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忘清宫至完结-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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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不能预料的事情还多呢,太子既然能宠幸安妮这么久,你凭啥就保证以后会失去兴趣呢?还有,我劝太子妃还是少把心思用在这个上边,还是怎么想着去讨好太子,并且讨好安妮,让太子看在你帮她打理后宫,没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给你个面子,不废了你这个太子妃。
她猛的一拍桌子,蹦了起来:乌喇那拉?伽罗,你!
我头一次看到一直装B的太子妃竟然也有被踩尾巴的一天,心里直叫爽,我觉得她现在已经到了心理变态的地步了,胤禛不爱她,她便把错归纳到我身上,太子不宠她,她没面子了,还把错归到我身上。
许久,她才平复过来,端过一碗茶,大口大口的喝着,我不理她,转身就要往门外去。都走到门口了,她突然蹦了一句话说:四弟妹,我看你拿话儿碜我,你自己还能笑多久呢?不管如何,我还有阿玛在,皇上就会偏着你,可你呢?将军和夫人都去世了,你们那拉氏没有人能保得住你。据说德妃一直很看着她宫里的李听雪,那丫头过了年就25了,德娘娘舍得她出宫吗?你还不是要笑着帮你的夫君去办喜事儿?还有,据说,李听雪那丫头表面装得老实,其实比你,比安妮甚至比我手段都高明多了,不然凭啥德妃能让她哄得那么服帖?你以后的日子未必有我好过。
我回过头来扬着头笑说:那就刚好,咱姐们儿同命相怜,万一都被废了,就一块找个古庙做伴儿去。
她也仰头哈哈大笑说:与你做伴儿倒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出了太子妃那里,晚宴又开始了,顾不上入席,我着如意与烟儿找来了正在四处疯玩的晖儿,便往长春宫去。
给德妃请了安,她照旧不咸不淡的样子,晖儿过去哄了哄她,她才笑了起来。没办法,我只好起身给她请示说去叫胤禛起床。她开始挥挥手说:你去吧。我转身都往外走的时候,她又猛的叫住我:伽罗?
我回头:“啊?额娘?还有什么要交待的?”
她神情复杂,说话闪闪烁烁的,像是考虑了很久才说:算了,叫个人还用你跑一趟么,我打发个丫头去吧。
我说:哪敢劳动额娘的丫头呢?还是我去吧。
德妃竟然恼了:我说不要你去你就不要去,随便打发个丫头去不就行了?怎么?我的话你不听了么?
我搞得莫名其妙,连忙赔笑到:额娘教训得对,是我欠考虑了。烟儿,你去叫爷吧,就说晚了,咱是不是该回了。
德妃还要拦烟儿,谁知道烟儿小孩子跑得快,一溜烟儿就跑了出去。晖儿见状从德妃身上溜了下来,丢了一句:我和烟姐姐一块去。说完拨腿就追烟儿去了。德妃在后边气极败坏的叫他回来。
我劝德妃说:小孩子,就这样的,让他们去吧。
德妃看着我,叹了口气说:唉,真是,唉,……
我还在揣摩德妃今天怎么这么反常的时候,烟儿带着晖儿又一阵风似的跑了回来。烟儿一张小脸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我问她怎么了,她结结巴巴像是吓坏了说不出话来。德妃喝到:你这孩子,福晋问你话,你就说。
可是烟儿刚整理好情绪要说,德妃却强制打断她说:你这个小孩子,说话可要老老实实的,看到什么就说什么,不要说福晋不爱听的话。
烟儿害怕的看看德妃,又为难的看看我,我看在眼里,虽然没有吭声,却明白了。这样的情节电视上看多了,德妃表面上是在教训烟儿,其实是在威胁她不要乱说话,看她那眼神,分明是烟儿若说了实话,大有要要她的命的意思。那凌历的眼神吓得烟儿都哆嗦了起来。
我在想,烟儿到底看到了什么,而且好像德妃已经知道了她儿子那边发生了什么事,而且是能让我不高兴的事,不能让我知道的事。
第 88 章
就那样我们回去了,没有叫胤禛,我带着一帮子孩子和家人回到了狮子园。一路上,烟儿和我坐在马车上,达海抱着晖儿骑在马上。我没有去那个小院子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问烟儿,倒是这孩子一路上不停的偷偷的瞅我,我也只能装作没看到。
我好像都不知道什么叫伤心难过,只是觉得很累、特别的累,身子很重,很乏,想就此倒在那里睡下去,好好的睡一觉。如意看着我那个样子,心疼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几次想张嘴,却咽了下去。
这一睡就是几天几夜,我不知道哪里来的瞌睡,就是觉得困,觉得想睡觉,竟然一直睡得下去。白日里,太阳出来了,扎得我醒了,我就让如意与烟儿拿来厚厚的锻子把窗子全给遮上,让屋子里保持着黑夜。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个人在我耳边说:你要如何才肯原谅我,我竟然还是做错了事……
我竟然一点感觉也没有,转过头继续呼呼大睡。后来是被嫂嫂叫醒来的,嫂嫂轻轻的摇着我,就像妈妈,额娘那样,拥着我,一边呼唤着我的名子,一边轻轻的摇我,让我快点醒来。
醒来的时候,看着嫂嫂红红的眼圈,我竟然十分吃惊的问:嫂嫂你怎么来了,怎么哭了?出了什么事么?
