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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这个相公有点冷 作者:野人乙-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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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那么多形形色色的病人,他非但没有一点不耐烦的神色,更难得可贵的是他脸上一直带着透明如水的淡淡微笑,彬彬有礼,谦和待人!
或许是我眼中的专注让西门飞霜有些不快,他臭着脸,牵着我的手,袖口柔软的兔毛包覆着我的手一道被握进他的掌。
他的手掌很大,足以包住我的整个拳头,但却很粗糙,冬日的干燥龟裂,再加上手指上层层叠叠的茧子,这双手有着和他年龄完全不符的沧桑!
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仿佛是在宣示所有权似的。
“喂,不用抓那么紧吧,我又不会跑掉!”
“十年前你也说不会离开我,但是结果呢?”
我无奈地朝天翻了个白眼,真羡慕那个和我同名同姓但是比我大十岁的老女人,真是幸运啊,她认识这么一堆超级大帅哥,而且还对她用情如此之深。单凭西门飞霜的心,已经是感天动地,可昭日月了!
将军,你来了!
正当我感慨着,司空远已经向我们走来了!
一袭白衣盈盈而动,妙曼身姿如莲绽放,他淡淡笑着,带着让人心情无比舒服的平和,缓缓走近我们。
在我们视线相交的那一秒钟,这个如神仙一般的男子脸上有了难以解释的表情。
他先是震惊地停下了脚步,定在原地,而后瞪大了一双美目不可思议地注视着我,这个动作几乎持续了有一分钟!
终于,在结束了漫长的注视之后,他又重新艰难地迈出了腿,一步一步走向我。积雪在司空远的脚底咯吱咯吱作响,每一步他都走得那么重,就像是迈轻了一切都会变得不真实似的。
“姐姐,真的是你吗?”
一句问候,一声疑惑,仿佛穿透时空,如天外之音直达我的内心!
我吃惊地看着眼前这双湿润的美目,闪烁着激动的泪花,晶莹得让人心痛。
“你——”
我觉得我真的快嫉妒死那个老女人了,我不知道那个三十几的大婶何德何能竟能让两个如此年轻貌美,俊俏帅气又个性十足的美男子如此念念不忘!
“姐姐,我找了你十年了,你究竟去哪儿了?难道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
白莲帅哥和我面对面站着,我抬起头,他低着头,我们这间距离很近,我发现他的皮肤比女人还要好,脸上几乎连一个毛孔都看不见,比羊脂白玉还要细腻白皙!再次赞叹,极品啊!
对了,他刚才提到约定!
我有些好奇,既然那个大婶同西门飞霜是未婚夫妻,怎么又和这个白莲哥哥有约定?难道脚踏两只船?不会吧,看那个大冰山整天剑不离手,一看就知道不是个省油的灯,她就不怕被一斩两截?
“额,司空大夫,我想问一下,你和大,你和我之间有什么约定啊?”
我话刚问出口,西门就横进我们之间,硬是将我和司空远分了开来。他像是我的发言人似的,解释起来:“司空,我刚找到她,但是她好像出了点问题,记不起我,记不起一切了!”
我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挡在我面前的西门飞雪,这个男人似乎不太愿意我和司空远太过接近的样了,难道这与司空远口中的那个约定有关系?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我顿时对于这个三角关系好奇了起来。
“那跟我进来吧!” 
司空远黯淡地扫了我一眼,带路走向他的燃着柴火的药庐!
铺着青砖的路面落满积雪,被来来往往的人踩得很结实,有些滑,我刚迈开脚,就滑了一跤,重重地摔在地上,吃痛得说不出话来。
“姐姐!”
司空远见状,连忙转过身,伸手来扶我。
但是西门飞霜却抢先一步单手将我拎了起来,二话不说,横抱而起,风雪中,只有他的声音和塞外的狂风一起怒吼:“不是说了城内所有的街道都要铲除积雪的吗?这是哪个混蛋的管区,给我自己去领二十军棍!”
在冰冷的河水中我见识到他的深情。在城墙上我见识到他的霸道,现在,我又见识到了他的威严。
不可否认,他是一个天生的统率者,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充满了无法被忽视的领袖气质!
就像现在,就连他吼人时的样子都充满了迷人的威仪!
好像花痴得有点过头了!
司空远看着如此自然地抱着我的西门飞霜,再看看那么自然地被抱着的我,黯然收回自己的手,默默不语!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让他尴尬了,我朝着他很友好的笑笑,算是感谢他的好意!
进了司空远的药庐,西门飞霜将我放在一张铺了兽皮的藤椅上,我不雅地揉着摔得差点开花的屁股,一面打量着这个药庐,同西门飞霜屋内只有一张床的摆设来比,这里显得有品味多了! 
原木的桌椅,虽不精致却显得极为简洁,靠着墙的那面书架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医书以及一些简单的外科手术用具!
与军营格格不入的是,在司空远的桌子上摆着一个红色的珐琅花瓶,里面插着几技怒放的白梅,正吐着蕊,暗暗释放着清新的香气!
