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皇后 完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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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像一匹野马,桀骜不驯,无法驯服,他身上的戾气很重,不知何时会发起狂来,惊天地,泣鬼神。但在羽彤看来,他又有些可怜,太冷酷,他就会一个人高高在上,没有人敢去接近他,他注定是孤独的。
南宫云轩没有放手,而是捉得愈紧,脸上的表情定格在那一个画面里,“把药喝了。”
对视许久,终于从他的嘴里冒出几个艰难的字眼来,另一手递上那碗热气腾腾的药,同时眼底深处浅浅划过一抹关切。
羽彤的反应很敏捷,他的一丝一毫皆在她的视线之内,辽王,真是古怪,难道留她就是为了一碗汤药吗?愣神片刻,本来一肚子火气,却在捕捉到他眼里的细腻之后,心不自觉地揪了一下。“药太苦,我不想喝。”她拒绝了,的确是这里的中草药苦得难以下咽,对方递过来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苦涩,她下意识地捂住鼻子,使劲地推了一下南宫端药的手。
也许是本能的反应,下手重了些。只听到哐当一声响,药碗滑地,摔得支离碎地,回头去看时,南宫云轩端药碗的手已被滚烫的药汤烫得一片通红,不多一会儿,便肿起一个个水泡。他却愣着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倔强的女子。
“你的手怎么样了?”羽彤连忙捧起南宫云轩那只被烫伤的手,放在嘴边使劲地吹,待到血红的颜色渐渐褪去,她才抬头,恰巧与对方的视线相遇。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么紧张他?羽彤心头一个抽紧,方才觉得自己失态了,赶紧丢开他的手,蹲下身去拾地上的瓷渣。此时她只觉得脸蛋好热,好烫,这个家伙居然惹得她紧张了,太可恶了。
还未碰到瓷渣,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伸了过来,将她的手腕紧紧捉住。羽彤倏地抬眸凝望,正想说他些什么的,唇刚一张开,就被一抹猝不及防而来的温润堵住。
脑海里忽然闪过在怡红院水池的一幕,接下来脑袋里莫名的短路,一片空白,只觉得有一条湿润的水蛇借她张唇之际,巧妙地钻进她的口中,绕住她的丁香纠缠。
依然是熟悉的草香味,暖暖的,滑而不腻,这种感觉好像是一种麻醉剂,叫她的思维在某一刻停止,居然忘记了反抗。
忽而一阵风吹进寝殿之中,羽彤觉得浑身一凉,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本来闭着的眸忽然睁开,对方的面孔在眼瞳里好大,对方的鼻梁蹭着她的翘鼻滑动,这是在干什么?
她一个激灵,终于醒过神来。想挣脱,却被对方束得好紧。
南宫云轩,你竟敢这般对我!
攥紧小拳头,一拳一拳砸在他的胸膛上,他却连哼都不哼一声,好顽劣的家伙。
“你们在做甚!”就在这时,殿门口响起一个愤怒的声音。这声音好像是东方璃的。
南宫云轩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丝小小的颤动,从她的口中退出那条“水蛇”,唇瓣滑过她的红唇,依依不舍地离开,松口,也松了手,看一眼面前有些惊慌,又有些愤怒的女子了,满意地舔了舔唇上的湿润,嘴角一弯,好似在笑。
这女人也会有惊慌的时候,那模样该是更可爱才是。
羽彤使劲地用衣袖擦去嘴边剩下的残液,本想就势狠狠扇对方一耳光,不过手刚刚扬起,就被南宫云轩紧紧接住,他的眼角往外一瞟,道:“东方兄来了,难道你还要在他面前跟本王打情骂俏吗?”
