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绎他人人生-第3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楚彪,听说你暗地养了一个情人,前些日子她刚给你生了个儿子,那个可爱的小家伙现在还没满月吧?干这一行,出来混的总是要还,希望你的家人和儿子能够健健康康的长大。唉,实话告诉你们,裴家的人现在都围在这个所废弃工厂的外面,他们让我一个人进来,是怕激怒你们误伤了沫董,要知道沫董和裴家的二少可是情如兄弟,正好裴氏的当家人裴寂琛也和我秋某人有些交情,我答应你们,只要现在放了沫董和我,以前的事既往不咎,我保证你们没事。”秋瑾暗中运用魔气强撑着,才让出口的话语显得不那么虚弱和艰难。
“彪哥,你就放了沫子晨吧。”
“是啊,彪哥,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家人想想吧!”
闻言,楚彪脸色大惊失色,他仇家多,小情人给他生了个儿子的事除了冷邵峰外,谁也不知道,没想到这些私密还是被他们挖出来了,他可以冷血的不顾自己和情人的性命,却不得不为自己唯一的儿子打算。
不提他放了沫子晨,裴家会不会追究,就说现在,他老婆和孩子的性命正握在那个所谓的恩人手上,楚彪现在可谓是骑虎难下、进退不得,想到这里,他对那个曾经救过他的恩人的怨恨不由加重了几分。
楚彪还握着手枪指着秋瑾的手微僵,脸上的挣扎之色也越来越明显,最后,他眼神冰冷地看了眼两个已经背叛了自己的好兄弟,凶残的脸庞闪过一丝狠辣,就在他真正下定决心,想把这些人都一一解决了时,突然被撞得身体一偏,接着,后颈感到一痛。
“啊……”
随着惨叫,楚彪手里的枪“砰”的一声射偏了,趁此混乱之际,秋瑾眸光一冷,他利落地拔出身上的刀,不顾鲜血横流的身体,狠狠地把刀朝楚彪的方向扔去,正中红心,心脏部位插着一把刀的楚彪头一歪,死不瞑目地去见了阎王。
沫子晨夺过楚彪手里的枪,紧张地跑向满身鲜红,却依旧美得惊动魄的人 :“瑾,你怎么样?我们去医院,现在就去医院……”
两个小弟见老大已死,也没想着为他报仇,事已至此,活命最重要,他俩默契地对视一眼,一个跑出去开车,别一个赶紧上前,讨好地帮着沫子晨扶着人,道:“沫老板,不用担心,我们外面有车,阿放已经去开车子进来了。”
“是啊,子晨,别担心,我刚才故意避开了要害,我没事……”
秋瑾才刚虚弱地安抚完一脸自责和不安的沫子晨,就感到后背突然一痛,紧接着,身体又被连捅了几刀……
反映过来的沫子晨,“砰”的一声击毙了表面扶着秋瑾,却暗算他的男人。
看着残破不堪的秋瑾,沫子晨手里的枪骤然滑落,他整个人像坠入了阴冷又黑暗的冰窟,高大、修长的身躯颤抖地跪倒在地上,一脸温柔又惶恐地搂紧了怀里的血人,神情似要崩溃地祈求着:“瑾,瑾……秋瑾,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求你,不要扔下我,求求你,不要这么残忍……”这一刻痛彻心扉,这一刻刻骨铭心。
“其实我是个……女……人,对不起,我骗了你,若有来生,我愿意……为你洗尽铅华,洗手做羹汤……你一定要……要……好好……的活……着……”
美丽的容颜露出苍白如雪的笑靥,秋瑾看着男人伤心欲绝的神情,眼神温柔至极,他想抬起手轻抚男人痛苦至极的眉眼,却只能无力的垂下,最后,永远闭了那双满是男人的温暖黑眸,眼角落下一颗晶莹的泪珠,简直凄美、哀伤到了极点!
