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戏+番外4则 by龙井行 (古穿今 迷你小戏子反穿文)-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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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那么说呢?
为什么会那么选呢?
选了我,然后呢?
每日里浑浑噩噩的过,慢慢的把爱变成怨恨。
没有未来,哪里还会有爱情。
小粉抱着头使劲的骂,幼稚幼稚幼稚……
可他再幼稚,自己也是爱他的。
竟然就这样分手了……
莫名其妙的,分手了!
小粉收起针线,拿架子把衣服挂起来,摸摸脸发现是湿的,洗了个澡就睡下了。
滚来滚去,一夜都没有睡着。
反复想着为什么没有去追他。
自己一直认为这样做是为了唐加好。
可是……也许他说对了,归根结底,是自己害怕不能再站在舞台上,却自私的说是为了唐加好,把沉重的包袱扔到他身上。
要是能两全其美,该有多好。
想了很多。
刚到上海的时候,半夜里一个梦醒来满脸都是湿的,梦里只记得唐加。就一个心思,去找他去找他,越想就越忍不住。一有机会就挤在粉丝里看他,恨不得扑到台上去。
看回来就跟丢了魂一样,戏也练不好。
汪哲恨铁不成钢的说真没出息,押着一遍又一遍的练习。
几次下来干脆下了狠心,不看他的短信和邮件,白天里发狠的练习,忙起来就忘记了,后也就习惯了。
这一年开春,唐加说分手。
而之后的日子,小粉再也没收到过唐加的短信了。
慢慢的,竟然也真的就习惯了。
这是他离开唐加的第三年,开始频繁的去外面演出,去了越来越多的地方,见了很多稀奇的事有趣的人。年龄长了,见识长了,本事也长了,却也越来越不快乐了。
每每想起唐加,小粉就觉得对不起他,觉得自己真的没他爱的纯,没他爱的深,开始唾弃自己,审判自己。
在这样的自我厌恶中,时间进入了第三年的秋天,中秋节快到了。
在他终于忍不住思念的时候,他发了个包裹过去,里面是酥皮的豆沙小月饼。
是他偶然间发现的一家老工厂内部食品部自作的小月饼,先发职工剩下的才拿来卖。他记得唐加说过最爱吃这种酥皮月饼,还抱怨现在的月饼越来越华贵,再也买不到这种简陋的小月饼了。小粉忍不住请了假去排了一早上的队,抢购了两斤,犹豫了半天还是包了很多层打了个快递过去,也不知道寄到的时候会不会碎会不会坏。
包裹单上写的段林的名字,没有直接邮给唐加。
他不敢,有些胆怯了。
隔了几天,阴历里八月十七了,月亮从云里透了个影子出来,还是那么圆。
六点半,十四寸的小彩电放着本周的金曲榜单。
小粉趴在窗口抱着超大号饭盆吃饭,是他常吃的蛋炒饭,黄黄白白的饭里撒着点绿葱花,自己炒的隔夜饭。
小粉一勺勺的挖着饭大口往嘴里喂,盐放少了,香油正好也用完了忘记买,吃起来没什么特别的滋味。
一低头看见了唐加。
他还是坐在那辆白色的小车子里,抽着烟看窗口。
小粉顿时就被定住了,一勺饭刚送进嘴里,也不知道是吐出来还是吞进去,就那样半张着嘴看着唐加。
唐加也不躲,把车窗全按下来恶狠狠的和小粉对望,直到眼前晕眩模糊的看不清彼此,他才猛地发动了车子扬长而去。
过了十来分钟,小粉收到了短信:吃那么多,猪一样!
小粉放下饭盆揉了下眼睛,掉下两颗金豆。
绝对不承认是哭的。
绝对是和唐加对着瞪,累着眼睛了。
大老远跑过来专门来看自己吃饭,这还真是个幼稚的家伙,看来永远都别指望他长大了。
小粉笑了,臭糖球真的很可爱。
另一头,小白车停在路边,唐加抱着手机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今天中午,段林忽然拿了包小月饼给他,竟是那种现在很少买的到的他最爱吃的的酥皮小月饼。他趁着段林不注意翻了翻包裹单,果然是上海邮过来的。
那几个爬来爬去的字还是那么难看,简直是王八爪子踩出来的。
他天天晚上看小粉落在家的练习本,那横竖的角度都快印在脑子里了,能认不出来吗!!
一时激动就打了飞机跑来了上海,本来只想看一眼就走。
手欠手欠手欠啊啊啊!
怎么发了短信出去呢!!!