“姐姐,天冷,喝点热茶!”
不得不承认,司空远是个让人人见人爱的体贴男子,他从铜壶中倒出一杯热茶放在我的手里,粗陶的杯子很温暖却又不会那么烫手!
我安静地喝着杯中散发着香气的红枣姜茶,任由他把着脉。
“喂,你象征性地看看就行,长这么大连感冒都很少的健康宝宝怎么会有病呢?我比较感兴趣的是你怎么保养的皮肤这么好,连细小的毛孔都没有一个,你一定有什么中医方面的秘药吧,透露给我听听好不好?”
“姐姐说笑了,小远哪里用过什么秘方啊?倒是姐姐你,已是三十出头,却仍如二八少女一般美丽动人,是姐姐天生丽质才对!”
瞧瞧,还是这小伙子会逗人开心!
我伸出手勾着司空远的下巴,左看右看,惊叹道,美男如玉啊!
这肤质,这长相,真是水灵得让人就想捏一把!
于是,我自发性地捏了一把他白嫩嫩的脸颊,手感,真他妈的好啊!
殊不知,这叫祸从手出!
我这一捏是满足了自己的兽欲,但同时也犯了大事!
司空远红着脸低头不语,西门飞霜咬着牙关咯咯作响。
我悻悻地收回手,闭上眼睛假寐!
“怎么样?” 
听得出冰山将军正隐忍着怒火不发,强装镇定!
“气血不通,脉路不畅,导致失忆!看样子姐姐的头应该受到过撞击,存有淤血。不过无妨,只要我开些活血袪瘀的药,应该可以很快恢复的!”
听司空远如此说,西门飞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而我却在心中窃笑,美则美矣,想不到这个司空远也是个庸医,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还不知道,还气血不通,我不要太通哦!
“既然如此,那麻烦司空你熬好了药派人送到我的住所吧!”
说罢,西门飞霜从躺椅上很粗鲁地抢过我手中已经喝空的杯子放回桌上,而后霸气十足地将我再将抱起往回走,一点没有要问问我意见的意思!
“那个,西门将军,你可不可以先回去,我和司空大夫聊聊美容心得,我认识回去的路,你不必这么麻烦——”
“闭嘴,你这个女人要什么时候才能学得乖!”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西门飞霜吼得耳朵暂时失聪。
他睁大了眼睛瞪着我,帅帅的脸全是寒意,看得我顿时把脸埋进胸膛!
“将军,姐姐——”
小远深吸一口气,开口也替我说话,但是同样也是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司空,你我公事多年,也算是知心好友了,有些话我说出来也许伤人,但却是为你好。十年前,小蛮就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不会把她让给别人,十年后即使她忘记了一切,她也还是我的女人。就算她想不起来也无所谓,因为我一定会让她重新爱上我!”
在司空远忧郁而伤感的眼神中,我被西门飞霜抱离了他的视线。
一路上,我沉静在那男人刚才一席话中,无法自拔!
这样的对白让我想起了很久之前看过的一部电影,名字叫做《我脑中的橡皮擦》,女主角婚后得了一种病,完全没有记忆力,她的脑中就像有一块橡皮擦,前一秒经历的事情,在下一秒会被完全擦掉。每天,她只能重新认识她的爱人,重新爱上他。
记得当时看时感动得一塌糊涂,虽然知道那只是电影,却还是深深陷入了那种每天重新爱上一个人的氛围中。
而现在,在听到西门飞霜那句——就算她想不起来也无所谓,因为我一定会让她重新爱上我时,我仿佛又找回了那种久违的感动!
那个被他爱着的大婶真的是很幸福!
冥风关的街道很小,由于天寒地冻的,街道上仅有的十几户铺子都早早地关了门歇业了,鹅毛大雪不停地飘着,西门飞霜拉过身后的披风罩在我的身上,温暖的男性气息顿时将我包围。
快到街尾的时候,西门飞霜突然停了下来,走了进去。
羊汤的鲜香在空气里弥散,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吞咽口水了,两眼放光地盯着小二锅里翻滚的奶白液体!
“老板,来两碗羊汤!”
西门将我放下,很熟稔地和老板打招呼!
“好嘞,西门将军,请稍等啊!”
很快两碗热腾腾的羊汤被端了上来,白的汤,绿的葱,红的辣子,香味让人食指大动!
我端起碗,热乎乎的汤水入口鲜得眉毛差点掉下来,我一口气喝光,西门飞霜笑笑,将手中的那碗也给我送了过来。
“你不吃啊?”我抬头问。
“没事,你吃,我看着你吃!”他的脸上有很满足的表情。
我心想,你要是平时也那么温柔就好了。
“小蛮,你知道了,十年来,这是第一次有人陪我在除夕夜吃晚饭!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 
他随手又递上来一个热馍,撕成碎片,放进我碗里的汤中说道:“试试这种吃法,很好吃!”
“除夕?你说今晚是除夕?”
天啊,今天竟然是除夕夜!
