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无情-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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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品荷,别呀,真的没什么,一会就好了!”
“没什么还不让我看?”
加大力道,两个人比手腕似的。无奈凌若雨不能乱动,一动整个脸就露出来了。就这么僵持着,手酸的不行。一咬牙,罢了,给你看就是。
手缓缓放下。
一张脸红得像火,一张脸冷得像冰。
“夫人,这是怎么弄的啊?”画兰实在忍不住笑,捂着肚子,眼泪都快出来。
“笑什么笑,这叫一江春水向东流!”
“哈哈哈!夫人,别再说了,笑死啦!”
凌若雨安慰自己,没事没事,那些足球迷在脸上画得五彩斑斓的,自己这算好的,恩,还算好的,是画兰大惊小怪而已……
“夫人,你到底去哪鬼混了啊?”品荷恨铁不成钢。
凌若雨讪笑,“哈哈,先把这玩意洗掉吧?”
“哎……”
于是拿了皂角,涂了厚厚一层,沾了水狠狠擦,火辣辣地疼,龇牙咧嘴。
“就该让你疼,好让你记在心里,以后看你还敢鬼混不!”品荷恶狠狠道。
凌若雨嘟着嘴,眯着眼硬是等了一眼偷笑的画兰,额头一阵抽痛,五官皱在一起以示抗议。
到底是哪个混蛋,作出这么牢的墨啊!真想把那个家伙千刀万剐!
折腾了半晚,终于擦净,还是有些淡淡的影子,再也熬不住,困极,凌若雨倒头就睡。
经了那一晚,他都不敢再去芳华阁,决定还是先避避风头比较好。于是夜生活单调了许多,为了打发时间,又开始捣腾新玩意。比如说制作莲蓬头,比如说制作小火箭,比如说做些生石灰保质东西,比如说做衣裳……总之整个王爷府,被她弄得鸡飞狗跳,一会爆炸声一会惊叫声,人心惶惶啊……
每日早晨,都会向洛飞报告昨日成果,然后洛飞就会给些改善的意见。
江三水这才发现,原来洛飞是个神人!虽然是古人,但对机械物理之类的,却是研究很深,让她这个现代人感到十分自惭形秽,十分有压力和挫折感。每每都用星星眼膜拜眼前闪闪发光的美人儿,总觉得自己捡到宝了。就差嘴角流口水了。
不顾洛云投来的鄙夷目光,江三水决定要将JQ进行到底。
洛飞总是淡淡笑着,修长的手指划过草图,一一指点,充满磁性的嗓音让他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哎,饱暖思yin/yu古人的话真是一点不假,江三水一边吃着桂花糕,一边感叹自己的腐女特性又开始张牙舞爪了。
不过,可别以为他就是这么浑浑噩噩在过日子,于医术上,进步可是不容小觑的。现在,他已经可以为病人诊治了。
“深得为师真传啊!”
江三水偶尔会yy一下蓄着白胡子的洛飞,一身仙风道骨,捋着胡子,一脸欣慰。
“过奖过奖!”
这边江三水做着白日梦,那边洛飞笑着摇头,满是宠溺。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洛大夫有龙阳之好……
病人甲:“咳咳,这世道,要小心说话!”
病人乙:“是是……”
杨旭也开始忙碌起来,被打压这么久,皇帝终于给他升官了,朝中一片鼓舞。王爷不在的日子,这公务,可真不是人干的啊……
凌若雨很想趁着杨旭没空管她,偷偷溜出去旅游几日的。康熙都能有事没事溜出皇宫微服私访的,她一个小小侧妃出去玩几天应该更简单吧?
“夫人难道忘了么,除非皇上下旨,王爷及其家眷是不得随意出远门的。”
于是,携着满腔怒气,凌若雨决定去找杨旭比武。
杨旭已是无语,对她的怪脾气已是见怪不怪,只能默默和她切磋武艺。
凌若雨一跃立于杨旭剑上,金鸡独立,剑身微弯,凌若雨借力往空中一个旋身,天外飞仙。
九州寒沙。杨旭济济转身,用剑格住,同时剑气大盛,寒意逼人。
借力打力。一招借花献佛,凌若雨顺势后退,在残力消弭之时倾身而前,剑风更利。
杨旭蹙眉,“你的武功?”
凌若雨但笑不语,她会太极拳,当时只会动作套路,于其内涵一窍不通,如今有了武功底子,钻研许久,将这拳法和剑法融会贯通,又搬了些曾经在武侠小说里看到的武功心法,竟然还真的有用,最终没有走火入魔反而自成一家。真是可歌可颂!
