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冰月霜华 by紫凰(完结)-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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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是这样，看来他是把神话时代的习惯都带过来了呀。
戈莱捂住脸，苦恼不已。
好吧，神话时代，神和人的身份差距极大，神和神之间的等级划分同样非常森严。
一级神是只稍逊于十二主神的神职，只有血统古老纯正的神能够担任，可以说一级神是和十二主神同一阶级的存在，因此一级神是奥林匹斯宴会的主要宾客，对十二主神都可直接以姓名称呼，不必使用敬语。
二级神就大不相同了，多数二级神只能作为一级神的从神。
尼姬和修普诺斯、塔纳托斯也是二级神，可是他们的血统古老，是二级神中的特殊的存在，神力不比一级神差，就算如此，地位上的差距依然明显。
等级摆在那里，二级神不得对一级神有任何冒犯的举动，而一级神有权以任何理由对二级神施加惩罚甚至剥夺其神职，当然，前提是那个二级神还没有主子。
经历过神话时代，赫拉克勒斯才更加清楚神的威严不容冒犯。
不是说戈莱女神有多可怕，事实上戈莱女神是他所见过最温和的女神，但是一级神的等级身份摆在那里，他没办法克制自己对戈莱女神发自内心的敬畏，是他不能容许自己做出冒犯的言行来！
“罢了，我也不勉强你。”
戈莱同样是神族礼仪的受害者，她了解赫拉克勒斯的难处，只不过她一出生就拥有很高的身份，要注意的地方比赫拉克勒斯少，也算活得比较自在。
“可是在外人面前，你稍微克制一下态度，我不想太早暴露，至少要先强化现在的身体，找出尼姬，结束圣战。”
等找回尼姬，老娘就可以毫无顾忌地狠拍雅典娜了！敢让尼姬身首异处，老娘就用尼姬捅死她，给尼姬报仇！
“我想问一下，‘我’的弟弟叫什么名字，知道圣域的人为什么接走他吗？”
“回戈莱女神，他叫雅帕菲卡，是双鱼座黄金圣斗士的候补生！”
第一拍
今晚，距离上一次的圣战正好过了２４３年，教皇塞奇站在女神像前，等待雅典娜的转生。
一道耀眼的神光划破黑暗的夜空，笔直地朝圣域降下，眼看就要落到圣域中，却被忽然出现在半空中的一个十四、五的少女拦截了下来。
“雅典娜，我们好久不见了吧，从神话时代我沉睡之后，你借走我的尼姬和圣衣可真够久呀。”
“你是……戈莱女神？！”
雅典娜的神识发出惊慌的叫声，瞬间她的脖子被戈莱用手掐住。
戈莱完全与自己的肉体融合，并且掌握天空的力量，尤其在夜晚她的能力更强，而仅有神识的雅典娜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戈莱一手按着雅典娜，一手从“绯琉印”中抽出熟悉的黄金坂砖掂了掂，在雅典娜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坂砖朝雅典娜的头先死命地拍上几记。
“丫的你个贱货！竟绑架我家尼姬！打狗尚且要看主人，你强制封印我派去向妈妈报信的从神，打我的名义挑起圣战，还诬蔑哈迪斯，当我是死人啊？你个不要脸的贼！一直以来利用神职属性和我相似，欺骗我的信徒抢走我的供奉我也忍了，可你居然有脸偷走我拜托赫菲斯托斯打造的圣衣，你胆儿够肥呀！新仇旧恨，老娘今天就来和你清算清算！我告诉你，雅典娜，老娘能把阿瑞斯扁成全身粉碎性骨折，就有能耐把你揍得宙斯都认不出来！”
