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忘清宫至完结-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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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涯不算高,可是下边全是硬土块,我们三个人都昏迷不醒,是我们救的那个女孩子打了110和120把我们救了起来。我与弟弟的包里都装有学生证,于是很快的便通知了爸爸妈妈,可是这个男青年身上除了钱包和一些现金,却什么也没有了,于是爸爸妈妈听说了他是为了救我们才遇难的,出于感恩,便将他也留在了医院和我们一个病房,和我们一样的治疗。
可是我们家里本来都不富裕,结果一下子多了三个病人,母亲天天在医院看着我们,也不能上班,所以家里一下子陷入了绝境。
花光了父亲给弟弟存的上大学的学费和给我的嫁妆还是远远不够,于是父亲跟母亲商量了一下,把我们家唯一值钱的房子给卖了。
这个三室一厅是父亲工作十多年后,才分到的,是我们四口之家最温馨的港湾,可是现在却为了给我们治病,低价卖给了别人。
嗜烟如命的父亲,一天不抽烟就会难受,可是他为了给我们治伤,硬是不再买烟把钱都省了下来,母亲看他烟瘾发作了难受,便到处拣别人抽剩下的烟末扒了开,聚在一块,让父亲用纸卷了抽。
我的心疼得历害,像被铁锯生生的拉了几百下,疼得我浑身哆嗦,直想抽筋。
这个时候,母亲对父亲说:你昨天是刚上了夜班,上午又跑了一上午,回去歇歇吧,晚上还要再上班的。
父亲一直是上夜班的,在几十米深的井下挖铁。他的样子真的很憔悴,而且因为操心我们,几乎是一夜之间白了头发。母亲也是的,白发也盖了大面积。父亲答应了,便走出去了,我是想跟父亲回去的,我要看看他们卖了房子住在哪里。临走的时候,我看着母亲正在给那个跟胤禛长得一模一样的男青年洗脚。她换了一盆热热的水,把他的脚放了进去,细细的按摩着。我在心里无声的叫了一声:妈!……
不知道是不是心灵感应,就是在我叫出来的那一刻,母亲突然猛的抬起头,眼泪慢慢涌了出来,她看着我与弟弟,低声叫着:恩恩,阿泽,你们在哪里啊,你们早点醒好不好?别让妈妈担心!
我再也忍不住了,转身跑出了医院,而我跟着父亲回到我们所谓的“新家”的时候,我才真正的忍不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父亲与母亲卖了房子,没有地方住,就住在厂区菜市场一个废弃的铁皮棚子里面,而在之前,这些棚子一直是拾荒的人的栖身之所!
兄弟们,最近太忙啦,而且电脑也中病毒了,好几天网也上不成,所以抱歉啦,今天先送上这些,回头抽时间再写
四四的番外二
如果老天爷再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宁愿不能与她在一起,宁愿永远没有孩子,也不愿意让她来受这份苦。当看着她疼得晕过去的时候,我真想狠狠的抽自己几巴掌,曾经她是那么的害怕生孩子啊,为这个吓得做了几个月的恶梦,还吓得晕了过去。可是我是这么的自私,我为了什么皇家的体面为了什么祖宗的规矩硬是看着她去面对自己极度害怕的事情。
我从来不知道生孩子是这么可怕的事情,宋氏生孩子的时候,我虽然心里发怵,却觉得是她太过夸张了,后来伽罗怀了孩子,竟然因为害怕疼而吓得晕了过去,我才真正开始正视这个问题。
于是找来许多医生典籍查阅,原来生孩子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特别是十月怀胎的时候,看着她看着别人吃冰碗馋得直咬手指头,看着她害喜的时候吃什么吐什么,看着她挺着大肚子坐也坐不下去的时候,我真正的相信安妮姑娘说的那句话:一个女子若真心愿意给一个男人生孩子,定是爱极了这个男人的。因为她们付出的是自己的生命。
我想有些事情是冥冥中注定的,许多年前,我在丰台大营里遇上那个穿着男装的假小子的时候,她俯下身轻轻为我咬开一颗一颗死结的时候,一个月她一次次手把手教我打活结的时候,亲征时我抱着她一起跳下山涯的时候,我真的没有想过,这个男孩子气的小女孩会成为我一生的妻。
其实我到现在也想不通,为什么当她跳下悬涯后再次醒来的时候会突然像变了个人一样。原来在军营中训练的时候,她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男孩子,肯吃苦,一心钻研武艺;不止一次的跟我说她的将军梦。我惹她生气的时候,或是她无聊的时候,就会揪揪我的头发或衣服,后来她知道我是个阿哥的时候,她就再也不敢了,只是敬我怕我,虽然常常会忘记行礼,却还是装得一副很有礼行的样子,每每让我觉得好笑,想捉弄一下她。
可是我没想到那次却失效了。
我抱着她跳下山涯后,醒来时,发现她还紧紧的扯着我的衣服安静的躺在我的怀里。一曖间我竟然觉得心跳得特别快,我缓缓的将手搭上她的脉搏,谢天谢地她还活着,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样向大将军交待。
我身上中了三刀,火辣辣的疼,血流不止。我从中衣上撕下几块布勉强的包扎了一下。她虽然没有受伤,却昏迷不醒,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只好将外衣搭在了她身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发现有一双黑黑的眼睛盯着我,我偷偷把眼睛稍稍睁开一条缝,但看到她张大着嘴滴溜溜乱转的大眼睛傻乎乎的看着我。然后伸出手试探着摸了摸我的头。
我装成惊醒的样子,故意低声骂了她一句: 我的头也是你摸的吗?
