说实话!”丁月华“啪”的一声放下茶碗,不悦道。
实话说不出口啊!
金虔暗叹一口气,细眼滴溜溜一转,反问道:“那——丁小姐为何不愿嫁给展大人?”
丁月华翻了一个白眼:“我又不喜欢展昭,为何要嫁他?”
“诶?”金虔细眼赫然瞪大,“你不喜欢展大人?为啥?”
“为什么我要喜欢展昭?”丁月华皱眉。
“为什么?!”金虔嗓门不觉提高了两百个百分点,“你问我为什么?这还用说吗?!展大人容貌一等身材一等武功一等人品一等,那是上得厅堂下得牢房,待人温文有礼,一笑春风荡漾,汴梁城里喜欢展大人的人排队能绕汴京转五个圈,简直有如滔滔江水……咳,咱的意思是,展大人那可是千里挑一万里无双全大宋独一份的好男人,丁小姐为啥不喜欢?”
丁月华目瞪口呆瞪着金虔半晌,才一脸不可思议道:“厉害,金虔你竟然能说出这么一大串溢美之词!”
“这算什么!”金虔一脸得意,“若是丁小姐想听,咱能说三天三夜不带重样的……咳咳,这不是重点好不好,丁小姐还没回答咱的问题呢!”
丁月华偏头望着金虔,挑起秀眉:“展昭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当然!”金虔点头如捣蒜。
“展昭就没什么缺点?”
“诶……”金虔眨眨眼,挠着脸皮想了想,还是秉着希望这对未来夫妻能坦诚相待和谐共处的精神挑了几样道,“当然,所谓人无完人,展大人还是有些缺点的,那个……比如时不时脾气有点阴阳怪气,时不时爱抓人挂大蒜扎马步什么的……当然,这都是小毛病,所谓瑕不掩瑜,无伤大雅,绝对不会影响展大人的光辉形象的!”说完,金虔还煞有介事点了点头,一脸诚恳望向丁月华。
不料那丁月华却是杏眸愈来愈圆,定定望着金虔,好似呆了一般,表情还透着些许古怪。
“丁小姐?”金虔纳闷。
丁月华眨眨弯睫,上上下下将金虔仔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微微摇头,讪笑道:“金虔,若你不是男子,月华定认为你对展昭钟情已久!”
金虔顿觉一道晴天霹雳炸在脑顶,一个猛子从椅子上蹦下来,脑中轰隆隆乱响,“丁、丁丁丁小姐,你、你你你说什么?!”
丁月华掩唇乐道:“你这样子就更像了。”
“丁小姐!”金虔冲到丁月华面前,手舞足蹈惊呼道,“这话可万万不可乱说啊啊!”
“是是是!”丁月华失笑,无奈摆了摆手,“免得你被汴梁城里那些爱慕展大人的小姐们给埋了。”
金虔这才松了口气,只觉忽略心口擂鼓一般的过速心跳,望着丁月华犹豫问道:“丁小姐当真不喜欢展大人?”
“这还用问?”丁月华瞪了金虔一眼。
金虔的神情顿时变作标准哭丧相。
展大人,属下对不起您!属下已经费尽口舌力挽狂澜想要挽回猫儿嫂子,奈何失败了啊!
话说这丁月华连猫儿这般的都看不上眼,到底喜欢啥样的啊?
想到这,金虔不由脱口问道:“不知丁小姐到底钟情何种类型的公子?”
丁月华瞅了金虔一眼,一勾唇角:“你这样的!”
“诶?!!”
“骗你的!”丁月华忍住笑意,敲了一下金虔的脑门,轻叹一口气,转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扇,任皎洁月光洒洒而下,柔声道:“月华喜欢的人,不需要是什么江湖豪杰,也不用是什么武林高手,月华的郎君,只要能带着月华走遍名山大川,看遍山河风光,品遍天下美味,就够了……”
清澈银辉之下,丁月华娟丽容颜柔美似水,一袭素白绣莲长裙随风飘起,透出朦朦光霭,竟好似天穹仙子一般,欲乘风飞去,遨游长空。
纵是号称看惯各类美色、纵观天下美人的金虔,也不由看呆了。
“说的好!”突然,一个懒懒男音晃晃悠悠飘进来,“不若再加一句,偷遍天下珍宝,如何?”
“什么人?!”丁月华厉声高喝,身形一动,后撤半步,神色一凛之间,手已握住腰间宝剑。
“金兄,不请在下进去喝杯茶吗?”
人影随声而至,眨眼之间,只见一人飘飘落坐窗棱之上,长眉入鬓,凤眼上挑,额前一缕银丝飘飞入夜,黑衣飘逸,长袖写意,懒懒笑意勾人,好一个随意风雅的骚包造型。
“一枝梅?!”金虔惊呼。
没错,正是“浮梅暗香、清樽琼液,踏雪无痕,妙手空空”的江湖第一神偷大驾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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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番外:甄长乐的开封复仇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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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忘提示:
本番外是关于珍岫山庄二庄主甄长乐的故事。
什么,不认识甄长乐……
好吧,在很久很久以前,这个家伙曾经调戏过某个高丽的玉德太子……
什么?是调戏太子的姐姐……咳咳,都差不多、差不多啦,哇咔咔
详见《番外:开封府的最大危机》
这个番外的时间点——嗯嗯,就算是青龙珠结案之后,“一夜连谈”之前吧
什么,那时候不是秋天——额,忽略、忽略不计……时间依然混乱的墨心逃走……
所以,没有丁氏三兄妹啊,可惜……
以下,正文开始,锵锵!
