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妇当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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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探上一探时,暗子又在傍晚时传来消息说,落日楼被一个出手千金的年轻公子包了一晚。
年纪轻轻,身份不详不说,一掷千金,出手却极是阔绰。这便是暗子的回报。一时好奇之下,她便和堂主商量了一下,亲身赶过来准备探上一探。哪知道这一探之下,硬是给她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主仆三人全是女子不提,她们包下落日楼对付的正是叶无痕这个他们的头号敌人。
人们不都是常说,河蚌相争;渔翁得利么。
在听到了她们的计策之后,左思右想之下,终于给她想到了这么一招渔目混珠的法子——混入那几个女子的当中对她而言自是简单非常。计议停当之后,又派出心腹告之同门相接应的时间和地点,她便大摇大摆的上台了。
你看,这不是很简单么?觅荷在暗自得意中,脚步也变的轻盈甚多。整个巫落门谋划甚久的叶无痕就这么不费吹灰之力的被自己给攥在了掌心。这下,回去之后还愁门主不给自己再晋一级么?到了那时,自己还用得着再看那个变态门主的脸色行事?
然而,世间事十之八九总是甚少令人如愿的。不是么?
一如现在,眼看着那堵墙便在眼前了。丈八高的墙就那般静静的,安然的在夜色下伫立着。抬眼,觅荷嘴角扯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般的高度,能难得住她吗?即使身边带着一个叶无痕,相信自己只要脚尖轻点一个晃身就可以出得了这落日楼了。
当然,她心中是这般想的。而脚下,却也是真的这般做了。
结果呢?
她脚尖是点了,身子,也晃了。结果,结果也落地了。
只是,这落地却并是如她所愿般的落在那大街上。身子一晃,脚尖一点,正想跃过那屏碍的觅荷却被一道劲风逼的在原地转了几转之后硬是停在了原地。或许她也曾后退了几步,只是,黑暗中谁也不曾觉得罢了。
“什么人?”身子甫一稳住,觅荷迫不及待沉声喝着。
“过路的人。”
对方倒也干脆,在觅荷的话音一落,简洁的几个字在黯寂的夜色下显的甚是清脆。
呃——这三个字。
黑暗中觅荷怎样都不曾想到对方的回答竟然是这般,过路的,真的只是过路这么简单么?
咪起双眸,迎着微弱的星光看过去,对方黑衣黑裤,一身的夜行人打扮,就那般从从容容的立在她的面前。以觅荷的经验,怎样不知对方是有备而来?想到这,觅荷脚下悄悄后移两步,心底已提起十二分的小心,嘴下不依不饶的讽嘲着,“过路过了这里,还真是令人好奇的很呐。”
“呵呵,咱们彼此彼此,不是么?”嘻嘻一笑,对方竟是丝毫不以为忤的把问题还了回来。
“哼。废话少说,让路。”
回应觅荷的,却是一声轻笑,“人放下,你便可以走了。”
“本姑娘若是不放呢?”不为所动的,觅荷冷声道。
“你在外面的人已经全被我点了穴,你说,你有什么姿本和我讲条件?”
“你……”黑暗中,传来觅荷阵阵的吸气声,继尔,银牙紧咬,“你到底是谁?”
“哼,你若是捉人,随便什么时侯都可以。只是,不得在今晚,这个地方。”
“你可知惹到巫落门的下场?穷其一生,我们巫落门都会追究到底的。除非,他死。”
“若是怕了你巫落门,今晚我就不露面了。”
“哦,是么?”一个长长的拖音过后,觅荷不再拖延,瞅准机会身形微晃,就待略过那人直奔墙外而去。她的打算是,在外面顺利脱身的机会总是比在这里要多的。然而,如意算盘打的太久,总是会有失算的一天。今日的觅荷,正正是应了这句话。她不动犹可,就在她脚下微晃的同时,周身蓦然的被一股巨大的压力围裹了起来。
是那内力。那个人,竟然有这般可怕的内力。
仅仅只是内力便把觅荷压的动弹不了。这个人,该有多可怕?
黑暗中,觅荷骇的睁大了双眼,身子已然被定住,双眸却是死死的盯向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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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我不喜欢被人利用
仅仅只是内力便把觅荷压的动弹不了。这个人,该有多可怕?
黑暗中,觅荷骇的睁大了双眼,身子已然被定住,双眸却是死死的盯向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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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你再往前,我,我便杀了他。”
觅荷看着对面黑衣人越来越近的身形,随着对方每一步的前进,顿觉周身的那股压力也愈迫越紧,随着丹田一阵的翻腾,喉间一甜,舌尖处已然涌起一股腥味。是血。不用去感觉都知道的,熟知杀人手法的觅荷自是清楚的很。
“呵呵,我早说过的,他的生死与我无关啊。”对面黑衣人轻轻一耸肩,好生轻松自在的道,“我刚才和你说过的,你捉他杀他与我无关的。只是,别在今晚,此时,此地。因为,我不喜欢被人利用。”
黑暗中,一片肃杀之气顿起。觅荷敏感的察意到,随着这最后的利用二字,与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无形中散发出的凛冽的杀意直逼自己。只是,这个人不是要救叶无痕的么?为什么自己拿叶无痕的生死也是迫他不得?
