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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穿越之牙婆生存记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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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娘只是不理。自收了卖身契,叫王爷爷从此只在她家做工。
谁知这王爷爷看上去老迈,其实颇有把子力气。赶车、劈柴、担水,样样做得来。不久之后得知他的孙子养好了病,柳大娘去乡下接了他,送去牛掌柜那里,牛掌柜问了些,就收下了。
过没多久,他浑家见了柳大娘,说那小子果然是块做生意的材料,自家那口子面上不显,回了家没口子的夸。又问钱多多何时嫁人。
柳大娘只是支吾过去。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到。
孔近东进了省试的考场,孔氏跪在佛前念了三天经。待得他归家,仿佛无事人一般,母子两个绝口不提考试如何如何,只和平时一样的过日子。
等到发榜那日,孔氏在家洗衣裳,孔近东在房里温书。
猛听得外头噼里啪啦一阵鞭炮响,接着就有无数人的声音:“恭喜新举人,贺喜新举人!”
孔氏猛的一颤,竟将一件麻布的衣裳扯出个口子。
许多人涌进来,声音杂七杂八,争着抢着贺喜。
孔近东出来,早被无数人簇拥着讨喜钱,又有人摸他的衣裳,摸他的手,连着衣裳上所有佩饰一应被解了去。他面上似哭似喜,任凭众人挤来挤去,只隔着人群望向母亲。
孔氏抹了把脸,招呼:
“大家屋里坐。”
早从内屋拿出几个大大的封赏,递给了前来报喜的衙役。
又将喜糖大把大把的撒,又端了簸箕铜子儿,撒气般扬了出去,看着人们一拥而上的抢夺。她眉目舒展,面容安详。
孤儿寡母,终于熬出了头。
夜深人静。孔氏母子拜完了祖宗。孔近东跪在孔氏面前:“娘。”
孔氏:“我的儿。”
孔近东:“我想娶钱家妹子为妻。”
孔氏嘴角抽搐了下,断然拒绝:“不行!”
孔近东急得抬头辩解:“娘当日分明说过,待我中举,就同意!”
孔氏道:“我只说再商量,并不曾同意你。”
孔近东虎目含泪:“难道娘就不肯成全儿子的一片心?”
孔氏垂泪:“你说娘狠也罢,好也罢。娘挑儿媳,三个条件。若是二妮儿能满足,娘就同意她过门。”
孔近东以为事有转机:“什么条件?”
“做我的儿媳。一,要父母双全。”孔氏沉声,一字一顿。
伴随她的声音在内室中响起,孔近东的心也渐渐沉了下去,越来越沉,越来越沉。他仿佛身处在漆黑的夜中,伸手不见五指,寻不到来路。月牙弯弯的一轮挂在天上,歪着头看母子博弈。
“二,要出身清白。”
“三,女子无才便是德。要精通女工,善攻厨艺。”
咚、咚、咚……从二开始,她每说一字,孔近东就磕一个头。二十三个头磕完,他额上,眉上,脸颊,全是血。仰头看着孔氏,眼睛里也全是血。
孔氏抽痛,冷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个不孝子。”
孔近东哀戚:“娘若不肯,儿子终身不娶。”
孔氏震怒,从椅子上站起,颤抖的指着他:“你,你;你……”
胸膛剧烈起伏,盯着儿子,权衡着。
孔近东眼睛眨也不眨的回视母亲。只盼自己的坚决能打动母亲,改变她的想法。
他也不知究竟为何。就是着了魔似的喜欢二妮儿。
她摘了野花在自己房中笑。她围着林小五打闹。她每被娘亲训斥都吐舌头拉自己做挡箭牌。她指着不认识的字说孔大哥你真是天才。
他知道,自己不该忤逆母亲。
生养之恩大于天。更何况他们家道中落,母亲拉扯他不易。三年之中,为供他念书,手不离线,每每做到三更才歇。眼睛早早的熬坏了。
但他就是——着了魔似的想要二妮儿做妻子。
“哈!哈哈!”孔氏笑了两声。再也站不住,跌坐在椅子上,直勾勾的盯着他:“好个孝顺的儿子!你拿香火来威胁我,以为我就怕了你?说上千遍万遍,我还是那句话,二妮儿不行!你就是终身不娶,我也还是那句话!大不了,将来我亲自去给你爹,给你爷爷,给孔家的祖宗们请罪,给你们孔家做一辈子的罪人!”
