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世界(清宫穿越)-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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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站起来，对着平静的湖面，大声地喊：“无所不能的童话，加油！”喊叫声惊动了林子间的鸟儿，扑棱棱的乱飞起来。我整了整自己的帽子，往外走去。
尔东珠一直在林子外面侯着，看他担忧的神色，想必是知道发生了什么，再不济也听到了我那声吆喝。我强打起笑脸，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走了，回府。”我步行走回去，路上磕磕绊绊几欲摔倒，尔东珠再次扶住我的时候终于出了声儿：“福晋，”我看着他又要想大哭出声了，尔东珠摆出一付十分理解我的表情，我便再也忍不住，直接坐在路边大哭出声了，一边哭一边指着尔东珠大骂：“都是你这个混蛋，不带我跑，现在好了……现在好了，有个神经病想要我的命，我死了你们就都开心了。”断断续续的把这时代的人全骂了一遍，指责了一气旧社会的黑暗，我终于停了下来。睿王府在郊区，此时又是黄昏后，路上并没行人，发泄了一气，心情终于轻松了一些。我依旧坐在地上胡乱想了一阵有的没的，终于饿得肚子开始叫，便哑着嗓子叫尔东珠回家。
生活又平静了下来，只是这平静的生活下面藏着什么样的汹涌波涛却无法可想，我也并不想去想。以后会怎么样我一点也掌控不了，抱着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态度混日子，想办法让自己开心一些，再开心一些。我又开始混迹于赌场、茶肆、馆子等乌七八糟之地，我明着告诉尔东珠：“告诉你主子去，就说本公子说了，死猪都不怕开水烫，破罐子还怕破摔吗？”只有这些热闹之极的地方，才能让我一时忘记自己心中的忧愁。
多尔衮时有家信过来，多是场面上的话，且是文言文，晦涩难懂，多铎也会写很多战场上的奇闻给我看，就白话多了。按照规矩我是一定得写回信的。我就叫尔东珠差不多的回信同时写了好几份，一次给多尔衮一封。至于多铎，心里怜惜他小小年纪就得上战场厮杀，有意逗他开心，便用自己歪歪扭扭的字儿写了很多笑话同故事给他，把一千零一夜里的事儿挨着写上去，从多铎回信的口吻就看得出这招的确很合他胃口。只是有一次多铎抱怨说他十四哥每次一收到我的信便会乱发脾气，“你给他写了什么？难道是咒语么？我把我的念给他听，他却更生气了，不知所谓。”我便莞尔。
还有一件大事是袁崇焕被崇祯帝不明原因强制叫回，反间计已经起作用了，袁崇焕一代英雄就要被屈辱的冤死了。我一念至此就有偷偷跑去北京见见袁崇焕，最好能把他劫出法场，再瞧瞧他那个武功高强的儿子，实在不行就以酒敬英雄顺便告诉他实际上他是名流千古的人物也好让他安心。皇太极除此大患，高兴的像是年轻了好几岁，当着众人的面称赞大玉儿“不但是满蒙第一美人，更是满蒙第一谋士。”大玉儿圣宠之下依旧端庄谦虚，但看着皇太极别余老婆眼中愤恨的目光，我心头一凉，忽生一种不祥的预感。后宫里的斗争几千年来就不曾停止过的，盛京后宫也不例外，这中间枉死了多少人我想想便遍体生寒，一直以来有意识地避开了这些，只是大玉儿身处其中是如何稳固自己的地位的呢？那就是大玉儿的故事中的另一部分了，她是怎样的苦啊。
皇太极几次微服上街，都找了我同去。起初吓得要死，后见他并无其他意思，便也稍稍安心随了他玩，只是心里总会疑惑，皇太极有这么多闲暇么？终于有一次问出口，皇太极微笑着看我：“爷是专门出来陪你玩的，怎么你还不领情么？”我便吓得再也不提了。我才不信他是专门出来陪我玩，后来果然发现他带着我四处问东问西，原是出来搞调查研究了，农业、商业、吏治等等，我见他极认真，便佩服起来，说起当皇帝，皇太极算是很合格了。我也不敢造次，乖乖得跟了他公干，时不时提提自己的意见，我的理念比这时候进步了几百年，随便说几句就够皇太极一阵深想了，几次下来，皇太极就刮目相看：“别看你这小脑袋的思想总是奇奇怪怪的，仔细想想，确实有几分道理。”由于我说得极不认真，皇太极只认为我是思路的奇怪，还不至于就认为我很有见地。后来我注意了一下再颁布下来的一些政策，里面显然有我的意见，只是皇太极极稳妥，与当时的环境作了实际结合仔细修改过的。
我想，这样的日子不要起变化就这么过下吧，可是马上一场大的风暴便把我卷了进去。
大玉儿同多尔衮相恋的事情，皇太极知道了。