还是……这种不在意,不过便是对方故意做的这般姿态?
头一侧,微一咪眼,觅荷细细的向对方看去,仍旧是一身的从容,淡淡的笑,这般的笃定,这般的自信。这个人,会是谁呢?脑子里迅速把江湖中堪与此人一身武功相提的年轻人想了个遍后终是猜不出是哪一家哪一门的子弟儿郎来。
其实,不说觅荷猜不到这人是谁。单就叶无痕,若非是听到了此人的声音以及对方眸中一闪而过的一抹慧颉,便是任他想上几天几夜也不会想得到是谁的。被觅荷拉在前面做挡箭牌的叶无痕此刻已然忘记了本身的荣辱,双眼竟是眨都不眨的看向黑衣人。
柳水心。她会武不说,竟然还有着这般深厚的内力,若是与自己相比该是差不了多少。以她刚才周身散发的那股杀意,相信百招之内自己若想轻松胜她该不会那般容易。到了此刻,叶无痕终于承认,自己是真的低估了这个被自己一娶入家门便冷落了两年的女子。
她的武功,她的不同与一般弱女子的性子,她的……
她的一切的一切,都不是自己所能理解的了的。看着对面柳水心明亮的大眼中不时闪过的吟吟笑意,叶无痕的心底竟是起了丝丝的涟漪。若自己早知她是这般的一身武艺,不同于寻常的闺阁女子,自己是否还会如初的无视她?
且不提叶无痕心中所想,再看觅荷。眼珠转来转去在对方的浅笑中硬是没发现丝毫的破绽。暗自估算了下时辰,心里便是一沉,她知道,外围的人该是出了差错了。若不然,他们看到这个时辰自己还未曾现身,恐怕早就该有所行动了。
莫非,今晚真的便要栽在这里不成?到了这会,觅荷终于承认今晚这次的行动失败了。心中虽乱,面上却犹是半分不露,对着柳水心索然一笑,启唇道:“看来,今晚这人我是带不走的了。对吧?”
“没错,人放下,你走。我绝不追究。”
相对于柳水心的干净利萦,觅荷倒是有些吃惊了,毕竟面前的这人能够现身救助叶无痕,自该是敌非友的。即然双方为敌,哪有这般大大方方便开口放人的道理?
然而,柳水心是何等冰雪聪明?
就是她这一沉吟间,柳水心已然完全猜透她的心思。浅浅一笑,对着觅荷逐缓缓开口道:“他的生死与我无关,所以,你们的恩怨,自是也与我无关。要杀他,可以,只是别在今晚,今时。此地。因为,本人平生最不喜的便是被人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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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一个麻烦
就是她这一沉吟间,柳水心已然完全猜透她的心思。浅浅一笑,对着觅荷逐缓缓开口道:“他的生死与我无关,所以,你们的恩怨,自是也与我无关。要杀他,可以,只是别在今晚,今时。此地。因为,本人平生最不喜的便是被人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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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汉不吃眼前亏,虽然她是女子,但也不该例外的吧?到了这会,觅荷终于放弃了把人带走的念头——这个世间,面子虽说是很重要,但要是命都没有了,那还谈什么其他?两者之间相比,相信任是谁都会知道那个天平该向哪边偏。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是,总也要留得命在的。是吧?
想到这,觅荷对着柳水心便是嫣然一笑,“那么,觅荷岂不是要欠下一个人情?”
“呵呵……”黑暗中只听的柳水心晒然一笑,似讽又似讥,“人情倒是不必,巫落门以后不追着在下讨命,便是在下的万幸了。”觅荷菀而:“巫落门虽算不得名门正派,但恩怨分明这一点还是懂的。”
“好,那么,姑娘可该放了那个人了?”
“呃。这个,是觅荷的疏忽了。马上放了就是。”
两个人就这般当着自己的面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放手与否的问题?
黑暗中,叶无痕膛目结舌起来,一股男人的自尊受到极大的侮辱的恨充斥在他的胸膛。
可是,耐何人家怎样呢?现在的他,别说是还手了。身不能动,手不能抬,整个人被这个破丫头拎在手中,分筋错骨手的痛又吞噬着他全身的每一条神经,压抑隐忍的结果便是令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可是,耳中偏偏却又清晰的飘过这两个该死的女人一句又一句的话。她们两人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无不在清清楚楚的提醒着叶无痕,这一痛,这辱,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何人所赠,何人所为。
柳水心。叶无痕暗中咬牙。本就因了痛楚而变形的脸愈加的扭曲了起来。
今晚的一分一秒,他一定会记得清清楚楚,记他个一生一世。
夜深人静更自响。其实叶无痕实在是该庆幸的。庆幸这一切都发生在夜晚,若是大白天,其他的暂且不提,单就叶无痕这个盟主不必别人讲,早就自动挂辞而去了。颜面尽失呐。要知道这江湖群雄相聚,无不以大义为先,面子无存,何以召令群雄?