她只觉得这样有趣,杨旭却比她更清楚,凭着这样的武功,已是可以独步武林了。再打下去,可能就不是切磋这么简单了。凌若雨虽则厉害,但一直都是玩票似的练着,并没有用心去练习如何使用,因此很容易造成一发不可收的局面。
恰好,杨方在外面有事禀报,两人收住,“改日再切磋啊!”凌若雨面颊泛红,意气风发。
杨旭看得有一瞬愣神,“王爷,皇上召王爷速速入宫。”
心悦殿,专门接待各国使臣的地方。
杨旭看着那些在指手画脚用肢体语言表达着意思的使臣,心里暗自吃惊。那些奇装异服,才是真正的奇装异服,且个个金发碧眼,澜演,那只是大同小异罢了。
不过,怎么看着有些眼熟?杨旭仔细回忆,一定在哪里见过,好奇怪,他究竟在哪里看过?
忽的想起,勾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不只是哪一天,凌若雨拎了几件很奇怪的衣服过来,一定要他穿,他便一直躲着,最后还是双方各退一步,让杨方穿了,后来好几天,杨方见着凌若雨便逃,还有品荷和画兰,也被迫穿了几套十分出格的衣服……
记忆里的和眼前的重叠,如出一辙。
他王府里究竟藏了个怎样的怪物啊……
那几个使臣手里拿着绢帛,指指点点,也不知在说什么。能明白的,大概就是:一切都写在这上了。
“皇上,不如广告天下,离国能人异士何其多,定能将其解读。”杨旭实在是看不下去这毫无作用的指手画脚,简直是对牛弹琴。
皇帝略微沉吟,“洛相,太子,众皇子,你们说呢?”
“王爷提议甚好,吾等闭门造车也不会有任何结果,不如广告天下,另寻出路。”洛卿如是说。
“好,宣画师,立画百幅,发与各城,能解者,平民赐金百两,为官者加官进爵!”
的确,那些鬼画符,也只能画了,根本看不懂是什么,像蚯蚓似的,弯弯曲曲,毫无章法。
又是指手画脚一番,那些使臣明白了皇帝的意思,笑呵呵交出了那绢帛,随着宫人回到驿站休息去了。
不久之后,画师将画好的图样交与杨旭几人,各自的门客里便会有能读懂其意之人也说不定。
杨旭回府之前,洛飞早已知道消息,告诉凌若雨,两人便已等候在书房。
他也没说什么,直接将那鬼画符般的玩意交给凌若雨。洛飞也在一边看着,不由得眉头紧蹙,“这是字么?象形文字也不是这般呐。”
凌若雨却是笑得停不下,“真是惨不忍睹啊!哇哈哈,实在是太逗了!”
“别故弄玄虚了,你是不是看得懂。”杨旭冷冷道。
凌若雨忍住笑,“是看得懂,还真亏那些画师画得一丝不苟,不然可能就真的变成天书了!”
“我就知道……”果然看得懂,此刻,杨旭倒不是特别在意那上面究竟写了什么,而是她究竟懂得多少国的语言?这家伙从哪里学来的?
“我会八种语言哦。”凌若雨好似知道他在想什么,干脆告诉他好了。
当然,需要注意的是,她说的是八种,而不是八国——其实就是,普通话,方言,日语,英语,法语,德语,阿拉伯语,外加——手语……
“若雨这么厉害?”洛飞的笑漾开来,像是在夸赞自家女儿般的,满满的宠溺与爱护。
“好了好了,别卖弄了,快说说罢,究竟写了些什么?”
凌若雨耸耸肩,正色道:“上面写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呢。无非就是嘲笑离国不开化,技术落后,闭门造车,视野狭隘不知世界多么广阔之类的话。”
杨旭和洛飞脸色一沉,这样不敬的话,却是——很有道理,但是,不得说。
“不过——”凌若雨故意拖长了音,“一家之言,何必信呢?”狡黠而笑,像是一只小狐狸。
“什么?你方才说的不是真的?”杨旭挑眉问道。
“若雨,你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洛飞含笑问她,笑意愈深。眼里的温柔浓的化不开来。
“呵呵,知我者,洛飞啊~~~~”凌若雨两指夹起那画纸,“你们,看得懂么?”
“不懂。”
“明知故问。”
“那你们说,除了我,还有谁看得懂?”
“应该没了罢。”
“的确,普天之下,或许真的只有我看得懂。当然,我是说除了芙兰人——”
“芙兰?”
“噢,我忘了说,这个国家叫芙兰。”
“继续。”
“于是,假如我不存在。那么这份天书的真正内容又有谁会知道呢?”
洛飞恍然大悟,杨旭微微蹙眉,这家伙,又想耍赖么?
凌若雨这个时候十分需要一把折扇,风度翩翩的摇上几把,一脸春风得意——好吧,她承认,这样的确有点欠揍。
“所以喽,这样就好啦,随便编些话来使皇上龙颜大悦一下,我再回写一封信给他们唬弄一下,这事就这么完了。”
“不过,肥水不能流外人田。”
凌若雨有些惊恐的望向洛飞,不是吧,洛飞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果然和自己待久了,正经人也会变得不正经,神仙也会变成凡夫俗子啊……
“我明白。何川这个人信得过,若雨,那封回信,今晚可以完成么?”
