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皇后 完结-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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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落定,汲取花粉的芳香。
紧闭的玉齿被撬开,一抹冰凉带着甘甜的味道绕进口中——理智始终战胜片刻的情迷。
论武,他打不过南宫云轩。
论智,未必斗不过。
另一小手挪到发间,拔下事先染了麻药的凤钗,紧紧地握在手中,正欲扬起——手到半空中,竟被一只大手捉住,他似乎未卜先知了一般。
这世上,能制服她欧阳羽彤的人怕只有辽王矣,他就像她的克星一般。
该怎么逃脱?
就在她开动脑筋思考的时候,宫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王爷——”低唤在夜里也仍是这般清晰,是洛凡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声。
看来是有急事,不然谁敢破坏辽王的洞房花烛夜。
南宫云轩的眉微微挑动了一下,没有理会门外的唤声,亦没有立即停下,而是吻够了,吻足了方才挪开,那张脸是惬意的笑,大手一托羽彤的下额,笑得愈是阴邪,“谁叫你刚才逗弄本王?本王也该逗弄你一番。”
满满的笑容,好像打了胜仗似的,同时撇眸扫一眼羽彤手里的凤钗,“想谋害亲夫,罪名可不小,不过本王原谅你!”语罢,大手一掰她的小手,取了凤钗出来,轻轻地别回到她的发髻里。
“你戏弄我?”羽彤吁了一口长气,看他一脸得意的模样,心里就堵得厉害。
“不然怎样?你戏弄过本王很多次了,本王就这一次。”南宫云轩稍稍挪了身,整个身体的力量并不全部扛在羽彤的身上了,“不然你以为本王真的会对你?”蓝眸一挤,尽是邪恶。
“南宫云轩,不要载到本小姐手里,不然你会死的很惨。”从来还没被人戏弄过,羽彤心头的火顿时爆发,待南宫云轩一松手,立即挥了拳头过去
南宫云轩的身手甚是利落,一个翻身下了榻,再一个轻旋,落到榻前一丈之外,两潭精眸下意识地扫一眼宫门上倒映的长影,眸底微沉,“本王是很喜欢爱妃,但本王从来不做强人所难之事,不过爱妃也不急,本王等着,等着爱妃自动送上门来。”
羽彤的身手亦不差,就在南宫云轩离身的那刻,她亦是一个旋腿,从榻上坐起,恨恨瞪对方一眼,“你等着,等到天荒地老吧你。”
“天荒地老,海枯石乱,本王等着。”南宫云轩的笑漫延到眼角。
“王爷——”洛凡的声音再次响起,看得出来他很急。
南宫云轩这才不慌不忙地理了理衣裳,抛给羽彤一个冷冽而又暖昧的眼神,“什么事?”转瞬间,声音又沉了下来。
“王爷,慕青姑娘出事了。”门外,洛凡满腔焦虑。
慕青姑娘?羽彤还未听说过辽宫有这一号人物,转眼再看南宫云轩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看来这女子对他很重要。
“知道了,本王马上就来。”南宫云轩刚才的笑脸早已不覆存在,深蓝的眸顿时生起冰寒,万里雪山一般伸延,烛光里一张绝世的容颜早已凝固成冬夜梅花瓣上的冰结。
“等等。”羽彤突然叫住了南宫云轩,弯眉挑起如新月初升,同时清澈里涟漪荡起。
这位慕青姑娘到底是何许人矣,竟叫南宫云轩如此着急。
不免有些好奇,心头也怪异。
“慕青姑娘是何许人矣?王爷要这般弃臣妾而去?”刚才的仇还未报了,羽彤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嘴角眉梢挑起,看似是满满委屈。
南宫云轩倏地停下迈开的脚步,回眸时,蓝瞳愈蓝,冰冷也卸下,“青儿是本王的救命恩人,不如爱妃跟本王一起去看看如何?”