果不其然,她一侧眸,就看到门口的那一朵明黄,东方璃负手而立,脸色发青,一双凤眸紧紧地眯起,挑得很高,像一只发怒的狐狸,冷灼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殿中的纠缠男女。
本来刚刚下朝,听太监汇报,太后召见了欧阳羽彤,还叫她带了礼物给辽王,他觉得不妥,连朝服都没换就匆匆赶到这里。没想到却看到了一幕“好戏”,二人不顾旁人,在这里吻得钗横发乱,不知为何,那一刻,左胸的心好像被搅碎了一般。“看来朕来得不是时候,你们行等苟且之事也该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冠上的玉珠撞得叮咚之响,那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
不待羽彤多做解释,南宫云轩已是一把将她提起,站稳,大手故意一揽,将佳人拥入怀中,“东方兄此言差矣,什么叫行苟且之事,这该是你情我愿才对。”
好个南宫云轩,想借她刺激东方璃么。记住,我欧阳羽彤不是你们摆布的棋子,眉头微微一颤,计上心头,故意借势倚到南宫的肩上,在他胸前划了一个圈,笑得妩媚极了,“羽彤知道王爷一直心怡的是十四妹妹雅兰,可是她马上就要成为皇后了,羽彤知道王爷伤心才会把羽彤当成妹妹的,不过羽彤不怪王爷。天下女子何其多,羽彤还有一位才貌双全的十二姐明珠,若是王爷见了,一定喜欢得紧。”
☆、第五十二章做朕的女人
一语出。
南宫与东方当场石化。
辽王喜欢欧阳雅兰?将来的皇后?
“你——”南宫云轩知道羽彤是故意挑驳,没想到她会来此一招,脸色一僵,正要说些什么,却被羽彤抢先一步,她的小手一把捉住对方伸出指责她的手指,一边笑盈盈地转向东方璃,“王爷对未来皇后动了心,皇上千万别在意。不过若是皇上把羽彤才貌双全的明珠姐姐赐给辽王,他一定会很高兴的。姐姐可是京城不可多得的奇女子。”
本来是一句逗弄的话,羽彤也未料到,就是“明珠”二字成了她这辈子最深刻的记忆。
东方璃不笨,自然知道羽彤是在戏弄南宫,这时心里才平衡了许多,刚才一定是南宫强求于她的,一定是!“欧阳姑娘的话,朕放在心上了,下次一定会给辽王和明珠小姐制造机会。”
“就这么说定了。”欧阳羽彤抬眸看一眼身边的南宫云轩,故意地拍了拍他的胸膛,笑得更是灿烂。
哼,敢偷吻本小姐,不整你一番,我就不是欧阳羽彤了,巧妙地挣开对方的怀抱,理好身裳,踱步上前,盈身一拜,道:“皇上来此定是与辽王有事要谈,臣女还是早些告退。”
“朕只是路过而已,没什么大事,欧阳姑娘若要回去梅香宫,朕可送你一程。”东方璃的薄唇扬起一个特别的笑意,轻睨一眼南宫云轩,像打了胜仗似的得意。
“也好。”羽彤转身亦向南宫行了礼,“王爷,臣女先行告退。”说话之时,缓缓抬起头来,明亮的眸子里闪着睿智的光芒。
借东方璃之势,顺利离开这里。
她的计谋得逞了。
南宫云轩立在原地,袖中的拳指捏得啪啪直响,冷眸又一次冰封,这个女人总是叫他心烦意乱,看着远远离去的身影,他们有说有笑的模样,他的心就像被刀子狠狠剜了一下。
东方璃是坐龙辇而来的,没想到他如此大方,竟邀了她一同入座,与帝王同辇,就连贺珍儿都未享受过如此待遇。
豪华的龙辇里,明黄的缎子遮住了镂空的窗户,就连一丝风都未能吹进来。东方璃半躺在软榻上,身下是虎玉片串成的软垫,形状独特,尽显是皇家贵气,此时的东方半眯着眼,视线一直未离开过羽彤。
眼前的女子不仅生得貌美,那颗心更是玲珑剔透,叫人难民捉摸,愈看她就愈有味道,心头不禁生起一丝悔意,为了虎符娶一个不爱的欧阳雅兰是不是错了,应该坚持当初的选择,娶她岂不更好?