思绪,蓦的停在这里,叶无痕只是觉得后颈一松的当,再回神,身子一软,整个人竟然是——堂堂的北武林盟主,叶家大公子居然被人像丢东西似的整个给丢在了地下。
“那,觅荷可就告辞了。”
脆声一笑间,觅荷对着柳水心一点头,随即一个惋惜的眼神看向叶无痕,可惜哇可惜。这恁好的机会,竟被这人给担误了。只是,她到底是什么人呢?觅荷心底暗忖,如此这般的用计整了叶无痕,却又不许别人动他。这,他们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嗯,看来以后该派人多察看才是。说不定会有……
“呵呵,慢走。不送。”嬉笑一声,抬头看一眼觅荷翻墙而过的娇小身影,眸光一转,星星点点直闪,对着无边的夜空似自言似自语道,“看吧,这才是聪明人的所为。你们哇,以后都给本小姐学着点。”
“是。小姐。”
呃——这里,竟然还有人?那么,他的这一番遭遇,岂不是全部外人看在了眼中?想到这个可能性,叶无痕此时真的是叫天不应,呼地不灵了。一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只是,他想死,还有有人同意才成。这会的他在分筋错骨手的折麻下,可是动一下都是剜心般的痛的。
“小姐,这个,叶公子怎么办?”
不轻不重,轻缓得当。不待叶无痕多想,夜色中再次传来那个略有几许清淡的女音。
很显然,这二次响起的声音是冲着他叶无痕的。
“嗯,到是个麻烦。”略一沉吟的当,柳水心小嘴中吐出来的竟是这么一句足以令叶无痕吐血的话,“放哪呢?对了……”一个停顿间,只觉得柳水心的声音中明显的有了几许兴奋,而就是这个兴奋,令叶无痕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她又在耍什么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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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日行一善
对于柳水心,叶无痕可是深受其害——之前交锋两次,他栽了两次。最后的这次更甚,若非柳水心良心出现,亦或是真的向她口中所言的不喜被人利用,反正就是因了她柳水心,自己的遭遇才避免了更遭一层的可能性。
虽然说,以他的背景,或者真正丢不了命,再者言,那些人也不至于便真的敢杀了他。但是,到得最后脱个几层皮总还是要的。想到这里,叶无痕蓦的一怔,这么算下来,这丫头岂非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他这里千思百转不提,柳水心可是笑开了花,小小的脸上花般的灿烂:“春儿,把这样的一个叶大公子放在他喜欢的某个女人当中,你说,结果会是如何呢?”
“可是,小姐,他毕竟是姑爷,这样下来,有些不妥吧?您……当真不救?”
东方发亮。黎明即将破晓。风,轻轻的吹在人身上,有着夏日白天所没有的凉爽。
看一眼即将破晓而出的朝阳,柳水心一阵沉吟,自己真的有必要这般针对叶无痕吗?
当初嫁他,自己不就有着另外的打算吗?虽说是爹爹以恩情相逼,但是,若真的不愿,自己也绝不会上那花轿的吧?嫁入叶家,不就是自己摆脱的一个理由吗?而今,两年过去,与叶府再无瓜葛,不正是自己的目的?这么的算起来,面前的这个人还该是自己的恩人呢。想到这,本是准备再让叶无痕吃点苦头的心思不觉间便却了三分,罢了罢了。
“春儿,帮他解去身上的钳制,请那个媚儿照顾他吧。”
“是,小姐。”
看着丫头走向自己,叶无痕有些发怔,这次,她就这么的准备放过自己了?不再使心思?不再耍心眼?就这么轻松的解了自己身上的痛楚?这个女人,脑子到底都长了些什么?为什么以自己堂堂的武林盟主之尊竟然都猜不透她半分?
叶无痕灿若星子的双眸中竟是不解、疑惑。可是,情势却是容不得他有半点的发问或是反抗。倒在地上的身子在那个丫头的连连几点之下,分筋错骨手的痛意料之中的解除了。悄悄的运内力,一周天运行下来,周身已是没什么大碍。余下的不过便是一股不适的酸痛及疲备罢了。
叶无痕知道,是真的没事了。以自己的底子,略休息上个二三天便该是恢复原状的了。身子在碧春的搀扶下已经完全的站起身来。抬起幽深的双眸,叶无痕深深的看了一眼柳水心,唇角扯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来,叶某之前的两年真是看走了眼。竟然不知,柳家小姐的本事竟是如此了得。”
“嘻……”
柳水心一声娇笑打断叶无痕满含讥讽的话,“叶大侠,这