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人相公-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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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放惊讶的看她说粗口,但瞬间又恢复平静,神色淡然地说:“他若再不解毒,还有两个时辰可活。”
“你的意思是我相公两个时辰就能回来了?”叶溪倩神色有些欢喜,开心地说。眼角仍留着一些晶莹的泪珠。
“不,没有三天是不会回来的,至少一天到那,而秋芯草开花还得等上两天。你扔了这株,他必死无疑。”齐天放不带任何感情地说,再看到她眉尖的欣喜,刺痛了他的眼,声音更冷了三分。
叶溪倩胸中已充满怒火,却无处发泄。只能恨恨地说:“你让我相公白跑一趟!”
“不,你们要我救人,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齐天放瞥了她一眼,继续说:“用了一株,还一株也不为过吧。”
叶溪倩语塞了,未说话,他这样说很有道理。
“给我。”
叶溪倩愤愤地将手中的秋芯草花瓣给他,齐天放也不看她一眼,直直地就推着车离开了。她走到院落,眼看着天空,才分开一会儿,就已经很想他了。他说的很对,救人就要付出代价,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开始时他之所以未救他,是因为想骗安月君离开吧。
心倏地一抖,忽然想起了安月君离开时奇怪的话,很快就会回来?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会说那样的话。
跑到门口去,等了很久,却一直没有出现那心心念念的身影。突然听到里屋出现了呻吟声,以及老虎的怒吼,她脸色一凛,出什么事了?
立即走了进去,脚步有些急。因此忽略了,后面地白色身影也跟了上去。
到了门口,却见受伤的男子跌倒在地上,一旁的老虎趴在他的身上,已经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向他的脖颈咬下去,叶溪倩脸色一紧,脑中一片空白,立即跑过去猛扑到老虎的身上,柔柔地抚摸着它。
老虎身子又是一声怒吼,放开眼前的猎物,转头,看是叶溪倩,吼声变得小了些。渐渐地,声音越变越小,到最后,老虎趴在地上,眯起眼,舒服地享受着她的按摩,看得窗外的人,脸色一变,满脸的妒火。
“怎么回事?”叶溪倩现在还是心有余悸,老虎果然是丛林之王,那气势望而生畏。刚刚的一幕,已经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老虎不发威,绝对不能当成病猫。
齐天放面色平静,仿若刚刚的一幕很平常,未能入他眼。他淡淡地说:“没什么,他刚服下解药,反应有些激烈。”
叶溪倩费劲地将他移到了床上,满含疑惑地问:“也不会激烈成这样吧,白将军平日里一般都不会伤人的。”
“秋芯草其实有剧毒,我这样也只不过以毒攻毒,两种毒在体内,当然会痛到极致,况且他又不是死人,怎么可能没反应。”齐天放瞄了瞄外面,冷然一笑,这么快就回来了?心底很失落,他竟不能和她独处一段时间。不现身?他会让他现身的!
“原来是这样。”叶溪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反正她是没怎么懂,不过也不需要懂。
齐天放看着有些傻的叶溪倩,眼瞳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笑意,他轻轻地说:“过来。”
“为什么?”叶溪倩奇怪地问。
“我有事告诉你。”齐天放再次说道。
叶溪倩俯下身,慢慢地靠近,这时,齐天放一把搂住她,紧紧地,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容,唇慢慢地向她靠近,叶溪倩先是一愣,随即拼命得挣扎,却无济于事。
就在会贴近时,一道冷冷地声音传来:“放开。”
齐天放见目的达成,将她放开了,却有些恋恋不舍,没有表现出来,有些嘲弄地说:“舍得出现了?”
叶溪倩听见了,先是一呆,随即一阵狂喜,心有些颤抖。立即向前奔去,一把投入他的怀中。他回来了!
安月君一身白衣,黑色长发随意飘扬,平添一股勾人心魂的美,美得好似神仙人儿,衣袂翩跹,绝美的脸蛋儿是醉心的温柔,靠在门边,手敞开,满含宠溺地看着叶溪倩焦急地奔向自己。终于将她拥入怀里,她是他的!
许久,叶溪倩才从他暖人的怀抱中抬头,奇怪地问:“你怎么会这么早就回来了?是不是没有采?”
此时,安月君赌起小嘴儿,粉嫩的脸蛋儿惹人娇宠,从怀中拿出一把秋芯草,得意洋洋地说:“娘子,哪有,为夫采了这么多。”
那喜孜孜的表情别提有多可爱了。
“你怎么采的?”叶溪倩无视他哀怨地表情,追问道。
“当然是用手采的。”安月君看了她一眼,小声却又很大声地说:“娘子讨厌,我离开这么久,费了这么大劲去采秋芯草,也不给为夫来个爱的亲亲,为夫好可怜。”
说着说着,美眸中还真带了点点泪光,时不时小声抽气,真是我见尤怜。
[卷一 外面篇:第四十一章 她只能我欺负(修改过)]
“砰!”
一拳打了上去,叶溪倩瞟了他一眼,凉凉地说:“废话,我也知道是用手采的,难道你还是用嘴采的?”