说到最后,几乎是呼喝成声。
孔近东哀求:“她如今是钱多多,不是天煞孤星了,娘。人人都说她命里极贵,旺夫兴家。”
孔氏冷道:“她就是做皇后的命,我也不要她做我的儿媳!”
无视儿子哀求的目光,转开脸,道:“你既大逆不道,休怪为娘心狠。且在祖宗牌位前跪着吧。”
孔近东没有二话,一撩袍子,跪在了门前冰凉的青石板上。

贺喜孔氏遭冷遇

一大早,王家人声鼎沸,家丁丫鬟们个个喜气洋洋。林大娘吆喝着几个粗使婆子把玉石花鸟扇面屏风抬到前厅去。
“都仔细着些,今儿来的客人必然少不了。若谁当差不经心,给人看了笑话,纵然老爷夫人慈悲不计较,我可要揭了她的皮!”
众人连声应诺。
不远处走来一行人。林大娘远远看到,迎了上去:“五娘子起的早。这是去哪儿?”
五娘子今日打扮的格外富贵,身上穿着镂金百蝶穿花大红锦缎袄,外罩七彩朝凤天青绢纱褂,下着石榴红撒花裙,裙边系着金黄翡翠麒麟佩,头上戴着金丝累珠朝天雀儿凤。
林大娘啧啧:“五娘子这金凤儿敢是前次舅老爷送来的西珠吧?”
五娘子摸了摸偌大的珍珠,道:“可不是呢。娘使人打了这么个金凤儿,沉甸甸的,若不是今日特殊,谁爱戴它!”
嘴上说着,脸上可是笑开了花。
林大娘道:“哎哟哟,五娘子还嫌它沉——使的金子和手艺都另说,单单这几颗西珠,就价值连城了!如今朝廷和西边闹得僵,买卖也都停了,不许私下往来,女真人的西珠有价无市,贵的很。也只舅老爷神通广大,总共送来十几颗,显见夫人疼您,分出了这些给您打首饰。”
五娘子笑:“原是母亲疼我。”
她问:“五娘子往哪儿去?”
她身边的丫鬟回道:“先给老祖宗和老爷夫人请了安,五娘子要往景院去看熙哥儿。”
林大娘笑道:“照例你是五娘子身边的大丫头,我不该多嘴。只是老太太昨个儿才说了,如今小公子也是功名在身,却该尊重起来,这小名儿也少挂在嘴头,该称呼举人老爷了。”
五娘子的丫鬟面色僵了僵,行礼:“却是我疏忽了。多谢大娘教导。”
五娘子淡淡扫她一眼,笑道:“哥哥才多大的人。就称起老爷来?岂不把他平白叫老了?依我说,咱们从小一处长大的,便叫几声熙哥儿,也没什么。”
林大娘忙笑道:“可不是,可是我糊涂了!姑娘和小公子情分原就不同的。”
五娘子淡淡一晒,率先往景院而去。
景院倒不复外间的繁忙,院中悄没声息,好似全无喜意。五娘子带着丫鬟,一路行到正房,掀开帘子,屋里连一人皆无。丫鬟见她颦眉,忙高声道:“谁在院里呢?”
侧面房中有人闻声而出:“五娘子。”
她看了眼:“唔,你是福儿。”
喜儿,改名成福儿,大半年好吃好喝的将养,多了许多肉,也发了个儿,整张脸上神采奕奕,很是光艳照人。
“院里的丫鬟呢?不守着些,都乱跑什么?”
她道:“先说外头忙,林大娘叫她们出去分派了活计。”
干活是假,领赏是真。
五娘子深知其中猫腻,看她一眼:“你怎地不去?”