凌若雨扁了扁嘴,撇过头,“哼,抢我功劳,不让我出风头,还虐待我,要我熬夜。”
“呵,明日请若雨满月楼饱餐一顿,包君满意,如何?”
“这还差不多!”岂是差不多,早已两眼放光,双目炯炯了。
啪啦,杨旭雷打不动的面瘫表情开始碎裂。
是夜,三人讨论过后,回信大致是如此说的:
沉睡之狮,威严尤不可犯。雄狮苏醒之日,天地为之变色。而离国,愿与芙兰结为盟国,缔结友好。
咳咳,是大致如此说。
“为什么会这么长?”杨旭有些狐疑地看向凌若雨。
“当然啊,我写给你看,离国文字里,写个’你‘,是这么长,在芙兰文字里,是这么长。你看啊,一个字就有这么多差距,一句话就更多了。何况,语法不同,你看啊,这句话用离国文字是这么长,用芙兰文字是这么长,长好多的!再不信你看他们写的,很长,对吧,我翻译过来才短短几行。明白了吧?你得知道,离国文字多博大精深啊,芙兰文字承受不了啊,承受不了,你还要我再举些例子么,要么?”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杨旭被她绕的头晕,罢了罢了,知道她的脾性,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她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凌若雨很满意地离开了杨旭书房,打了个哈欠。之后的事就交给杨旭和洛飞,她不用瞎参合了。
嘿嘿,不过,今后会有很多好东西进账啊~谁叫大家都听不懂看不懂呢?没办法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很雷很轻松吧?轻松地日子即将过去,下章,大转折,请记得带好避雷针……
蓦然回首
月色灯山满帝都,香车宝盖隘通衢。(李商隐《诗曰》)
熙熙攘攘的人群,闹哄哄的街道,花架阻了行路,华灯遮了视线。长裙曳地,怕是已被踩烂,发间珠钗,不知落了何处,却已无暇再顾。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满是期待和幸福的笑颜,从对面走来,宛若走马灯一般,美好真实,而不真切。
凌若雨躲在人群里,像是一滴水,随着水流前进。和杨旭还有洛飞约好了,钟声响起之前,在城中某一处碰面。
凤萧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驻足于花架前,九莲灯,金鱼灯,花篮灯,花鼓灯,走马灯……凌若雨微弯着腰,用手指轻轻戳着。小时候就很喜欢元宵节,一只手牵着老妈的手,一只手拿着花灯,吵着,还要还要。往往得到的,是一记毛栗子。
只是这里的花灯不太一样,大多是纸糊的,好一点的用绢帛,凌若雨瞧着,都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样式也不多。
“公子,公子?我说这位公子,选好了么?”老板有些不耐烦。
“啊啊,我说老板,有没有特别一点的啊?”
老板有些疑惑,这话怎么有些耳熟?凝眉左思右想,上下打量了眼前公子一番,看着有些眼熟啊——
对了对了,去年春天,彩鸢节时,也有个姑娘说他家的风筝没什么特别,还当场画了一个,画的人不人鬼不鬼,还引来一大群围观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他家卖出去的,自此生意冷清了许多,这不,改行卖花灯了,倒是混得不错。这公子,莫不是她的兄弟吧?不行不行,这次可不能着了他的道,不然这日子还怎么过哦!
“对不住啊,公子,我家花灯来来去去也就这么多了,您要是喜欢特别的啊,告诉你个好去处,怎样?”
凌若雨来劲了,“好啊!”
华灯下,老板一笑,竟是阴测测的,“公子,您沿着这路一直往前,再左拐,走到底,那家是卖花灯的,只是太特别了,没人买!也不肯随大流,所以没钱占个好地儿,只能在那冷清处摆摊。”
“哦,还有这样的事?”
“是啊是啊,公子您快去,晚了兴许人家就回去了呢。”
“多谢老板啊!”
凌若雨便谨记老板的指导,一直往前走,沿途看着那面塑泥人面具之类的小玩意有趣的紧,便买了一个张牙舞爪的面具戴着。
两边酒楼里,贵客钩帘,市中珍品,色香味具。戏台子上,还有傀儡戏皮影戏,小孩子们唱着儿歌,打着灯笼。真是袨服华妆着处逢 ,六街灯火闹儿童。
待到尽头,已是冷清了些,左拐入了小巷子,只余了些红灯笼,风里悬着不灭。
那些红灯笼守着空落落没了主人的屋子,隔了外面的喧哗,将灯火烧成水,将风剪成柳,也是一种风景。
走到底,是豁然开朗,一条河隔了两岸,古桥又连接起两岸。
碧水凝了灯彩,曳着斑斓,桨声灯影里的小船,紫帷轻曼,载着青年男女,破水而来。
上得桥,爆竹声里,火树银花掩了月华。
凌若雨摘下面具,遥遥而望,远处的华灯彩焰晕了白衣,柔和的光火跳跃不定,风采染上双眸。
两侧手心里的温度直达心底,这一夜,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