边骂，戈莱边抡着用神力覆盖的黄金坂砖，不要钱地奋力给雅典娜的神识来一次全身按摩。
过程有多暴力就不说了，雅典娜那足以令闻者心碎胆裂的鬼哭狼嚎顿时响彻圣域的夜空，此次事件导致很长一段时间里圣域人心惶惶，闹鬼的传闻如风般席卷全圣域，上至教皇下至杂役无人不知，五花八门的谣言传得红红火火。
据说当晚圣域外一路过的老者吓得即刻心脏病发作，圣域周边小树林三天内不见一只动物，花草枯死无数……
怒气发泄得差不多了，戈莱才停下手，厉声问：“给老娘从实招来，你把尼姬的头藏哪去了？”
“在圣域，我的神像那。”雅典娜的声音虚弱无比。
“妈妈和赫拉不在，老娘没功夫陪你拽文装淑女，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把你从我那偷的东西都还回来！”
拖着雅典娜往圣域的女神殿落下，戈莱手上的黄金坂砖朝雅典娜的脑门一拍，看似普通的一击直接把女神像敲出从上到下的一条大裂痕，女神像一分两半，从中露出雅典娜的神衣。
戈莱在废墟中找了一下，并未发现有类似尼姬的头的东西。
“塞奇，她是敌人！快攻击！”雅典娜忽然大声叫了起来。
一道积尸气冥界波朝着戈莱攻击，戈莱条件反射地伸手张开防护，雅典娜趁机挣开戈莱的手，往天边逃逸而去，转眼失去踪迹。
“雅典娜，你个卑鄙无耻的贱货敢给我逃？看来刚才下手不够重，别怪老娘没警告你，现在你不把尼姬和圣衣还我，下次见面你就死定了！”
喊完，戈莱无奈地瞪着拦住她的塞奇，心中明白他只是被雅典娜利用了。
事实上戈莱也没想过能那么顺利把尼姬拿回来，雅典娜有多阴险无耻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她会老实交出尼姬才有鬼。
不过没关系，反正一开始她的目的就是痛揍雅典娜一顿，能把她的神像顺便拆掉也算赚到了。
这次到圣域来主要还为了让塞奇看到她的脸，这可是她特地用“千面琉璃”变化成戈莱女神的模样。
既然上一场圣战去冥府时被发现，雅典娜肯定会朝她身上泼脏水，想必这些圣斗士早把她当成和哈迪斯一级的敌人，准备在圣战之前把她找出来。
对正住在圣域附近小村庄又使用原名的她来说肯定有危险，她不想和自己的战士自相残杀给雅典娜看戏，不如趁早捏造另一个相貌。
他们不是要找人吗，老娘就把真面目给教皇看个够，照着这张脸满世界的找去吧！
要是雅典娜打算杀人灭口，在圣战开始前派圣斗士去攻打冰封雪域，戈莱敢说那贱货就死定了。
首先，戈莱对自己倾尽全力覆盖冰封雪域全境的封印很有自信，神要冲破都不容易，更别说圣斗士都是凡人。
何况冰雪神殿附近那些陷阱强大到神都能坑，好歹是她和加百列、哈迪斯、米诺斯联手打造，外加尼姬神力祝福的超级陷阱。不是她夸张，阿瑟诸神每次攻到她的神殿附近都不敢贸然接近，咳，事实上刚被她选进冰封雪域的英雄经常会落到那些陷阱里，然后九死一生兼半死不活地爬出来……好吧，她承认自己也不小心掉进去过几次……
这样的防御，圣斗士再强再有爆发力，也不可能闯进冰雪神殿去把她的身体从永恒不化的冰壁里挖出来，那说是冰壁，其实比金刚钻要硬得多，和冥府的叹息之墙有得比呢，而且也没有叹息之墙那“见光倒”的弱点。
而且，她当年亲自挑选的英雄都随着冰封雪域的关闭而沉睡，他们的战斗力绝对不比圣斗士差，比起年轻的圣斗士，他们的战斗经验更加丰富，其中还有不少半神呢。