本该是万家团圆的日子,而我却——
陌生的边陲,昏暗的小镇,冰天雪地的他乡。
我原来被美食搞得很high的心情顿时down了下来。
但同时,我也被西门飞霜话中的辛酸所感染,他说十年来,第一次有人除夕夜陪他吃饭,那不是代表,每年的除夕,春节他都是一个人过的?
“你一直都是一个人?”
“是啊,一个人,不过我一直觉得你会回来的!我一直在等你!”
不知道是滚烫的热汤温暖了我的身体,还是他的那句我一直在等你温热了我的心灵,我突然觉得这个夜晚没有那么冷了!
 。

第十章 握着他的手
吃饱喝足了,雪停了,风息了,就连星月都重新冒了出来,整个冥风关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寂静。
与我相信中的不同,边关的除夕是萧瑟而荒凉的!这里没有大红的灯笼,也没有绚烂的烟花炮竹,除了漫天的风雪,这里只有一群衣裳褴褛的士兵!
西门飞霜霸道地牵着我的手,两人并排行走在空旷破旧的街道上。
我仰望着他冷毅的侧脸,他的眼神空灵悠远,望着遥远的北方!风雪已停,但是我感觉他的心思似乎比先前更加凝重。
不知不觉,我已经被迫随着他的脚步来到了城墙之上。高高的城墙之外,是塞外冰封的草原,隔壁,滩涂,一墙之隔是大元肥沃的数千里大好土地。
这种情形让我想起了中国古代屹立数千年的长城,蜿蜒万里,遥遥而立,城外城内殊死搏斗了数千年。可最后的结果是,城墙下的累累白骨已经没入历史的尘埃,但墙角处的杜鹃花却年年怒放依旧!
“你怎么了?”
西门飞霜停在一位在城墙上值晚哨的士兵面前,寒冷刺骨的空气中,这个士兵站立的姿势很奇怪很扭曲,看起来有点像瘸了一条腿的鹅!
“将,将军!启禀将军,属下没事,只是领了——二十军棍而已!”
最后的半句,那声音比蚊子还要蚊子。
我想起来了,这倒霉的家伙就是偷懒没铲雪害我滑一跤的元凶。
“军中无小事,这次二十军棍是给你个教训,希望你能铭记在心!”
冷酷的将军,冰冷的语气,冷漠的眼神,西门飞霜具备所有让人不寒而栗的条件。
听了他的警告,那个屁股被拍烂的士兵已经差不多快吓晕过去了。其实,也就是偶尔偷个小懒,很正常的事情,也不必搞得如此严重嘛。
“是的,将军!”
一个二十七八的壮硕男子小跑上了城墙,接过西门飞霜手里的枪,笔直地站直了身子。
从铠甲和战靴上看,这个被西门飞霜称呼为伍辉的男子军衔一定不低,他的身上有一种常年接受战火洗礼而留下的硝烟味道,再加上他脸上细细碎碎的伤疤,一看就知道是那种非虎即狼的凶猛之类!
奇怪的是,他上了城墙之后,视线却从未离开过我。
看眼神,好像又是一个认识大婶的人,难道,这个凶猛的彪形大汉也是大婶的裙下之臣?
oh;my god!
乘着西门飞霜巡视的时候,我悄悄靠近了伍辉,脸上堆满了老少通吃的单纯笑容,双手交叉放在群上,甜甜地嗲了起来:“伍哥哥,你认识我吗?”
咣当!
伍辉手中的枪顿时倒地,他自己整个人也呈石化状。
我不禁窃喜,看来嗲人的功夫尚未退化!
半响之后,伍辉幽幽回魂:“小姐,你千万别这么叫我,一来要是被将军知道了,我小命不保,二是你的年纪比我大这么多,我可承受不起!”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我才二十二,我青春靓丽,活泼开朗,纯真无邪,天真浪漫,我,我哪里老了?
混蛋,在这么被洗脑下去,我真的要以为自己是个三十二的大婶了!
我拍着胸,顺着气,强忍着海扁这个姓伍的一顿的冲动,假笑着:“伍辉,听你的口气,好像和我很熟似的?”
“小姐,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我就是当初天天在帐外负责看着你的小兵啊,每天可怜兮兮,瘦巴巴的那个!”
伍辉赶紧蹲下身子,收缩了硕大的身体,做鹌鹑状,再配合一副小鹿斑比可怜巴巴的眼神。这是绝了,一个铁塔似的壮汉,却将一个十七八岁瘦弱而胆小的少年演绎得活灵活现!
“哦,小兵,时间太久了,我不太记得了,这样,你讲给我听听吧!”
我知道,探听别人的隐私是不对的,可偏偏我就是属黄瓜的命,欠拍!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着伍辉那么大的块头,我已经他一定和西门飞霜似的,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但是现在,看着一开话闸怎么都关不住。
经过伍辉的润色,加工,我听到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多角爱情故事!
嗷,原来这个和我同名同姓的大婶竟然这么厉害,不仅迷倒了大院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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