她果然被吓着了,竟然说我突然变成了和尚
,我一呆,以为她又在取笑我原来取的那个“圆明”的名子像和尚便故意吓她:你敢说我是和尚?
结果她的表情却不像在开玩笑,竟然说我光着头,当我把头发从后边扯出来让她看的时候,她竟然吓了一大跳,骇得盯着我上下打量像不认识我一样。
接着她从我怀里挣脱爬了起来,摸了摸自己头后便开始哈哈大笑起来,骇了我一跳,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我心里当时冒出个想法,她会不会掉下来的时候摔坏了脑子, 结果她却咚的敲了一下我的头,把我气坏了。我们是龙子凤孙,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动我的头,于是我吼了她一句,她却一点也不怕我,还说我是个小屁孩,我真的要气坏了,刚想大发脾气,却发现她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了,还问我是不是陈泰。这句话算是彻底把我吓坏了。
记不清楚自己,也记不清楚最疼自己的哥哥,还问我现在是不是康熙年间,一会儿吓得全身发抖,一会儿疯狂的发笑,我突然心里一沉,这孩子难道真的摔傻啦?我抱过她轻轻的哄着她。她静静的躺在我的怀里,不时的问我一些事情这些都是应该她很清楚的事情,可是她却全都忘记了,她竟然问我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我为什么会受伤。天哪,她连我们亲征,遇上敌人,所有的,全部都忘记了。
可是她却没有忘记马上她到了年纪该进宫选秀女了,难道她也是如那般的女子一样,想进宫给皇阿玛当妃子?想着这个躺在我怀里的小女孩子竟然想去给我当母妃,我不由得怒火中烧。我问她是不是这样,她却傻乎乎只笑,并不回答。一时间我心里十分烦燥,便倒头睡了,不久她紧紧的靠着我,挤在我的怀里也沉沉睡去。
我清楚的知道,我失血太多,估计支持不了多长时间了,我觉得身子一会儿发凉,一会儿发热,鼻腔与喉咙觉得烧得历害,可是四脚却觉得冰得难受。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以为我就要这样一直冷死的时候,却突然像突然钻进了暖炕被窝一样,觉得头脑心里都汪凉了许多,可是身子却暖和了起来。
第二日起来,看见她依偎在我怀里,双手双脚紧紧的巴着我,我好不容易坐起来,发现她像是做了什么梦,甜甜的笑着,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打量着她,不觉得有些痴了,看着她不自觉的往我怀里钻的样子,我才发现,她竟然把自己的外衣和我的外衣都盖在我的身上,自己穿着中衣。肯定是冻坏了,才想靠在我身上汲取些温暖吧。于是我拿起衣服准备给她盖上,不想她倒十分警惕,眼睛还未睁开,但一只手从旁边抽出我的佩剑刷的向我刺来,吓得我一大跳,还好她睁开眼睛时发现是我刹住了剑。
她一个大家的格格,竟然会用火堆余热的方法给我取暖,还会给我包扎伤口止血,真的让我刮目相看,大将军教女有方,若我大清的旗人子弟个个这样能干,独当一面,我大清何愁不繁华呢?
她是个傻瓜,这是我一直对她的评价。不是说她傻乎乎的样子,而是她的心好到傻了的地步了。在军营的时候,她与士兵同吃同操练,很热心的对每一个士兵,跟他们称兄道地。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小东西会把水全部省下来给我喝。
我真的很粗心大意,我竟然不知道她是骗我的,她滴水未沾,我看着她愈渐苍白的脸和干裂的嘴唇应该发现的。可是该死的我竟然没有发现,直到她虚弱得躺在了我的怀里,已经说不出来话,只会低低的叫着“四四,四四”,我想她是在叫我的,因为她一直紧紧的揪着我的衣衫,从来没有人这么叫我,但是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那个时候我在想,如果和我一起掉下山涯的如果是玉桑会是什么情景呢?她也许只会哭,会一遍一遍的问我“怎么办?怎么办”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伽罗总是一遍一遍的安慰我“不会有事的,会有人来救我们的。”可是她用湿的木头取暖,而且燃烧的浓烟也会把信号传到上边,但是过了两天还没有人来救我们,而且可能信号招来的是敌方的人。
我的心情愈发沉了,伽罗竟然知道我的担心,她郑重的对我说:胤禛,我需要你,和我一起活下去,你如果撑不下去,我也会随你而去的,我们生死与共。
这是她头一次叫我的名子,她不再是个那个害羞,忘记规矩却不忘记讲规矩,不想保持距离却刻意和我保持距离的女孩了,她是那么的坦然郑重的对我说出这句话,仿佛我不是她的主子,不是阿哥,只是个朋友,或者不止是朋友。
从来没有人说过要和我生死与共,从来没有人说我死了会陪我一起,从来没有人说需要我,我心中一热,伸手搂住了她。
晚上的时候,我们依偎着相互取暖,抱着她的时候,我想到了玉桑,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若是知道了我不能回去,她定然是哭得不行吧,但是她哭又有什么办法?她注定是母仪天下的,我就是不死,她也只能为我哭了!