加油吧，圣斗士们，老娘等着你们去冰封雪域挑战，我还能顺便回收我的圣衣呢，哦呵呵呵！
“想要对我挥拳吗？塞奇，你很有胆识，你既然是从上一次圣战活下来，岁月应该有给你足够的智慧，我给你个忠告，不要太相信雅典娜，圣斗士对她的意义只是祭品罢了，雅典娜野心勃勃，她的目标是神王的宝座！”
戈莱对塞奇的积尸气冥界波拦也不拦，任它打在自己身上，好笑地看着塞奇惊异的表情。
“呵呵，我赋予英雄小宇宙的力量，用我的力量来攻击我，哪可能会奏效呢？”
“你是何人？”
“冰雪与战斗的女神戈莱，也是真正持有尼姬和圣衣的女神。”
戈莱释放神力，圣域中的圣衣马上都飞到了她的身边，呈保护姿态。
“雅典娜以为圣衣上星座的力量是赫菲斯托斯所加持，其实错了，在赫菲斯托斯锻造之前，我便在材料上注入了神力，赫菲斯托斯只是负责按我的要求把圣衣锻造出来，可惜在圣衣造好之前我因重伤沉睡，雅典娜袭击了我的从神尼姬，偷走我的圣衣，如今又将尼姬的头封印，利用我赐予尼姬的权利控制着我的圣衣。”
塞奇的表情惊疑不定，他从小就被教导着信仰雅典娜，可是眼前的事实使他产生了疑惑。
倘若这个少女说的是真的，那他多年来的信仰都会被推翻！
“不，雅典娜是要保护大地！她是为了人类！”
“可笑，雅典娜也太会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该亚说把大地的统治权给‘持有尼姬的女神’，尼姬是赫拉送给我的庆生礼物，早就对斯提克斯河发誓只效忠于我，当初明明是雅典娜绑架尼姬发动圣战！”
戈莱最讨厌的就是雅典娜把黑说成白的嘴，脸皮厚得非同寻常，明明那贱货最不把人类当一回事，还装得跟圣母一样，呸！
“真正爱护人类的神当数普罗米修斯大神，他为在诸神前给人类争取更多利益，被一条永远也挣不断的铁链缚在陡峭的悬崖上，永远不能入睡，疲惫的双膝也不能弯曲，胸脯上钉着一颗金刚石的钉子，他不仅要忍受着饥饿、风吹和日晒，每天还要被鹰啄食肝脏！而把他捉到宙斯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最好的朋友——雅典娜！制作潘多拉毁灭人类也有雅典娜的份，是普罗米修斯大神悄悄为人类留下希望！雅典娜无耻透了，把脏水朝别人身上泼，功劳全往自己身上揽！”
“……可是，哈迪斯想占领大地是事实！”
“雅典娜是欺骗凡人不知道，有机会你可以去问别的神，相信他们的答案都和我一样——没有神会冒险去争夺另一个神的领域！因为在领域内，外来神的神力将被压制得只剩十分之一，而控制领域的神明神力能得到百倍增长，例如我在我的领域冰封雪域中，独自便可挡下阿瑟诸神的进攻！哼，尼姬不愿意被雅典娜使用，雅典娜没能把大地变成她的领域才会有圣战，我持有尼姬的时候就没这事！要不是以英雄献祭换取尼姬指引胜利的神力，雅典娜根本不是哈迪斯的对手！”
见塞奇胸膛剧烈起伏，垂在身侧的手紧攒成拳头，戈莱知道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她不仅要从雅典娜手中夺回尼姬和圣衣，还要把战士们也一并接收过来，这不是用武力可以解决的情况。
唉，要是加百列在，肯定能把话说得更漂亮，她只能尽量将事实陈述给教皇塞奇，这位活了两百多年连神都能算计的老狐狸精明着呢，从他先着手完成思想改造，那其余圣斗士的思想工作就好做得多，都可以丢给他了嘛。