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
“好啊。”羽彤将计就计,美眸微眯,“待臣妾换身衣服,可否?”看他是否等得急,明显门外的洛凡很急。
洛凡跟在辽王身边多年,不会做出欠妥当的事情来,除非辽王非常关心,若不然他不会不识趣地出现在此时此地。
出乎意料的是,南宫云轩似是被点醒了一般,低眉,冰冷的眸扫一眼身上的喜服,再昂首时,蓝眸狭眯,瞧不清深处的暗流涌动,“还是爱妃说得是,本王该换身衣服才是,来,与本王一起。”语罢,大手一抬,已拉了羽彤入了床榻旁的屏风。
屏风后面,早已有备好的衣物。本是宫人们准备给辽王、王妃翌日更换的。不待羽彤多说,南宫云轩已经开始宽衣解带,初夏季节,亦是很热了,故只着了一件单袍,喜服退下,露出的便是精美的铜黄肌肤。
好个南宫云轩!羽彤条件反射地将头扭过去避开。
“怎么?你又不是没看过。”南宫云轩解下长袍,赤着身子愈是朝羽彤靠近了几分。
坚实的胸膛上精美的肌肉一块一块,标准的倒三角身材,身材的确是好,比她前世里见到的任何一个俊男都美,真怀疑他是不是人,全身完美的没有一丝瑕疵。
两只温热的大手已搭上她的双肩,将她的身子掰过来,要她直视。真如南宫云轩所说,以前又不是没见过,好几次呢!不知为何,此情此景却有几分害羞。
“你害羞了?”南宫云轩的眼神锋利地像剑一般,似乎都剖开心扉看个究竟,女子的两颊隐隐泛起红霞。
他愈是得意。
“谁害羞了?你以为你身材很美啊,谁都愿意看吗?我不是怕,我是懒得多看一眼,哼!”羽彤突然一个凌厉的反击,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眼神冷冷地扫过来瞪向南宫云轩,手指一扬,使劲地戳了戳他的胸膛,然后抓了属于自己的衣物,匆匆地离了屏风。
哼,愈是怕他,他还愈是得意了。
背后是南宫云轩愕然的眼神,低眸扫一眼自己袒胸露的胸膛,眸底深处多了一抹质疑,难道真是不美?一向自信的辽王心里突然没了底。
屏风外面,羽彤拿了衣物,一个旋身上了床榻,扯下帐钩,帐帘遮去了所有的风光,帐内,她褪下金缕嫁衣,内着的是一抹素白的抹胸长裙,腰间的位置还绣着明艳的牡丹花一朵,娇艳华贵,就此披上一件红底梅花的宽袖长衫,腰间束一条金边镶玉红束带,整理一番有些散乱的头发,方才拉开帐帘,下了榻来。刚一抬眸,却见南宫云轩已换好衣裳,站在她的正前方,嘴角的笑邪得厉害。
“春光无限,本王都看到了。”玄衣在身,愈是添了几许威严,只是那嘴角的得意叫人透恨了。
“王爷是哪只眼睛看到的?”羽彤倒是不气,缓步走上前,眉一扬,问得淡然。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如何?”南宫云轩凑到羽彤的耳语低语。
“咒你两眼长挑挑。”羽彤冷他一眼,嘀咕了一句。记得小时候母亲还在的时候说过,男孩子不可以偷看女生,不然眼睛就会长肉疙瘩,也叫“挑挑”。
“什么?”南宫云轩似乎没听清。
“臣妾说,王爷若是再不走,你的慕青姑娘就活不了了。”羽彤撇一眼南宫云轩,丢下一个诡异的篾笑,便先一步走向了宫门处。
水月阁,雾气环绕,初夏的风阵阵吹来,薄烟像起了熠子般轻轻荡漾,如此绿水环绕,榭台相倚的宫闺在辽宫只此一处,如其名,水映星月,璃光万般,如似仙境。
“姑娘,求求您,快下来。”宫婢的嘶喊声打破了宁静。
第十章下马威
摘星楼是水月阁的最高处,与御池边上的望月楼遥相呼应。月起,风来,顶楼上的孤灯一盏,像深海里的灯塔照亮了周围淡淡的夜色。
初夏的风吹着,吹过华丽的宫殿,亦吹过摘星楼上的一景一物。在顶楼仰俯视,看到的人儿皆如蚂蚁一般的渺小。
慕青蜷缩着身子,一身素衣被风撕扯着哗哗作响,长发未扎,被狂野的风吹得凌乱,一双本来灵活的眸子空洞的像两潭黑漆,失了神采,也没有任何情绪。孤灯的微明照在她娇巧的身体上,显得那么的脆弱。
忽而又是一阵狂风吹过,吹起铺洒在她脸颊上的乱发,终于容颜尽显,她并不是人们期望中的美女,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是一颗颗像小山似的脓包,血水、脓水缓缓地流下,流到衣裳的领子上,染成了颜色,如此的面孔,叫人多看一眼,就觉得恶心,小唇儿抿得很紧,挺俏的鼻子上也同样没有逃过脓包的袭击。
其实若是没有这些脓包,她应该是很美的一个女子。只是——忽而抱膝的手握成了拳头,渐渐地从膝盖挪开,挪开的地方,素色的裙袍上染了大片的鲜红,旁边的地上是一枚染了血的簪子,她似是割破手腕,在等待鲜血流尽。
摘星楼下,是宫婢们的嘶喊。
“姑娘,快下来啊。”楼门早已从里面反锁,手臂粗的大铁链锁得个牢实,那些宫婢们只能守在门口哭喊,声音化成凄厉在冷风里盘旋而去。
很快,淡淡的夜色里出现了三条人影,南宫云轩、羽彤、洛凡。
“发生了什么事?”南宫云轩一个箭步上前,看到宫婢们的哀号,深沉的蓝眸立即染上一层白霜的通透,冰块脸又回来了,声音虽是好听,但语出冰结,嗜血一般。
水月阁的宫婢们一眼看到辽王,扑通扑通皆一跪下,“王爷,快救救姑娘,姑娘脸上的疤又生毒疮了,开始流血水,她不愿接受古神医的治疗,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摘星楼不肯下来,奴婢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上去多久了?”南宫云轩冷着脸,幽蓝的眸眯起,阵阵地怒意袭来
其中一名宫婢下意识地看一眼南宫云轩身侧的羽彤,瑟缩了一下才支支吾吾地答道:“已经一天了!”