嫂嫂见我醒来,想哭却又勉强装着开心的样子说:你醒啦,醒了就好,我没事,没什么事。
我撒娇样的和嫂嫂说: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好饿哦,想喝粥。
嫂嫂连忙起身说:好,我去煮,现在就去,你在家爱吃的素菜粥好么?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待嫂嫂出去,如意去帮她忙了,晖儿跑了进来,一见我,眼泪就出来了,哽咽的说:额娘,你不要吓晖儿,晖儿怕!
我拥着他,百感交集。他扬起小脸问我:额娘,是不是晖儿做错事惹额娘生气了,你说,我一定改。
我说:你没有做错,没有人做错事,额娘只是累了,想多睡会儿。
晖儿说:可是烟姐姐说你是生气了,伤心了,不愿意醒过来。
我说:没有,额娘没有不愿意醒过来,额娘还要看晖儿呢。
就在这时,宋氏听说我醒了,带着恪柔过来跟我请安。我支走了两个孩子,梳洗起床。在前厅跟宋氏说,让她与嫫嫫一块把偏院收拾出来,准备给李氏住。
宋氏默默的看着我,叹了口气,转身出去。
从我睡醒起,就极少看到胤禛,他躲着我,我也躲着他,他不再回房睡觉,而是睡到了书房里。可是每天夜里都能感觉到会来我的床前呆一会儿,握着我的手,一声不语。我也装成睡着的样子,任他握着,再任他离去。说不上恨,只不过觉得可悲。因为连恨的理由也没有,没理由去恨胤禛,又不敢恨德妃。谁叫咱成了古代人,谁叫咱男人是皇子,谁叫咱是大老婆,谁叫咱男人不是妻管严老八,谁叫咱不是凶悍的蓝晴格格,谁叫咱婆婆不是那么活得明白得良妃。
虽然早都收拾好房间了,可是德妃的动作竟然没有我想像中的迅速,她竟然还知道让我过个安稳年。
那日我醒来过后,如意就来和我说,那日里胤禛去给德妃请安,喝了一杯李听雪奉上的茶后,就被送到小院休息了,李听雪把他也支走了,待他看到烟儿带着晖儿匆匆从屋里跑出来的时被惊吓的样子,他才觉得不对劲儿,也进去看了一下。如意没说,我想自然是孩子们看到了没穿衣服的两个人在床上躺着。而胤禛竟然这样都没醒,一直睡到第二天起床,看到李听雪躺在身旁哭,才知道自己生米煮成了熟饭。
李听雪和他说,自己是自愿的,不要他负责,待过完年就出了宫去,找一处尼姑庵过一辈子。
而德妃自然是骂自己儿子混帐,又不停的哄李听雪,给她承诺要自己的儿子负责。
我听了,心里直觉得好笑。传说中的以退为进原来就是这个样子的。
那个年虽然我极力张罗着,但是府里的气氛并不怎么好,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了,心照不宣而已。
新年里,我带着宋氏进宫去给德妃请安,德妃却也不提那回子事,竟然破例地的主动跟我套起近乎来,说些家常事。那些日子,清宫文里非常流行两个词:正所谓“花花轿子人人抬”,我也不动声色,陪她寒喧着,看她到底在耍什么“妖蛾子”。
而胤禛据说恼了他额娘了,不管什么敬不敬的,自那日起,就再也没有回宫里来给她请过安。据说那日后,他回来左想右想都不知道自己为啥为干了这种事,后来听小林子说他在他老娘宫里喝了一碗茶的,但疑心那茶里放了什么药,但是茶已经喝完自然是查不到了,而且胤禛自然怎么也不信自己的老娘会这么下作,在自己儿子的碗里下什么无耻的药。事实的确如此,心细的小林子长久在宫里呆着了,自然是啥都懂的,他吱吱唔唔的说:那碗里可能的确啥也没有,但是他进屋后,发现屋里燃着的香不对劲儿,他虽然是个太监,但是好歹也是混后宫的,自然一下子就明白那个印度进供的催情的香,但把灰末抱了一些回来,给了胤禛,想让胤禛到我面前表清白。
可惜胤禛并没有来,并没有跟我解释什么,算起来我们都不知道多少天没有见过面说过话了。
新年里,我们虽然一块参加了宫里的宴席,却一个骑马一个坐车,并没有交流什么。
还是小林子忍不住了,跑来跟我解释他家爷冤枉。 我只是笑着说,我早知道了,我没有怪他,没有怪任何人。反而劝他去找胤禛,告诉他,我都把偏院收拾好了,随时可以帮他把小老婆迎接进来。
在德妃那里,出乎意料,没有看到李听雪在她身边侍候,青竹也不见了。我正在纳闷的时候,却见到青竹大叫大嚷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大叫:不好了,娘娘,不好了……
德妃给她使个眼色,然后大声喝到:青竹,你在我宫里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这样轻浮?大过年的,你说什么不好了?来人啊,给我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青竹连忙跪下说:娘娘饶命,青竹罪该万死,不过,不过,真的不,不好了,听雪她自裁了。
德妃大惊,“啊“了一声,站起来向外冲去。我与如意相视一眼,把晖儿和烟儿支了出去,才往小院子里跟去。
里面早都乱轰轰了,德妃在那里叫唤着,叫太医。
太医过来了,德妃也着人把胤禛叫来了,祯儿看着李氏脸色苍白的样子,又看看他额娘热心过头的样子,转过头跟胤祥啧啧说:啧啧啧,大过年的这么想不开?我四哥都还没有要死要活的呢?