对不起,沫子晨,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大片大片的鲜血从他身体里喷涌而出,温热的鲜红染红了一地,也染红了两个紧紧缠绕在一起的人,血红血红的液体渐渐蔓延到了门外,不肯接受事实的沫子晨状若疯颠,他害怕地紧紧禁锢住怀里那具渐渐没有温度的尸体,自欺欺人地哭笑着。
“我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就是爱你这个人,我也不要来生,就想这世安安静静、和和美美地跟你度过这生,瑾,瑾,你怎么能不理我呢,你快看看我,求你再看我一眼好不好,我想和你细水长流的过一辈子,你睁开眼啊,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睁眼看我,你不是很爱我么,我这么痛你不心疼了吗?呵呵,求你,我求你不要这么残忍好不好,不不,你没事,你现在一定没事,你是故意在和我闹着玩,想吓我对不对?瑾,我已经被你吓到了,来,不要调皮了,睁开眼,你再这么吓子晨,子晨也不理你了哦……呵呵……瑾,我们在一起,永远的在一起好不好?走,我们现在就回家,回了家你给子晨做饭吃好不好,子晨最喜欢吃你做的饭了……”
裴仲琪带着一干人马刚冲到门口时,就被脚下腥红、刺鼻的鲜血吓得一惊,紧接着,里面的惨烈画面让他已经泣不成声……
对不起,云姐,九妹来迟了!
身后的滕九目光一闪,赶紧扶起大受打击的二少,BOSS果然料事如神,只要晚来半刻钟,这位秋先生真的死了。
……
☆、第63章 庶第子攻略之沈昭麟番外一
昏昏沉沉中;沈昭麟只觉全身一阵儿发冷、一阵儿发热;四肢百骸难受得厉害;好似陷入无尽的空洞与黑暗里,意识也渐渐变得迷糊不清……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一妇人痛苦、悲戚的哀泣声,这是娘亲在为他难过而哭泣啊,沈昭麟的灵魂深处不由得迸发出一种强烈的心疼和愧疚感。
娘亲泪眼模糊的憔悴容颜从他脑中一晃而过;心里的求生欲和醒过来的执念也更强烈了几分:我一定要醒过来;我不能不孝,扔下相依为命的娘亲;让她独自承受那个蛇蝎心肠女人的迫害和全府上下的欺凌。
沉重的眼皮渐渐睁开;视线内,是娘亲潸然泪下和惊喜的容颜。
“麟儿;你终于醒了;娘亲这不是在做梦吧?”
望着娘亲喜极而泣和仍旧不敢置信的苍白容颜;沈昭麟的心中一酸;抬起无力的右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虚弱地扯着沙哑、灼痛的嗓子,道:“儿子不孝;让娘亲担心了。”
“是娘亲不好;都怪娘亲没用;护不住自己的孩儿;若你真有个万一;娘亲也不要活了。”
被自责万分的娘亲搂在怀里;沈昭麟纵使病弱的身体还很难受;心里也是暖暖的;他撒娇似的把头埋进娘亲温暖的臂弯里,蹭了蹭:“娘亲莫哭;孩儿醒了是好事;娘亲也应该开心才是。”
“是是;麟儿醒了是喜事;娘亲不哭……不哭。”柔兰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哽咽地应着。
母子俩苦中作乐的说笑了两句;沈昭麟发现屋里四周的摆设和环境有些不同了;身下的被褥和盖在身上的被子是上好的丝绸锦缎;那种舒适、柔软的触感是他从未体验过的;不远处的碳火盆烧得“噼里啪啦”响;屋里温暖如春;不再冷如冰窖。
很快,柔兰便为儿子解了惑;原来他在冰冷的雪地里跪得晕了过去后;他的好弟弟突然来冷院看他;并发作了一通不敬他们的奴才。