老娘要直接把雅典娜在人间经营多年的老巢给占过来，当是她借走尼姬和圣衣那么久的利息！
然而，塞奇是不可能轻易相信她的片面之辞，毕竟证据不足呀。
就等雅典娜回来给他证据吧。
戈莱走到没头的胜利女神像前，从上面抽出一个晶莹的冰晶样光球。
“我把我赋予尼姬的圣衣控制权回收，尼姬和圣衣暂且留在圣域里，你可以试试，看这回雅典娜的转生拿起尼姬之后，还能控制几件圣衣呢？”
戈莱对塞奇微微一笑，说：“我是在特洛伊战争之前沉睡的，星座还没有完整，后期的几件圣衣是用我的材料，还是雅典娜给了赫菲斯托斯新的材料，我不能保证，之前星座的圣衣，雅典娜绝对不可能再得到一丝回应！话说回来，圣战目前停不停得下我还没辙，算了，黄金圣衣就先借你用着吧，但是雅典娜的小宇宙无法得到它们的回应！”
老娘不爽把东西借给那贱货，尼姬没有控制权的话，我看雅典娜还怎么用这些圣衣！
要偷是吧，老娘现在就把它们留下，叫那贱货有得看没得用！雅典娜知道之后，她的心啊，是被猫挠呢，还是被火烧呢？
用不了又卖不得，还得好好地替老娘擦亮上蜡护理着，叫那贱货郁闷死，嘿嘿！
“你信不信我的话都可以，我对斯提克斯河发誓，以上的每一句都是真话！转告雅典娜，我不会让她继续利用哈迪斯，要向我宣战的话就到冰封雪域来吧，我随时等着她！叫她最好记住，她把尼姬绑架几千年几万年都好，尼姬依然是我的从神，神力对我无效！另外，她被坂砖拍出来的惨叫声很有艺术感，呵呵呵呵！”
戈莱笑着在夜空中隐没了身影，余下塞奇站在原地吹冷风。
姐弟相会
自从戈莱去圣域闹过一次，除了十二件黄金圣衣，其余的白银圣衣和青铜圣衣全部都瘫痪了，原先被圣衣选上的圣斗士们都不能在穿上圣衣之后获得应有的力量。
饶是教皇塞奇想破头也想不出办法来，最后只好把圣衣都送到嘉米尔高原去修理，戈莱的话也一并转告给自己的兄长白礼，两兄弟为此烦恼不已。
他们翻过许多古籍，传说希腊神话中斯提克斯河是提坦神族的誓言之河，敢对斯提克斯河发誓，就证明那个神说的话不可能是谎言。
不过，传说毕竟是传说，神话时代已经过去很久了，戈莱所说的话事关重大，他们也不敢贸然下定论。
承认戈莱的话，就等于否定了雅典娜的正义，那这么多年以来圣斗士又是为了什么而战斗呢？
最后，在没有答案之前，塞奇决定继续圣斗士的训练和挑选，但白银圣斗士和青铜圣斗士暂且不颁发圣衣。
不管圣战的意义是什么，戈莱也说她不确定能否停下圣战，圣域必须储备力量随时应对哈迪斯的攻击，然而不能赋予力量的圣衣，穿在战士身上也只是累赘。
与此同时，找出雅典娜的转世也是当务之急，他们急切想确定戈莱的话是否属实！
证明的方法戈莱女神也给出了暗示，一是雅典娜的转世是否能召唤圣衣的回应，另一个则是雅典娜敢不敢对斯提克斯河发誓圣战如她所说，是哈迪斯挑起的。
要是雅典娜做不到以上两点，塞奇和白礼大概就要重新考虑圣战的正确性。
他们都不是当年热血冲动的小毛头，活得久了，脑子也变得聪明，他们知道自己判断对错。
万一真是雅典娜在欺骗他们，那么，他们就算拼死，也要把圣战的真相公布出去，不要圣斗士们再为此牺牲了，那些都是年轻的生命啊！
教皇塞奇烦恼的时候，穿着刚获得的双鱼座黄金圣衣，雅帕菲卡离开了圣域。
三岁被接进圣域的雅帕菲卡每天除了训练还是训练，对外面的世界没有太多的印象，只是隐约记得自己有一个姐姐，听说她现在还在圣域附近的小镇里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