“为什么没有通知本王?”南宫云轩一声低吼,额上的青筋直暴,冷酷的模样像要吃人似的。
“王爷饶命,今儿是王爷与王妃大喜日子,奴婢不敢惊扰。”小宫婢一抬眸触及到南宫云轩眼里的冰灼,吓得浑身一个哆嗦,连连叩首。
想必辽王的冷酷,她是见识过的,若不然不会如此惧怕。
南宫云轩回瞪一眼,蓝眸的犀利扫过来,像利剑一般足以杀死人,所有人都噤了声,连连叩首,周围除了风声,就只头磕地的咚咚声。玄衣在风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线,大步流星地迈到楼门前,只瞧他大掌一扬,狠狠一掌劈向了胳膊粗的大铁链,只听到哐当几声响,锁链断成几截落地,可见他的内力之深厚。
南宫的确是个风云人物。高强的内力,还有如此变化无常的脾性。羽彤不动声色,紧跟上去,倒是看看他口中的救命恩人是何许人物。
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选在她与辽王的大婚洞房夜,看来事情蹊跷的很,羽彤的嘴角弯起一抹笑意,提起衣裙上了楼梯。
洛凡缓行在后,除了沉重的脚步声,没有多余一丝的异动,“王妃娘娘,其实王爷是个重情义的人。”终于,待南宫云轩走远了一些,他才低低地说了一句。
“你想告诉——本宫什么?”即做辽王妃,称呼上自然要有变化了,古代礼节就是多,平常的“我”改成了“本宫”,回眸扫一眼安静的洛凡,他的黑眸里是一腔的渴望,渴望什么呢?渴望她能谅解么?
“三年前,王爷受皇令带兵攻打西郎,遭敌人埋伏,左胸中毒箭,若不是慕青姑娘帮王爷吸出毒液,怕是也没有今天的辽王。”洛凡说得很沉重,黑亮的眸里闪过一丝惊悸。
往事在目,怕是惊险得叫人无法忘却。
左胸受箭伤?羽彤突然想起在皇宫,那晚他在明湖晕倒,她救起他的时候,发现他的胸膛上有一个酒杯大的伤疤。难道就是箭伤所致?洛凡不像在撒谎。“箭伤是否有后遗症?”
不知为何问了这个问题,的确她也想知道,往事历历在目,南宫云轩似有疾,一个大好男儿,病根从何而来?这也是她纳闷的。
“箭伤心脉,王爷时常有绞心痛,须泡温泉水才能解之。”洛凡点头,回答地认真。
经洛凡这般一说,羽彤大悟,怪不得每次与他相遇,他都在水中,灵隐寺、怡红院、明湖。看来每次遇他,他都是攻击能力最薄弱的时候,也难怪灵隐寺中,她能轻易从他手中偷走金莲子王呢。病老虎一只,发不了威啊。
“洛凡将这些告诉王妃娘娘,是希望王妃娘娘平常会多照顾王爷一些。”洛凡抱了剑在前,低身一拜。
“你说的,本宫记下了。”羽彤微颔首,轻袖一拂,转身过去跟上南宫云轩的脚步。
若真如洛凡所说,南宫云轩的确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但是外界传,说一个婢女不过打翻一杯茶而已,他就将辽宫所有宫婢坑杀,这也太过残酷。这个辽王,愈来愈像个迷。
终于到了顶楼,而眼前的一切叫她不免有几许惊讶。
孤灯下,一个披散着长发的素衣女子倚在栏杆上,疮痍满面,空洞的眸在见到南宫云轩的那刻流放出光彩,而就在羽彤出现的同时,那股神采黯淡下去,小手下意识地扣紧了栏杆,手腕上的血渗渗地下落,染红衣袂,本来漂亮的红唇愈发的苍白。
“你们别过来!不然我就跳下去。”慕青惶恐地看着面前的三人,已借着旁边矮凳攀上栏杆,一只脚已将要迈出去。
“青儿,不要!”南宫云轩一声嘶喊,冷酷的俊脸上是掩不住的惊慌。
“王爷,青儿已经这个样子,怕是以后不论谁见到我都要避之三舍,苟且活着不如去死,一了百了。”慕青眼角流下的两行深长的泪,和着脸上脓包的血水渗渗地落下。
“谁敢说你半字,本王立即斩了他!”南宫云轩的蓝眸里泛起血涌,赤冷一片,额上的青筋在爬动,像蚯蚓一般可怕。
“青儿不想再做王爷的负累,三年了,青儿好不了,青儿不想整天带着人皮面具过日子!那样实在太痛苦!”眼泪那么的深沉,楚楚可怜,不过在看到南宫云轩紧张的时候,她的唇角有意无意地扯起一个淡弧,很快又稍纵即逝。
这一点也未能逃过眼尖的欧阳羽彤。按理说,慕青来了辽宫有三年了,莫非对辽王动了心思——今儿辽王另娶她人,她怕接受不了,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吧。小女子心思颇多。
羽彤冷眼旁观,未插言语,看看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青儿,你放心,本王一定会治好你的,一定会!青儿,你过来!本王来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