那日皇太极宣我入宫，直接把我带进了书房。当时我不明就理，看到皇太极一脸阴沉却不说话死死看住了我，唬得我惊疑不定，他要干什么？不会真要强抢民女吧？我的心理压力就要到临界值立马就要崩溃的时候，皇太极终于说话了，问得却是：“当初，你为何必定要嫁多尔衮？”我有点莫名其妙，可看着他隐怒的双眼，仿佛要有大风雪爆发似的，心里惴惴不安，当初的情景俺怎么知道，按理说皇室婚姻本是该指婚的，可皇太极这么问那肯定是小玉儿倒追的，就小声说：“当初年纪小，只觉得十四爷少年英雄，又是一处玩大的……”皇太极冷哼一声：“一处玩大的？”我呆了一下，说：“是啊，小玉儿自小和玉姐姐就来到盛京，与十四爷十五爷……”我话还没说完，就觉得气氛不对，皇太极的脸阴的要下雨，他的贴身太监小顺子苦了一张脸，在给我打眼色，被皇太极看到，怒喝一声：“滚出去！”我身体一颤，给吓得够呛，打败了仗都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我惊惧地看着皇太极，他明显压了压自己的情绪，继续说：“是嘛？那你们感情很好？”我们？是说我和多尔衮么？我心里已经觉得事情不太对头，可皇帝问话时不能不答的，只好小心翼翼地说：“还……还好。”
“好？是么？”阴沉的声音满满问道。
“这……皇上怎么突然问小玉儿这个问题，都好久以前的事了。”冷汗已经顺着脖子流下来了。
“大胆，朕在问你话，老实回答！”怒气又露出来了。
“小玉儿当初年纪小，任性妄为，极不懂事，原是不招大家喜欢的。”我赶紧老实交待。
“哼，是嘛？你玉姐姐不是很疼你，去帮你求的多尔衮么？”我都感觉得到那压在声音下的暴怒情绪了。
我恍然大悟，马上明白了大玉儿和多尔衮相恋的事皇太极已经知道了风声，只是不知道他只是怀疑还是已经有了确定的证据。定是后宫争宠之斗，这是庄妃的致命伤，不知道谁这么本事把这陈年旧帐也翻了出来，实际上，多尔衮与庄妃，一个外臣一个内妃，一年之中能见面的次数也是很少的，即便见面也是一大堆人一起，决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之事，多尔衮多情也罢了，庄妃肯定不会自掘坟墓干这种蠢事，多尔衮那是一定听大玉儿的，至于人家精神相爱，那谁也管不着，细说起来，原是皇太极作了第三者用权势强娶了大玉儿的。只是骄傲尊贵如皇太极才不会讲这些道理，自己的老婆原来心里惦记着别人，他是决计不能容忍的。
我不知道事情到了哪一步，站在一边噤了声不再作声。事情的结果我是知道的，多尔衮同大玉儿都活的好好的，至于我，算起来和皇太极一样还是受害者呢，也应该不会有性命问题。
皇太极眯起了眼睛：“朕在问你话，你敢不答么？”
“奴婢不敢，的确是玉姐姐说服了十四爷。”我坦然道。
皇太极走了过来，漆黑的双眸对上我的眼睛，那股气势像是要把人压到地底去：“你一直都知道是不是？只把朕哄的团团转？”
“回皇上的话，奴婢不懂皇上在说什么。只是，从来也没有欺骗的事情发生，又何来的哄皇上之类的话呢？”我斟酌字句，想表达清楚自己想说的话。
“你是在维护多尔衮么？小玉儿，你是如此的闲妻么？”皇太极又把情绪压了回去，声音平稳下来。
我马上就跪了下来：“皇上明鉴，小玉儿没有维护谁，只是事实如此。玉姐姐待皇上怎么样皇上自己体会最深，皇上不能因为什么毫无根据的谣传便屈了玉姐姐！”
皇太极却森冷的笑道：“是啊，她待朕怎样朕是最清楚不过了。朕只道她就是天生淡漠的性子，万般宠她让她开心，原来她的火热却是给了别人啊！”
我一惊，不再说什么了。大玉儿敬他尊他但的确是从未把自己最深的感情给他，皇太极不是傻子，凭感觉就可以断定的事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证据。
“起来吧”，过了一阵，皇太极出声，已经恢复正常，“你跪着干什么？起来陪朕吃饭。”说着从我身边走开。
我松了一口气。跪了半晌，腿早已麻了，又是进宫穿着花盆底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揉着腿兀自嘟囔：“就是，我跪着干嘛，我自己还是受害者呢，命都送了一次。”抬头看却发现皇太极走在前面顿住了脚正回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吃晚饭的时候，我不敢说话，皇太极无意说话，气氛诡异，中间皇太极还忽然笑了一声，我胆战心惊的抬头看他，却看到他自嘲的神色，说：“说起来，朕与你都应该是伤心之人呢，怪不得有缘坐在一起吃饭。”我万万没想到三十多岁的皇太极会说出这么孩子气幼稚的话来，嘴巴微张眼睛瞪大作不得声。皇太极看我这样子，伸手摸了摸我的头，笑道：“好了，快把嘴巴合上，快吃，今天是腊八节，咱们两个伤心人一块出去转转。”
这可真是……皇上心，不可测啊，刚才还暴怒的想杀人呢，这会儿就……伴君如伴虎啊，皇上想什么果然是不开揣测。