她低垂了头道:“总要留下个看家的。”
倒叫五娘子另眼相看。
“三哥哥去哪儿了?”说话间丫鬟打起帘子,她进了正房坐下。福儿也跟进来,熟门熟路的倒茶。
“公子一大早就叫外头备了马,说昨天没来得及,今日要先去孔世兄府上道喜。”
五娘子用手帕掩住嘴:“他们倒是互相道喜了。”
原来王熙和孔近东一道进场,虽然不如孔近东名次在前,却也勉强吊了榜首,中了举人。全家喜气洋洋。
五娘子嫌外面乱糟糟的,只说在这里躲清静,又不命福儿出去,只叫她在近前伺候,将些话问她。福儿有问必答,其实五娘子问的也没甚么稀奇。不过就是从前怎么去的钱家,钱多多在家平日都作甚么,都教了她些甚么,又会些甚么……这些话,不止熙哥儿问过,老太太问过,夫人也问过。
她虽老实,却也知道主人家这是变相打听多多姐,于是尽捡着好听的说。
却说王熙,一大清早带着两个出门的小厮去了孔家。孔近东从中了秀才,手上颇有几个钱,从开始和人同租大杂院,到如今自己也在僻静处租了个小院儿,也足够母子二人过活。
小厮上去叩门,回首道:“哥儿,门没阀上呢。”
王熙下马,笑道:“想是知道今日要来客人,特意早起了——我还想去捉他个正着,好好笑话他睡懒觉!”
提脚往里走。
走到院里,却愣了。
孔近东跪在青石板上,不知已经跪了多久。他闻声回首,眉毛头发脸颊上全是霜,就连棉衣上头,也是厚厚的一层霜露。
他惊呼:“孔兄,你这是……”
往屋里望了一眼,看到黑森森的牌位。他不免惊诧。
昨日中举,就算要酬谢祖宗,也不必冒着严寒跪上一夜吧?
虽说是四月天,可今年的天气很是邪乎,他到现在可还穿着夹袄呢!
孔近东身上虽穿了厚厚的冬衣,但也经不住跪上一夜。
命小厮:“快去扶孔兄。”
两个小厮跑上前,一人一边:“孔少爷快起来。”
孔近东却扭头望向厢房。
孔氏不知何时站在了厢房门口,穿戴整齐,眼下乌黑,竟是一夜未眠。
道:“王公子来了,进屋喝茶说话。”
连看也不看孔近东一眼。
王熙心知不妙,赔笑道:“我原是来给孔兄道喜。眼见得天大亮了,恐怕孔兄的同窗好友们,都要来贺喜了。”
孔氏闻得他变着法讲情,淡淡的睨了儿子一眼:“起来,招待客人。”
谁料孔近东跪了一夜,冻得不行,似乎把脑子也冻得发昏。
不顾小厮搀扶,跪行两步,磕头:“求母亲成全!”
儿子在外人面前给自己没脸,孔氏心中大恨。
“好,好!跪祖宗还不足以叫你清醒。那我今日就代你父亲教导于你!”
说罢进屋取出藤条,面色铁青:“孽障!你忤逆不孝,罚你二十条子,你可有怨言?”
孔近东没说二话,将外衣脱了去。
孔氏气得手直打颤:“好,好!”
藤条高高扬起,狠狠落下。
两个小厮一哆嗦,看向王熙。
她抬出孔近东的亡父,王熙却不好插手别人家事,摇摇头,示意他们莫要动作。却又不好就此离开,生怕她一气之下将孔近东打出个好歹,只得在旁看着,寻机会劝上两句。
眼看藤条一下比一下狠,孔近东里面穿了青布夹袄,布料结实,却也抽得破了,棉絮纷飞。眼见那藤条落下的地方越来越薄,再抽可就要见血了……他连忙示意小厮上去抱住孔氏,自己挡在孔近东身前,劝道:
“夫人,二十鞭足够了。”
孔氏咬牙:“你可知错了?”