“娘子,想知道吗?”安月君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洋溢着纯真无邪的光彩,唇畔逸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眨了眨眼,满是诱惑地问。
“你说不说?”叶溪倩没耐心地问道,眼已经眯起来,充满威胁的意味。
“娘子,我好想你噢。”安月君视而不见她的怒容,粉嫩细致的脸颊凑到她胸前,死命磨蹭,撒娇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才分开几个时辰不到吧。”叶溪倩狐疑地问道。
“看来娘子一点也想我,好想跟娘子每时每刻都腻在一起。”安月君哀怨地皱起那张美丽精致又可爱的脸蛋儿,可怜巴巴地指控道。
叶溪倩一阵沉默……
很久以后,
“你到底说不说?别想转移话题。”叶溪倩开口问道,虽口气很凶,却是一脸柔情。
“娘子,这祈玉山上本来就有。”安月君看了眼坐在轮椅上的诡异地看着自己的齐天放,手悄悄地搂住她的腰,见他脸色一变,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呵,她是他的!
“本来就有?你怎么会知道?你以前来过?”叶溪倩疑惑地看着他,问。
“恩,以前就在这座山上看到过。”安月君老实地回答。
“难怪你会说很快就会回来。”叶溪倩恍然大悟地说道。
“安月君,既然只要几小时,你怎么不想去?那时候是不是故意要吃我豆腐?”叶溪倩一想到离别前被他猛吃豆腐,就气得牙痒痒,敢情这小子是故意的?越想越气,一记厉眼杀了过去。
安月君脖子一缩,眼里隐约有泪花闪现,抽了抽鼻子,委屈地小声说:“娘子,哪有,我是后来走得时候才想到的嘛。”
“真的?”叶溪倩明显不信地看着他,信他才有鬼!
“娘子,当然是真的。”为了配合话的可信度,还拼命点了点头。
叶溪倩正要说下去,但床边传来的呻吟声,止住了她说出口的话。她一个箭步就冲到床边,紧张地问:“你醒了?”看得安月君心里颇不是滋味,娘子这么积极干嘛?他回来,都没见她这么积极过。
“他还没醒。”被他们遗忘很久的齐天放出声说道,随后勾起一丝笑容,口气嘲讽地说:“你有见过刚服药就能醒的病人?而且还病的这么重!”
言语里明显的讥讽让叶溪倩涨红了脸,虽然他说的很对,但也……
“不准你这样说我娘子,不准欺负她。”安月君满脸不高兴地叫道,声音稚嫩,眼狠狠地瞪着他,隐隐看得到狠意。
“不错,夫君,看来我平常没有白疼你。”叶溪倩点点头,开心地说。
“所以,以后娘子要更疼我。”安月君也是点点头,转头看向她,乐滋滋地跑过去,边跑还边摇头晃脑,好不可爱。
“明白明白。“叶溪倩说道。
安月君冷面对着齐天放,勾起一抹笑容,似嘲讽,含着无限的冷意,说:“她,只有我可以欺负。”
笑得开心的叶溪倩一听,脸倏的一僵,“蹦!”的一声,狠狠地敲在他脑袋上,毫不留情,她满含怒意地一字一句地说:“你说什么!”
安月君乌溜溜的大眼转了一圈,讨好赔笑地说:“娘子,我说只有你可以欺负我。”
叶溪倩啼笑皆非地看着他,摇摇头,这家伙,变得也太快了吧。
安月君转头看向齐天放,轻轻地勾起了一抹笑容,说:“过两天,会有你意想不到的人来。”
齐天放脸色一变,未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他。
……
又是几天过去了,安月君真如他所说的,时时刻刻都跟叶溪倩黏在一起,每当叶溪倩实在受不了想赶人时,他总是眨着一双纯真可爱的大眼看着她,让她的心霎时就软了,默许地让他继续跟着。而,叶溪倩的手伤也渐渐转好。
这天,难得的,叶溪倩一个人安静了会,独坐在桌子上沉思,齐天放便推车进来了,她没有出声。
“你为何不问我,为啥来?”齐天放淡然一笑,轻轻地说。
“你想说便说,不想说谁也逼不了你。”叶溪倩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
“你的手感觉怎么样了?”齐天放看着她的手,温柔地说。
叶溪倩呆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说:“好……好多了,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他怎么突然温柔,让她好不习惯。
齐天放笑着摇摇头,温柔地将她的手抓过来,仔细看了下,说:“复原的不错,只要好好调理就行了。”
这,他是不是真的受什么刺激了,是不是发烧了?叶溪倩用手碰了碰自己的额头,随后再贴上他的,喃喃自语道:“没有发烧啊。”
额头上的柔软让齐天放不禁一阵心荡神移,他没想到,她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会碰他,只为了确定他有无发烧。心,有一阵暖流缓过。除了那个女人,她是第二个让他有温暖的感觉。
“天放……”
一道柔柔地声音,却让齐天放脸色大变,表情阴沉,眼里满是阴鹜,手不住地颤抖,慌乱间,猛地抓住了叶溪倩受伤的手。是幻觉,绝对是幻觉。
“啊。”叶溪倩疼得大叫了一声,额上冒出薄薄的汗。
齐天放满含歉意地跟她说:“很疼吗?”