唐加又呻吟了一声,本来想抻着小粉的……好不容易坚持了这么久,功亏一篑。
也许不算功亏一篑,这袋月饼是近三年时间里,小粉第一次主动示好。
把车还回朋友家,还得连夜打飞机回北京,明个一早得去拍演唱会的宣传照,耽误不得。
空姐认出他后很高兴,唐加笑了笑,心情很好的样子,帮他们一一签名,还合了影。
稳定飞行后,空姐送来了夜间点心,只有一小份沙拉和面包,唐加肚子很饿,却还是斯文的一点点吃。
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小粉的大饭盆,他不知道那里面盛着的是什么,但下意识的就他就认定了一定是非常好吃的。
不是馆子里那种,不是盒饭里那种,不是方便面速冻饺子的那种。
而是一种,非常非常家常的味道。
外面买不到的。
当唐加意识到自己又想到小粉身上的时候,禁不住的,又抽了抽脸皮。
之后的几个月,还是那么平静。
又开始没了小粉的消息。
唐加忍了又忍,每次发现自己在给小粉发短信,便恨恨的摔了手机,这小半年来,已经摔了好几部了。
段林说,“这是病,得治!”
制作人感觉到了什么,毕竟唐加的歌词太过哀怨,总是含着一种难以诉说的情感,他笑着开唐加的玩笑,“是病,我看是相思病。”
唐加摔门而出,开始又一轮的疯狂创作,人也更加阴沉起来,不怎么说话,逮着空闲就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什么也不干只看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偶尔段林看见他发呆,都觉得他那样子有些慎得慌。
年末,唐加发起救治盲童的计划,他说,因为他们看不见,所以他们会听到更多感情。
他资助学习班让盲童孩子学习唱歌,学习想学的东西。盲童小合唱团成立了,唐加领着孩子们开了小音乐会。
“提起盲人,我们第一想到的,总是按摩。其实他们有很多理想。”他问身边的盲眼小朋友,“你的理想是什么?”
小孩用没有焦距的眼睛看镜头说:“我要当飞行员。”
他是认真的。
唐加摸摸他的头说:“恩,很棒,加油。”
小粉反反复复的看着这段视频,思念疼入心扉。
黎非来看他,带了唐加转给他的演唱会票,VIP位置的,说一定要给到他手上。
送了黎非去机场,高速路上看到很多唐加演唱会的大广告。回去时路过报刊亭,有三五学生MM围在一起挑选时尚型杂志,封面是唐加的照片,只穿着低腰牛仔裤,小半个PP露在外面,都看见沟了!!!
伤风败俗的很。
也性感的很。
下面写着附送海报。
小粉一口气买了三本,那群MM问他是不是糖粉,小粉笑着点头,把杂志抱在怀里大声而坚定的说是,MM很高兴的说演唱会见,小粉说演唱会见。
回去后打电话给段林,翻着杂志说要唐加的照片,要穿着麻衬衫只露胸脯不露屁股的那张。
段林叹口气说:“真不考虑一下,露屁股的片很不错的。有一张露的多些,唐加这么着看真挺性感的,那个摄影师一激动差点把他裤子扒下来。”
小粉笑,“白衬衫那张就很好,他很少穿白衬衫。”
段林问,“你又要开始折腾了?”
小粉没吭声,其实他早已经有了演唱会的票,也不是花钱买的,他有另一个身份,唐加一直都不知道。
挂电话前,小粉支支吾吾的,段林咳一声说知道了,光屁股的也发给你。
小粉啪的火速挂了电话。
等到了演唱会那天,并没有去最前面的VIP场地票,他弄了个不知道什么风格的发型戴着帽子和眼镜,与周围许多来自上海糖粉团的成员们一起挤在看台区里,举着唐加的白衬衫大照片。
周围人叫他巧克力,也有人喊他副团长的。
唐加一晚上唱唱跳跳,爆发力出奇的好,整个晚上都处于异常的亢奋中,粉丝们都沸腾了。
唐加自己知道,这是心里难受,必须找个渠道发泄出来。
视线扫过那个空位置,心里就抽抽的痛,糊里糊涂的一激动说了分手,第二天酒醒了后悔万分。但很失望,小粉连一句话反驳的话都不说。好不容易中秋有了点进展,后来又没了消息,自己示好送了票去,他……还是没有来。
唐加闹不清了,这究竟是怎么了,自己和小粉,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
…… ……
小粉听完演唱会去黎非家住。半夜在客厅里转圈,黎非终于看不过去了,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开始是黎非在问,小粉在答,到后面就成了小粉说这三年的事,最后哇哇的哭说不想分手的。
时立坐在沙发上听,一拍腿说:“妈的,你们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吗!没事干嘛自己折腾自己啊!去,和他把话说清楚了,刚才怎么在这说的,就去怎么和他说。”
“恩,这样熬着不行,自己找罪受。”黎非也蹦起来了,提了件衣服给他套上,捏着领子把他拽下楼,开车送到了那套小公寓楼下。抬头一看,唐加果然在这,半夜了灯还亮着呢。
赶他上楼,小粉说不敢,抱着门口的树不撒手。
大冷天的还在下雪,时立出来时候只在睡衣外面裹着件羽绒服,这会冻的直哆嗦。
他抖一抖雪花,拍拍小粉说:“两个人的事要两个人一起解决,你的想法没错,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
黎非说:“去吧,说明白就没事了。”
小粉点点头。
黎非说:“你有什么好怕的,要我说都是唐加胡搅蛮缠闹的,娘们一样。”
“不要歧视女性……”时立咳一声说:“小家伙也有不对的地方,跟你哥一样,都把自己当圣母玛利亚,瞎逞什么能,情人不是拿来拯救的,是拿来一起并肩奋斗的,有困难一起上才行。上去哄两句的,你们见不着面,你还不给他打电话,就唐加那一点就着的脾气,哪受的了这个。”
黎非推了小粉一把,“去,大胆上去。”
于是,小粉上去了,看见唐加抄着锅铲出来开门,几句话后,唐加给他下了一碗饺子,是他最爱吃的芹菜馅。
小公寓的灯灭了,小粉一直没有出来。
黎非坐在车里看着,拉上安全带说“走了,回家。”
时立一下醒了,拍拍脸打起精神,一脚油门踩出去,“这爱啊,说没用,就得做出来!都快天亮了,今个情人节啊老伴。”
黎非稳稳的打开收音机,稳稳的问:“咱俩说说圣母玛利亚的事。”
“……”时立眼观鼻,鼻观心。
…… ……
情人节。
糖粉俩人睡了醒,醒了睡,一天没离开床,再次躺倒了天黑,饿了下顿饺子对付过去。
抱在一起把心里的话倒了个干净,最后各抽一个嘴巴,都觉得自己不够坦诚,不够体谅对方。
爱,是要说出来的。
张国荣在阿飞正传里说,我是一只没有脚的鸟,只能一直往前飞。
说过了爱,也做过了爱。
哭过笑过,对着嚷嚷过。
唐加搂着小粉开玩笑的对他说,“咱俩啊,就当一对没有脚的鸟吧!”