当然换来胤禛的一顿怒目而视。当太医宣布李听雪有一个多月身孕的时候,李听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然后就要往柱子上撞去。自然是长春宫的一干人等又及时的拉住了她。还是古代的人单纯,竟然还在用一哭二闹三撞墙的伎俩。
胤禛的脸色不会比李听雪好到哪里去,他的脸色白得像清朝大僵尸一样,神情悲哀默默地看着我。
我心里揪得生疼,可是却跟他挤出一个笑容。就在这里,外边宣布说:太子妃娘娘驾到,太子侧妃安娘娘驾到。
接着石氏就和安妮走了进来。石玉桑一进来,所有的人都给她请安,自然现场也就不再这么乱了。安妮也不管不顾,直接走到床边,看着割了腕的李听雪,和染红了的地和床单说:割腕,又见割腕,你大姐就不能有点新创意吗?你不知道割腕都被评为最无效的自杀方式吗?不过这种方式就适合 你这种又不想死,又想造成轰动效应的人,以达到自己无耻的目的人。
祯儿和胤祥都很不给面子的扑叱笑了出来,在他们两个小家伙眼里,安妮简直就是他们的偶像和导师,没见两个小东西成天一套一套的流行段子层出不穷。
太子妃淡淡的笑着说:妹妹少说两句,听雪妹妹可能是受了委屈的,咱不妨听她说一说,到底怎么回事。
安妮一点也不卖她面子:妹妹?我是你妹妹倒是可以理解,这一个小小的丫环是你哪门子的妹妹?我倒没发现你太子妃平时有这么亲近下人。
一席话抢得太子妃涨红了脸,不再说话。安妮这会儿估计是气坏了,恶狠狠地盯了胤禛一眼,又伤脑筋的盯了我一眼,我知道她那表情是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我仍旧淡淡的,我知道这个时候,我这种表情很无耻,比太子妃装出来的无所谓还无耻。
安妮一心想替我出气,便问小林子说:小林子,按照咱内务府的规矩,宫女私通怀孕该治什么罪?
小林子瞟了一眼德妃,低下头低声说:好像是,好像是死罪!
安妮也瞟了一眼德妃说:德额娘,长春宫里出了这事,不光是你长春宫的耻辱,也是咱们整个大清的耻辱,儿臣协助太子妃掌管后宫,建议将李听雪送到内务府依法治死罪,以正朝纲。
虽然她说得在板有眼,可是祯儿和胤祥偷偷笑了出来,两个都说:这话肯定是有人教的,就凭安妮怎么可能说得出来以正朝纲这回事?
德妃的脸红了,强撑着说:我长春宫的事,自然由我来处理,劳安娘娘费心了。
安妮一脸严肃的说:不费心,不费心,原本就是儿臣份内之事,如今蒙皇上与太子妃不弃,我辅助太子妃管理后宫,太子妃近日贵体抱恙,自然是得多分担一些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管是从国法还是家规来说,这丫头之举都是伤风败俗,有辱体统的,在民间也够浸猪笼了,咱宫里不那么愚昧,不如这样,就看在她侍候了德额娘多年的份上,赐她个全尸吧。
说着不再由德妃说什么话,直接喝到:来人啊,给我拖这个贱女人出去,连这个贱种一块给我乱棒打死。
谁都知道肚子里的“贱种”是胤禛的种,小林子,小柱儿他们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上前。
这个时候,太子妃说:妹妹何必这么急呢,横竖是个死罪,不如先审审她,让她说说这种是谁的,再赐死她也不迟啊,既然要正朝纲,也得把这另一方过错给揪出来啊。这可就奇了,后宫里平时禁卫森严,除了阿哥就是太监,哪里还有别的男子进得来呢?
众人虽然不敢明目张胆,但都偷偷地把目光转向了胤禛,胤禛这时却已经恢复正常,没事人似的,也不跟人搭话,默默外向走去。
我看着他沉重的背影,心里发酸,叹了口气说:太子妃,安娘娘,额娘,咱们还是先散了吧,听雪妹妹受了重伤,还怀着身孕,需要休养,万事都待她把身子养好了再说。
安妮猛的一转身,看着我,眼里喷火恨不得把我给烧死了:你有病啊?你脑子被门板挤了?
我冲她苦笑一下,不再说话,转身率先出了门。
胤禛正站在长春宫的大院子里,虽然是新年里,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