*
提起“珍天下之岫,辨天下之奇”的珍岫山庄,江湖上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珍岫山庄历代庄主,皆以知识渊博、博学多闻,能辨天下奇珍异宝闻名天下。江湖传闻,无论是如何巧夺天工的赝品,还是百年一见的玄秘珍宝,只要珍岫山庄庄主看一眼,便可将其来历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江湖上还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算路边一石一瓦,只要珍岫山庄认可,那便是天下奇珍,价值连城;反之,即便是祖传百年珍宝,若是珍岫山庄不认,便是一文不值。
说白了,是不是宝贝、值不值钱,不过是珍岫山庄的一句话罢了!
珍岫山庄在江湖上的地位由此可见一斑,可与誉满江湖的陷空岛齐名,有江湖第一庄之称。
珍岫山庄至今百年传承,这一代的大庄主甄长庭为人稳重,待人豁达,自出道以来,甄奇鉴宝从未出过纰漏,江湖上有口皆碑。
可惜,珍岫山庄大庄主的胞弟,珍岫山庄的二庄主甄长乐,却是个纨绔子弟,喜好女色,贪酒贪乐,典型的花花公子,最擅长的就是给珍岫山庄惹祸、得罪人!
为了这个不成器的二弟,甄长庭是心虑焦脆,身心俱疲,每日提心吊胆,生怕这个胞弟又惹出什么祸事无法善后。
去年年初,甄长乐去开封汴京游玩,不知怎的竟得罪了开封府,惹了大麻烦,最后竟惊动了陷空岛的卢庄主飞鸽传书前来相告,甄长庭当下立即派人将二弟擒回,狠狠教训了一番,又罚他在祠堂跪了半个月,禁足半年,决不许其踏出庄门半步,这才总算是有了几分成效。
这大半年来,虽说甄长乐读书不见长劲,却是日日勤练武艺,令珍岫山庄上下颇为欣慰,都说二庄主改了性、收了心,不用多久就能独当一面。
而其中缘由到底为何,恐怕只有阅历深厚的甄长庭心里明白了。
*
清池楼台修竹外,仙人成墅画桥景,
秋意融融园清旷,八月空明晓流窗。
东方吐白,晓光甫至,珍岫山庄后院书房内,珍岫山庄大庄主甄长庭紧皱眉头,抬眼望了一眼窗外的冉冉晨光,又低头瞅了一眼桌案上陷空岛卢岛主的信函,抬手捏了捏的眉头,终于还是长叹一口气,对已经候在身旁整晚的书童道:“二弟应该已经起身了,唤他来,我有话和他说。”
书童应下,转身出门,不多时就请了一人进来。
来人一身墨绿长衫,翠玉腰带中横,眉长入鬓,秀目黑白分明,相貌俊秀,头顶额间皆是汗迹,呼吸急促,显是刚刚练功完毕匆匆赶来——正是珍岫山庄二庄主,甄长乐。
“大哥,唤我来是何事?”甄长乐一抱拳道。
甄长庭望着数月前还满脸纨绔浮夸之色、此时脸上却有了几分英气的胞弟,不由又暗下了几分决心,清了清嗓子道:“这大半年为兄让二弟禁足庄内,委屈二弟了。”
“大哥说的哪里话,长乐犯错,理应受罚!”甄长乐回道。
“二弟如是说,可是知错了?”甄长庭抬眉问道。
“长乐早已知错!”甄长乐一抱拳,一脸诚恳。
甄长庭暗松一口气,点点头道:“二弟既然已经知错,可愿赔礼认错?”
“赔礼认错?”甄长乐一愣。
“二弟去年年初在开封府——”甄长庭说到这,顿了顿,望了一眼甄长乐的脸色,继续道,“如今二弟既然已经知错,可愿去开封府向包大人赔礼认错?”
“去开封府赔礼认错?!”甄长乐声音不觉拔高半调,但立即调整声线,垂首抱拳道,“长乐求之不得!”
一道狡色从甄长乐眼中一闪而逝,怕是连甄长乐自己都未察觉,可惜,却瞒不过甄别赏鉴天下珍品奇宝甄长庭的双眼。
甄长庭暗暗叹气,脸上却是不露半分声色,道:“本应是大哥陪你一起去开封的,可中秋将至,庄内的琐事实在太多,大哥实在是抽不开身……”
“何必劳烦大哥,长乐自己去就行了!”甄长乐忙回道。
甄长庭点头道:“既然如此,二弟就速速回去收拾行装,即日启程,大哥这就吩咐为二弟备上一匹好马……”
“大哥且慢!”甄长乐一脸疑惑问道,“怎么才一匹马?那随行的护卫家丁怎么办?”
甄长庭一脸为难望着自家二弟,“庄里最近人手实在是不够,若是二弟非要护院家丁相陪,那只有翻过年……”
“大哥,长乐一人足矣!”甄长乐忙打断道。
“二弟果然体恤大哥。”甄长庭一脸欣慰。
“那大哥——长乐这就回屋去准备准备。”甄长乐一脸急不可耐,匆匆推门离去。
甄长庭望着胞弟的背影,又开始捏眉头,直到把自己眉头捏出一道红印才停手,拿起书案左侧写好的两封信递给书童吩咐道:“一封是给包大人的拜帖,让二庄主带上,另一封是给卢庄主的回函,和往常一样送到陷空岛。”
书童接过信件,想了想,还是多问了一句:“庄主,真要让二庄主去开封府?”
甄长庭一听此言,脸色顿时苦了下来:“二弟的性子……唉……但愿这次……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