小粉说怎么讲?
唐加笑笑不说话,轻轻的亲了亲他的额头说,“对不起,我是不是太幼稚了,你没有安全感?”
小粉笑了,“你真的很幼稚,安全感……我怕你一激动就什么都豁出去,你要知道,你豁出去了未来,等同于毁掉了咱俩的爱情。”
“所以你不选是吗?”
小粉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不会选了你而不要事业。
唐加叹了口气,点了他的鼻子说:“你啊,真是把人气死了。”
这年,小粉过了二十,开始退去少年人的模样。
远山翠黛的眉,如墨如诗的眼,多了一分岁月带来的沉静。
唐加越陷越深,逐渐学会将爱情放的更加深沉。
小粉还是回了上海。
得了空,两个人发着短信聊着QQ偶尔还上浩方组队打CS,坏心发作了就上联众找个冤大头一起斗地主骗人家积分。
黎非感慨:“闹了一圈,继续小孩子过家家啊!”
这话唐加不爱听了,什么叫小孩子过家家,最真不过的真心。
两人见面实在不多,一年加起来用手指头就能算出来。忙起来两三个月也见不上,每次想嘿咻一下还得东躲西藏。
也得拼了老命捞回本儿来。
唐加某次在抽事后烟的时候说,“这比偷情刺激多了。”
戳中了小粉最心痛的一点,当场被他蹬下床,“什么叫偷情,难听死了。”
唐加扶着酸痛老腰爬上床说,“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小粉有时候会追问说什么叫咱俩是两只没有脚的鸟。
唐加一个媚眼抛给他说:“一直飞啊小笨蛋,着不了地,你累了就趴我身上吧,我累了就趴你身上。互相依靠着一起往前奔吧!”
小粉一挑眉,趴在唐加身上说:“恩,那这次我趴你。”
日子,就这样耗着了。
戏唱全本吧!
还是得说说后来的事。
唐加终于成了小粉曾经最仰慕的“天王”级人物,在圈里人缘很好,在圈外形象很好,因为他做了很多善事。
有人奇怪他怎么捐了那么多钱到处献爱心,像是这个人唱了歌出了名,就是为了做善事一般。
有记者来问,唐加很少见的笑了笑,他说:“挣那么多钱也没地花,留够我要用的钱就行了,人不能贪心,剩下的还是放在有用的地方吧!”
唐加的目的也许并不太纯粹。他把这些钱回馈给社会,只希望有一天,社会能用公正的眼光看待他和小粉。
有人关心他的婚姻问题,粉丝们说你也该找个伴了。
唐加说找了,没敢和你们说。
又一年冬天,唐加成立了工作室,第一张专辑面世,引起一片哗然。
封面上,他和小粉背身而坐,互相倚靠。
也互相依靠。
专辑名就一个字。
《爱》
最俗的一个字,也是最难懂的一个字。
题记里,他说自己很粗心,这么多年了才想起送给爱人一份生日礼物。
小粉二十三岁生日。
这一生吵吵闹闹的,也就过去了。
两人一直相伴着到老到死,没能一块跳进珠穆朗玛的雪山里抱着埋起来。
唐加先走了两年,小粉把他放在家里,待到自己走的时候,让毛豆帮着埋在一个坛子里了。
魂魄飘飘荡荡的来到鲜花盛开的阴间路上,周围很静,每个人都很麻木的往同一个方向走,小粉很害怕,东游西晃。
下一刻,却看见了熟悉的人正靠在树上打盹。
猛力的冲过去。
唐加被他撞的翻倒在地上,全身魂魄架子都疼,他睁开眼戳着小粉的脑袋说,“你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