以前听闻欧阳家的十三小姐愚笨致极,又称“扫把星”,方才下旨把她赐给平阳王,没想到原来大智若愚,这女子的身上透着得是一股灵气,叫人很想接近。
“皇上为何如此看着臣女?”坐在一旁软凳上的欧阳羽彤举眸,轻声问道。狡猾的帝王又在想些甚!
“欧阳姑娘已有十八了,该嫁人了才是。”东方璃撑了撑头,那双凤眸挑成了两条直线,高高翘起,竟带着几分妩媚,像用画笔添上去的,南宫和东方,可算得上东楚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了。
老天爷真不公平,为什么什么都给了他们。权力、地位、相貌,他们样样都不缺,坐庙堂之上,招蜂引蝶。
“臣女嫁过一次,还差点送了命,这嫁人臣女可是怕了。”羽彤不紧不慢地答道,东方璃此般一问,并不是无聊之举,想必心中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这都怪朕,是朕乱点了鸳鸯谱。”东方璃忽然坐起身来,朝着羽彤靠近了几分,声音也压低了许多,“敢问欧阳姑娘可否有心怡之人?”
心怡之人,前世的叶霖已叫她失去了对男人的信任,情就像装满毒药的陷井,一掉进去就万劫不复。“没有。”羽彤回答地干脆,同时取了面前几上的茶杯,倒了一杯香茶,轻轻饮了一口,回给东方璃的是满满的严肃。
“那南宫呢?欧阳姑娘不喜欢?”东方璃追问,凤眸忽闪忽闪的,似乎在渴望得到答案。
南宫云轩,提到他,心里总是怪怪的,“辽王冷血残酷,怎会是臣女喜欢的类型。”羽彤抬眸一扫帝君,笑颜答上。
这样的答案,东方璃似乎很满意,笑着点了点头,大手突然覆到羽彤端杯的手上,轻轻握住,停留片刻之后,又夺了她手中的茶杯,饮下剩余的茶水,末了,闭上眸,脸上是意犹未尽的表情,“好香,皆是欧阳姑娘的唇齿之香。”
这家伙又是无形之中占她便宜。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皇上不怕我下了毒?”她轻轻一笑,抬起手来,用指尖抹了抹东方璃唇上的水滴。
羽彤的这一举动叫东方璃有点受宠若惊,倏地睁了眸,愣愣地看了她许久,方才咧开唇笑得淋漓,“下毒?欧阳姑娘舍得吗?”说话同时,他还下意识地抿了抿唇,似乎想把刚才她指尖留下的香味吃进肺里。
“自然舍得,皇上又不是我什么人。”帝君眼里的渴望,她岂又看不出,她平静地笑着,如春花般灿烂。
“这样,你做朕的女人,朕就是你的夫君,这样你便会不舍得了。”东方璃一边说一边朝着羽彤靠近,俊美的面孔在女子的眼里放大,那只不安分的手已搭上她的腰。
“好是好,但是臣女只做大,不做小。”羽彤迷离着眼,轻轻还上一句。东方与南宫一样,接近她,都不会是单纯的目的。
“朕可以封你为妃,宠你一生啊,为何非得争一个皇后之名不可,你在朕眼里可不是这样的女人。”东方璃的脸几乎都快贴到羽彤的面颊,鼻翼轻嗅,似在吮//吸着她的体香。
“皇上错了,臣女不仅是争名夺利的女人,还是个‘毒’女人。”羽彤笑得诡异,巧妙一个旋身躲开东方璃的亲昵,接着掀开龙辇的门帘,轻身一跃,跳了下去。这一点龙辇的高度难不倒她。
辇上,东方璃正欲追上去,刚要掀开门帘,肚子突然一阵绞痛。
☆、第五十三章皇帝大婚(二更)
春末的风袭卷而来,龙辇上明黄玉珠串成的一条条玉串子随风而舞,撞击出清脆悦耳的妙音,透过门帘的缝隙,东方璃看到女子的回眸一笑,计谋得成的得意汇成一朵笑花在她倾世的脸上开放。