穿的虽然厚,但也有几鞭抽在后背肉上,他只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生疼。冻了一宿,又饿又冷,眼前阵阵发黑,却强撑着:“求母亲成全。”
孔氏扬鞭欲再抽。
王熙只恨他不懂变通,一面使眼色命小厮死死抱住孔氏的鞭子,一面转身去按孔近东肩头:“孔兄敢是惹怒了夫人?还不快些赔罪!”
使眼色: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倒是先认错再说!
孔近东是个倔的,死咬着牙。
王熙见孔氏气得不行,忙狠狠的在孔近东脸上重重一掐,大呼小叫:“哎呀,孔兄昏过去了。孔兄,孔兄!”
他拿身子挡着孔近东,不许他说话,又回头呼喝:“还傻愣着?你去请大夫!你,过来帮我将孔兄抬回房中。”
低头附在他嘴边:“孔兄,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躲过去再说。”
不由分说,捣着他的嘴,和小厮两个联手将他抬进房中。
柳大娘吩咐了王爷爷套车,回首不耐烦的催促:“你倒是快些呀!趁着早起无人,咱们去贺了她,也免得给人看到不好。”
钱多多一手拽着坠儿,另一手帮他整着衣服:“就来。”
柳大娘望望蒙蒙亮的天:“是不是早了些?恐怕他们还没起来?”
钱多多道:“这都好几日了,人来人往,贺喜的不断。恐怕孔夫人也不能起的太晚——不是说今儿县太爷要请他们?”
又抱怨:“只是我们去的太晚。”
柳大娘道:“先早些人来人往,没得叫人说凑热闹。左右是道贺,迟早的就了就罢。”
坠儿睡眼惺忪,任凭姐姐拾掇,被王爷爷包上车,揉揉眼睛,童言可爱:“姐姐,我们去哪儿?”
半年将养,他吃的胖呼呼,很是可爱。钱多多捏他脸颊:“去孔夫人家中,恭贺孔大哥中举。”
坠儿瞪大眼睛:“中举?那是文曲星下凡喽?”
她乐不可支:“没错没错,就是文曲星下凡。”神秘兮兮的凑到他耳边:“等下见到孔大哥,你偷偷的解下他身上一个物件摆设,回头姐姐做个荷包给你贴身带着,将来我们家坠儿也能高中。”
坠儿皱鼻子:“我不要。”
她诧异:“咦?你不喜欢读书?不喜欢当举人老爷?”
坠儿道:“我不要姐姐的荷包,好丑!”
钱多多:“……”
柳大娘幸灾乐祸:“让你不好生学女红,如今被弟弟嫌弃了吧?”
她气得捏他耳朵:“你敢嫌弃姐姐?不是前次央着我给你打梅花络子的时候了?”
坠儿吃痛,小脸皱成一团,却坚决不肯松口:“姐姐只得个络子能看——上次我带着姐姐做的荷包出去玩儿,掏酸梅子给人家吃,人家都不肯吃。说荷包难看的紧,酸梅子也不好吃!”
“是哪个?你告诉我,我去寻他评理!荷包不好吃也就罢了,酸梅子是我亲手制的,难道也不好吃?”
坠儿道:“隔壁花妹妹。”
钱多多:“……”
花妹妹的亲娘彪悍的很,她可不想触霉头,惹得她破口大骂。闷闷道:“下次你莫要和她玩耍!男孩子就该有男孩子的气魄,总和丫头片子混在一处算怎回事!”
坠儿揉揉耳朵,不解:“姐姐不是说,不要我整天闷在家中,要多和小朋友玩耍,最好早早培养个‘青梅竹马’?”
钱多多:“……”
柳大娘看着这对活宝;乐得合不拢嘴。
有女若此,妇复何求。如今又得个乖巧听话的儿子,在女儿的悉心照顾下,一日比一日健康活泼,虽然笨了些,读书不好,但只要身体健康,能守住家业,她也不求光宗耀祖。
不多时马车停下,王爷爷掀开车帘,道:“主家,到地方了。”
坠儿看了看木头大门:“举人老爷怎住的还没咱家好呀?”
柳大娘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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