不但替自己求来了大夫;还让管家拨了几个下人过来伺候;房内拖延已久的份例也往上好的分了下来。
“麟儿;看来笙哥儿虽然平时喜欢恶作剧;本性却并不坏;你以后一定要和弟弟好好相处。”
他才不相信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会有这么好的心肠;沈春笙就和他那个蛇蝎娘一样的恶毒。
哼;当着人的面他天真无邪、讨巧卖乖;背地里对自己却又是一幅嘴脸;常常污陷自己欺负了他;每当这时;不分青红皂白的父亲便会为了给他喜爱的小儿子出气,毒打自己讨厌的大儿子一顿。
如果这次不是自己命硬;一定被他那个蛇蝎娘整死了;沈昭麟看了看还在为沈春笙说话的娘亲;脸色有些欲言又止。
柔兰虽然还是心地善良;但在楚婉怡多年的磨蹉下;心性也有了一点点转变;她慈爱地摸了摸儿子的头;语重心长地道:“麟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们现在只能忍,既然沈春笙现在很护着你这个兄长;不管为了什么;你一定要交好于他。”
沈昭麟瞬间明白了娘亲的意思;小小年纪经历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一点就透,还是个孩子的他被迫成长;心中也比同龄人多了几分心机与早熟。
两人相处不到片刻;一声娇音打断了屋里的温馨:“呀;大少爷醒了?大夫人;正好奴婢的药也煎好了。”只见一粉衫婢女端着一碗药缓缓走近。
“红莲姑娘;真是委屈你了;这么晚,还让你陪着我为麟儿守夜。”
“大夫人言重了;这是奴婢应尽的本分;何况二夫人和二少爷千叮万嘱,一定要奴婢好好伺候大少爷和您。”红莲低眉顺眼地道;眼底却露出一丝清高和鄙视。
来照顾你们这对穷酸的母子当然委屈,哼,若不是二夫人敲打过自己,自己才不会这样低声下气地伺候你们这对没前途的母子呢。
沈昭麟在那婢女看似恭敬实则满眼鄙夷和暗有别意的话语中;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怒意和阴狠。
在这个候府;谁都可以给他们脸色瞧;呵;说得好听点他们是候府大少爷和候府夫人;说得难听点;不过是个混得连奴才都不如的软柿子罢了。
柔兰明白现在儿子病重;这些小人万万不能得罪;她连忙从发间拔下唯一的一根簪子塞入这个婢女的手中;脸上也挤出一丝略带讨好的笑容;柔声道:“小小意思;还望红莲姑娘不要嫌弃;我儿已醒来;麻烦你再去请沈大夫过来一趟。”
红莲见簪子成色不错;往怀里收好,心里对被分配到冷院中伺候的不满也散去了几分,她笑眼眯眯地冲他们福了福身谢恩后,便扭着腰枝告退,去请大夫了。
沈昭麟躺在病床上;双眸发红地盯着那婢女走远的背影;心中发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会让娘亲恢复本该属于她的荣耀;候府这些使过绊子的下人和欺辱过他们的仇人;他以后一定会好好回敬。
第二天一早;沈昭麟还在喝药;那个恶毒弟弟满脸喜悦地推门而入;并一反常态;甜甜、软软地唤着自己哥哥;好似真心希望他这个兄长醒过来一样。
柔兰温柔地拍了拍儿子冰凉的小手;一脸卑谦、感激地冲府中二少爷道谢。
谢他在自己儿子危难之中伸出援手;谢他顾念兄弟之间的情宜,请来大夫才保住儿子的一条性命。
哼;真是好笑;害自己躺在病榻上的正是他那个蛇蝎娘;平时以欺辱自己为乐的也是这个好弟弟;现在这庶子和他那个卑贱姨娘打压得自己与娘亲苟延残喘的活着;还要一幅感激零涕地谢他们心善没一下子把自己弄死吗?