帝君终是明白她刚刚说的“毒女人”是何意,温柔的指尖抹过他唇上的水滴并不是偶然,而是蓄意,那一刻,她已埋下了“毒种”。捂着疼痛难忍的下腹,眯着凤眸目送女子的远去,嘴角抿起一抹满足的笑。不知为何,竟不想追究她的“毒”计,而是愈来愈沉迷她的“坏”。
这女人太有意思。
羽彤早已飘得老远,鹅子脸上尽是胜利的笑容,不要以为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就不能拿你怎么样,敢出言轻薄于她,定没有好果子吃,刚才她的手指上早已抹了巴豆粉,这可是胜男特意调制的,药效奇佳,拉肚子拉个一天半天准没问题。
夜幕时分,游龙宫里已是灯火通明,帝君的宫殿在夜里更是金碧辉煌,雕梁画栋,柱上的金龙舞凤栩栩如生。平常这个时候,该是东方璃用晚膳的时候,宫女太监们该进进出出,忙碌得紧,只是今天颇为平静。
寝殿之中,东方璃一身宽松的衣袍,半躺在铺着金玉绣龙垫的软榻上,脸色发白,俊脸皱着跟面团似的,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抱着蓝田玉枕,长吁了一口气。
秦岭立在一边,看着东方璃快虚脱的样子,忍俊不禁,“东楚国的皇上居然被一个女人给整了一遭,若传出去,可是要——”敢在帝君面前这般说话的也就只有他了。
“可是要笑掉大牙!?”东方璃有力无气地丢了他一句。这小子还幸灾乐祸了,今天拉肚子拉了一整天,入了夜才稍微好点,并无恶意地瞪一眼秦岭,接着翻了一个身,躺直身子,凤眸直直地盯着屋顶看,心里老是怪怪的,那女人离去时的最后一抹笑,时不时地浮现在眼前。
“皇上——”秦岭瞧见东方璃发起呆来,轻声唤了他。
“何事?”东方璃有些不耐烦地扭过头来,又是恨恨瞪一眼秦岭,这小子总是破坏他的情绪。
秦岭何偿不知帝君在想些什么,被女人整了,他还能如此平静地躺在榻上,只能说他的心已不知不觉地丢失了,“太后娘娘已命人到欧阳家下聘了,过不了几日皇上就要娶后了。”
他似是在禀报,其实是刻意提醒。
听到秦岭此般一说,东方璃的脸立即沉了下来,“朕知道。”这声阴沉沉的,很是邪恶。的确,他等太后手里的那道虎符等了好久,这次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绝不能有任何差池的,使劲地甩了甩头,把那个女人的音容笑貌全部甩开。
“秦岭只是提醒皇上,婚姻大事可要想清楚。”秦岭心里的矛盾亦是相互充斥着。
权力、女人,要哪一样,一念之间。
只是有些东西错过了,恐怕就再也没有了。
“朕想得很清楚了,你先退了吧。”东方璃扔下一句,便翻了个身,闭上了冷沉的眸。
秦岭知道,对于帝君,权利大于一切的,摇头一声浅叹,便躬身退出。
东方璃立后一事,白初雪几乎全程监督,容不得一点差池。下聘、定期、娶亲迅速地不超过七日,看来太后很急,她怕节外生枝。
这日天朗气清,万里无云,又是春朝里的一个好日子,是东方璃的好日子,亦是欧阳雅兰的好日子。
这头新人头,那头旧人哭,恐怕富丽的皇宫里有人要哭得上吊了。
然,梅香宫里一切依旧。
清雅别致的院子里落了一地的梅花残瓣,春末了,青梅的花也落尽了。树荫下,睡椅上,美丽的女子半眯着眸,一张如画的脸映衬着春末的新绿,更是娇柔万千,姿态可人,她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嘴角时不时地动两下,好似在笑。
“小姐——”亦瑶小心翼翼地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