叶溪倩摇了摇头。
“天放……”
又是柔媚地声音,温柔,却又满含深情的声音,让齐天放浑身发颤,转头,大声地叫了一声:“滚!”声音充满了痛苦以及厌恶,还有隐隐地思念之情。
脸色恐怖,让人退避三舍,竟如地狱阎罗般,不停地踹着气,眼中却闪过一丝痛苦。她来做什么?为什么还要在他面前出现?
[卷一 外面篇:第四十二章 杨若儿的出现]
门口,一个袅袅娉婷倩影出现在他们面前,姣好的面容,没有涂过多的胭脂水粉,很素净淡雅,很是温柔有修养的女子,但过于柔媚艳丽的眼睛里破坏了这份美感。一袭水蓝色的纱裙,更添一分飘渺。
齐天放脸上有着浓浓的厌恶,眼神狠狠地瞪着她,语气嘲讽地说:“杨若儿,你来干什么?是来看我死了没?”
“天放……”杨若儿满含歉意地水眸看着他,低声唤道。她相信,即使她做了那样的事,他还是会原谅她的。
“不要叫这个名字,这会让我想起你有多么恶心!”齐天放听到她这样叫唤,仿若厌恶似地轻笑出声。
杨若儿脸上一变,想要发作,却又忍住了,跑到他面前,抱住他,身子不断地颤抖,眼泪一滴滴地落了下来,说:“对不起,对不起……”
齐天放用力地将她推开,她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她吃痛地轻叫了一声。他却是无动于衷地睥睨着她,恨恨地说:“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吗?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让我忘了所有事吗?你以为一句对不起伤口就不会再痛了吗?”他的心,真的变硬了吗?以前的他只要看到她稍微皱眉,都会心疼不已,可是为什么,现在她哭得这么厉害,却没有任何感觉?真的如磐石般坚硬了么?还是……闭上眼,不敢再想下去了。
杨若儿爬起来又抱住了他,哭喊着:“天放,不要这样,天放……”
齐天放睁开眼,放声大笑,笑里却满含凄凉,他嘲弄地勾起嘴角,淡淡地说:“知道我的发为什么会变成白色?”
杨若儿抬头,这才看到他满头的白发,却丝毫没有减风采,反而更添一份冷峻,惊讶地张大嘴巴,结结巴巴地问:“你……你的……头发为什么……”
“哈哈哈,还不是拜你杨大小姐所赐。”明明说好了,要一辈子在一起。可是却在成亲那天,毫不犹豫地将刀刺入他的胸膛。哈,毫不犹豫!他算什么?山盟海誓算什么?还不是一堆废话!爱是什么?还不是虚假无聊的借口!女人都是虚假的,他的生命中再也不需要!
“天放,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杨若儿泪如雨下,低低地说。
“啪!”
齐天放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冷冷地说:“你给我滚!”又是一句不是故意的!当初伤他时,也是用无辜的表情,说着不是故意的。她真的很该死!
杨若儿嘴角血滴滴落,触目惊心,她低低地说:“天不老,情难绝。”
“住口,住口,你不配说这个!”齐天放脸色大变,厌恶地说。可是,脑袋中却一直浮现那个场景。在凉亭,他亲自为她画眉,低低地吟唱:天不老,情难绝。死命摇摇头,想要摇掉这些画面,却越来越清晰。
“天放,那天,那天不是……”杨若儿拼命得想要解释。
齐天放回想起那天的景象,头痛欲裂,再看到她时,想起她的虚伪,一股恶心感袭来,随即脚一伸,想要踢开她,却不料扯动了伤口,立即跌倒在地上。
杨若儿看到后,焦急地想要扶他起身,问:“天放,你没事吧,你的脚怎么了?”
“断了!以后再也不能走路了,你是不是后悔来了?停止你的假惺惺。”齐天放满脸的嘲弄以及蔑视,说。
“为什么?你的腿为什么会这样子?”杨若儿难堪地看着他,痛苦地说,泪痕明显,楚楚可怜。
齐天放一把推开她,满脸的讥笑,满眼的嘲弄,连嘴角都是轻蔑,说:“滚,不要碰我!”
眼看到傻愣愣站在一旁的叶溪倩,说:“你,过来!”
“啊?”
这让在一旁正看得起劲的叶溪倩傻眼了,这跟她什么事?
“扶我!”齐天放一字一顿地说。
叶溪倩傻愣地点点头,看到他眼底的不悦,立即上前,费力地将他扶起,心里却不断地念叨:他们两口子的事为何她要掺和?又不关她的事。
脑袋中不断地想着,耳中却传来“现在,她是我的女人!”
叶溪倩脑子霎时醒了,惊讶地瞪着他,她什么时候是他的女人了?她又不是不要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一不小心惹到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杨若儿悲伤地看了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