我接受不了这种转变，呆呆得问：“皇上，奴婢给您把把脉吧，您别气得太厉害了，龙体重要。”皇太极哈哈大笑，“你以为朕气糊涂了？不过是个女人，至于多尔滚，”他目光炯炯看着我：“朕倒是要好好考虑考虑。”我心一下就凉透了，他那么喜欢大玉儿，大玉儿又那么待他，除了心底里那份爱情是因为早给了人的，能给的全给了这尊贵的皇帝，他是她的天啊，如今六个字“不过是个女人”就全带过了……我就觉得脊梁骨一阵阵发凉，自己居然还对这个男人有过片刻的意乱情迷，真是疯了疯了，还有后句，多尔衮，他打算要怎么办？我现在同多尔衮是一荣具荣一损俱损，多尔衮若是出了问题，我怕是多半也会被这位皇帝请入宫中成为“不过是个女人”，那样的日子，天呐，不如直接弄死我好了。我冷汗浸湿了夹衣，涩声道：“皇上，这是、这是什么、什么意思？”
皇太极冷眼看着我的反应，忽然手一把攫住我的下巴，用了狠力，狠声道：“怎么？害怕了？你还是惦记着多尔滚？那天在塘子边可是你给朕演了一出好戏？”我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心中却是怕得要死，他看到我眼中惊惧的神色，又加了力：“都来骗朕是吗？都活的不耐烦了？”我觉得下巴都要碎了，管不了那么多，忙用了手去扯，虽然力量悬殊但我用力的用力地去掰开他的手，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嘴上却一个求饶的字都不说。双方这么胶着着，很久很久，皇太极终于松了手，坐在一边冷冷得看着我。
我气的两眼发黑，很想有骨气的头也不回地跑出去，但是我心电转念间作出了决定，扑通一下跪了下来，抹了抹眼泪，沉声道：“皇上，请您告诉小玉儿您想要什么？皇上喜欢小玉儿么？小玉儿不过是个女人，小玉儿也敬重皇上是个英雄，皇上想要小玉儿小玉儿顺着您便是；皇上想收我为妃么？皇上排除万难留小玉儿在身边伺候小玉儿也是感激的，但是皇上，后宫那块地方，以小玉儿的性格心机，一旦踏入，只怕是有去无回啊！小玉儿知道自己命本贱不值钱，但是，小玉儿不想死！”皇太极黑了脸，声音居然有些发颤：“你……你愿意给了朕是想让朕离你远点儿么？你不相信跟了朕朕会护得你周全么？”
我心下一凛，果然他是下决心要杀多尔滚了，为了多尔衮的母亲、为了自己的皇位、为了庄妃带给他的耻辱，杀了多尔衮，再收我为妃（满人非我大汉文明礼仪之邦，属于北狄，深受汉族文明影响是康熙以后，在清朝前期，满人是不在乎这个的），一箭多得。我想到此层，再也不想同他在这儿纠缠，我得去找皇后去找大玉儿去找大贝勒代善……想办法去救多尔衮，多尔衮死了，唇亡齿寒，我是他的福晋，下场如何，自不必说了。
“皇上，不是我不相信您，皇上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小玉儿能排上尾巴就不错了，皇上想想，若是奴婢每日拿了后宫之事去烦皇上，说不定哪天为了自保，奴婢也变成计算之人，每日里勾心斗角，皇上还会喜欢小玉儿么？还会护得奴婢周全么？皇上有的是天下，奴婢有的也不过是一条命罢了！”说完我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皇太极脸色苍白，眼中却是说不出来的伤痛，扶着桌角，身体晃了两下，沉声道：“如此说来，不论怎样，你是不能留在朕的身边了？”我万万没有想到皇太极对我的感情有这么深，虽意外，但听到这句话，仿佛亮起了一盏灯，赶紧安慰：“怎么会？小玉儿一直在皇上身边啊，皇上闷了烦了高兴了尽管来找小玉儿，小玉儿定当尽心尽力伺候皇上。”心里却是火烧火燎地，现在说得再好听都没用，皇帝的心思一天一变，关键是多尔衮不能出事，多尔衮不出事，我就是睿王福晋。
皇太极站起来扶我起身，我眼泪蒙蒙的看着他，皇上的手轻轻拂上我的脸，为我擦去了泪珠，像是梦呓般说：“小玉儿，朕怎么能放开你呢？只有在你身边朕才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天子只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朕昏迷不醒的时候只听到了你在朕耳朵边的低喃，朕睁开眼看到的是你疲累但是关心的眼睛……”我惊诧莫名，赶紧说：“皇上，所有的人都关心皇上，比我深之的不知有多少！”皇太极继续道：“那是因为朕是皇帝，而你却是真正关心我这个人。”我心里有些明白了，那是因为我待人方式的不同，我接受的观点是人人平等，人本主义，关注的是人，这与处处看阶级的古代截然相反，可问题是我对谁也是这样，怎么没见别人招惹我，偏偏惹上一个最大的麻烦。我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