就在我以为我要与伽罗死在这山涯下的时候,陈泰却带着人赶来了。我欣喜的推推伽罗告诉她这个好消息的时候,她却虚弱的一笑便晕了过去,我的心像被钝器狠狠的撞了一下,其实昨天水快喝完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其实她是几天滴水未沾的,她把水全部骗我喝了。她总是趁我睡着的时候,把唯一的两件外衫盖在我身上,就算我把外衣搭在了她身上,再醒来的时候,外衣还是盖在我的身上,这个傻姑娘啊!
陈泰带着几十亲兵,都看着我穿着中衣抱着穿着中衣的她,我知道这下可是坏事了,她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这传出去如何是好。
虽然我下了命令不让把这事传出去,可是全大营还是都知道了,我与她穿着中衣抱在一起在山下几天几夜,唉估计没有人会相信我们的清白了。这要是传到宫里,玉桑估计又会跟我闹了。
回去后,过了几天她才醒来,这些天我常常会去看她,看着她苍白的脸总是觉得心里内疚。大哥说她是个好姑娘,让我一定不要负她。我愣了许久,问大哥:皇阿玛也知道了吗?
大哥说全营的人都知道,估计这会儿京城也传遍了,皇阿玛估计会指婚的。
我心里一紧,想到了玉桑,注定我是又要伤害她一次的了。心里涌起一股酸楚和悲哀,我跟大哥说:指婚就指婚吧,我们的婚事不都是被指的吗?
大哥也叹了口气说:是啊,谁叫我们是皇子,从来没有自己做主的机会,不过伽罗不错。
我说:是的,她是个好姑娘,可是,可是,唉……
不想再想这些儿女私情,我便主动请缨跟大将军上战场了,不过心里总是记挂着伽罗,不知道她的病养得怎么样了,若是她真的留下些什么不好, 我真的这辈子也难恕我的罪过了。
中间回来过几次,不过都极晚了,她早都睡着,听太医说她的身体底子不错,不过这次伤得太重,昏睡了很久才醒过来。
一直到回京,我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因为她提前被送回京养病了。再听到她的消息的时候,是皇阿玛封了她当御前四品女官。看来皇阿玛的确很欣赏她,这在我大清开国是头一个人吧。
回去后,额娘倒是一副淡淡的样子,礼节性的问候了一些话,不过大多都是问关于皇阿玛的,竟然没有问我半句。我的心里不个滋味,还好,十四弟与九妹见我平安归来都很开心,都扑在我怀里。听雪这丫头竟然哭了鼻子。我失笑,我又没有缺胳膊少腿的回来,平平安安的回来了,她哭什么,我问她,她却脸一红一跺脚跑了出去。
那天一早,接到玉桑派来的丫头传话,宣我去花园见面。我知道她想问我什么事,我心里犹豫不决,不知道要不要去见她。刚好额娘叫了我去,说今天是伽罗进宫的日子,她已派了小林子去请伽罗,说她救了我的命,要好好谢谢她。让我也在宫里呆着,中午一块用膳。
可是不久却看到小林子慌张的跑了回来,回额娘说伽罗被惠妃的人带走了。
额娘当时便说“坏事了”,她说惠妃八成是把伽罗当成皇阿玛的新宠了,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小林子也说,伽罗也预感不好,让他回来给我报信。额娘也急了说:儿啊,你快去吧,一定把她好好的带回来。
我这个时候并不知道,皇阿玛早已与额娘通了气,已经决定把伽罗指给我了,所以额娘才会对伽罗这么上心,那个时候,我以为额娘是格外感恩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的心里很开心。
我去了惠母妃的宫外,却不敢进去。 我大清规矩极严,成年阿哥是不能随便见母妃的,而且我这样闯进去也师出无名啊。特别是见伽罗久久没有出来,我心里知道一定是坏事了。
惠母妃与宜母妃等人是宫里出了名的霸道人儿,不合她们意的人都会被整得很惨,特别是皇阿玛喜欢的人,她们都会当成敌人,成天为了争风吃醋啥事都做得出来。曾经有个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