沈昭麟瞧了一眼本该万分尊贵的娘亲现在一脸卑谦;又看了眼身着锦绣绸罗、被一众奴仆簇拥在中间的庶弟;眸中仇恨的火焰不断攀升。
呵呵……明明娘亲和自己才是府中身份尊贵、名正言顺的正经主子;现在为了能够活命却不得不放低身段去讨好他们仇人的儿子,真是太可笑,太讽刺了。
沈昭麟微微垂眸;咽下一肚子的怨毒与仇恨;再抬眼中时;已经一幅好哥哥模样地瞅着庶弟那张凑过来、满是关心的小脸。
……
时间匆匆而过;沈昭麟和他的娘亲因沈春笙的维护;在府里的生活好过了不少;两兄弟也一起搬到了前院和先生读书;长这么大;沈昭麟还是第一次碰书。
不是他不愿读书,而是楚婉怡那个女人生怕自己上进,抢了她儿子的风头。
当弟弟沈春笙告诉他这个好消息时;沈昭麟脸上对弟弟露出一丝真心实意的笑容;但很快那丝真心被心中无法磨灭的仇恨淹没。
他其实早就过了启蒙年龄;当初娘亲也苦苦哀求过父亲给自己找一个启蒙先生;父亲当时还答应了;可是最后却不了了之;当娘亲再想去找时父亲时;却被楚婉怡随便找了个借口罚跪了一个下午;从那以后;娘亲的腿也落下了病根;一到阴天、下雨天就疼得厉害。
沈昭麟真的恨毒了那个女人和这个庶弟;不过现在他羽翼未满;不得不隐忍;他知道现在的好日子全因这个弟弟而来;不过这又怎样;沈春笙和他那个小妾娘欠下的债不是这么轻易就能了结的。
沈昭麟隐藏起心中的怨毒和厌恶;一脸感动地和这个庶弟周旋;沈春笙现在不能得罪;他要抓紧这个机会;好好读书;将来一飞冲天;让母亲能恢复柔兰郡主昔日的荣耀。
……
候府请来的这个先生虽然表面严肃刻板;其实是个迂腐、心善之人;他一直推崇儒家长幼有序、嫡庶有别的礼法;对于读书很有天份却被妾室打压的嫡子心中很是同情。
沈昭麟很会抓住时机;利用这点赢得了这位先生不少好感;很喜爱他的先生常常暗中给他授小课。
两个月后;沈昭麟刻骨勤奋的神精和读书的天份得到了老师的高度赞扬;而另一个学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懒散耍滑、不听教化的态度让这位本就不喜他庶子身份的先生彻底冷了心。
庶子就是庶子;果然上不得台面。
而表面上;沈昭麟和弟弟沈春笙的感情也越来越深厚了;弟弟处处维护他这个哥哥;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好用的总是先想着哥哥。
奇怪的是,楚婉怡那个女人不但不阻止自己的儿子和他亲近;还亲自上门和娘亲陪罪;说什么当初那么针对娘其实是有人挑拔,这其实都是一场误会;她现在弄清事实,对娘亲很愧疚、很自责。
娘亲开始自是不信她的花言巧语;可那个不知在打什么主意的女人说要证明自己的诚意;不仅退出好不容易得手的正室东厢房;让自己和母亲搬出冷院住到那里去;还常常腆着脸上门陪娘亲坐一坐、叙叙旧;晚上也把原来一直独霸着的男人推到娘亲的寝院里来。
沈昭麟早已心冷;不再憧憬什么可笑的父爱;刚开始;他们还怀凝那个蛇蝎女人又在耍什么阴谋鬼计,但沈春笙和楚婉怡始终日复一日地待他们好。
娘亲因重得丈夫的宠爱;下人们渐渐尊重于她,不敢再怠慢;沈昭麟虽然心喜娘亲日子好过了不少;但娘亲因父亲施舍似的温情渐渐又心生期待;对楚婉怡的讨好也慢慢软化了仇恨的心。
这让他这个做儿子的是又气又恼又无奈!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他使终坚信;那对母子俩能害他们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那个狠心的男人能宠妾灭妻第一次就绝对有第二次。
他们现在谁都不能信,谁都不能依靠;可娘亲到底心太软、太善良;虽然因为楚婉怡的迫害;她性子变得坚韧了不少;但三从四德、出嫁从夫这些迂腐的观念早已深入她的骨髓;一时半会也纠正不过来,对于好骗又太过善良的母亲,沈昭麟一时很头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